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天子-第7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师弟师妹们很担心。
这些神色落在司徒笛已经妙容府上师的眼睛里,更是稳赢的标志。
司徒笛笑了笑,似乎一点都没有刚才的憋屈,他往后退了几步,显出一副大家风范道:“厉鹰,你先出手吧。”
头戴铁箍的男人也不拿出黑布遮眼。
他遮眼,开心眼的时候才是最强大的,可是面对这种坐井观天的角色,他能用刀意压得这弟子连剑都拔不出。
圣子能让自己无法拔刀,可是在这些渣渣面前,他也能做到啊。
两人,在牡丹绣纹的大毯子上拉开阵势。
宾客们显然未曾看的舒畅。
正聚精会神。
准备看一出好戏。
可这时。
忽的。。。
迎仙楼的门扉被打开了。
屋外的寒雨,以及肃杀冲开宴席上的暖香,即便白昼的冷光也遮掩不了。
一个穿着青衣的瘦削女子从门外走入,她左手拎着一个袋子,袋子里似乎撞着两个球状物体,只是血迹染红了那袋子,令人几乎一眼判出,袋中装着两个人头。
但这些不算什么。
这少女身后背着非常夸张的长刀,只有斜斜背着,才不会拖地。
正要开打的氛围被打破了。
妙容府上师皱了皱眉。
司徒笛看到来人,更是露出嫌弃之色。
下意识就叱道:“苏婵,谁让你来的,这里是圣子的酒宴,你这不祥之人来这里,是要冲撞圣子么?还不退下!”
青衣女子神色淡漠,那是充满了绝望、孤愤、执着成魔种种复杂的神情。
她眼中刚开始见到如此多人的迷茫开始变淡,她看到了现在是挑战圣子的环节。
本来想抱着决意,来向圣子伸那也许根本没有希望的冤,但现在,她忽然改变了想法。
一股难言的火焰从她心底生出,熊熊而起。
一发而不可收拾。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如不敢一切赌上,怎算背水一战?
何况,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赌一次吧!
任性一次吧!
“我不是苏禅,我是寒蝉。”
瘦削女子先说了第一句话。
然后将袋子丢出,袋子里滚出两个人头。
“青江斧头帮,水龙帮两边的头目,不听劝解,所以我把他们杀了,两边纷争已停,这算是完成了任务了吧?”
这是寒蝉说的第二句话。
没等人来拉她离开。
寒蝉咬着唇,看向了坐在主桌主座,那裹着黑金袍子的少年,一字一顿,近乎是押上了一切觉悟的,清晰无比地说出了第三句话:“寒蝉,求战圣子!”
这句话一吐出,她整个人仿佛都轻松了下来。
她的命运已经不归自己所有。
已经被那少年掌握住了。
妙容府圣堂上师忽的起身,冷笑道:“你这不祥之人也想挑战圣子?还不滚下去!”
寒蝉神色冰冷的扫了他一眼,却是无动于衷,目光灼灼地盯着夏极。
战意极浓。
上师厉声道:“来人!”
夏极抬手示意不用,然后站起身,看着那瘦削的少女。
他一眼就看出这少女其实已经精疲力尽,她斩杀那两人,然后奔赴许久,冒雨赶到这里,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已经是强弩之末。
何况,她也不是强弩。
那是一股熊熊燃烧的意志。
现在这意志又让她支撑到了这里,开了口,说出“求战”两个字。
即便厉鹰也是深深看了那少女一眼。
夏极露出微笑:“我应战。”
寒蝉舒了一口气,随即整个人像是一只酝酿着爆发的母狮子,一步一步走到宴席最中央。
她看看周围,这里入座的无不是妙荣府的权贵,或是门派的上层。
这些人从来都看不起自己,甚至自己于他们都不过是蝼蚁,是笑话,是神算子定了的“命中注定的出轨荡女”。
但今天,她能站在这里。
无论如何,她觉得心里已经舒服了些。
看着那正从席位上一步步走来的少年,寒蝉心底默默说了声:“谢谢。”
然后看着还站在一旁的司徒笛。
司徒家是妙荣府庞大的世家之一,无论是她还是她原本所在的苏家都根本得罪不起。
当初,那司徒荣也是看中自己的美貌,才与自己订了婚,说是要迎娶自己,但却因为神算子的一席话,而把自己打入深渊。
可是现在,她没必要再畏惧他。
所以,寒蝉冷声道:“让开。”
司徒笛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贱人,居然敢叫我让开,你。。。”
他话音还未落。
一旁的厉鹰忽的道:“让开。”
他的话音平静,可是藏着杀气和刀意,使得司徒笛身子禁不住一颤,浓浓耻辱感袭上心头。
厉鹰又补了句:“圣子来了。”
司徒笛想想圣子说了应战,自己确实不该站在这里,这才往一旁走去,恨恨看了寒蝉一眼。
现在让你嚣张,等这事过去了,怎么都要杀了你!!
