荒蛋岛奇幻历险记-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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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另外几个同伙也跟着起哄道:“滚!不然要你们好看!”
“放屁!”凌金在下面骂道,“发掘人才跟买卖孩童有什么关系?还帮人成才?你们这是帮自己发财吧!”
“低俗,”育才师轻蔑地瞟了凌金一眼,“发掘人才当然要从小抓起,一看你就没有生过小孩吧?小姑娘家什么也不懂的就别来瞎掺和了,回头找个老公,生个小孩,再来谈这事吧,哈哈哈!要知道,小孩可是越早培养越有前途,至于成才,那可是双向工程,既是帮领养者成了才,更是帮孩子们成了才。”
凌金被他调侃得脸上青一道白一道,气呼呼道:“哼,说得好听,谁来领养?成什么才?这些小孩哪个说要你们帮着成才了?”
说着,她将目光扫过囚笼,那些孩子无声地望着她,眼神中充满沮丧、茫然和恐惧,这更加坚定了她要将他们救出火坑的决心,当下朝沙本善点了点头,意思是让他随时可以动手,两人互相配合,一同解救小孩。可是沙本善还没想到什么更有效的办法可以同时救下这么多小孩,又能不误伤到无辜。
这时,育才师白眼一翻:“这些小孩年纪这么小,哪里知道怎么选择人生道路?这种事当然是做不了主的,你要问,怎么不问问他们的父母长辈呢?”
不等沙本善冲上去问,旁边一个刚把满月的女儿换成一吊铜钱的络腮胡子就喷着酒气抢答道:“我说你们两个毛头小子怎么这么罗嗦的,我家那废婆娘成天就知道吃喝,什么也不会干,连生三个都是不带把儿的,这次还是这样,要不是看这女娃能来这里换点酒钱,老子早把这小丧门星丢河里喂鱼去了。”
育才师嘿嘿一笑,马上接过话茬:“看到没?这女娃如果留在自己家里,肯定就是死路一条,现在我们给他们提供了处理的渠道,也可以帮她找到更好的去处,你说我们是不是帮人成才?是不是积德行善?是不是做有益于社会的好事呢?你们凭什么来管呢?”
凌金指着那个酒鬼,气得说不出话来:“你……”
酒鬼眼睛一瞪:“你什么你!老子卖的是自己的种,关你什么事?老子能生,老子娃儿多,卖几个怎么了?有本事你掏钱买去啊。”
这种禽兽留在世上有何用?沙本善正要出招教训他,忽然,一位衣衫褴褛、浑身臭味的驼背老婆婆颤巍巍走到囚笼前,抖着嗓门、红着眼圈说道:“小伙子啊,听我老婆子一句,真不是我们绝情,你也看到了,这荒蛋岛上到处都在闹饥荒,连大人都活不下去了,孩子岂不是更受罪呀。再说,换点粮食,我们有饭吃,他们也能到有钱人家吃饱饭,大家都能有饭吃,给他们换个人家也是缘分哪。”
沙本善定睛一看,这老婆婆的模样确实食不果腹了,和刚才那个容光焕发精力旺盛的酒鬼截然不同,不像是骗子,也不像是贪财之人。沙本善举目四望,像老婆婆这样的可怜人还不在少数,他一时也迷茫了,难道他们真是没办法?
在太上观学习法术的时候,沙本善对于饥肠辘辘的感觉有过深切的体会,所以能够理解这位老婆婆的痛苦和无奈,她们卖儿卖女恐怕真是不得已,所以他也不忍心去施展法术攻击他们。
沙本善对凌金道:“凌姑娘,我看这些人着实可怜,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要是孩子留在身边也是一起饿死,他们的行为确实情有可原,我们是不是有些偏颇了?”
凌金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便道:“嗯,荒蛋岛闹饥荒也是天灾,谁也控制不了,他们为了生计卖掉孩子的确是没办法。但那酒鬼是不可饶恕的,你看他那张嚣张无耻的嘴脸,分明是个贪婪之徒,就是想把孩子卖钱换酒喝,绝对不能饶恕他!”
这是不用她提醒的,沙本善毫不费力地使出了太上无为心法的“隐刀诀”,当着无数人的面,在不到一眨眼的千分之一的时间内,完成了对那酒鬼悄无声息的惩罚。
沙本善不想让那些可怜的穷人看到太过血腥的场面,便为酒鬼量身定做了一款惩罚,这“隐刀诀”是心法里最适合偷袭的法诀,也非常适合那个酒鬼重男轻女的心态。
只见那酒鬼忽然打了个冷战,头发瞬间根根竖了起来,眼睛瞪得跟葡萄似的,嘴巴撅得老高,双手猛地捂住裤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哎哟!”
