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入侵-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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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毅心中暗喜,再次察看史诚。那种恶臭与黑雾都淡了许多,但仍然还有。
一会再想办法灌他点儿!阳毅心中暗道。
史诚精神开始恢复,一振眉,高兴的拍着阳毅的肩头,道:“有个好弟弟真好,知道关心大哥。你那个超级难喝的苦瓜汁还真管用!”
“胡说八道,史志裼关心你少了?”
“他可不像你,那家伙做什么事都毛手手脚的,冲劲有余,耐心不足。”
“有这么说自己弟弟的吗?你这个不良大哥。”阳毅打蛇随棍,又笑道:“那一会儿再喝点儿?打铁趁热,预防中暑。”
“好啊。”史诚笑道:“要是味道能再好一点就好了。”
此时,朱山花叫道:“小伙子们,开饭了!”
史诚兴冲冲的冲向厨房,大喜叫道:“开饭了!又能吃到朱妈妈的饭菜,真是幸福!”
阳毅咧嘴一笑,把剩下的三分之二恢复药剂全倒在史诚吐出来的东西,打开水把它们全部冲掉,这才走向饭桌。
饭桌上,史诚的所气势简直是气吞山河,一嘴扫天下!阳毅和朱山花看得目瞪口呆,不停的给史诚添饭,挟菜。
“大史,你这是饿了几顿?”
史诚嘴里叼着凉拌江点,含糊不清的道:“一顿没饿着,但我就是想吃!应该是朱妈妈手艺太好。”
“马屁精!”朱山花笑骂,神色间却很得意。“吃慢点,多得是,知道你是大胃王。”
史诚嘴里包着食物,支唔着回话,嘴实在闲不下来,眉开眼笑的大为开心。
朱山花打量着他,笑道:“气色看上去好多了,刚进门的时候像死了半截似的。”
“那是当然。”史诚吞掉凉面,又喝了一口米粥,大声道:“有朱妈妈的极品好手艺,又有我弟弟的救命苦瓜汁,死人都能活过来!”
“苦瓜汁?”朱山花茫然的看向阳毅:“我什么时候榨过那个东西,你不喝的啊?”
阳毅一惊,连忙笑道:“妈,粥里放了什么?喝着真香!”
朱山妈道:“喝苦瓜汁还不如喝……真的香?嘿,我今天看了电视,学着把青菜叶和芋头剁成小块一起煮。再放少量的盐,一点点香油,没有放鸡精那种不自然的东西,香吧?这样弄出来的粥又是营养,又很浓稠。嘿嘿嘿,这说明你老娘我还是很有天份!”
史诚依然埋头苦干,只对朱山花竖起大姆指。阳毅则松了口气,朱女士贫瘠的大脑就是这点好,很容易被打岔。
朱山花慈爱的眼光看着史诚,道:“大史,你一个人住宿舍也苦,做饭更麻烦。干脆别在食堂吃了,一天三顿到我这里来解决,不想回去就在这里睡,晚上和阳毅挤也行。这么大个头的男人,不吃好哪里行?听我的话,过来吃。”
这话史诚倒是爱听,忙举起手打算说自己会交伙食费,门铃又响了起来。
“去开门。”朱山花道。
门后,是季连云一脸惊惶的脸。
“季连云?!”
阳毅把门拉开得更大一些,季连云风一样冲了进来,啪的一声把一大堆资料扔在茶几上,大声用不安的声音叫道:“阳毅,我查到了那些被拼成人偶的肢体之间的联系!”
阳毅大惊,一拳捣在季连去肋下成功的堵住他的嘴。
“什么肢体?”朱山花茫然问。
史诚停下咀嚼的动作,脸色突地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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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突破 04()
“小毅!”史诚猛地大声咆哮:“你都答应过我什么?”
阳毅申辩道:“诚哥,不关我的事!”
季连云一呆,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上半身穿着警服的青年男子坐在饭桌前。
朱山花直觉这事不是自己能插得上嘴的,便把史诚赶离桌子,道:“有什么事边上去说,不许吵架!”
史诚拉长着脸走向阳台,阳毅连忙跟上,季连云抓起茶几上的资料也跟了过去。
来到阳台上,史诚点了根烟,沉声问道:“说,怎么回事?”
