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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听说我在修真界-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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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意做复读机,那就做吧

    于是,睡醒后的下午,室内响起低沉醇厚的男声,读的是志怪话本杂说。

    为了阅读书目的选择,永安侯也被她狠刺了一回。

    “言儿,你喜欢听什么?”

    “随便吧。”

    立波壹周秀有吗?郭德纲的相声也行呐,总之,解闷乐呵的就行。

    什么都没有,还让她选台!

    任昆选了本游记,她不是一直常常翻看大周九域志?

    “停!换一个。”

    你存心的吧?她现在上个厕所都脚步飘浮全身冒汗,需要人搀扶,你读什么游记?别人旅游看遍大江南北,她倒霉催的,险些没命。这不是气人吗?

    任昆谦然:“是我想岔了”

    他以为她心情不好,领略异地风光会稍微开怀些。

    那,诗词吧,她于诗词一道造诣很高。

    “停!”

    她现在脑袋都生锈,哪有心去品诗论词?

    “轻松些的。”

    你有没有常识?我现在是病人,又不是要考状元,自然是什么轻松什么简单就上什么。

    情爱话本,这一类才子佳人的,总应该对她口味了吧?

    结果,还是“停!”!

    搞什么嘛,男女后花园私会偷情!

    水无痕去庄子上送过一次东西,你娘就发挥想象力,搞成了奸会,好玄没要了姐姐的老命。

    “侯爷你什么意思?!”

    直接翻脸。丫是来敲山震虎的?对你娘的推测持保留意见?

    见她神色异常,任昆开始没明白,随即想到症结所在,脸都白了:“是我不好,别气别气”

    明明是想给她解闷的,反倒惹她生气。自己也是,遇到她的事脑子就不太会转,她现在必定是对这类事正憎恨着,他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听了!烦人!”

    眼一闭,背转身不理他。

    也知自己放纵情绪不对,只要室内无人,她就忍不住想刺弄任昆。

    任性、不讲理、没好气、迁怒等负面情绪,是她向来不屑的。

    人之间,贵在心平气和地沟通,好好说话,不急不燥,一般都能达成满意的共识。

    不知为何对上他就急燥,特别是,他愈宽容忍让,她就愈想去撩拨,装什么深情大蒜头,以为换了马甲就不知他是什么人了?

    而且,她无故遭难,自知是误会,不能报复回来,咬任昆几口收点利息,平息郁火也是应当的。

    于是像个孩子似的任性撒泼,完全忘记了,若以自己对永安侯的一贯宗旨,此刻她应该趁热打铁,或冷静谈索赔,或大度释然留下人情,绝不会是这般无目的的赌气闹情绪。

    “是我笨别气,气大伤身,笑话杂谈好不好?”

    他真不是有意的,一时疏忽,哪知就让她触景生情,联想到不好的方面了。他有些拿不准,她这样,是把不满与委屈发泄出来了,还是火上浇油,郁结更深?

    永安侯唯一能确定并为之惊喜的是,她会发脾气了!

    她终于会在他面前流露出各种负面情绪了!

    对于锦言的各种取闹挑剔,他不仅没有不耐烦,反而惊喜着甘之如饴,总算肯正眼看他了。

    虽然时远时近,时好时坏,时冷时温,至少,鲜活生动。

    任昆是个果决的,早就拿定主意,不管耗费多少时日,不管锦言如何对他,反正,自己的目标已定,只管努力就好。

    她的小性儿,不留情面地拒绝,在他,都是新奇的异样体验,酸甜苦恼、患得患失,全是爱的滋味,别有一番情趣。

    温热的手掌就落在她的背上,安抚地轻拍了两下,上移到纤细的肩颈处,力度适中的揉按起来,态度好得出奇:“知道草菩提吗?我这次出门,到过一个叫大丰的地方,盛产草菩提,长得象玉石一般,中间的孔洞天然而成我给你带了不少菩提子做的东西,有一匹小马,栩栩如生,等会儿让他们送进来可好”

    草菩提制作的东西,对她应该是稀罕物吧?塘子观里未必会用,而卫府累世富贵,自然不会用这个。

    “不用,谢谢。”

