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云灭-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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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飞苦笑道:“我倒是给自己挖坑了。”
军中的杯盏是大盏。一盏足有四两,平日里秦飞喝酒用的都是一口杯,这两盏烈酒喝下肚,秦飞顿时感腹中热辣,心血沸腾。大帐里的将领都看了过来,纷纷称赞秦飞直率。
谢持见秦飞豪爽,立即给他添上了第三杯,大声道:“秦将军好胆量,这第三杯酒,却是有个问题需要秦将军解惑,卑职不知,当问不当问?”
秦飞眼神迷离,看着眼前的中年将领,嘴里呼出口热气:“但问无妨!”
谢持听了大喜,先是冲秦飞抱拳再行一礼,才字字发力的问道:“西界狼骑,何日可灭!”
第二百一十七章 兵源难题()
西界狼骑,何日可灭?
秦飞眼里火光燃起,伸手往虚界一抓,拿出了自己的招牌武器,擎在手里,豪气干云:“陌刀重铸之日,兵出苍雪之时!西界狼骑,指日可灭!”
都知道秦飞在战神府里挑选了一柄陌刀作为兵器,那柄陨神兵血刃,如今落到了影尊者手中。众将目光灼灼看着秦飞手里的黑铁棍,谁也没有轻视的意思,反而心头狂热——那可是打伤了诺鲁克国师泰米尔的兵器!
无锋之时。尚且克敌制胜,真要到了陌刀重铸之日,必定所向披靡!
谢持仰头饮尽盏中烈酒,哈哈大笑。直感觉从未有今日之痛快:“秦将军兵出苍雪之时,我川军愿为前部,定要将那诺鲁克的狗崽子杀得屁滚尿流,扬我华夏国威!”
秦飞才要点头。身侧却传来灵雎姐姐调笑的声音:“小飞,这么快就胳膊肘往外拐啦?出击西界,苍雪铁骑自当一往无前,川军还是在后边歇着吧!”
西都总兵亦搀和进来道:“秦将军好偏心,不带我甘陕子弟玩儿,出兵西界,也带我一起呗!”
几大军区的大佬竞相敬酒,闹成一团。仿佛喝翻了秦飞,不日就能发兵西界似的。
他们没那么傻,秦飞也没有。
诸位将军,喝的是一个念想,喝的是一个希望啊……
除夕直喝到深夜,秦飞异常的坚挺,明明没有用修为消解酒劲,却愣是不醉,脸色微醺的看着四仰八叉的筵席会场,也不管尚在“激战”的几人,提起桌前酒壶,捏了个杯盏走出了大帐。
帐外的场面,倒是和帐内几无二致。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秦飞呢喃念声。
忽然一声炮响,震得人耳朵发痛,只见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在夜空中绚丽炸开,映得人脸色发亮。接着是无数的焰火绽放,爆竹声轰鸣而来,将黑夜照得跟白昼一般。
新年了。
帐外有将士发现秦飞露面,手上还拿着酒壶酒杯,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哪能就此放过?秦飞没半点架子,又和帐外的将士喝了一轮。再回帐中时,看到雁长歌正和赵灵雎浅浅交谈。
战神府第一期、第三期的两名绝世高手。又都是统兵一方的大将,肯定有说不完的话。
加上秦飞这个第十二期的后起之秀,战神府的力量,堪称栋梁。
“小飞,过来。”赵灵雎冲他招招手,示意他坐下。
秦飞“嗷”了一声,乖乖的回位置上坐了,问声:“聊什么呢?外面放烟花了,不出去看么?”
察觉到其中似有醋意,雁长歌、赵灵雎两人俱是一笑:还是个傻小子啊……
赵灵雎道:“在说你呢。”
秦飞挠了挠头:“说我啥呀?”
