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爱娇妻:定制军少颜值高-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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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她与胡宇结婚以来,这么多年,她都没有见他发过脾气,这也助长了她嚣张的气焰。
但他今天突然这么一来,让王玲心里产生了一丝危机感,如果就连胡宇也敢嫌弃她不要她的话,那她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等到王玲彻底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之后,胡宇这才朝着方岑文的方向转过身子。
“岑文,难道你们认识吗?”祈盛名总算是看出了点苗头,低声在她的耳边询问着。
方岑文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静静地与胡宇对视着,目光中很是寒凉。
终于,还是胡宇首先迈出了第一步,一步一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在离她还有三步之遥的地方站住,语气略显生涩道:“岑文,能和我谈谈吗?”
方岑文依旧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但是对方的目光很是执着,似乎不等到她的回答不罢休。
程少淮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他知道,方岑文最后一定会心软的。
果然,他的这个想法才刚刚掠过,就听方岑文开了口,“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岑文。”
就在她刚走出去没几步的时候,程少淮出声叫住了她。
方岑文转头向他看去,就见对方的眼中有些担忧,似乎有很多话想要嘱咐自己,但到最后只说了一句。
“不要太委屈自己。”
方岑文一愣,随即心里涌过一阵暖流。
不得不说,自打她认识程少淮以来,这是她从他那里,听到过的最暖心的话语。
“谢谢。”方岑文对他笑了笑,这才重新跟在胡宇的身后走远了。
祈盛名在旁边看着他们的互动很是吃味,就像是有些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可偏偏他的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不然一定会被身边的这个男人耻笑,于是只能从另一个方面来酸他:“听到没有?她跟你说谢谢,显然是没有把你当成自己人,我看你还是趁早对她死了心吧,她值得更好的男人。”
“更好的男人?”程少淮极为勉强的勾了勾嘴角,施舍般的瞥了他一眼,轻蔑之意已经不言而喻,“在我这里,不存在这种可能。”
听到他的这个回答,祁盛名宛如被一记闷锤当头砸下,有片刻的懵然。
过了许久,他在终于弄清楚程少淮的意思后,不由得在心里竖起了中指。
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是很不要脸的男人了,没想到旁边的这个人居然比他更不要脸,还真他妈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第三回合,程少淮总算是凭借着与方岑文共有的那段过去掰回了一局,祁盛名败!
与此同时,在医院另一侧的长廊上,胡宇正一脸灰败的坐在椅子上,而方岑文则是站在他的面前,一句话都没有说。
“岑文”
胡宇在心里酝酿了半天,好不容易开了口,刚刚叫了一句她的名字,就被对方冷冷的打断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是我?”
这是她从刚刚就很疑惑的一个问题,距离那段黑暗的童年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不管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名字,都早已改头换面,胡宇绝对不可能一看到她的人就认出她是当年的那个江君。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这之前他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二十年前的那场大火,你舅妈和我说了之后,我立即就返身回到了酒店去找你,但是当时酒店已经完全被火覆盖,到处都是消防警笛声,人群的嘈杂声,场面一度很是混乱,我根本就无法打听清楚你的情况。”
“后来好不容易等到大火熄灭,但是警方那边给出的答案却是,没有任何的一个人在这场大火中遇难,我曾经试图问过救援的那些人,但是他们给出的答案都一样,所以我的心里升腾起了一丝希望,曾经偷偷找寻过你一段时间。”
“果不其然,最后我在我们市里的孤儿院里看到你的身影,并且知道你已经换了名字,叫岑文。”
胡宇一五一十的将当年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对于她,他已经不想再有任何的隐瞒。
“既然知道我在孤儿院里,那你为什么不来寻我回去?”
方岑文看着他的目光很是尖锐,似乎是想一直看到他的心底去。
“当时我想,你的舅妈对你很不好,在这个家呆着也不高兴,而你之所以会到孤儿院去,也一定是有着你自己的想法,所以如果在那里你能得到快乐的话”
胡宇立刻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哦?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换做是过去,方岑文一定会相信这一套说辞,但是现在的她已经经历了太多,早就懂得人心难测这个词的含义。
“就因为是我自己选择留在了孤儿院,所以你就任由我呆在孤儿院里不管不问,不会关心我吃不吃的好,不会担心我会不会被其他的孩子欺负,更是自此之后音讯全无?这就是你觉得对我好的方式?”
方岑文每说一句都会停留个一两下,脸上的讥笑之色越来越明显,果不其然就看到胡宇眼中闪过的逃避。
如果一个人真正的把另外一个人放在心里,那么就算她不在自己的眼前,也会想尽办法对她好。
在刚刚进入孤儿院的那段时间里,她其实是很难熬的,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如何的强大,在刚刚进入一个圈子的时候,你一定会或多或少受到他人的排挤,而孤儿院更是如此。
在相当长久的一段日子里,她在受到其他人欺负的时候,她会渴望有一双手能将她解救出来;在因为僧多粥少分不到吃的东西的时候,她会希望有一个人哪怕能给她一块馒头也好;在看到偶尔路过孤儿院的孩子被大人牵着手的时候,她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她的舅舅
如果那个时候,胡宇愿意出现在孤儿院将她带走,她大概是很愿意和他走的,可惜这个世界上从来不存在如果。
事实上就是,她一个人熬过了那段漫长的岁月,从此对于亲情,她变得无坚不摧。
“其实,你们都一样。”
如果今天没有胡宇的这一句话,方岑文心底还会对她的舅舅留有一丝暖意,但是现在,她对于亲情的最后一点希冀也没有了。
方岑文看着胡宇脸上渐渐浮现出的愧疚,心中已经掀不起一丝波澜。
说到底,他们都是自私自利之人,王玲固然是罪魁祸首,但是如果没有胡宇长期以来的纵容,她怎么敢对自己这样?
