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在修真界-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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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她也没有动过要做妈妈的念头,就那么一次意外,宝宝就来了,但是,宝宝又走了
原来,她有过宝宝,她曾经做了妈妈?
ta来得太突然,走得更仓促,在她还没有来得及意识到ta的存在,还没有体味妈妈意味着什么时,ta就走了。
其实,不应该这样的,她有别的机会的!
如果在冯太医说出结果时,她不是因意外下意识地否定,如果那时候她笑着喊一声:公主婆婆,我有宝宝了,侯爷要做父亲了
结果会不会不同?
如果她不是愕然否定,如果她不是排斥怀孕,如果是有哪怕一丝欢喜,如果她把宝宝看得比其它事重要
那么,她就会在第一时间内做出正确的反应,后面的误会也有机会澄清
一切是不是就会不同?
因为她不想要宝宝的,所以宝宝也舍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是妈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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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侯爷回来了()
太阳尚未落下,红红的晚霞已抢先铺满大半个西天,如血泼染在天空。
秋野五颜六色,鲜亮得很。早熟的庄稼已收粮归仓,晚熟的尚未全部收完,田地里晚归的农人还在劳作。
远处尘头起,一大队车架人马由远而近,正是永安侯一行。
遥望着前方天际边一线长长的黑色城墙,任昆扬手喝住马:
原地止步,摆钦差仪仗!
终于回来了!
俊朗的脸上浮出喜悦的微笑。
永安侯将沛郡的事情安排妥当,留了副钦差王式庆在新沂督办建亭立碑之事,自己带队先回。
与来时的行色匆匆微服简行不同,回程时他需摆出钦差仪仗,所过州郡府衙,当地官员无不摆出欢迎仪式,提前到城外十里相迎。
不是他爱招摇,而是必须如此。
因为代天子出巡祭天,为的又是天降吉兆,佑大周皇帝陛下万寿无疆的大事,必须的政治宣传少不了。
先时南下可以用吉兆未查验为借口,一路疾行,避过当地府衙,悄然过境。
回程时,却不能同样做派。
吉兆属实,上天也祭祀过,他要做的是尽可能将这个好消息发散出去,一路北上,凡经县府以上官衙驻地,都会有迎来送往的仪式。
钦差仪仗在中心街走一圈,让百姓们见识一番,然后将天佑大周天佑我朝陛下的意思广泛宣传。
说白了,就跟花车游街大蓬车巡展没区别,为皇帝拉拢民心,巩固皇权统治的政治手段之一。
如此这般,自然快不了。
任他归心似箭,也需以大局为重,捺下性子,将必要的面子工程做足。
无奈之下,他想了个折衷的办法,官路上收起仪仗,轻马快行,距城十五里摆出钦差的仪仗,出城十五里再收起。
永安侯一声令下,众人忙整理物品,站好队列。
清游队在前,其后是兵卫举旗在后,因为代天子出巡,升的是龙旗,区别只是天子亲至是十二面,此刻兵卫共举八面龙旗分做两排。
八排手持横刀弓箭的骑兵卫队组成引架仪式,后面紧跟的是鼓吹乐队,大鼓小鼓节鼓铙鼓,吹奏类的笛、箫、号、笳等,一路吹打。
乐队之后是各种幡、幢、旌旗组成的旗队,夹杂着禁军护卫,然后才是钦差的车架,车架四周护卫着禁军,禁军后是孔雀扇小团扇方扇黄麾等组成的仪仗。再其后还是后鼓吹队与禁兵护卫与旗阵。
永安侯每每看到这番架势就想皱眉头,若没有这般繁琐,若没有这仪仗拖累,他此时早就提前几日回京了。
一路上他舍了车架,一马当先,限于他的速度,后面的队伍也必须跟着疾驶。
此时又该换马上车。
有服侍的过来,给他擦脸净面,掸掉衣服与靴上的尘土,永安侯上了车,自有人上前给他换上官服,系上玉带,戴上官帽,换上官靴。
收拾妥当后,大队人马再度起程,奔城门而去。
朝廷一早就知他的行程,皇上钦点百里大学士率各部尚书重臣出城十里相迎,此举可谓恩宠有加。
若按皇帝自己的心意,亲自出城迎接的心都有。不过他也知道,御驾出行事关重大,众臣定是要劝谏的。
十里亭外,众臣翘首以待,终于等来了永安侯的车架。
任昆见了站在前面的百里大学士,不敢怠慢,下车见礼问好,众人寒暄,好一阵热闹后,车马仪仗进城。
一路风光。此时天将暮,华灯初放,街上挤满看热闹的百姓。
任昆明知心心念着的人不可能出府来接自己,还是忍不住四目搜寻,万一她也来了呢?
