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首席掠爱记-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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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国王的密谈(二)
法兰西王国
巴黎
伦赛斯堡
法兰西国王菲力普四世(注1),欧洲最英俊最有权势的男人之一,伫立在书房的窗台前,等待他的宰相到来。
书房内的大壁炉内木柴劈劈啪啪发出声响的燃烧着,闪动的火光在墙上投射着他硕长的黑色身影,还有他的静默,除了偶尔传来木材受热燃烧所发出的劈啪声,整个书房安静的彷若掉根针都清晰可闻。
有股令人几乎无法喘息的压力,充满在整间书房内。
欧洲各国总有零星不断的战争在发生,对菲力普而言,他关心的始终就是英国爱德华的动静。
门外仆役的传唤声使得他转过身面对来者;葛汉。鲁尼宾斯。夏兰登公爵,夏兰登郡的领主,也是菲力普从小到大共同成长的兄弟。
“现在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菲力普示意夏兰登公爵坐下,自己则走回书桌后方,然后将一张羊皮手绘的地图摊开在两人面前。
那是一张欧洲地图,上头有几处已经被菲力普用笔做了记号。
“安德列司确实夺下了法兰德斯,据斥候所收集到的情报指出,这一切是爱德华在背后煽动的。”
“这。。。。。。有点说不通。自从亨利二世与亚奎丹公国联因而拓展版图,建立了安和帝国以来,那块地域向来是英格兰的领域一部分,而且法兰德斯的经济效益,说什么爱德华都不会将它拱手让人,自是没道理落在安德列斯的手上。”菲力普如此分析道。
“是阿,我也是想不明白这点,虽说后来法兰德斯的领主得回自由脱离了英格兰,但是,我不相信爱德华没有一日会不希望将它重新纳入英格兰旗下。除非。。。。。。爱德华的目标不在法兰德斯上。。。。。。而是某个更大的利益。。。。。。”
“就算他们是再友好的同盟国,谁都不会看不出来法兰德斯对爱德华的重要性。而爱德华居然慷慨到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菲力普捏了捏发酸的鼻梁处,企图思索出英王爱德华不寻常的用意,和真正背后的企图。
他的多疑并非毫无根据,以现下的情势来看,原本和法兰西王国联防的右翼法兰德斯突然像被折断,立即让菲力普备感法国门户洞开的巨大压力。
而如今,英格兰又与邻居卡斯堤亚如此友好,真的是令他寝食难安。
菲力普最担忧的情况恐怕已经发生了,倘若英格兰和卡斯堤亚同盟向法兰西王国宣战,凭藉法兰西王国现在的战力,绝对不足以抗衡两国联手的联军。
这点,菲力普心里比谁都清楚得很。
百年来,英法两国为了英伦海峡两岸的领域,交战好几回合,好不容易从英王约翰手中夺回原属于法兰西王国的领土,而构成今天这样法国的疆域。
法兰德斯的沦陷,对菲力普来说未尝不是一个重大损失,和战略位置的缺洞。
“这么做。。。。。。究竟爱德华在想什么?”夏兰登公爵喃喃地说道。
“暂时按兵不动吧。现在我们的国力也不足以和两国正面对抗,我认为比较好的方式,先协助沙坦登王复位,恢复我们右翼的联防状态。”菲力普指示着。
“恐怕。。。。。。”夏兰登公爵摇摇头,叹口气,没再继续说下去。
“怎么了?”菲力普示意对方把所知道的情况全部说出来,不论真实性如何。
“我听说沙坦登王储法兰克殿下战败被俘后,如今下落不明,也有人谣传说他落入安德列司的手里,过着生不如死的奴隶生活。更有人说他其实早就葬身在战场上,法兰德斯王国的沙坦登堡在战后早已形同废墟,空无一人。”
菲力普皱了皱眉,随即脸色一沉,显然不满意他所听到的消息。
“尽快派人去弄清楚,再向我汇报!”