“岑文,过去的事情都是我们的错,但是看在我是你舅舅的份上,还请你帮帮我,好吗?”
他听出方岑文声音里的冷淡,知道她现在是彻底对他们失望了,忽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声泪俱下的恳求。
“岑文,当年是我们不对,但是现在你也活得好好的不是吗?更甚者你已经成为了豪门里的大小姐,就连你现在的父母都原谅了我们,你为什么”
“你说什么?”方岑文听到了重点,不可思议的低下头来瞪视着胡宇,“我爸妈来找过你吗?”
“难道不是你让他们来找我的吗?”
胡宇看到方岑文这样的表现也很惊讶,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方父方母是在她的劝说下才来找的他,为的就是不让她身份的这个秘密给泄露出去。
“他们什么时候来找的你?来找你说了些什么?”方岑文连忙问道,心里很是不安。
“就是前不久,那时候听他们说你好像受了伤还是什么,他们找了人前来单独将我约了出去,和我说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的身份,你现在都是方家的千金,让我以后远离你的生活,他们不想让你再受到任何的伤害,然后还给了我一笔钱,说是当作封口费。”
方岑文听到这话,眼泪一下子就涌到了眼眶,如果不是今天她在这里碰到了胡宇,如果不是他们恰好谈到这一点,那么是不是她一辈子也不会有机会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方父方母已经为她付出了这么多。
“其实他们这么做也是多余的,我早些时候就已经在杂志上看到你的照片了,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靠着你发财,所以就算他们不说,我也不会去打扰你的生活的。”
就是怕方岑文会多想,胡宇连忙在后面加了这么一句。
方岑文反而觉得更加的讽刺了,她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问道:“那你最后收下那钱了吗?”
胡宇顿时沉默了下去。
——毫不意外的结果。
“如果今天您是来道歉的,那么我已经收到您的歉意,并且我可以准确的回答你,我绝对不会宽恕你们。”
她想她大概这辈子都忘不了,炽热的火焰划过她耳边的温度,很烫,真的很烫。
眼看着方岑文决绝的就要离开,胡宇跪在地上把心一横,直直的朝她喊道:“如果你不肯帮我的话,我就把你的真实身份说出去!”
他真的是没有办法了,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儿子这样下去!
方岑文的脚步顿住,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如果说,刚刚的几句谈话让她彻底断了亲情的这个念想,那么现在胡宇说的这句话,则是让她觉得恶心的想要作呕。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见她重新走了回来,胡宇眼睛一亮,面色悲戚道:“我这也是没有办”
“可我并不接受你的威胁。”不等他说完,方岑文在他不敢相信的目光中后退了一步,“你想要怎么说随便你,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们那样看重利益,我已经得到我最想要的东西,剩下的那些,你想要毁灭就尽管来吧。”
“江君,你别忘了,他是你的表弟!就算你恨我们,但是他没有做错任何的事情!那时候他还小,他能知道些什么?就算是错,错的也只是我们!就算我求你了,你就去看他一眼,好吗?”
胡宇激动之下,想都没想到就抱住了方岑文的小腿,无论如何都不让她离开。
为了他的儿子,她这个舅舅这还真是面子里子都不要了!
如果当初他能把这些爱分给自己,哪怕是一点点,那该有多好?也更不可能有今天这些事情的发生。
就在这时,胡宇的手机响了起来,但是因为他现在正拦着方岑文,所以根本没有手去接。
“接电话。”方岑文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上方传来,胡宇抬头看去,就见她正神色冷淡的看着自己,“我同意去见他一面。”
胡宇大喜过望,立即松开了拽着她腿的手,从口袋里拿出电话接听,王玲的声音立刻传来,甚至不用开免提,方岑文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我让你不要把儿子送过来,这下好了,他什么都对那个心理医生说了!但我看他的样子病情倒是一点没好,反而更糟了!”
“我马上就过来。”胡宇闻言立刻挂断了电话,将请求的视线放到了方岑文的身上。
“我不是因为你们才答应去见他,而纯粹是为了调查这个案件。”
方岑文说着,跟在他的身后,一路往心理科的方向而去。
因为是心理科,所以诊室的设计有些特别,面向走廊的这边大多都是透明的窗户,因为来这里的或多或少都是心理有些疾病的病人,防止的就是怕有人中途失控会做出什么伤害医生的事情。
“你的身后有火,有很大的火,你快跑啊!”
方岑文一到胡晨所在的诊室门口,就看到胡晨正躲在椅子后面,一脸惊恐的看着坐在座位子上的女医生。
女医生久久没有动作,随着时间的推移,胡晨脸上的惊恐越来越浓重,却始终不敢靠近那医生分毫,不停的叫喊道:“快跑快跑!”
那医生看到他的反应,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我为什么跑不了?”
胡晨顿了一下,目光显然有些茫然,随后像个孩子一样哭出声来,捂着头再次蹲下身去,语无伦次断断续续道:“你是为了保护我,你被柜子压住了出不来。”
“我当时求妈妈了,让她回去救你,但是不管我怎么叫喊,她就是不听我的话,也不肯放开我!”
“妈妈,你为什么不救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人的!”
方岑文在诊疗室外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底深处闪过异样的情绪。
“自从你出了那件事情之后,晨晨每年都会这样发作一两次,一开始的时候并不严重,但是随着年纪的增长,他的病情不但越来越激烈,发作的间隙也越来越短,甚至在这几年有了暴力倾向,不但会自虐,还会动手打别人,而他的妻子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想不开去跳河。”
见她没有反应,胡宇又继续在她的耳边道:“我知道晨晨小的时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