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入侵-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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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多重入侵》故事提要——就像没有知道阳光下总是会潜藏着邪恶一样,没人知道崎江镇镇下有镇,那里藏着的,是阳光驱散不了的浓重邪恶。也像没人知道人总是有着所不被人为知的另一面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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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阳毅()
嘟嘟几声,电话接通,爽朗的女音响起:“饭、菜都在锅里,有红烧狮子头,有三鲜猪肝汤,我甚至还给你作了粉蒸肉和长寿面。今天晚上酒吧里有条大鱼,老娘我没法陪你过生日了。儿子,对不起啊。”电话里传来母亲的声音,虽然满是浓浓的歉意,声音还是一如即往的张扬。
报亭下,体形修长的少年按着免提键冲着手机大嚷:“朱山花女士,让我提醒您,今天是您儿子我十八岁的生日!”
朱山花女士,没错,就是这么个名字暴俗到极点的女士,用动听,但却很不友好的声音道:“儿子,你老娘我十八岁的时候,已经带着你满城坐台了。我十八岁那天接了六个客,累得老娘腰酸背痛,爬上床就睡得跟猪似的。等我突然想起时,已经到了十八岁的第二天。你不提到我还觉得没什么,你一提到,老娘就觉得憋曲得很。这世上有几个人十八岁生日是被人压过去的?小子,你十八岁生日有人惦记你,还有人给你做吃的,你就知足吧你。更别提你还用不着被六个山东大汉轮着压!”
垂着头的少年瞬时黑了脸,低声嘟咙道:“就算是我请人压我,我也得具备这功能才行吧?”
朱女士在电话那边放声狂笑:“儿子,妈也提醒你,现在是2009年,男人被人压并不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可以被女人压,也可以被女人压。老娘我是干什么行当的?你从小耳濡目染,还跟我装纯洁,**和搞g你难道不知道?隔壁店里成天坐成排的男人等人来压,要价居然比我还要高,什么世道……你若是想来挣外快,老娘立马介绍你去,就凭你这长相,无论是压人或是被压,保管都能挣钱挣得像流水一样。”
少年垂着头,仍是看不到长相,却可以从旁边清晰的看到额头的青筋在瞬间暴起,手里的电话捏得咯咯作响。受不了的冲着电话大嚷:“有你这么当妈的吗?别人家的妈恨不得打条贞操套给自家儿子穿上,防止自家儿子变成播种机,你倒好,成天毒害我,你这简直是逼良为娼!”
听到这里,报亭里的小姑娘哧的一声笑出来,突又查觉到不该这样笑,忙用手掩住,故作镇定的继续看明星的八卦新闻。
朱女士在那头咯咯笑,道:“行啦,行啦。逗你玩呢,谁舍得让人压你?谁敢动我儿子,女人直接踢飞,男人老娘一剪刀提前结束他下半身的幸福!”
轻叹了口气,声音转柔,道:“我这也是被逼无耐,房租、水、电、气、电话费,还有其它的,一大堆催命单在那里屯着,我不去扯着脸皮对人笑,谁来付账啊?乖,儿子,晚上呆在家里。我尽量争取早点儿回来,我懂的,十八岁生日是重要的日子,我儿子成长大人了,我心里惦记着呢。”
少年的声音也放柔下来,轻笑道:“嗯,妈,我等你,早点回来,别太累。还有,别忘记了我们的口号。”
朱女士在电话那边吃吃笑:“老娘记在心里哩!咱们的口号是:卖笑不卖身!”未了,又狂笑了一声:“其实,如果价格让老娘满意,除了你不卖以外,老娘什么都能卖!”
非常豪放的宣言,报亭小姑娘听到了,又忍不住笑。
少年大觉不好意思,讪讪的再按了一下免提键,把嘴凑到电话边,道:“妈,我挂了。”
“嗯,拜。爱你。”
少年脸一红,没法像母亲那样爱恨都挂在嘴边,扭捏了半天,才小声对着电话道:“妈,我也爱你。”然后飞快的挂断了电话,动作像做贼一样。
报亭小姑娘从八卦报纸后面探出头来,笑道:“阳毅,你妈妈还是那样有趣。每次听到她说话,我都忍不住要笑。”
少年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其实是小灵通,只有五成新,接听那个按键还坏了,一直突兀的亮着。而且听筒也坏了,不得不按着免提键大嚷,声音小了对方还听不到。
扬着小灵通,阳毅尴尬的笑:“我妈就是这样……嘴巴毫无遮拦,什么都敢说。”
一展笑脸,报亭小姑娘看得好一阵呆楞。
成天看到阳毅在报亭前来来去去,但每一次看到,都觉得这人一天比一天好看。他的笑容特别的阳光,带着一种阵雨过后的清新味道,再加这人又好运动,更加重了那股子阳光的清爽魅力。只是是近这阵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向阳光的脸上微带病容,无端的让人有些担心。
这少年不是纯正的东方血统,五官中带着浓厚的混血轮廓,两只眼眼睛的颜色是一种蓝得接近于黑的深蓝。
现在,阳毅就拿这种瞳色的眼睛看报亭小姑娘,看得小姑娘脸不争气的红了。
小丫头羞窘的用报纸挡住脸,只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睛睛,好奇的又一次问道:“阳毅,你到底是不是混血?”