刚才并没有任何人触碰到这家伙,所以大家都搞不明白他究竟出了什么事,看得莫名其妙,纷纷交头接耳讨论这家伙到底演的哪一出。其实这事只有那酒鬼自己和沙本善最清楚:酒鬼的命根子折断了。
凌金也看出了端倪,明白这是沙本善的杰作,一边轻声笑骂那酒鬼“活该”,一边悄悄冲沙本善竖起大拇指。
第一百零二章:双煞()
四周还有不少和这酒鬼一样混蛋的卖家,但沙本善还来不及把他们一一揪出来,就发现了新状况。只见远处忽然冲出几个看上去比沙本善和凌金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来,他们匆匆挤入人群,轻车熟路地穿过重重阻碍,就像武林高手一样,转眼来到囚笼旁。
他们穿着体面,身手敏捷,每个人的腋下都夹着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孩,小孩嘴里塞着布条,手被绑着,脚拼命乱蹬。无须盘问,沙本善一看就知道这几个孩子都是拐来的。
这次沙本善没有急着出手,而是在一旁静静观望,看这帮家伙到底搞什么鬼。只见领头的那个年轻人长得又瘦又高,尖颌圆额,长了一个醒目的鹰钩鼻,一看就是个阴险狡诈的家伙,他到囚笼前,也不说话,直接一抬胳膊就将手里的小孩举到了育才师面前。
育才师仔细打量了一番,又摸又捏,甚是满意:“这货色不错,五两。”
鹰钩鼻把胳膊一收:“十两。”
育才师眉头一紧:“六。”
鹰钩鼻又说:“九。”
“七。”
“八。”
“七。”
“九。”
“好好好!八两就八两。”育才师连忙招呼里面的人把银子取来,完成了交易。
鹰钩鼻揣好银子,正要转身离去,被沙本善一口叫住:“等一下,你这孩子是谁的?”
他狐疑的目光在沙本善和育才师之间跳了一个来回,答道:“我的,你谁啊?关你什么事?”
沙本善笑道:“你可真早熟,和我差不多年纪,小孩都六七岁了,看来我得加把劲呢。”
说着沙本善看了一眼凌金,凌金羞得不好意思地把头别向一边。
鹰钩鼻听出了嘲讽之意,怒上眉梢:“老子结婚早,能生能养,不行吗?”
沙本善又指着那个孩子问他:“那他叫什么名字?”
育才师连忙插嘴:“嘿,我说你这小子太多管闲事了,人家娃儿叫什么用得着你来问?”
鹰钩鼻也急了,道:“老子的孩子叫什么名字要你管?你这野小子哪里冒出来的?是不是你自己有童年阴影就把气撒到别人头上啊?到处瞎管闲事,看别人自在就不爽?”
沙本善一探手,一把扯下育才师的腰牌,举到他眼前,反问道:“你们不是自称公益组织么?你们不是说给小孩谋福利吗?你们不是说行善积德吗?你们不是有州府发的许可证吗?难道州府发放许可证就是允许你们收拐来的小孩吗?难道你们就是这么帮助无家可归的小孩的?”
