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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听说我在修真界-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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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昆意识渐渐恢复,慢慢睁开眼睛:

    入目是红红的燃烧着的火堆,驱散了石洞的阴寒潮气,身下暖暖的。

    身旁坐着自己的心上人,断断续续轻声哼着小曲,正手持匕首,在仔细地修削着一只木碗,神色认真,好像是在创作一件艺术品。

    鼻间是香喷喷的炖鸡的味道。

    一切是那么的平和与温馨。

    刚醒来的任昆有片刻的怔松,一时竟仿佛不知身在何处。

    “你醒啦?!”

    锦言一抬头,看到他原先闭着的眼睛睁开了,有点发愣地望着自己,她想笑,眼泪却成双成串地落了下来:“太好了”

    握住他没受伤的那只手,之前所有压抑的恐慌担心害怕心疼委屈,所有所有的情绪排山倒海般涌上来,前一刻还是果断坚韧,历经生死依旧镇定自若的女子,这一刻竟象受了大委屈的孩子哭得肆意。

    “你,感觉怎么样?药不多,我,我给你上的草药”

    边哭边抽抽噎噎地问他,她也不想哭啊,之前忙这忙那的,哪怕给他剜肉挖箭头,处理血肉模糊的伤口,她都没哭的,不知为什么,见他醒了,眼泪就控制不住。

    “乖”

    任昆微笑着,温软低哑的声音中透着喜悦与宠溺,大手反握,将她的小手整个地包在了自己的掌中。

    真好!他们都活着!

    真好,还在一起!

    她又哭又笑,鲜活生动得很。

    眼中水光朦胧,醒来后,她还在!就连涕泪横流也是那么美好地令人满足。

    他湿着眼睛,嘴角一直翘起。

    锦言心里满满的,任凭泪水小河般淌着,劫后庆余生,说的就是此刻吧?只要人好好的,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上天眷顾的幸福。

    四目相视,心软软的,甜甜的,贴得很近很近

    又把了脉,询问他的感觉。

    条件有限,消毒工作近乎没有。只在火上将匕首燎了燎,就当做手术刀,处理伤口;

    充做绷带的布条放在水里煮了煮,在炙热的石板上烘干,就直接用上了

    捣药的两块石头用开水烫了,权当消过毒

    在任昆没醒来之前,锦言非常担心他感染发烧,不停地试他的体温,如今人醒了过来,虽说凶险还有,至少放了一小半的心下来。

    “饿了吧?我把那只野鸡炖了,鸡腿给你!今晚先少吃点,喝药后,还可以再喝碗鸡汤。”

    锦言语气轻快。

    他肯定饿得狠了,这一番生死搏杀,全是体力活儿!安全起见,今晚还是少进食,观察没问题了,再饱吃一顿,好好补补。

    “好。”

    任昆的目光柔柔的,一直就没离开过她的脸:“还有鸡汤喝?你真能干!”

    感慨着赞叹着,满心的骄傲——

    言儿,她,真是能干呢!

    确认山洞暂时安全,他就撑不住了,晕倒之前,还担心剩她一个,可怎么办!

    除了自己这个伤员,洞里什么也没有。

    等他醒过来,伤口包扎了,火也生起来了,灶也垒了,药熬好了,热水鸡汤全有,石锅木碗筷子她居然都备齐全了!

    还有床,她居然还垒了个低矮的石床,做了床垫子!

    他素来知道她能干,与一般的闺阁女子不同,只是没想到她能做到这种程度,即使是他,也未必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一切安顿打理地这么好

    “言儿施了仙家法术,变出来的?”

    见锦言拿了新刻的木碗要喂自己喝鸡汤,野鸡汤闻着极香,任昆笑言。

    她真是好本事,竟把个避难的山洞收拾得如居家般

    “嗯!我厉害吧?”

    锦言得意地笑,她要会仙家法术就好了,老早就挥手退敌,拉着大家腾云驾雾跑路了,又哪里会惶惶如丧家之犬?

    “你用过了吗?”

    “鸡刚炖好,你先来,我一会儿就吃”

    他没醒来,她哪里有心思吃饭?

    “快去吃。我自己来。”

    任昆轻挥了下无伤的胳膊,虽然他很想让她喂,但她先吃饭更紧要。

    “你不能起来,还是我来吧。”

    他后背的伤口很深,暂时不能起身。锦言坐过去,任昆侧身而躺,盯着锦言手中的碗:“我饿得紧了,能不能大口喝完?”

