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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史上第一萌婚-第10章

小说: 史上第一萌婚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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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养孩子的经验,但是却也明白,一个人抚养一个孩子是多么不容易,不说那庞大的开销,就是那花费的心血,也要很多很多。

其实后来他想了想,苏西橙工作的时候,大概小宝会给她爸妈带,或许因为她的工作,也会十天半个月才能见到小宝。

锦方烬扫了眼再次转成保护状态的笔记本,抿了抿唇,想今晚大概也做不了什么,也就干脆合上了笔记本。

走到阳台,拢了拢睡袍,身子就睡在那藤椅上,摇摇晃晃的。

锦方烬从一旁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上,看着那飘飘缕缕的烟雾,再深深地吸了一口。

说不清上一回吸烟是什么时候了。

是看上的女主角临时被换?还是看了十几个剧本都找不到一个能拍的?

记不得了。

茶几上突然发出一阵震动,锦方烬伸手抓过手机,刚想把电话给挂了,看到屏幕上那两字之后,却再一次愣神了。

那个最不可能打电话给他的人。

手机屏幕上洋洋洒洒地亮着“丫头”两个字。

接通了电话,锦方烬还没有出声,电话那头就已经说话了,“锦方烬,我们谈谈。”

“嗯。”

“上次的咖啡厅吧。”

“嗯”

电话没断,却两相无言。

锦方烬平日喜静,此刻却好像接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刻意地清了清嗓子,“那么,等下见。”

☆、【019】你还爱我吗

当清澈的水漫过肩膀,身子缓缓往下滑动,一头青丝如浮躁般荡漾在水中。

在最绝望的时候,你曾想起谁?

紧闭着双眼,紧闭着呼吸,时间仿佛回到了大一那时最惬意的年华。

苏西橙想,她做人一贯不高傲,但是却也不卑微。

可是这一辈子的委屈,几乎都是从遇见那人开始的。

在锦方烬面前,她几乎低到了尘埃。

无意中的惊鸿一瞥,似乎已经预兆了未来好多年他们的牵绊。

记得那时候网上有很流行的三个问句,比如“你还爱我吗。你还爱我吗。你还爱我吗。”

就是一句话重复发三次,不管对方那人怎么回答,只管发那三句出去。

几乎每个人都会把自己的截图发到网上,和大家一起分享自己的幸福,苏西橙看着看着,不知道怎么的,就把鼠标移到了贴在电脑边的扣扣。

苏西橙滑动着自己的扣扣列表,她向来是一个讨厌麻烦的人,所以扣扣列表几乎和刚刚申请时候的扣扣号一样,原始的,没有变过的,家人,朋友,同学,还有一个,锦方烬。

点开锦方烬的分组,里面有一个千年难得一亮的头像。

而那个分组,只有一个人。

锦方烬。

奇思妙想的,苏西橙也给自己弄了一个分组,把自己的小号拉进去,再把她名字的那个分组移到锦方烬的下方。

那时候真傻,以为这样,锦方烬和苏西橙的关系就会近一点,更近一点。

几乎是颤抖着的手,双击了那个亮着的头像。

小橙子:锦老师你在吗在吗真的在吗,你的头像竟然是亮的!

锦方烬:嗯。

小橙子:锦老师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好嘛好嘛,玩完了之后我再也不缠着你好不好。

发完这句话的苏西橙有些矛盾,说不清道不明。

锦方烬:问吧。

电脑前面的苏西橙鼻子酸了酸,她就知道他会答应。

小橙子:你还爱我吗?

锦方烬:我是你老师。

小橙子:你还爱我吗?

锦方烬:我是你老师。

小橙子:你还爱我吗?

锦方烬:从未。

坐在电脑那头的苏西橙抹了抹眼睛,狠狠地吸了吸鼻子,居然尝到了一些咸咸的味道。

水像是一头被捆绑住手脚的野兽,你不知道它何时会挣脱牢笼,躺在浴缸的苏西橙渐渐憋不住气,浴缸上方,可爱小巧的泡泡连续不断地涌上来,恍若是一种生命的计时器。

苏西橙躺在水底,享受着那种空气一点点地离开胸腔,像是一个即将要死的人,放弃了垂死挣扎。[汶Zei8。电子书小说网//。 ]

几乎在最后一秒!苏西橙才从浴缸里坐起来!