阳毅把小灵通放进兜里,露齿一笑:“我妈没说。我估计我血统肯定不纯正。也不知道我妈当年勾搭了哪个海外帅哥生下的我。她的腿也够长,都伸到海的那边的去了。”
“长成这样,换作是我,也要使劲浑身解数去勾搭了来。”
“你说什么?”
“啊?没,没,没!我什么也没说。啊,晚报送来了,我去拿!”小姑娘窃笑,小母鸡一样咯咯笑着跑出报亭。跑到半路,突地又折回来,从柜台上拿起一只毛绒绒的钥匙扣塞进阳毅手里,道:“别的我买不起,这个是随杂志来的赠品,免费!我瞧着挺可爱的。送给你,生日快乐!”
说轻,脸蛋一红,扭头又跑了。
阳毅瞧了瞧手里的钥匙扣,是个小鸭子的造形,艳黄的身体,橙红的嘴,毛毛软软的,用手指一捏,还会嘎呀嘎呀的发出声响。用手指使劲捏了几下,阳毅听着那古里古怪的叫声,呵呵笑起来,扬声道:“我很喜欢。温小霞,谢谢你。”
温小霞背着阳毅摆着手:“不值什么钱,你开心就好。早点回去罢,这雨下得邪门。中午还晴空万里的,突然就阴风阵阵的来雨了。我觉得你最近脸色不太好,多休息些。报亭里有伞,自己拿。”
什么叫阴风阵阵?阳毅好笑的摇头,温小霞有时候就跟自己那不良母亲一样,形容词用得很惊悚。不过,小丫头的关怀倒是温暖人心,阳毅咧着嘴轻轻笑。
抬头看看天,还不得不承认这回温小霞没有说错,这天气当真邪门。六月的天空里,阴云密布,黑沉沉的仿佛随时都倾盖而下。雷雨一般的兆头,却不见一丝电光雷史鸣,反倒是如丝般的淫雨霏霏一直飘。更有一股子彻骨的寒意直达心底,没来由的叫人心生不安。
老祖宗说,天呈异像,必有灾厄。
阳毅打了个寒战,无端的开始担优起母亲来。摸出小灵通又想打,想了想还是放了回去,撑着伞回家。
ps:
新书开炉罗~新老朋友一起请来捧场~
快乐人生不会在新书更新的时间里断更,仍然是一天一更风吹雨打绝不动摇,不多更也不少更,万年恒古不变。
新书会发换风格,不过基调不变,仍是述说爱与真情的故事。请支持~
另:魔法大陆可能会继续放一放……别扔奇怪的东西……我抱头逃走。
02 桥上的幻像()
回程的路上会路过对眼桥,这是西潭市的一景。政府老早就想把它们圈起来,作为古文物对待,无耐全市人民反对,最后只得作罢。
对眼桥是两座桥的统称,若硬是要分开叫,它们之中位于更上游的那一座做上桥,另一座想当然则叫做下桥。它们横跨在墨溪上,宛如两朵并蒂莲般一般无二,都是古色古香的七孔拱桥。而墨溪,是西潭市里唯一的一条小河。名字虽然取得很风雅,实际上一年到头都是黑漆漆的,水色黝黑,离风雅的尺度颇远。它自西潭市里蜿蜒而过,细得跟鸡肠似的,好像在这个缺水的城市里随里都会断流,而事实上,自记载以来,它从未断流过。
墨溪下流河段很悲天怜人的把河面放宽了一点点,仅是一点点,如果不是报纸上有详细的数据,人眼很难觉察得到。对眼桥就生在这里。
光听这个名字,可能会觉得它们美得无法逼视,梦幻得就像一年只能见老公一次的那个可怜仙女脚下踩着的那个鹊桥。真实的情况是,对眼桥就是石桥,而且还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千百年的踩踏,好些地方的花纹和提字,要么就是风化掉了,要么就是被磨没了,没有想像的那么美,那么梦幻。
以建成它们的那个时候的工艺而言,确实好得夸张。但它真正的出名,是因为它的传说。就像西湖的断桥,白娘子的牺牲铸造了它的美丽,对眼桥也是这样。