    你真是

    “你喝完我就去吃,喏,鸡腿给你放这儿了!”

    当她不知道?他做出这幅饿惨的样子,无非是想快点喝完,让她吃饭?

    被揭穿了,任昆翘着嘴角,笑了笑,言儿咱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锦言坐在任昆旁边,啃掉了小半只鸡,虽然之前饿得能吃头牛,真正开吃了,发现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胃口,她的肚子,就能装一两斤肉的样子,多了,就撑着了。

    “看我吃,你馋不馋?”

    抹着油乎乎的小嘴,忽然想起自己这般大吃特吃,对身边的男人好象有点不人道。

    任昆轻叹口气,心软软的,他摇摇头:“我不馋多吃点。”

    好丫头,一只鸡总共只有两条腿,都给他吃了,看她津津有味的啃着鸡脖子,心里颇不是滋味。

    “馋也没用!到明天你才能放开吃荤!”

    心虚的某人皱眉头虚张声势,他肯定饿坏了,鸡腿上的肉其实没多少,自己这样馋他不太好,下回背对着他那样也不好,搞得好象在偷吃似的

    锦言心里嘀咕着,将残渣剩骨收拾了,从葫芦里取了水将手嘴洗干净。

    看着葫芦,又想起一事:“你要不要方便?”

    说着,走到洞的另一面,拿了一大个的葫芦走了过来:“我还做了个便壶!”

    她找草药时看到一些野葫芦,挑着大小合适的摘了好几个,顶端削一块做盖子,里面的瓤掏出来,水壶啊便壶的,全都有了。

    心真细,备得倒齐全!

    任昆脸微红了一下,还真有点感觉。

    夫妻嘛,也没外人,锦言看他那样子,知道有需求,也没客气,帮他解了腰带,又不是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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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山居(一)() 
“言儿睡吧,我刚醒,现在不困。”

    见她上下眼皮打架,任昆催她。

    “我还不太困。”

    锦言摇摇头,要有人守夜,他是伤员。

    提起这个,锦言就心疼。

    皮肉伤虽轻易不会致命,但失血过多一样可怕,他身上那么多处外伤,却硬是护着她逃了出来,一路坚持着,直到找到安身处才撑不下去昏迷过去。

    他们身上的药不多,草药未经炮制,药效要打折扣,住在山洞,条件粗陋,食物方面,山里野菜多,或许是饿不着,但营养就不能保证了这也是她没有敞开肚子,将炖好的鸡都吃完的原因之一;

    手头只有一点点盐,吃不了几次

    药品营养供不上,能做到的只是尽可能多休息,养神就是养身。

    “加两块柴小火煨着,不会灭的,听我的等我想睡时就叫醒你,好不好?”

    任昆知道她的心思,也不点破,柔声摆道理。

    好像也对哦

    弄好了火堆,她再次与任昆确认,“我小眯一会儿,你困了一定要叫醒我不舒服一定要叫我”

    “好,我会的。”

    锦言小心地躺在任昆身侧,尽可能将自己缩成小团,生怕碰到他的伤处。

    “无妨,我又不是纸糊的。”

    任昆看着那小小的一团,好笑又心疼。

    “这样舒服。”

    锦言从自己交叠在一起的胳膊中露出半张小脸:“一定要叫我。”

    她真到极限了!

    这一天,真是惊心动魄命悬一线生死逃亡,两辈子加起来,她也没想过自己会经历这些

    “你早点好了,我们才安全。”

    担心睡着了,任昆舍不得叫她,锦言临合眼前再次认真地提醒,他们俩人之间,他才是主要的那个。在这深山老林中,他尽快养伤恢复体力,才是重中之重。

    凭她,是很难走出这片山林的!

    “我知道,放心睡吧。”

    这么关键的问题,她不说,他也明白。

    伤自然是要养的,尽快好起来,但是,这一天下来,她更需要好好睡一觉

    他还撑得住。

    锦言真累惨了,得到任昆的答复,马上就陷入黑甜乡中。

    噩梦?

    负荷过重,大脑皮层进入关闭状态,暂时顾不上制造血淋淋的噩梦了!