    “小马做得可爱,你看了保准喜欢。还有康县的瓷制小物件,我挑了你喜欢的带了不少有小鱼的瓷哨子,吹出来的声音又清又脆”

    锦言沉默不语,任由他自说自话。

    然后,他按摩得很舒服,她闭着眼,伴着耳边的低语声,又睡着了。

    感觉到手下的身体慢慢变得温软,呼吸平稳悠长,任昆放缓放轻动作,停止下来。

    探头看去,是她静谧美好的睡颜。

    专注地看了好一会儿,他不想离开,顺势侧身躺下,原先搁在肩背处的手微微下移,轻轻揽在她的腰间,从后面看,锦言整个人都缩在他的怀里。

    任昆的唇角浮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怀里是香香软软的可人儿,心里满当当的暖意。

    他合了眼,却无睡意。

    锦言心里的憋闷苦楚,他一清二楚,对于她时不时点着个小炮杖扔出来炸自己,他不但不恼,反倒暗自庆幸——

    好在她还愿意冲他发泄几句,若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仍如以前一声不吭,他反倒不知如何是好,那才叫焦灼无策,千山万水。

    只是,该如何让她宽心?

    母亲那里,即便不是贵为长公主,他也不可能惩戒报复的

    总不能让锦言白受委屈

    再见长公主,面上就带了忧色。

    “昆哥儿,可是锦言那里”

    殿下小心地察看儿子的脸色,难道是锦言病情反复?

    “她心志郁郁,难得开颜,不利将养。”

    昆哥儿坐定后摇头。

    “她,以后还能生养吧?”

    话一出口,顿觉失言,她明明是想关心的,怎么鬼使神差的竟冒出这么句来。

    任昆的眼睛眯了眯,母亲是什么意思?

    他轻轻笑了笑,神色认真:“对这个倒没有影响,只是,不管生不生养,她都是儿子的发妻,这辈子不会再有别人。好叫母亲得知,我如今这般,不是改了性子,只因为她是她,对其他人还是不行的,为了我,您,千万别起其它的念头。”

    “儿子试过了,只能是她。最好列祖列宗保佑,让她早些养好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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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威胁与告状(加更)寻找于晴() 
任昆的一番话说得长公主震惊无比,她这两天确实起了别的念头,昆哥儿好了,也不是非得守着锦言一个,说起来她家世一般,能做昆哥儿的正妻,已是福份。

    若此番真伤了身子,不利子嗣,昆哥儿再娶一房也可以

    人性总是懦弱的,不愿意直面自己的错误。特别是长公主,一想到因此事,以后自己在锦言面前,优越感与长辈架子荡然无存不说,还要因愧低上一头,她就不自在。

    尤其是,全京城都知道长公主宠儿媳妇,整天在外面将任卫氏夸成了一朵花,浑身上下无处不好,结果

    她却误会儿媳妇有奸情,生生将盼了多年的孙子给弄没了不说,险些一尸两命

    想到若真相外传,兆和等人的嘴脸,长公主就觉得喘不动气来,脸上火辣辣地燎得慌。

    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犯的错误,有直面错误真心悔恨的,就有顾左右而言他的,岂图以另外的事情来掩盖错误的,其实是错事之后再行错事。

    长公主自打出生就是太阳,从来不知何谓低声下气,虽然心疼儿子答应给小辈陪礼,心里总不是滋味。

    若是昆哥儿不止她一个

    念头一起,就一发不可收拾,昆哥儿妻妾多了,有利子嗣,多子多孙是福气。

    长公主绝不会承认真实的想法的是,儿子女人多了,就不会只锦言一个在眼前晃悠,分宠的女人多了,昆哥儿的心思不只在她一人身上,不好的事情也会更快地被分散掉。

    说来说去,母亲竟还是不肯真正认错!

    任昆的心就沉了,他知道自家母亲这辈子习惯了发号施令,高高在上,心里那般看重父亲,年轻时也没服过软,半辈子斗下来,才稍微软和了。

    这样不行。

    锦言差点被她祸及性命,人还躺着呢,母亲竟能起了心思给他塞别的女人!

    心里愤怒,脸上还带着笑:“母亲,儿子可不是说笑,既然说到这儿了,后院那几个女人打发出去吧,早就不该养着了。”

    怎么忽然又想到那几个了?