育才师火了:“谁说是拐来的?你哪只眼睛看到人家拐了?我们收留的都是家长自愿放弃抚养权的。再说了,这身份审查也是我们自己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那鹰钩鼻早已按捺不住,大喝一声,凌空飞起,如雄鹰展翅,迎面扑来,看上去还真有两把刷子。
可惜鹰钩鼻太注重武功的细节了,只顾着展示出鹰爪功的标准动作要领,腿伸得老长,腰挺得笔直,手张得老开,就像一只真正的雄鹰,吸腰收胯,含胸拔背,双臂舒展,双腿微勾,腿形、指法、眼神每一个细节都很到位,他还忙里偷闲地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型,从而给了沙本善充分的反应时间。
沙本善看着都想笑,他出道这么多天,见过各路英雄和对手,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愚蠢的。沙本善都不用太上无为心法,更加用不上血骷髅,就是个普通人都能对付他,只见他直接抬起一脚,就把鹰钩鼻踢出数丈开外。鹰钩鼻哎哟一声重重地摔落在地,嗷嗷叫着滚来滚去,活像一只刚被拔了毛切了脖子的老母鸡。
育才师也不是吃素的,一招黑虎掏心直抓沙本善的胸口,这一招就比鹰钩鼻的招数要直接实用得多了。可惜,育才师估计是从书上学来的招数,他只记住了动作要领,没有注意实际情况——沙本善刚从怀里掏出了血骷髅。
育才师柔弱的虎爪狠狠地抠在血骷髅坚硬冰凉的外壳上,嘎嘣,嘎嘣,只见他的指甲和关节纷纷崩断,登时血肉模糊。伴着育才师那凄惨的叫声,沙本善轻轻一推,就将他送下了地面。
这鹰钩鼻和育才师都是徒有虚名,两只纸老虎,根本不堪一击,凌金都有些可惜了:“唉,这么好对付的,你抢什么呢,留给我不就行了。”
沙本善挠挠头,笑道:“是哦,都没想到,刚才时间绰绰有余,我应该先提醒你一下,让你来对付他们两个笨蛋,都来得及了。”
说话间,真正的高手们出来了,只见场地里的保镖们迅速启动应急预案,十几个人张牙舞爪向沙本善冲来,离得远的几位不约而同地将手中的长枪奋力掷出,寒光夺目,千钧一发。这些可不是鹰钩鼻和育才师那些花拳绣腿,都是实打实的兵刃,都是上好的材质,极强的劲道。
但沙本善也不是吃素的,这么多次实战锻炼下来,他早已驾轻就熟。只见沙本善气定神闲,心手合一,一边用着太上无为心法,将太上无为心法用到极致,一边举着血骷髅,让它的电光扫清一切威胁,避免伤及无辜。只听刷刷刷数十声响过,破空而来的六七柄长枪同时一震,啪啪啪,尽数断成几截,如朽木般坠入尘埃。
谁知道,这些冲锋陷阵的家伙更不堪一击,根本都不够沙本善玩的。一轮交手下来,几十个人已经躺在了地上。
这一次,沙本善大胆地尝试了新的玩法。第二波冲得最快的两名壮汉已经攀上囚笼,右边这位拔出了狼牙刀,照着沙本善的下盘横砍过来;左边这位挺起四棱锏,直戳沙本善裆部。
这些是他们的拿手绝活,他们在平时欺负老百姓的时候经常使用,屡试不爽,谁碰到都是当场断手断脚,伏地求饶。何况,眼前还是在这么近的距离内,肯定万无一失,他俩甚至都在心底盘算着将来立功受奖时要穿什么衣服。所以,当流星锤嵌在左边这位的屁股上、大砍刀插进右边这位的两腿之间时,二人都惊恐地说不出话来。
不过他们都不是傻瓜,他们都没见到沙本善出手,所以痛定思痛,他们同时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这八成是对方为了抢头功而故意耍的阴招!
于是,这两人不顾流血的下体,疯狂地扭打在一起,把凌金看得哈哈大笑。
能看到凌金如此开心,沙本善当然不会错过表现的机会,于是沙本善又用同样的方式让其余的保镖反目为仇、自相残杀起来,然后把凌金拉到囚笼顶上,坐下来一同欣赏狗咬狗的精彩表演。
沙本善浪漫地对凌金道:“来,认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请你看戏吧。”
“要是有瓜子花生就更好了。”凌金看得很入戏,自言自语道。
可惜不是每个人都像凌金一样懂得欣赏,硬要破坏这欢闹的场景。这边正打得热闹,空地南面的观众人墙忽然骚动起来,那些卖孩子的观众们纷纷散开,只见一彪人马从缺口中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
这是一个混合编队,前半截是一大波全副武装官兵,估摸约有上百人,军容严整,气宇轩昂,看上去比那些狗咬狗的保镖专业多了;后半截则是一群穿的破破烂烂跟乞丐似的杂牌军,纷纷攘攘,人声嘈杂,看上去就跟街头的流浪汉一般,却不知道什么来头。
第一百零三章:问罪()
整个编队领头的是两个装束和模样都很古怪的家伙,他们年龄相仿,一个矮矮胖胖,迈着八字步,这是沙本善至今为止见过的唯一一个宽度超过高度的人,那肚子大得可以同时装下沙本善和凌金;另一个瘦瘦高高,坐在轮椅上,就像一根被折成三段的火柴棍。
这两个人的肤色截然不同,胖的那个黑得像炭一样,脸上只看得出眼白;瘦的那个白得像盐一样,脸上只看得出眼球。黑胖子穿着纯白的长袍,白瘦子则一袭黑袍,这么搭配十分协调,完全没有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