    任昆无伤的手臂轻抚着她的后背,感觉到掌下的身体慢慢温软起来

    经历了惊心动魄又血腥的一天,她还能须臾间就睡着了

    真好!

    他的嘴角浮起放心的笑容,能睡着就好。

    他一直担心,怕经过白天一事,她过度惊吓,失了心神,困到极致,却睡不着,生生熬着,那可就糟糕透顶了!

    别说她一内宅女子,很多青壮汉子,第一次动刀动枪经历杀人见血的场景,也会发噩梦,好几天缓不过劲来。

    言儿她居然能睡着!

    倒头就睡!真好!

    任昆悬着的心落下一半,只要前几晚能熬过去,慢慢地,时日久了,影响会淡薄,他在不着痕迹的做些开导,就会过去的

    最糟糕的是,她并不是真无动于衷,而是没顾上,硬压抑下去,将来的反弹就会更激烈。

    因为青十七血淋淋惨不忍睹地死在她面前,任昆很怕锦言介怀,她之死,是为救她。

    虽然他明白,如青十七这般的暗卫,骨子里认定救主是自己的职责与本分,除非死,否则是不会丢下锦言不管的。

    任昆合了眼,闭目养神,四下寂静无声。

    火堆处偶尔传来一两声木炭受热的哔啵声,胸前的人发出平稳细微的呼吸声,暂时睡得安稳。

    心头涌起万千思绪,满是浓浓的疼惜与自责,他还是大意了!居然以正常心态度量对方,没想到对方竟丧心病狂到敢在官道上截杀!

    遇袭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带着锦言。

    明明为了安全计,他这一次出行,已经增加了护卫人数,结果还是

    下意识地就搂紧了胸前的人,万幸万幸!

    她没事。

    老天佑之,不幸中的万幸。

    手下弟兄不知逃出几人?

    此事的幕后主使定是赵王无疑,也符合他向来只敢搞阴私小动作的做事方式,只是,以他的胆子,这般动作,极为反常,是有所倚仗?还是,下属妄为擅专?

    乐城的地方官员,有没有与赵地沆瀣一气?

    天音镇的守军,为何迟迟不到?

    京里失去了他的音讯,会引起什么样的动荡

    下一步应该如何行事?

    永安侯慢慢厘清现状,分析整理着事情的真相,思考自己与锦言之后的打算,他如今可谓虎落平阳,到了山穷水尽之境地,禁不起半丝风险,必须稳妥行事,非有万全之策,轻易冒不得险。

    “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心里有事,总有根弦是绷着的,锦言虽然睡沉了,晨曦微明时就被次第响起的鸟鸣声唤醒。

    她有一动静,任昆就知道了,睁开眼睛见她一幅软绵绵惺松未醒的样子,尤如幼兽般可爱。

    “啊,天都要亮了!你怎么不叫我?”

    洞口遮掩的灌木丛中透进些许的微光,锦言一惊,居然睡了这么久!那他岂不是守了一夜?

    “没多久,夏日夜短,天亮得早。”

    任昆解释着,真没多久,约摸着未必有两个时辰。

    他还想让她多睡会儿呢,可惜管不住外面漫山遍野早起鸟儿的嘴巴。

    顾不得懊恼,锦言急忙坐起来,先探他额头的温度,体温还正常又抓了手腕把脉也还好

    一颗心才放下。

    五指为梳,随手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三下两下的用木簪挽起来。揉眼搓脸,活动身体。

    “要不要方便?”

    “现在不用。”

    任昆水喝得少,没多余的内存要清理。

    “喝一点水?”

    锦言摸了摸葫芦水壶,水不凉。倒了一碗,走过去。

    “好。”

    见任昆点头,端着碗喂他喝了半碗水,“累吗?要不要换个姿式?”

    一直维持一种躺法,会很累的。只是他后背有伤,只能侧卧或俯卧,身上的外伤又多,很难找一种完全不压伤口的卧姿。

    “还好。”

    虽然身子有些僵,他不想换,现在这样视线范围更广,能看到她在洞中忙活的身影。

    锦言扒开火堆的灰,吹红了炭火,用枯叶引燃,等木柴燃起后把冷掉的鸡汤放上加热。

    “任昆你要不要睡会儿?”

    揉压按摩他酸僵的脖颈,小心避开有伤处,从头顶向脚跟,帮他疏通血液,缓解疲劳。

    全身推拿一遍后,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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