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天子-第3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阎罗靠在他身上,却已经闭目睡着了。
夏极根本不需要睡觉,他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
但这些画面都是碎片。
躯体与灵魂粉碎成了无数块,再次组合,如果还能完整,那才有问题。
不仅如此,他的记忆还在逐渐模糊。
只是近期的一些厮杀的画面,还在脑海里闪过。
朱魇。。。
第八殿。。。
他脑海里呈现出两个存在。
而头痛欲裂的感觉再次传来。
自己无论在“夏词躯壳”还是原本的太上天子的记忆,都如隔在了前世。
他越是去想,一切就越是模糊。
夏极干脆不想了。
两只大眼睛在黑暗里扑闪了一会。
他忽然想起还能查看状态。
【夏极??(1/100)??进化中】
【祖巫之体:??(1/100)(“真气天赋”融合中)】
【白噩:??(1/100)(“混沌道痕”融合中)】
非常简单的状态。
可是真气消失了。
原本的“霸绝”也消失了,转而成了奇奇怪怪的“白噩”。
而且,真气天赋,混沌道痕居然都开始自动融合?
这究竟是什么?
祖巫之体的成就,其实极多是拜“真气天赋”所赐予,而这真气天赋。。。当真是叫这个名字么?
而神秘无比的混沌道痕,其实也是造成自己领悟死亡真意,恐惧真意,甚至之后霸绝的原因,如今它也开始被融合了。
而自己的名字之后居然还有一个问号?
不可名状的怪物托腮思考着。
可是,他脑子太乱,乱糟糟的,每一个念头都会糅杂无数的杂念。
灰发束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白阎罗睡梦里翻了个身。
灰发温柔地配合地横了过来,让她刚好可以舒服地躺着。
蠕动的通道。
向着外面的世界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
夏极忽然想到自己的躯体粉碎过。。。然后又慢慢重组了。
这重组花了些时间。
那花了多久的时间?
他开始回忆,却回忆不出什么来。
又过了许久。。。
他学会了发呆。
发呆的时候,放空了一切,就什么都不会想了。
凝视着无边无际的黑。
不可名状的怪物什么都没想,好像这样就是永恒,而它也可以永恒地藏匿在黑暗里,等着被什么奇怪的仪式召唤出冰山一角。
但却也没有。
这个世界好像死掉了,没有生命,也没有咒怨,有的只是纯黑的移动。
“我们是逃出来了?”
尖叫声:“夏极,魇群很可怕,你能把朱魇与第八殿阎罗打的沉睡,已经很厉害了。。。可是魇群,没有谁能战胜,它们。。。”
有些犹豫。
“它们什么?”
“它们都受过死亡母河的河水污染,只不过很轻微很轻微,轻微到本宇宙的力量能压制着死亡母河的力量呀!!
夏极,你需要休息,你的躯体与灵魂都碎裂过,需要时间让它们完整呀!!我。。。带你去人间。”
“嗯。”
“到了人间,再夺取一具躯壳就可以了,只不过普通的容器已经承受不了你了。”
“嗯。”
夏极脑中很乱。
“阴间是不可以回了,而且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是不是阴间已经降临了呢?一直都是我在做,现在我却居然不知道了呢!!
不过不管如何呀!我们都要先隐居起来!不可以让阴间再定位我们了!
它们可能以为你死了,以为我也沉睡在了某个地方!”
白阎罗细声细气尖叫着。
过了很久。
夏极才忽然问:“为什么我就是死了,你就是沉睡?”
白阎罗尖叫着:“因为你就扎根在你自己身上。。。而我不是呀!”
过了很久。
夏极似乎想起了白阎罗之前说的什么,忽然道:“什么扎根?”
白阎罗也想了好一会,才明白夏极似乎说的是三天之前的话题,于是道:“我毁灭于过去,诞生于未来,所以。。。我已经不会死亡了,因为我植根在这悖论之中,除非承载着这过去和未来与我有着一切因果的东西毁灭,我才会变得可以抹杀呀!!”