阳毅小声道:“诚哥,当真不关我事,我什么都没说。”
“那他怎么知道?”
季连云看了一下史诚的警察编号,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我叔叔叫做季海,也在你们警局。”
“季海?资料室的季海?”史诚仔细打量季连云,当真在他脸上找到和季海相同的特征,那双狭长的单眼皮眼睛就和季海十足的像。
季连云点点头,不安的小声道:“最近叔叔身体不太对头,他把工作带回家干,有时候干着干着就睡着了,我……”
阳毅心中一跳,季连云的叔叔也中招了?
下意识看向季连云,后者正窘迫的搓着手,又道:“我好奇,也想帮帮叔叔,就……”
“这是违反纪律!”史诚厉声道。
阳毅在史诚看不到的角度撇了撇嘴――你还不是一样把东西给我看了……家人之间总是太过亲密,有些密秘很难保守得住。想到这里,阳毅又不安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双手,不知道自己的秘密还能瞒住亲人朋友多久?
季连云尴尬的的笑,好声央求道:“不关叔叔的事,是我自己偷偷看的。”
史诚闷闷的抽着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隔了半晌才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这句话也引起了阳毅的注意,把眼光转向季连云。就五芒星一事和其它的发现上,这人有着一种奇特的敏锐直觉,并不缺乏想像力的大脑更有一种摸清事情本质的洞察力。
季连云顿了顿,像是在整理思路,然后才道:“阳毅,你知道我最近一直在研究关于启示录上面的东西。”
阳毅点头,有些心神不宁的看了一眼季连云。季连云心神领会,直接把话题往后跳:“当时我还没有注意到多的。拿着照片看时,只觉得说不出的恶心和恐怖。直到我看到头部那一张。”
“头部怎么了?”史诚回忆当晚看到的,记忆里只记得那双被老鼠吞吐眼球的两只黑洞。
季连云停下来,问道:“警方有什么发现?如果我发现的和你们发现的一样,那我就是做了白工。”
史诚迟疑了下,犹豫着该不该对两个非警方人员说起这个案子。许久后才道:“可以说有发现,也可以说没有发现。线索很多,但看不来哪条有突破性的意义。到目前为止,我们只知道受害者全是男性,除了第一个被弄断腿的,其余全死了。而且根据法医的理论,我们还有一名白色人种的潜在受害者――假如剥掉头皮他还还能活着的话,也许他足够幸运。”
“那你们肯定没有注意到这个。”季连云把照片抽了一张出来,阳毅伸头看了一下,正是在肯德鸡里看到过的人头。它仍是那样看上去触目惊心,只不过这一次被拼到一个躯干上面,头上多出一头披肩的卷发,额头上还顶着个看不出什么植物编制的环。这就使得它看起来更加的怪异了。
“这是荆棘编制的枝条环。”史诚看向季连云手指的事物,道:“荆棘一词最早是由两个字合成,荆和棘。荆是一种马鞭草科的落叶灌木,古时候常用来做刑杖。而棘是一种鼠李科落叶灌木,它的技条多剌,古时间民间常用来做围篱。不过这人头上只有鼠李科的那一种。”史诚明显做过详细的调查,用词遣句非常的专业。
阳毅心中一动,季连云已经接过话头道:“确实是荆棘环,知道它代表的意义和谁会戴这玩意么?”
史诚微嘲的笑:“当然是陈启华的头。”
季连云不理史诚的嘲讽,问道:“警局里有谁信基督教吗?”
史诚微微一怔,答道:“据我所说,没有。绝大多数是科学的无神论者,极少数的信点佛。”
“那就是了。你们根本没从这个角度想过,它对你们来说也许就是完全无法理解的东西。而我最近一直在研究启示录,才把它和这个东西联想到一起。”
史诚精神一振:“说说看。”
季连云指着荆棘环道:“这个也是鼠草科的植物编制。再看这里。”拿出一本书翻开,指着其中的一句念道:“耶酥出来,载着荆棘冠冕,身着紫袍。”顿了顿,继续道:“还记得十字架上那个耶酥受难的形像吗?他头上就顶着这个,最早的出处来自于古罗马士兵的戏弄,把这个戴到了他头上。”
史诚有些想笑,道:“你想要告诉我,因为这个荆棘环,就能证明这个拼起来的玩意正好就是耶酥基督?我怎么当时没见他被钉在十字架上?”