“是的,陛下。”
夏兰登公爵恭敬的行礼,然后转身退出书房。
菲力普疲惫的往后靠在铺着柔软的上等羊毛皮的椅子上,捏捏他的鼻梁骨。
真是糟透了,他最不希望发生的情况果然出现了。
协助法兰德斯复国虽然是当务之急,不过,在情势如此不明朗的情况下,他必须得想个备案才行。在法国休养生息的这段时间内,他不能冒险去惹上任何争端,却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法兰西能否继续兴盛下去,直到足以抵抗所有强敌的觊觎,一切都仰赖他的决策。
菲力普告诉自己,哪怕是牺牲自己的生命,他也必须保护法兰西王国,绝对不让英格兰跨越雷池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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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西元1285年至1314年间,法王菲力普四世,根据西洋史书记载他是全欧洲最英俊的君王之一,更是个冷酷又有谋略的政治家。对于菲力普四世的容貌,猫猫在小说内保留,并且削弱法兰西王国实力让英法两国的冲突更加剧烈。事实上,自从英法百年战争以来的几世纪,英法水火不容与互相侵略一直是英法两国的君王,最重要且不可抗拒的宿命和任务。
第181章 森林的奇遇
威尔斯公国
英格兰边界森林
护卫莉蒂亚公主的队伍在威尔斯北面森林边扎营,再过大约两天的路程就可以回到南威尔斯堡。现在莉蒂亚他们所处的位置,正是英格兰王国和威尔斯公国的交界处,越过这一大片的森林后就是属于威尔斯公国的领地。
近年来时机不好,人民生活困苦,很多流浪汉加入绿林大盗的行列,专门在森林里埋伏,抢夺过路旅者的钱财,甚至听说也有采花贼出没。
阴郁茂密的林间不时传来轻快悦耳的鸟鸣声,让莉蒂亚的防备心松懈许多,她似乎很难将绿林大盗和这等森林美景联想在一起。她怀疑过了加冕典礼之后,成为女王的自己,是否还有这等闲情逸致来林间享受片刻的悠闲时光。
“我告诉过您了,罗兰姑姑,别担心。”莉蒂亚快速地朝向临时休息所搭建的帐篷门外走去。
“妳不知道绿林大盗神出鬼没地厉害,万一他们劫财又劫色的话,那我该如何--”班得列夫人跟着莉蒂亚身边低语着,她的话还没说完,硬是让莉蒂亚给截断。
“不会有万一!我会照顾自己,而且近卫队长文森和他的手下也会保护我的。”莉蒂亚等不及要甩脱班得列夫人的监视,还有那让人透不过气来的重重保护。
“可是。。。。。。”班得列夫人望着莉蒂亚坚决离去的背影,叹口气把未说出口的话吞回去。
她无法让莉蒂亚乖乖地待在营地的帐篷里,已经使得班得列夫人感觉自己的心跳脉搏疯狂的加快起来,更何况这会儿莉蒂亚还打算骑马去森林里探险?!
我的老天!愿上帝保佑。
班得列夫人当然明白那孩子渴望自由的心,但是她也害怕莉蒂亚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是绝对承受不起这样的意外。
唉,算了,就让她小小的放纵一下吧。莉蒂亚说的没错,近卫队会保护她的安全,她的毫发无伤就是近卫队最大的职责。
莉蒂亚不等班得列夫人说完,在仆役的协助下迳自跃上了她的专属坐骑,掉头往森林深处骑马奔去。
近卫队长和侍卫们见状纷纷策马跟上,他们虽然有点同情自由受限的可怜公主,但是身负保护莉蒂亚公主安全重任的近卫队,说什么也决不敢掉以轻心。
那是威尔斯即将就任的女王,他们唯一的领导者。
前方不远处有个湖水清澈见底,泛着波光遴遴的小湖。湖的四周此刻正笼罩在层层薄雾下,如梦似幻,像个娇羞的少女般楚楚动人。
莉蒂亚大老远就发现这个小湖,她欣喜的顺势拉了拉疆绳,让胯下的坐骑停下来。
“公主殿下,怎么了?”近卫队长趋前问道。
“没事。我想到前方的小湖边走走,你们全部待在这里别跟来。”
“这可不行!万一您要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我们要如何像班得列夫人交代呢。。。。。。”近卫队长担忧的说道。
不等近卫队长说完,莉蒂亚抢先说道:“若我真要是遇上什么麻烦,凭着训练有素的近卫队,想必也该让我毫发无伤吧?!”语音一落,她便迫不及待地消失在众人眼前。
近卫队长叹口气,无奈地摇摇头,就随她去吧,让莉蒂亚公主享受她难得的自由。
队长向后挥手比了个手势,侍卫们熟练地就地警戒,在不打扰公主活动的范围内,坚守护卫公主之责。
信步来到湖边,莉蒂亚所幸下马牵着马儿缓缓的走向一棵大树,然后将马儿拴在树干上。
