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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听说我在修真界-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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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哭鬼,小声点,别吵醒爹娘”

    哥在那头小声抱怨兼提醒。

    他含着泪抿嘴笑了,自入小倌馆,他就没再掉过眼泪,今天可是把以往的都补齐了难怪被哥笑话

    “除了大郎外,哥以前叫什么名字?”

    顾家大郎只是个排序,不算正经名字。

    “顾雪松。祖父年轻时曾官宦北地,哥生在腊月,祖父说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故取名雪松。”

    “顾雪松”

    现在的刘海生轻轻念了两遍自己以前的名字:“那你呢?”

    “顾重柳”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现在叫水无痕”

    哥原来是顾雪松,现在是刘海生,感念大海给的新生。

    他原来是顾重柳,现在是水无痕,迎来送往,水过无痕。

    同样是树,一个是雪松挺且直,一个是青青一树伤心色;

    同样是水,一个是深邃无垠再获新生,一个是水过无痕,逢场作戏?

    他果然是不如哥哥,一直都比不得。

    “你个傻瓜!”

    海生将他的脚往怀里紧了紧,知他钻了牛角尖,若是不说通了,一定会纠结长成大心事。

    “哥只是忘记了以前的事,并不是成了不明是非的傻子就说哥自己的事吧,也许哥以前真的是铮铮铁骨一身傲气,性命事小,清名事大。我也不知当初是怎么想的,可现在,哥觉得,同样的事情,你比我做得好”

    怎么会!

    水无痕的脚轻微抖了下

    “你见过大雪吗?逢城的冬天经常下大雪,大雪过后,那些被雪压断的都是挺且直的树,那些姿态柔软,懂得卸力的树,几乎从来都是完好的”

    “不管树愿不愿意,雪总是要下的。有些事不管我们愿不愿,都要发生的。树活着,来年春天才能再发新芽,人活着,才有下一年。接受,等待。接受了,不等于甘于认命了,就象那些主动低下头的树,是在为了来年的枝繁叶茂做准备。”

    “海啸来了,你就得早早躲开,哪怕浅海里就有大鱼群,你也得避开。读书人眼中,有很多东西需要坚守的,这些年,哥虽忘记了曾读过的圣人书,却也明白,也有许多的事情需要放手,永不放弃的坚守确实顽强,但明智的放手也不代表懦弱,而是迫于现实的避让选择,这,也是另外一种坚守。”

    是吗?

    软弱了放弃了屈从了,居然是另外一种坚守?

    哥,你又骗我

    “外面雨停了,不下了这世间的事,只要已经发生了,就都成了过去,就象外面的雨,淋过,湿了,太阳出来,晒干了,一样是好好的。”

    “那怎么能一样?”

    他嗡着鼻子低声反驳。

    “不一样吗?下过雨,天更蓝,庄稼长势更好,衣服晒干了一样穿,你觉得不一样,是因为你老是记得湿漉漉的不舒服的感觉。”

    海生轻轻笑了,将他捂暖的脚将往推了推:“好了好了,热乎了,贴得紧太热了”

    “你呀,从小定就是个心思重的!不过,哥很佩服你,以你为傲人这一辈子,最大的勇气不是不惧怕死亡,而是咬着牙活着,勇敢面对倾巢之下碎卵的命运,一死固然痛快,能坚韧地活下去才更难得”

    “你看,哥不惧生死,瘸了丑了,若没有义父义母相护,早就成了孤魂野鬼,哪还能等到你来相认?”

    “若你也有样学样,咱俩都死了,一对鬼兄弟彼此相认,还有什么用?”

    虽是刚认的弟弟,那种心底的亲近与纵容好象一直都在,海生知道弟弟是个别扭的,无论如何也得将他说通,将道理讲明白。

    “做了鬼,还怎么完成祖父的遗愿?难道生几个鬼子鬼孙”

    噗嗤!

    水无痕又乐了,这些年他一直与自己较着劲儿,听哥这么说,似乎也有道理?这不算开脱之词吧?