头发一缕一缕地贴在脸上,凌乱不堪。

滴着水的发丝顺着脸留下,可就是连苏西橙,也都分不清那种液体究竟是什么。

从浴缸里缓缓站起身,随意搭上睡袍便走出了洗手间,在行李箱翻了好久,才翻出了一条火红色的V领无袖裙。

深秋的天气,怎么会有这样的衣服呢?苏西橙笑了笑,隐隐露出两腮的小酒窝。

她有先知的能力,嗯,肯定是这样子。

穿上红色的裙装,苏西橙把一头微卷的长发用发圈挽起来,有心机地垂下几缕在肩膀上,慵懒的轻熟女味道。

坐在化妆镜的前面,仔仔细细地给自己化了个精致的妆容,最后拿出当季最流行的粉紫色的唇膏,抿了抿唇,再对着镜子里带着几分妩媚的女人甜甜地笑了笑。

一个女人,凌晨三点,化妆。

怎么看怎么诡异的一件事,却被苏西橙做得完美无瑕。

苏西橙想,她大概是有一点完美主义的,她想要得到的想要做到的东西,总是想尽办法做到最好。

十九岁的苏西橙遇见锦方烬,全心全意地跟在他身后,或走或追,捧着一颗火热的心往他冷屁股里凑。

二十五岁的苏西橙再遇锦方烬,专心致志地化了一个动人的妆容,带着从没有在他面前表现过的高姿态,浇熄心中最后的那一丁点火星。

轻轻地在熟睡的小宝粉嫩嫩的脸上印下了一个吻,苏西橙便像是一个一去不复返的壮士,见面会师。

咖啡厅。

锦方烬坐在靠边的位置,一双长腿交叉叠放,微微斜着身子,对着窗外那月下深夜,手中拎着一杯黑咖啡,放在唇边微微地抿了抿,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在这男人的身上,却硬生生地带出几分优雅。

锦方烬放下咖啡杯,视线落在对面那杯氤氲着淡淡咖啡香的卡布奇诺,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勾,接到他的电话之后,那个疯狂地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快速地在洗手间里洗了个战斗澡,再穿上白衬衫的人,是他吗?

是吧。

不然怎么会在袖口处喷了点古龙水。

不然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确定自己的衣着。

不然怎么会看着镜子中穿着白衬衫的自己难得的笑了笑。

脑子里隐约有着印象,五年前那个少女,看到他穿白衬衫时,那双忽而瞪大的明眸,里面满满地写满了惊艳。

是吧,怎么会过去了这么多年,甚至忘记了那个女孩的脸孔,可他却还记得那个笑容。

锦方烬理了理手腕处的纽扣,再而不确定了闻了闻衣袖处传来的淡淡清香,很完美。

因为他在迎接自己的爱情。

------题外话------

人在年少轻狂的时候,做过的傻事儿多了去了。

只是“你还爱我吗”这个游戏刻在我骨子里,而已。

——我是文艺的分割线——

嗷嗷嗷!最后我嗷几下!我的留言那里终于看到活生生的妹纸了!活生生的!

☆、【020】时间白马

凌晨三点半。

这个点数相对于不夜城横店来说,和白天没什么区别。外边的摄影棚随处可见电视上的大明星,可这咖啡厅,却只有寥寥无几的数人。

那时候苏西橙对锦方烬,几乎是盲目崇拜,她步步踉跄地想要追上他的脚步,可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却也只是成了他屁股后面的小尾巴。

那时候他是教授,她是学生,当他成为演员的时候,她就去文学网上码字,想要有一日他能饰演她笔下的角色。

锦方烬这三个字,一度出现在她的梦里,不管是老师时候的温润如玉,还是演员时候的公子世无双。

“风吹雨成花

时间追不上白马

你年少掌心的梦话

依然紧握着吗

云翻涌成夏

眼泪被岁月蒸发

这条路上的你我她

有谁迷路了吗”

咖啡厅里,萦绕着郁可唯轻灵的声音,这首歌,让踏着十四厘米高跟鞋的苏西橙差点儿一个踉跄就摔地上了。

不得不说,真是应景。

苏西橙走到咖啡厅门口,几乎下意识地,就往窗边那儿寻找。

有些讽刺,她对他的习惯,比自己的还熟悉。

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苏西橙站在原地,有点儿恍惚,这样简简单单的搭配,他可以随时都把旁人给比下去。

他是演员那会儿,就是这样。

当别的明星都对自己衣着别出心裁,甚至一个大老爷们为了博镜头穿上了苏格兰裙装高跟鞋,却也抵不过他站在那儿,一身西装来得闪光多,他微微一笑,就把别人硬生生地比下去。

只因为他是,锦方烬。

公子世无双,没有谁比他更适合这句话。

“来了?”