“说你酒量好啊!”雁长歌哈哈大笑。
秦飞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灵雎姐姐老早塞了枚解酒丹药给自己的事情,他可不敢说出去。
两人原来是在说写整饬城防,兵员补充的问题。
苍云帝国的总兵力倒是绝对碾压周遭各国,可是华夏之地,四通八达,同时面对诸多方面的压力。
兵力一分。优势便荡然无存。在一些区域,甚至还有一定劣势。
“咱华夏大地,民众亿万,其中有修为的不在少数。怎会有兵源问题?”秦飞想得很简单。
雁长歌摇了摇头:“虽说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可大多数人还是顾着自己那一某三分地的利益,总以为打起仗来有别人顶着。应征不甚积极。每年募兵集勇的效果也都一般。”
苍云帝国对民众的政策怀柔,为了安抚国民情绪,不可能做出强抓壮丁的事。
可苍云建国仅仅十余年,很多地区并未有着多少归属感。可想而知征兵之难。这些年在苍雪、昆都、炎墟三大战区,早已把当年的老兵消耗得七七八八。
秦飞听了摇头连连,叹道:“四夷未平,咱就永远过不上安稳日子。战神府的建立,倒是有一定作用——战神府名头虽大,可更多的年轻俊杰,还是会选择在本家修炼。亦或是拜入当地的宗门。”
苍云境内的修炼世家、宗派林立,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如果能把大小宗派抓来充军,哈哈……”秦飞戏谑的一笑,“兵员数量有了。质量也不差!”
赵灵雎眼里闪过一抹惊艳,看着秦飞道:“你倒是敢想,宗派、世家根系繁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许多传承千年的大派,其力量甚至不弱于国家。想让他们为国出力,怕是比登天还难。”
秦飞摇头轻呸:“岂不是连神木教都不如?依我看,咱们直接向各大宗派发出征兵通告。比某宗派有一千人,至少得征三百人来当兵!而且规定是入门多久的某辈弟子,免得滥竽充数!”
赵灵雎、雁长歌听了俱是一惊,抛开可能存在的重重阻力,秦飞这个办法,还真有一定可行性。
雁长歌补充道:“想要从宗派直接征兵,要先对全国的大小宗派进行人员普查,登记造册。才能掌握征抽比例。”
这个工作极为繁重,不过只要实施起来,短则数月,长则一年。也能办下来。
赵灵雎则想得更为深远:“应该先实行宗派登记制毒,超过一定人数的世家也等同对待。开宗立派,必须有我苍云国律法支持,登记在案。否则都是非法组织,理应取缔!”
“还是姐姐想得周全!”秦飞由衷赞道,“如此一来,才能国字为先!”
否则一个个千年宗派。都自以为国中之国,不服管束,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威胁国家安全的隐患。
赵灵雎略一思忖,接着道:“小飞这个提法意义非凡,我明日回苍雪就将此时告知蒋帅。”
蒋永征突破九星劫圣之后,在苍云帝国军方份量极重,他的提议,能直达天听,实施起来难度更小。
几人达成一致,直感觉今年的除夕之夜,比过往的任何一年都过得有希望。
次日,大年初一。
辕门之下。秦飞久久伫立,宛如当初赵灵雎送别自己,这一回却轮到自己送她。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有交心的眼神和简单的一句“多多保重”。
雪城飞将英姿飒爽。早已领着苍雪铁骑消失在茫茫风雪之中,只有她倾世容颜,深深印在了秦飞的脑海里。
顾见雁长歌在身侧,秦飞不禁偷偷问道:“雁大哥,有个事我想打听一下。”
雁总兵看他偷偷摸摸的样子,估摸着就不是什么好事:“说说看。”
秦飞咧嘴干笑几声,才土包子的搓着手问道:“以前在战神府里,赵灵雎和蒋永征,是啥关系啊?”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不是外人()
“你不知道?”雁长歌眉毛一挑,奇怪的看着秦飞。
惊得秦飞心里咯噔一跳:“我知道还问你?”
雁长歌摸了摸鼻子,看到几大军区的人都已走远,才呼了口气道:“绝影、紫露这两个名字,你可曾听说过?”
秦飞挠头想了又想,不甚确定的点了点头:“貌似听过。”
雁长歌看他脸上又浮现出懵逼的表情,知道他是脑子不够用了,于是直言道:“永征、灵雎、绝影、紫露四人,是战神府史上最强的四人组合!”
以前秦飞或许还能心服口服的听一听,可今非昔比,他有些不信的问一句:“怎么说?”
“啧啧,就知道你不服。”雁长歌哈哈笑道。“你还不得不服,这四人从战神府里出来,全他么是劫尊!”
“卧槽?”秦飞惊讶的张大了嘴,本以为就只有蒋永征一个妖孽。没想到灵雎姐姐当年也如此强悍!
雁长歌嘿嘿道:“连着现在毕业的是……第九期了吧,一共九期毕业生里,有几个在毕业之时达到劫尊的?”
秦飞喃喃摇头:“第九期的关学长,听说只是初阶劫宗……”
这差距。也太特么伤感情了吧?