    他独活于世,不是罪人,没有污了顾氏门风?

    “没有,当然没有!”

    海生回答得很坚决,并不仅仅是为了安慰、开导他,他自己真是这样想的。

    “天地有万古,此身不再得。水无常形,载得万物,你做对了,哥哥此前倒是想差了,不如你”

    困境前求死容易,逆境里忍辱更难。

    永安侯的宠,有几分看重几分真意?

    ++++++++++++

    “老叔公,他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

    就寝前,长公主终于忍不住开口向驸马询问。

    那老头,她一直是不喜的,也猜不透。

    人来疯似的,想一出是一出。老叔公看不上长公主,长公主同样也看不上老叔公。

    “怎么了?”

    任怀元不解,有什么端倪吗?

    “他不会怪咱家锦言吧?”

    装着个高兴样!本宫就不信,有人愿意听说自己老了的话,他是个服老的人么!

    “不会!”

    任怀元展颜一笑,他是了解叔叔的,我行我素惯了,连长公主都照样甩脸子,哪里会顾念锦言的面子?卫三他都照损不误,哪里会为了锦言掩饰真性情?

    “他说好,自然就是真喜欢今日还要多谢贤妻体谅。”

    老叔公硬要昆哥儿媳妇给他做个不一样的诗,一家人等着锦言想佳词妙句,长公主亦陪着干坐了好一会儿,居然没有半点不耐。

    “夫妻本是一体”

    长公主被夸得有点忸怩,她其实是有点厌烦那老头啦,只是任郎看重的,她无论再不耐,也得给任郎做脸面。

    “倒是锦言这丫头,古怪精灵,故事讲得令人唏嘘感叹”

    还好她早些醒悟,不然人生只百年,此日最易过,等到白了头,将死之时,再悔之晚矣。

    “贤妻所言及是”

    任怀元笑着,转身抱住妻子将她压在身下:“以往辜负的良辰美景,少不得要一一补上”

    他真心兴奋。

    嫡亲的叔叔花甲大寿;

    素来针锋相对的傲娇公主,虽受冷落依然平和大方;

    妙语连珠才思泉涌的儿媳;

    儿子么,除了一件事,昆哥儿从未让他失望过

    人生如此,方迈进正途。

    莫到白头空叹息

    可怜白发生!

    +++++++++++++

    任府。

    任家老大的书房。

    “老三,子川媳妇到底讲了些什么,怎么”

    任大郎呶呶嘴,没出口的意思,哥几个都明白,怎么咱家老爷子忽然就高兴了?早起时还指着他们的鼻子挨个骂了一遍。

    老三就是陪在老叔公身边待客的儿子。

    “讲了个故事,又给老爷子念了首词”

    老三也摸不着头脑,换做他,过大寿的日子,听了那样的故事那样的词,非得郁闷不可!

    大喜的日子,说得多扫兴!

    他听了都觉得悲凉,偏生老爷子若有所思后却抚掌叫好,并无不快之色。

    话说,自家这位老爷子,他是真心搞不懂滴

    “老三你真磨叽!”

    大嗓门的是老二:“赶紧的,说了什么都倒出来,你搞不懂是你文墨不通,有人比你识字多”

    话不好听,老三不以为意,二哥就是这个样儿

    “她说

    ‘话说有一位将军,出生时家国已沦陷外族之手,朝廷正统偏安一隅。其祖父常带他登高望远,指画山河,盼有一日可恢复山河。后外族苛政,民起而反之。少年英雄亦举义军,尝曾率五十几人奔袭数百里,在万人敌营中将叛徒擒拿,又奔袭千里将其押至朝野之都,游街三日斩首示众’

    然后咱爹就抚掌赞叹‘好!真英雄也!’

    ‘这位将军文韬武略,乃诗词大家。但朝野被奸佞之臣把控,英雄不得用武之地,只辗转于中下级文职。虽不得志,但他始终心怀豪迈

    您是想起头感叹,甚矣吾衰矣!还是收尾处加一句白发生?’