入内城向皇宫而去。
永安侯进宫面圣,自有礼部的官员来将仪仗队安排妥当。
本来应该有一个盛大的欢迎晚宴,皇帝体谅外甥旅途劳顿,将晚宴推迟了一日,改在明晚举行。
任昆面圣,先说公事,汇报完工作之后,陛下就笑道:“你办事素来妥当,朕放心得很,母后也念叨许久了,随朕去慈宁宫给她老人家请安。”
见过太后,太后心疼,昆哥儿瘦了也黑了好在看上去精神非常好,神采奕奕。
话说太后娘娘,您的昆哥儿马上要三十岁了好不好?早应该当爹的人了,哪能不成熟?
“赶紧回府去吧,你娘该等得着急了,她这几天受凉身子不适,你父亲又去了青州,你好好哄着她,切莫惹她生气。”
听说长公主病了,太后娘娘派身边人出宫探过病,回来道无大恙,就是受寒着凉多思虑,驸马又不在府中
太后一听明白了,女儿这不适,小半是真病,大半是思人所致。
多大的人了,还这般小儿女情长!
太后没在意,也没多想。
母亲病了?父亲不在京中?
永安侯闻此言,心中着急,父亲不在府中?这样岂不是事事都要辛苦小丫头?母亲那脾气,无事还好,若是她身子不舒服,定会折腾得所有人都不舒服。
“你媳妇天天侍疾呢,你回来了,你娘的病好了大半,她也能轻松些”
在长公主的有心隐瞒下,太后娘娘也以为锦言日夜侍疾,一半是自家女儿爱折腾一半是锦言孝顺。
长公主素来不瞒事,太后绝对没想到,她头一回瞒自己竟是这般大的事!
任昆挂念锦言,心中急切,行礼告退后出了皇宫,避让着行人,一路纵马疾行,没多久就来到自家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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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早早就知道儿子今天要回来,她的心从得了信后就没安稳过,一会儿恨一会儿痛一会儿心疼一会儿忐忑
恨自己识人不清,错待了锦言;恨自己被贱人蒙蔽,没有帮昆哥儿看好内宅;痛惜儿子遇此等腌臜事;又心疼他一腔真心,竟遭联手背叛
思来想去,也不知应该如何与儿子开口
算了,他一路辛苦,刚进府门,莫要为了贱人们动怒,气血上逆,肝火攻心,她的昆哥儿金贵着呢,为了老鼠伤了玉瓶就不值当的了!
于是,下定决心,暂不提此事,等过了今晚,他休息过后再委婉告知。
事以至此,再多的痛恨都没有用了,等过了这段时间,再好好给昆哥儿物色个媳妇,这回一定是要那品行端方的,将人好好查验清楚!
莫再家门蒙羞!
任昆入了府,一路脚步不停前往正院。
见了母亲,他吃了一惊,多日不见,母亲竟憔悴至此!浓重脂粉与华贵衣饰都掩藏不了她的苍白与黯然!
不是说只是着凉小恙吗?怎么竟象是重病未愈?
“昆哥儿”
长公主见了高大英武的儿子,仿佛见了主心骨,惶惶多日的心落回实处,如同受了委屈的孩子般扑上来,拉着任昆的袖子,眼泪就流个不停。
任昆心里一紧,这是怎么了?
真病得很重?心情这般的不好?
忙低声安抚。
眼角余光扫到在内室服侍的何嬷嬷,眉眼间竟也是一幅疲惫不堪的黯然神伤。见他看过去,勉强地笑了笑,目光游移,竟似不欲与他对视。
心里就有丝疑惑,也是服侍母亲疲倦所致吗?