雁长歌说起这些事情,如数家珍:“另外告诉你,他们是四个人过的八星考核。”
“行了行了……”秦飞直感觉有些缺氧,摆摆手道,“比不过比不过。”
雁长歌拍拍他的肩膀,这才解释起他们的关系:“首先呢,灵雎、绝影是一对姐弟,赵学姐的父亲,是西北最大的马贩子,所以给儿女起名,都是绝世良驹。”
赵绝影?秦飞眉头微皱。
雁长歌早瞧出来他的疑惑:“赵绝影在数年前的一次战斗中,陨落于诺鲁克国师泰米尔之手——这下你知道赵将军为什么对你这么好了吗?你是苍云建国以来,唯一一个击伤泰米尔的人!”
“……”秦飞瞳孔一缩,没想到除了自己的血仇,灵雎姐姐的亲弟弟,竟也命丧诺鲁克人之手!
“永征和紫露本是一对。”雁长歌似乎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场大战,他虽不在场,可当年听到消息时候的震惊程度,记忆犹新——“同样殒命于那一战,还是泰米尔。”
“玛德……”秦飞拳心猛的一捏,发出一串用力过猛的“咔咔声”。想到蒋永征脸上永远挂着的那一抹凶光,心里竟也为之一痛。
雁长歌轻呼一口气,那一段沉痛的历史,在任何时候说出来,内心都无比沉重:“所以啊,知道你的事情之后,我就确定了,我们和诺鲁克人之间,定有亡国灭种的一战!”
苍雪主帅、雪城飞将的血亲之仇,加上秦飞这个杀神,恐怕天王老子下凡,都拦不住了。
“所以……”雁长歌将情绪逐渐收敛。眼底反而现出几分戏谑,猛的一闪秦飞的脑壳,“你小子他么的竟然想泡赵学姐?”
秦飞脑壳吃痛,连忙张手抱头,嘴里绝强的道:“昂,不服?”
雁长歌不由分说,又是一掌:“你他么的都已经要娶莫小姐了,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你可以啊!”
面对劫圣的掌法,秦飞哪有闪避的本事,一时委屈不已,就在剑阁大营的辕门下和雁长歌闹了一通,才抱拳告辞:“这阵子,多谢雁大哥照顾了,明年我还来。”
雁长歌乐道:“来来来,随你来——对了。明年,别忘了包红包!”
雁夫人有了身孕,明年这会儿,得多个小侄子。秦飞说声“一定一定”。便不再留恋,转身要走时,忽有一骑飞马而至,本欲穿过辕门。可看见雁长歌就在门下,这才急急勒马。马蹄高扬,又差点踩了秦飞。
秦飞想起和雁长歌初见时的情景,不禁发笑。那骑手却是认的秦飞,当时也不避讳,下马半跪于地,取出一枚手令递与雁长歌道。疾声禀报:“总兵大人,神木国发兵百万,昆都危急!呼延将军传令,川蜀军区做好准备。随时南下!”
雁长歌端详一眼手令,确认无误之后,才点了点头。待那骑将走后,才苦笑着吐出口浊气。
秦飞有些奇怪:“呼延将军不是说让川军随时南下嘛。雁大哥怎么还不高兴?”
雁长歌摇了摇头:“南下是南下,无非在后方帮忙搬运物资,协调治安,根本不给上阵的机会——这样的事。已经有过好几次。”
这就不是秦飞所能改变的事情了,雁长歌要安排军务,秦飞也心系南疆,于是相互道别。
素叶轩内。静谧如常。
那些秦飞送来的年货早已收讫妥当,莫晓晴和莫夫人都在后堂,母女一年未见,又面临分别,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府门之下,还是皮蛋、菜芽,两人穿着大红新衣,格外喜庆。
两人俱是年幼。虽是府门站岗,却不时偷偷从口袋里摸出些糖饼来吃,又不时鬼鬼祟祟往门内张望,生怕叫人发现。
“咦。那人好眼熟!”菜芽嘴里吧唧吧唧的吃着一颗乳糖,眼尖的发现了一个不甚熟悉的身影。
皮蛋倒是记得:“那不是莫夫人的女婿,莫小姐的相好嘛?叫作秦飞!”
刚刚走进的秦飞听了大乐,连忙取出两个早早准备好的红包。发到二人手里道:“祝皮蛋、菜芽新年大吉!”
两人得了他的好处,开心得喜笑开颜,回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