她对夏极已经没有半点隐瞒了。
她说完话。
夏极已经又在发呆了。
一黑一白两只巨大的如同小山的瞳孔瞪着黑暗深处,似乎沉浸在了回忆,又或者是在逃避脑海里无数的念想。
白阎罗闭上眼,抱着它灰色的头发,也再次进入了梦境。
就这般。
两者你一言我一语,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聊着。
不知过了多久。
总之是很久。
蠕动通道的尽头是一个黑色湖面。
巨峰大小的怪物,与小女孩出现在湖面上。
湖面泛起涟漪,收缩,消失不见。
光雾顿时降临,泛起比天空太阳更为璀璨的光明。
这里似乎是一座岛。
但夏极的身躯尽管已经极尽压缩,力量已经极度收敛,可却还是占据了整个岛,白阎罗只能在岛屿的边缘观察着。
光雾笼罩了整个山峰。
“这里好熟悉。。。”
“我也觉得有点熟悉呀!”
夏极走神了。
白阎罗却想起来了,欣喜地尖叫道:“夏极,这里是圣门,是你一开始见到我的地方呀!”
“圣门?碧空山?云心阁?”夏极无意识的呢喃着这次语句。
白阎罗道:“是呀!我们回到了你所在的世界。。。不过呀应该是黑阎罗红阎罗安排好的!”
夏极往东看着。。。
微微低头,俯瞰着一座玩具般的凉亭。
还有些熟悉的房屋。
嗖嗖嗖!!
忽的,一道身形从远处浮空,似乎驾驭着什么玄物,而出现在了光雾之外。
那玄物是一把遍体青色的长剑,剑单刃,其上鼓荡着玄奇的风。
剑上的则是一名穿着掌教长袍的男子。
男子黑发披散,坦露的袍子领口硬板,斜向上竖着,而一袭神秘的紫色披风则拖在剑上。
眉宇之间,皆是傲然。
他御剑在光雾周围观察着。
很快,又是几道身形御风而起,跟在他身后。
“门主,这忽然出现的究竟是何物?”
“我感受到其中存在着恐怖的力量,我们是否该进入一探?”
这明显是圣门的地方,这些穿着圣门掌教,弟子衣衫的人,竟然有不少通玄。
而这世界的玄气,也是浓郁的恐怖。
究竟发生了什么?!
zwqiushu
488。北国初雪(求订阅)()
“要不进去看看?”
“这光雾来的诡异。。。毫无声息就出现在此处,怕不是我圣门的什么隐秘触发了?只是。。。还是小心为妙。”
“害怕什么?”
“不错,自三十年前的神临日,大宗师随之飞升,而我大魏得天眷顾,玄气充裕,如今强者如云。。。反观中原,早已不如我北国。
南域更是听闻遭遇了天灾。
如今万朝来拜,我们早已是立于力量最巅峰的国度!”
“可我圣门已非魏国国教。”
“那又如何?凭我们的地位,以及如今的力量,这小小的光雾里,即便有着咒怨,也无需畏惧!”
简短的争执。
很快分为了两边的人。
一边要求进去查看,另一边则是不同意。
黑发披散的圣门掌教骤然开口:“都别吵了!结圣门大阵,我进去看看。”
两边争吵的顿时没了声音。
显然,这黑发披散,御剑而行的男子有着强大的魄力和威严。
他神色虽然傲然,带着不屑天下群雄的轻蔑,但瞳孔却深邃而沉浸,显出一种冲突的矛盾。
身形雄壮,样貌有着山峦般的俊伟,让人印象深刻,皮肤晶莹闪烁着光泽。
只是乌黑的长发却毫无梳理,似乎是在模仿着某位曾经的神话,中分垂下,落在肩膀。
此时,那如电的双目正静静望着光雾。
残影几道。
分立八处。
圣门如今的通玄迅速掐印结阵,玄纹涌动,一道道无形的丝线交织而起,将光雾与圣门之外隔出层薄薄的护罩。
御剑的男子微微一动。
便是灰茫茫的影子从他身形里窜出,向着光雾里直扑而去。
这是圣门诸多玄法之一的《山字经》,虽然并不强,但其中缅怀的意味却很浓,算是一种致敬。
黑影茫茫,拉出一条条轨迹,甚至每一个都如存着灵魂般钻入光雾。
可见这男子的造诣之深。
但,只不过刹那。
嘭嘭嘭!