似乎感受到身后那灼热的视线,锦方烬那看在窗外的脑袋转了过来,夹带的,还有一道浅笑。

苏西橙勾起唇角,一身火红色的艳丽低胸裙装,十四厘米的高跟鞋,精致的妆容,完美的表情,苏西橙比谁都明白,自己今晚会成为女王,哪怕,看到的人只有他。

不过,够了。

拉开椅子,苏西橙坐下,目光落在身前的卡布奇诺上。

咖啡已凉。

“再叫一杯吧。”锦方烬眸光落在苏西橙身上,从始至终没有露出半点儿等久了不耐烦的表情。

“不用。”

苏西橙的手拎起咖啡杯,慢条斯理地摇晃,在精致的妆容衬托下,那白皙的肤色更为诱惑。

“等了很久?”

锦方烬刚想回答,却被苏西橙一个笑给迷惑了,“锦方烬,你等了我一个小时,对不对。”

“嗯。”锦方烬嗯了声,不容置疑的,他这是第一回等人,破天荒的第一回。

“锦方烬,可是我等了你多久,你知道吗。”

苏西橙话锋一转,开始变得有点锋利。

“丫头,不想笑就不笑,何必这样强迫自己?”

锦方烬并没有理会苏西橙的咄咄逼人,只是不喜那精致脸蛋的完美笑容,像一个傀儡的洋娃娃,没有灵魂一般。

“锦方烬,你肯定不知道,现在坐在你面前的女人,想要撕破了你的脸,再挖出你的心,看看里面是不是我想象中的黑色的。”

“它在跳动,你猜猜是不是为你?”

“不敢猜,锦方烬,你记得我今天要跟你好好谈谈吗?”

“嗯。”

“锦方烬,不是,我是不是没有资格叫你的名字,那我叫你锦老师?锦教授?还是锦导演?”

“都喜欢,这三个称呼都能让我想象到角色扮演,制服诱惑。”

锦方烬勾唇浅笑,修长白皙的手指十指交错地放在下巴下,慵懒极致,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

“都说锦方烬想要诱惑一个人,没有人拒绝得了,你看我这小心脏,扑通扑通的。”

苏西橙也学着锦方烬的动作,只是那身体有意无意地向前倾着,美好的事业线若隐若现,笑得诡魅。

“锦老师,我也等过你多回,多到我自己都记不得了。”

“当我知道我怀孕的时候我等过,当我父母出车祸的时候我等过,当小宝出生的时候我还是不死心地等。”

“后来我才知道,我有多犯贱。就像林以琼说的,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自动送上门的女人,我只不过是把自己洗干净送到你床上,你吃了,仅此而已。”

“丫头……”

锦方烬不知道怎么样开口,他从来都不知道眼前这个瘦小的女人一个人承担了这么多,父母双亡,怎么可能?

明明他记得以前跟在身后的小女孩怎么样接父母的电话,然后甜甜地嗲着嗓子撒娇的。

“锦方烬,愧疚吗?”

“可是你认为这样会毁了一个人吗?我告诉你,真的不会,我经历过的,我不是好端端地活着吗,对吧。”

“噢,对了,你知道为什么我父母会死吗?我告诉你好不好,他们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七个月的时候,受不了刺激在高速公路上撞车死的。”

“你都不知道那场爆炸多么灿烂恢弘,我在电视上看到的时候都心惊胆战的。”

“别人都说我肚子里的是贱种,我就带着那贱种守着爸妈,挺着大肚子,穿着黑色的孕妇装,在灵堂上鞠躬卑微的,锦方烬,你那时候不会知道,就是那样,我都希望你能出现在我面前,然后跟我说你只是不知道,然后你会和我一起产检,一起迎接小宝。”

“锦方烬,你觉得我犯贱不?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贱,那样的情况,我还是决意要生下小宝,你一定不知道我是在哪里阵痛的,那时候我在干吗?”

苏西橙似是在很努力地回忆,一边说一边笑,半点儿也没有悲伤的模样。

“小宝告诉我他要出生的时候,我在餐厅的厨房里洗碗。”

“呵呵,锦方烬,你见过孕妇不是在产房待产而是在厨房吗?我那时候一手的洗洁精,想扶一下墙手抖能打滑。”

“你……”

“你想补偿我?愧疚吗?愧疚吗?你告诉我,你愧疚吗?锦方烬?”

苏西橙说得一直很平静,只是最后那几句重重复复的反问,却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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