相传在某某年以前,某某家的大小姐看上了某某家特穷的书生。当时,小姐在上桥,书生在下桥,两人不经意的那么一对眼,顿时奸情四射,在心里就好上了。值得一提,小姐很美,书生很俊,简直就是那一对璧人,又是那天造地设啥啥啥的。剩下的情节当然更俗套狗血:两人相爱了,但门不当户不对,自然有人棒打鸳鸯。于是小姐上演杜鹃泣血非君不嫁,书生上演悬梁刺骨发愤苦读。顺便苦中作乐在私会时搞大了小姐的肚子,然后跑了。可怜的小姐当了未婚妈妈,被赶出家门,独自抚养孩子长大,其中的苦处十天都说不完,足可以让下到刚会走上到九十九的女性泪洒墨溪。最后,书生成了状元,忘不掉小姐,多年独身,最后找到小姐和孩子,大团园结尾。
电视剧一样的情节让对眼桥的名声一直升华、升华……到了可以被仰视的地位后,又有了个名字叫情人双桥。于是乎,情人们有事没事就喜欢来这里晃,单身的也来碰碰运气,看有没有别人选剩下的能看对眼,连失恋的都来这里抠石头桥泄愤,搞得一年四季这里总是人满为患。
阳毅现在就用胳肢夹着伞走在对眼桥上,只不过他没傻得以为自己是那总是随身带着油纸伞好送美女的许仙。阳毅没多少浪漫细胞,他其实在想,据说故事发生的时代审美观和现在不一样,那时候流行斜飞眼的美女。如此说来,这大小姐岂不是长了双狐狸眼?书生肯定很瘦弱,手无缚鸡之力。按照朱山花女士的理论,他不就是生得一副小受样子?且还是万受无?那一型的。想到这里,阳毅嗤的一声就乐了,下意识往对面的上桥看去,到底有没有狐狸眼的美女或小受书生。
狐狸眼的美女没有,阳毅倒是看到一个男的。
很奇怪的感觉,千百人熙来攘往的在上桥上拥挤,阳毅却只看到了他。不是小受书生,是一个平凡而又怪异的人。
这人下穿牛仔裤,上穿一件带帽的滑雪衫,阿迪达斯的,是时下青年常见的打扮,普普通通,并不显眼。但不知为什么,阳毅的眼光落到他身上以后就再也移不开,千百人之中,也只有他映进了眼帘。
这时,天空更加阴云密布,又起了阵阵的风,阴冷的吹着。阳毅下意识举高了伞,撑开挡在自己头顶。整个过程中,阳毅吃惊的发生自己竟然一刻也没有停止过两人这间的互看。
两桥之间的距离实际不远,顶多五十来米,阳毅使足了劲也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紧接着,风更大了,果真被温小霞说中,雨滴开始往下掉落,噼噼啪啪的落在伞上。恍惚中,阳毅听到身边的人在说话:“这风吹得真邪门!雨也下得邪门!”
很邪门儿么?阳毅本能的往下看看,吃惊的发现雨丝如线,竟然倒卷着自下而上倒飞!
当真邪门儿!比农人常说的弯脚杆雨还要邪门。
再一次抬头往对面的上桥看去,那人还在,正缓缓的拉起衣衫上的帽子,盖在自己头上。然后,他对着阳毅招了招手。
阳毅怔了一下,回应着也招了招手。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那男子的脸容越发瞧不清了。滑雪衫帽下,整个脸孔都模糊成了一片模糊的阴影,像着对着流水的玻璃看出去,一切都是流动着,扭曲的。但是,阳毅看到属于脸孔眼睛的位置,两点红光一闪即逝,快得就像是错觉。
阳毅打了个寒战,越发紧盯着他不放。
突然的,他注意到对面男子周围的一切景物都在倒退,就像是镜头的不停拉远,背景渐渐莫模糊,只余下那人的身影成了主体,只是脸还是看不清。
大骇的回头,惊恐的发现身边的一切人与事物同样也在拉远。声音渐渐远去,模糊成电池电量不足的收音机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