黑影全部粉碎。
玄气全部消失。
这光雾竟是一片隔绝玄气的世界。
结阵之人都是露出惊讶之色。
但男子却忽然扬声道:“圣门门主庞斑在此,是哪位前辈莅临我圣门,还请一叙!”
他是当年圣门庞惊的儿子,如今早过而立之年,为人跋扈,邪异,却又有着领袖的冷静,充满了魅力。
光雾里没有回应。
不可名状的怪物所有嘴唇都紧闭着,显然不想回答任何东西。
他是个怪物。
如果开了口。
那就是不死不休。
他看到了这里是云心阁,他还不想让这里变成战场。
因为湖水很美。
因为这里还承载了记忆。
庞斑神色未动,只是眯了眯眼,然后扬声道:“那庞某得罪了!”
说罢,他脚下之剑骤然发出龙吟颤音,飞射到手掌,在他那远比常人宽厚的大手里爆发出青色光芒。
光芒冲天,转瞬竟有百多丈。
一剑。
充满毁灭之意,充满死亡之意。
剑光斩入了光雾。
但却瞬间消失。
就如空气。
就如那光雾的临界就是玄气和力量的终结。
在此处,所有超凡都要保持凡人般的谦卑。
众人目瞪口呆,强大的圣师庞斑,竟然连勘测着光雾都做不到。。。
这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庞斑也不慌张,落地。
一条条命令发了出去。
撤离帮众家属。
选出自愿入雾探查的帮众。
同时向如今的大魏女皇禀报情况。
他庞家与如今大魏皇室夏家渊源很深,所以即便圣门已不是国教,但却还是能坐落在玄气最浓郁地界之一的碧空山。
马蹄奔急。
各方安排都已经落实。
。。。
雾气里,两只小山般的大眼睛望着这世界。
一闭目。
穹苍所有光芒消失。
再睁眼。
又是极昼。
第三次。
又恢复如常。
而湖面的水流依然如常,只不过人已经不再如旧。
夏极能感到这小岛附近的水底生物都在飞快逃离,逃到了岸边的水域,如果不是能力所限,它们怕是都要上岸逃跑了。
无他。
它太可怕了。
可怕到已经彻底凌驾在了生物链顶端。
这些动物怎会不恐惧?
“真是安静啊。”
不可名状的躯体上,一张满是獠牙的巨嘴吐出和形象毫不匹配的话。
说完,他又开始发呆。
这个世界,似乎就只有白阎罗能陪他说话了。
强烈的孤独感与困惑感冲上心头。
可很快又遗忘了。
如今他已经太强了。
强到能以灵肉融合的躯体,在阴间正面硬刚朱魇,又硬刚第九殿阎罗。。。
可是。。。
他却也很可悲。
就如朱魇所说。
他不是龙,不是魇,不属于光明,亦不是黑暗,从未有过他,以后也不会再有,他什么阵营都不属于。。。
所以,他的身边也不会有任何人。
夏极大眼睛望着靠在自己头发上的小女孩。
普通的圆脸,单眼皮,唇有些苍白,头发则是简单的扎起来,与自己的灰发缠在一起。
这就是白阎罗的模样。
她失去了魇气,此处又是人间,她的力量怕是只有通玄第一阶的程度。
而谁会想到曾经恐怖地征服诸天的大咒怨,如今竟然是这么一副模样?
怪物温柔地用灰发抚了抚她的脸颊。。。
这感觉,就像看着自己的女儿。
女儿?
他忽然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
剧烈的头疼感又传来。
那是神魂粉碎,躯体粉碎再重组的后遗症。
而所有的记忆,所有的画面正在模糊。
黯淡。
如隔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