才笑了一声,突然笑不出来了,他突然想起骆洛的报告里有提到,来自于四个人的手掌心和脚掌心都被某种锐利的器具扎穿过,骆法医甚至模拟过凶器的形状,看上去类似于铁道线上的道钉。当时全警局都都对这四个多余出来的伤口感到迷惑,首先它们并不造成必要的伤害,而且明显造成它的时间和肢体被切离人体的时间上有很大的间隔。对于这个现象,大家一直各有意见,但全都站不住脚。而季连云这时却给出了个合理又完全不合理的解释。
史诚不说话,季连云却道:“当时我也觉得很荒谬,觉得大约是我最近研究启示录研究得走火入魔了,什么都往那上面想。然后,我仔细看人头,尽管它看上去让人很不舒服,晚上可能睡不着觉……结果,猜我发现了什么?”
继续拿出两张图,一张正是那位三位一体的神明,一张则是陈启华的脸部分解图。
阳毅看了一眼,皱眉道:“完全不像。陈启华是张东方脸,而那人的则是西式长相。”
“哦,是吗?”季连云一挑眉,道:“那是你没有想到用老哈金森·霍尔德教授的办法。”
阳毅脸色微微一变,拿起两张图叠在一起,背对着灯光一照。
果然!两者极度重合!除了脸形微有不同,五官形状有差异,所有部件全在一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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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突破 05()
史诚猛喘了一口气,咒道:“他妈的!”
季连云道:“这个迹象给了我信心,继续往下查。”小心的看了史诚一眼,小声道:“当然,也许和警方切入的角度不一样。”
史诚开始凝神细听,道:“你又发现了什么?”
季连云深吸了一口气,道:“他们几个人看上去没有什么相同点,但只要换个角度去查,实际他们都有着联系。蓝佐生,流浪汉,但事实上,他失业以前,曾在圣·哈勃大教堂干个四个月的临工。最后因为偷窃教堂的银器而被辞退。杜陌,父亲是个基督教徒,他早年也信教,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不信了。陈强,七岁的时候是唱诗班的一员。别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以前曾有人形容他有天使般空灵的嗓音。张运财,目前正在教会组织的戒酒互助会里参加戒酒互助小组,他是在两年前正式投入的主的怀抱。而陈启华,他和教派之间的联系,我想你们已经看到了。另外,他还是一名教会的会计。注意到了没?他们每一个都和那位圣灵有着若有若无的联系,这也就是说,有人在有目的选择对象,并不是像我叔叔总结的那样随机选择!”
史诚目露奇光的看着季连云:“这些都是你自己查到的?当真属实?”
季连云点头:“全都有据可查,特别是蓝佐生,在警局挂过号,一查就知道。陈启华是注册会计师,资历也能查到。这是几个受害人之间的联系。只有这个,才能吧看似随机出现的他们几个人联系到一起。”
史诚良久不语,许久后才道:“接着说。”
季连云道:“证实了这个,我觉得也许不是自己在胡思乱想。就继续往下查。”说到这里,不安的看了一眼阳毅,语气飘忽的道:“据我的猜测,嗯,仅仅只是个人的猜测,我认为有人正在试图拼凑出一个神明,或是他的尸体。具体用来做什么我想不出来,但我认为他正在这么做。”
“拼凑一个神明?”史诚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这有意义吗?”
季连云道:“对于我们来说没有意义。但会把人杀人截肢的人,你觉得他的脑子可以按正常人的思维去想像他在考虑的事?”抽出一份影印档案递到史诚面前,道:“这是一九八一年的案子。罪犯叫作宠思诚,他一共杀了十一名少女,把她们的血一部当作饮品,一部分用来泡澡,只因为他真切相信这样可以净化心灵,和神明更加接近,能听到或是感受到来自天空的福音。你不觉得两件案子的性质很接近?”
史诚翻动手里的档案,他并不擅长这些分类整理并找出同共点的事。对比着两件案件的属性,史诚不得不承认季连云已经说服了自己一大半,或许这件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