眼风扫过,见室内并没有自己一心惦念的那道倩影,不由疑惑更深。
若按照以往,自己离府多日,小丫头至少会带着人在二门迎接,绝不可能到现在还没露面,难道是累病了?
“母亲,锦言呢?怎么没见她?”
疑惑就脱口而出,她怎么了?难道累得起不了身?
“她”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愈怕他问什么他就问什么!
长公主语塞,含糊着想岔开话题,顾左右而言他:“昆哥儿,你这趟差事办得如何,给娘讲讲”
“母亲,锦言呢?”
担忧在心中扩散开来,任昆哪会由着长公主改变话题:“她怎么没在?”
“她”
长公主犹豫要不要说,抬眼对上儿子急切的眼睛,罢了!瞒是瞒不住,也没打算瞒着,早知晚知,不差这一晚了!
见屋里只留了何嬷嬷一个知情人,长公主握住永安侯的手:“她,她怀了身子!咱们不提那贱人!”
怀了身子!!
怀了身子!!
好消息来得太过突然,狂喜中的任昆压根没心思再听长公主的后半句,他的心中呯的一声,炸开大朵大朵的烟花,绚丽地让人流泪。
他眼睛愈睁愈大,张了张嘴,却吐不声一个字,只呆呆地望着长公主,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狂呼着:
言儿有孩子了!
他要做爹了!
幸福来得太过意外太过慷慨!他只想要一份幸福,上天却送来一串!
“昆哥儿昆哥儿,咱不生气不生气”
任昆愕然失语的反应在长公主的意料中,她急忙安抚着,一迭声的劝慰。
任昆只见母亲的嘴在自己面前一张一翕,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他的整个身心都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
言儿
他飞速转身,一言不发,直接冲了出去,施展出轻身法,顾不得下人被惊吓,只有一个念头:
快!到榴园!
言儿
言儿我回来了!
“昆哥儿!”
长公主拉了一把,没抓住,眼见任昆已没了身影,她大急,这孩子!就怕他恼羞成怒,压不住性子闹腾开!
这种事能公布于众嘛!
“青凤,追回侯爷!”
一道黑色的身影闪出,残影相连,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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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永安侯的噩梦()
任昆在府中疾走,心情激荡,眼中水花一片。
突然模糊视线中一道身影拦到前方:“侯爷,殿下请您回去。”
谁,谁要阻他?
任昆充耳不闻,不管不顾冲了过去,谁也不能阻他去见言儿!
青凤暗卫知道不能伤他,但长公主的命令也要执行,侧身避开,伸臂再拦:“侯爷,殿下有要事。”
“有何要事?待我看过夫人就回来!”
任昆一伸手,就知道自己不是暗卫的对手,而且因她一阻,狂喜的心回复了几分冷静:
母亲鲜少让暗卫出现的,为何连番阻拦?
电光火石间,心头突然浮现出母亲的话,那被他忽略掉的后半句:“她怀了孩子,咱们别提那贱人!”
贱人!
不详的预感突如其来,难道?
一种极其可怕的猜测跳到心头,任昆脸都白了,惊恐万状,转过身,疯一般冲回去。
见儿子风一般冲出去,又如风般冲回来,长公主忙道:“昆哥儿,你别”
任昆什么也顾不上了,他一步冲到长公主面前,双手攥住了她的臂膀,惊恐道:“母亲!锦言呢?她在哪里?”
他张大了眼睛,心惊胆战地盯着长公主,母亲的反应愈发向着那个可怕的猜测靠近。
“昆哥儿,别急别恼”
“母亲!”
任昆双目愈裂,粗鲁的打断了长公主的话,他说得又急又快:“孩子是我的!锦言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他僵冷着身子,几乎不会思考,大脑停止了转动,一想到那可怕的猜测就手脚发软,魂不附体,脖子上被紧紧地勒了道绳,一口气也喘不得。
“你说什么?”
长公主呆呆地看着他,不可置信地喃喃反问:“孩子是你的?”
昆哥儿在说什么?
他说,孩子是他的?
孩子是他的!
长公主一激灵,声音陡然拨高:“昆哥儿,孩子是你的?”
“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任昆攥紧了长公主的胳膊,连连推搡催问,一想到母亲素来的行事风格,再想到她误会锦言怀的是孽种,任昆心中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