    长公主被他东一下西一下弄得很纳闷。

    “没什么,就是不想养闲人了,”

    任昆答得轻松:“井梧轩尚且空着呢,也不知有没有无痕那般的”

    威胁之意明显。

    “听你的就是。只是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缓些日子可好?”

    她还想先用后院的那几个女人来试验一番,好了就是好,哪有只能对一个人好了,对上其他的女人就不行的?

    “什么时候母亲处理几个下人也要缩手缩脚,害怕人言了?”

    任昆笑得玩味:“内宅之事,儿本不欲插手,若是母亲病中无心,儿愿意代劳。”

    他原先想得好,自己此番为了夫人不上朝,外界必传他改喜女色,心思活泛的少不了要有想法,以母亲的名义将后宅的女人打发出去,一来表明殿下力挺儿媳,即便永安侯好了,也不会给他塞女人;二来也是给锦言一个示好道歉的信号。

    母亲是长辈,就是错得离谱,亦不可能有严重的惩戒。打骂不得,禁足之类的也不成啊!

    她能低头给锦言陪不是,以后用心看护照应。这已是能做到的极限。

    婆婆可以不慈,儿媳不能不孝。

    所以他才对母亲也用了心计,只希望她能看在自己的份上,好好给锦言赔礼道歉,以后再真心信任维护她。

    他也知道这样,对锦言不公,但日子总得向前看,小丫头那般通透,是会想开的。

    以后他必会好好待她,不让她再受一丝委屈,哪怕是母亲也不行。

    只是,他没想到母亲竟还有别的心思!

    锦言这才醒了几天?

    您翻然悔悟的结果就是给儿子再塞几个女人?

    心里生怒,面上却笑得善解人意:

    “您心里不顺,先别去榴园了,什么时候真想去再去吧,反正我是不急,锦言的身子一时半会好不了,再说,她现在也不待见我,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说不定哪天井梧轩就住人了”

    看他说得漫不经心,长公主明知这番话未必都可信,井梧轩再进人?看他不眠不休陪锦言的劲头儿,分明一幅情根深种的样子,哪会再去招惹小相公?

    明知不可信,却不敢试。

    万一呢?他好不容易回头改性了,再转回去可就糟糕了!

    锦言不待见昆哥儿?他哪里不好了,几时她的儿子居然会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哪里不好了?”

    任昆吊儿郎当,颇不正经地笑笑:“夫者五事,一样也没做到,护不住妻儿,累人性命,瞧不上不是自然的?唉,求而不得,舍而不能,还是男子事少。”

    然后特正经特认真道:“母亲您放心,儿心中没有谁能越过您去,妻室子嗣无所谓女子是非她不能,绝色的男子却不同。”

    这个冤家!

    明知这话半真半假,也只能全当真:“知道知道!明天就把后院的都打发了,你何时让我去榴园,我何时去,锦言什么时候原谅我,我什么时候回来。”

    心尤不甘,不乏咬牙切齿状。

    “母亲此言差矣。我哪敢给您发号施令?是您关心体恤儿媳,知错能改堪比圣贤,您行事向来以德服人,哪能强人所难?不原谅宁肯多跑几趟也不能硬逼人就范,对吧?”

    就您这态度,趾高气扬的,哪是道歉呀?小丫头再好的性子,也会被您气出内伤。

    这样可不行,他不能教训殿下,有人能教训啊,母亲差点害了小丫头的性命,身为儿子与丈夫,他将儿子的身份排前面,已经对不起锦言了,道个歉您还为难?

    次日细致入微地侍候锦言用完早膳:“言儿,你好好休息,我出府办点事。”

    回前院,听幕僚汇报了近期的朝事,然后换了衣服,进宫去了。

    今日是小朝会,皇上刚下朝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了。任昆听了内侍的禀告,赶着皇帝也在,直奔慈宁宫。

    与公与私,他都动不了母亲殿下,太后可以啊,不是只有母亲一人会进宫告状。

    “昆哥儿,怎的清减如此?锦言尚未大好?”

    太后娘娘见了他就是一惊,哎哟喂,哀家的宝贝昆哥儿怎么瘦了这么一大圈!不是说侯夫人已经好了,只需静养就是?

    皇上也觉意外,前时子川从沛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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