他仿佛是寻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而酒宴中央的空地,牡丹红地毯上。
夏极静静看着这少女,忽的右手一抬,自己门中师妹手中的一把刀便如被虚空抓摄,飞入了他手中。
圣门圣子淡淡道:“你先出手。”
他声音平静,但任谁都可以听出,他面对这少女远比面对司徒笛要礼貌的多。
可是,区区一个荡妇,有什么值得尊敬的?
第112章 114。疯狂打脸()
寒蝉深吸口气,右手猛然一拨身后那名为判官尺的长刀。
刀柄滴溜溜转着,如时针旋转过九十度,与她身躯垂直,整个儿的像是一个横竖等距的十字架。
少女身型低伏,弓起。
右手反握住刀柄,往里一压,极长的刀身向着左侧骤然弹出数寸。
同时,她如同一只狂暴的母狮子,开始向前冲去。
并不算强大的真气,顺着她的手臂涌到了手掌,使得拔刀的速度快了几分。
呀!!
寒蝉出刀了,刀如水平上的大半个冰冷明月,杀气四逸,残暴至极。
那刀距非常夸张,明明不是长柄刀,却斩出了长柄的气势。
但夏极已经看出来了。
这姑娘连真元都没凝聚,顶多算是个真元境大成,也就是刚刚学会在兵器之中灌输内力的那种程度。
她也没什么刀意。
完全是焚烧着意志,在拼命。
刀的长度,弥补了她技术的短板。
夏极掌心中的细刀翻转,出鞘,身体不动,只是一记简简单单的格挡。
当!
脆响嘶鸣。
细刀和长刀进行了第一次触碰。
那母狮子般的狂暴少女,好似感到自己斩在一座山上,虎口一麻,疲惫的身子更是感到了一种沉重,再抬头看看对面圣子。
少年碎发不动,神色不动,右手轻轻巧巧就挡住了自己这一刀,从容无比。
差距之大,一览无遗。
但是。
寒蝉就没准备今天活着回去。
也许,死在圣子的刀下,比苟活着要好的多,何况,今天就算离去了,司徒家再不可能容下自己了。
那么。
“呀呀呀呀!!!”
寒蝉疯狂的燃烧起来,她的刀被带动着疯狂向着面前的少年砍去。
满堂盛宴,都笼罩在这悲凉的意中。
夏极如同站在暴雨之中,身躯却不动,只是右手不停的出击,恰到好处的格挡。
当当当!
金属骤雨之声,满覆盛宴。
圣子就如同一个大人,在教导着蹒跚学步的孩子。
两人的实力,差的太大。
可即便如此,众人也不得不承认这瘦弱女子的身躯里,竟然藏着这么可怕的力量。
终于。。。
啪。
寒蝉的刀脱手而出,她双手已经满是鲜血,狂暴的斩击,使得她虎口、掌心裂开了许多的细纹,红血正从其中渗出。
她的意识也模糊了。
刀脱了手,她身型也往前扑倒,但却没有倒下。
她单拳砸地,整个人弹起,爆喝一声,捏着血拳,大声咆哮,向着前方少年继续扑去。
夏极看出了她的战意,看出了她的死意。
于是往前踏出一步,手中的刀直接刺出。
冰冷的刀刃贯穿了那少女的身体。
而寒蝉的拳头也是无力的砸在了夏极的胸口。
这位已经耗尽了全部力量的少女被夏极轻轻抱在了怀里,她充满了绝望和解脱。
要死了么?