湖的面积果然不大,正如她先前所猜测的,它的确也带来如她所预料般的安静祥和。湖边的草地延伸向湖面是个完美的下坡,莉蒂亚继续向前走着,想触摸湖水是否如她想的一般沁凉。。。。。。
一阵阵水花声引起了她的注意,显然有人比她早来到这里,独自受享眼前这份美景。
就在不远处,莉蒂亚看见有个男子,他正跪在湖边掬起水来洗脸。
他的上身仅穿着亚麻内衣,阳光在露出来的古铜色肌肤上跳跃着,男子的侧面犹如古希腊石像般的俊美,蕴含着无比的力量。
那头不寻常的黑发为他增添了些许神秘感,莉蒂亚感觉自己像是正在欣赏一幅画般,那种充满梦幻的感觉,令她不自觉地向他越走越近。
“啪哒--”
莉蒂亚不小心踩到脚底下的枯树枝,啪地一声踩断了树枝,却也惊动了男子,然后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是谁?伍狄?是你吗?”男人粗哑的嗓音喊道,他四处张望着,眼光却没有聚焦在任何一个点上。
听见他的囔囔,附近的树丛里则传出了另一个男子的声音:“我在这儿!马上就好了!你别直嚷嚷。”淅淅簌簌的嗦娑一阵声响后,有个衣衫不算完整的男人突然从树丛里冒出来,他急急忙忙地边走边拉扯着裤头。
伍狄低着头整理裤子,边走边嘟嚷地说:“真是的!老子不过去草丛里解放一下,我好不容易才--”他一抬头便赫然发现莉蒂亚公主殿下正饶富趣味的盯着他,张口结舌的一时间居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下一秒他便手忙脚乱的向公主殿下行礼,莉蒂亚见状则是早一步比出了个“噤声”的手势,要伍狄闭嘴。
伍狄机灵地等着公主殿下进一步的指示,静静的待在一旁。
“伍狄?”那男人又喊了一声。
莉蒂亚示意伍狄安静地到一旁去,他用手捂着嘴配合的蹑手蹑脚,立刻闪到一旁去。
“我不是伍狄。”
法兰克朝向声音来处,他勉勉强强透过光线看出有个娇小的人影在他面前晃动,随即,空气中飘来那股曾经让他内心感到骚动的甜美气息,而他知道,站在面前的是“她”。
“妳是谁?”法兰克明知故问。
“我是莉蒂亚。相信先前我已经自我介绍过了,希望你没忘记。”她走向他,无畏他凝视的目光,又或者,该说是他的眼睛并没有真的对焦上任何物体。
看来,他宁可选择对她视而不见,也不愿正眼瞧她一下。
“原来是公主殿下,失礼了。”法兰克冷冷的说道,却没有丝毫打算向她行礼的意图。
莉蒂亚故意忽略他无礼和他那语气中的冷淡,近距离的仔细打量着他。
透过他身上所穿的亚麻内衣看得出他的身材很好,体型精瘦结实,只是露出袖子外的手臂却是伤痕累累。
一道又一道的鞭痕,划花他的臂膀,皮肉上凝结成红色扭曲的伤疤。
莉蒂亚迅速地挪开视线,不忍目睹。
天哪,他到底在那个地下水牢受了多少酷刑呢?那些伤疤仿佛刻画下一道道的仇恨的记号,他肯定是得罪了卡斯堤亚的国王安德列斯,才会遭受如此的报复。
而此刻,当莉蒂亚更加靠近法兰克时,却发觉他眼睛的异状。她故意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发现他并没有反射性的躲开,法兰克的毫无反应,让她内心的疑惑更加深许多。
他的眼睛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的眼睛。。。。。。似乎。。。。。。受伤了?”她无法不问,关切的神情表露无遗,可惜,法兰克却看不见。
“我没事。或者,妳后悔救一个瞎眼的奴隶!”他恶狠狠的说道,法兰克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说这些讽刺的话语,在他的潜意识中有个命令要他把这个小姑娘推开,推得愈远愈好。
莉蒂亚被他的话搞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知该拿他话里的敌意如何是好。
她有这么的惹人讨厌吗?
他就那么的讨厌她?厌恶到不惜对她口出恶言。
不,她自认自己并不惹人厌,却唯独对他来说,巴不得离她远一点。
莉蒂亚深深的吸一口气,然后吐气,接着缓缓的说道:“你不需要对我有敌意,我。。。。。。我不会。。。。。。以那种残忍的方式,虐待奴隶的。”话语一出,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讲错话了。
意外地,莉蒂亚发现他脸上竟然浮现一丝丝淡淡的笑意。
那稍纵即逝的笑意,柔和了他脸上刚毅的线条,也缓和了他的冷酷。
“你笑什么?”她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