但她耳边却忽然传来平静而略显温和的声音:“以后做了我的随从,可别总想着和敌人同归于尽。”
刀拔出。
夏极神色一冷,扬声道:“止血,带回去。”
司徒笛跑出来道:“这贱人乃是不详之人,她冒犯圣子,竟然想和您拼命,实在是罪该万死,请把她交给我司徒家发落。”
夏极淡淡问:“为什么说她是不祥之人?”
司徒笛道:“神算子乃我妙容府皆府皆知的仙人,他一口算定此女‘命中红杏出墙,天生妨夫’,是不详之人。
谁和她扯上关系,谁就会倒霉。
幸好我弟弟司徒荣察觉的早,与她退了婚。
然后,苏家也觉悟了,也和这贱人撇清了关系。
你看看她这模样,人不人鬼不鬼,长发割了,脸上毁容,女人胸前那两个也被她割了,这样的女人真是和她呼吸同一间屋子的空气,都会倒霉啊。”
夏极声音冷了些:“你们就凭着什么神算子的一句断言,就这么对待她?”
司徒笛道:“神算子可是活神仙啊,他是瞎子,可是心特别清楚。”
夏极听到后半段,忍不住侧头看了看厉鹰。
厉鹰茫然眨眨眼,妈的,这和老子有个毛的关系啊。
夏极道:“行了,寒蝉之后是我的随从,别再这么说她了。”
司徒笛惊呆了,如遭雷劈:“我才是圣子的随从,怎么可能被这个贱女人夺去!”
啪!!
夏极手一扬,真气散发,远远的一巴掌把司徒笛打的飞了起来。
“我说的话没听仔细么?”
司徒笛何曾受过这种耻辱,怒道:“我可是司徒家的长子!”
啪!
夏极都不动,他的内力已经可以支撑他远程打脸了。
司徒笛再次飞起。
左脸右脸肿的很对称。
耳边传来圣子的声音。
“司徒家,算个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对面酒席之中就有两名剑客站了起来。
上师愕然,但却没有说话。
圣子所作所为也令他非常生气。
给他安排好了圣门最有前途的弟子,他不收。
反倒是去收那不详的贱人作为随从,真是个反骨头。
被教训一下活该。
那两名剑客显然都是司徒家的高手,圣子如果在私下里这么说,也许他们骂两句也就过了,但这般在宴会上说,那可是当着整个妙容府的面,打自己家的脸啊。
这气,咽不下!
两名剑客一者是司徒家供奉,还有一人是司徒家当代最强者,也是司徒笛的叔叔司徒剑男。
司徒剑男冷声道:“圣子,我家笛儿好心好意告诉你,那女人是不详之人,你不仅不感谢,还辱我整个司徒家?
今日,你一定要给我司徒家一个说法。”
他身旁的供奉则是站在一侧,带着戏谑的笑看着那年轻人。
两人都是真元境大圆满的高手,自认为自己已经在追求通玄的路径上了。
夏极淡淡道:“我如果说不呢?”
司徒剑男冷笑道:“那我与赵兄只能以‘辱我司徒家为名’,向你挑战了,圣子不会不敢。。。”
他话语还没说完,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气势。
夏极往前走出一步,他身上的刀意和杀气犹如实质般散发而出。
司徒剑男瞪大眼。。。
他看到圣子的气势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攀升。
这位司徒家当代最强者也不是吃素的,急忙运转剑意与之相抗。
如果被意彻底碾压,那可能都过渡不到真气对拼的地步。
嘭嘭!
两声。
众人眼里,司徒剑男忽然跪下了。
他好像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住。
可是意的比拼除非两人出手,否则外人根本察觉不了。
众人之间那司徒家当代最强者努力的想要起身,那赵姓的高手想要去救助,可是也忽的跪了下来。
夏极居高临下,俯瞰着两人。
“竖子!”
司徒剑男怒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