    子川媳妇开玩笑似的问父亲,父亲就答‘白发生在最后,哪有少年就白头的?’

    ‘将军曾写过一首词,不知您是否喜欢’

    然后子川媳妇就说了首词”

    老三的话停住了。

    “是什么?”

    众齐急,老三你就不能痛快些?

    词,倒是极好的词,只是

    这最后一句忒噎人!

    老三清了清嗓子: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任家众子皆是武将,各有军旅生涯,且目前仍就军职,这样的词自然引得心情激荡,热血沸腾。

    只是最后这一句,实在是重锤猛鼓,发聋振聩,狠到极至,无奈至极。

    可怜白发生!可怜白发生!

    老爷子居然没有暴跳如雷,没骂也没打?

    居然笑而纳之?!

    笑纳白发生?

    咱爹真是怪人

    子川媳妇更是怪人

    ++++++++

第194章 雨后天晴() 
水无痕一觉睡到自然醒,初醒时不知身在何处,耳边是鸟鸣声和有节奏的呲啦呲啦的莫名声响。

    身下是硬硬的土坑,鼻间是带着潮气的麦秆香。

    这是哥哥家

    昨天,他找到哥哥了!

    昨夜与哥哥说着话,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心放下,一夜无梦。

    他翘着嘴角,微微笑了起来:

    他不是一个人了,他又有哥了。

    鸟鸣声悦耳,他第一次知道麻雀不知所谓的叽叽喳喳是如此的简单快活!

    仔细辨别,呲拉呲拉的是麻绳穿过鞋底的声音,是哥的义母在纳鞋底吧?

    “公子”

    柳根轻轻的声音,带着试探。

    他俩也来了呀水无痕睁开眼,入目是柳根熟悉的脸。

    “什么时辰了?”

    “隅中时分。”

    柳根和柳树一早就过来了,带了洗漱用品换洗衣物与早餐。

    海生和老刘头早在天光刚亮时就起床去伙房上工,只余老刘妻一人在家,守在堂屋的檐下纳鞋底。

    自家公子大剌剌地躺在土坑上,头枕着麦草编的凉枕,身上搭了块粗布单子,眉头舒展,呼呼大睡。

    俩人一旁守着,直守了一上午。

    隅中时分啊这一觉竟睡到近午时分

    多少年没睡过这样的安生觉了?

    水无痕翻身下坑,接过柳根递来的温开水,喝了几口:“我哥呢?”

    “大公子上工去了小人没劝住过”

    柳根他们来得早,海生还没走,听说他要去伙房上工,柳根还劝了几句,有公子在,还去上什么工呀!就算要做差事,也不能憋屈在伙房做个杂工吧?

    海生笑笑没搭腔,叮嘱他们知会水无痕一声,就与自己义父先走了。

    “公子别怪海生,他做惯了”

    老刘妻放下手中的活计走进来,昨天那爷俩忽然就带来这位公子,说是海生的弟弟,着实将她惊吓一番。

    原来这些天人人争看的仙人,竟是海生的亲弟弟!

    老刘妻是个干净利索的,早年劳累过度,又为了多挣些钱补贴家用,常于秋冬季赶海,受寒,伤了身子,无法生育。

    现在年纪大了,身体多病,不能做工,只在家里做些针线,养了几只鸡,闲时侍弄屋前屋后自家种的菜园子。

    见她过来,水无痕忙迎上去:“义母唤我二郎就好”

    哥的义父义母就是自己的长辈,怎好公子长公子短的?

    “公二郎”

    刘妻显然不太适应,这种贵公子,往常哪里打过交道?而且还是这般的俊俏?

    俺海生若没脸上那道疤,定然也是个俊小伙吧?他俩是亲兄弟,相貌上差不到哪里去

    如若这样,可不能给海生讨个丑媳妇!总得找个模样过得去的,生个孙子肯定长得好看

    刘妻自己没生养过,真将海生当亲儿子待,特别是海生又前事尽忘,白纸一张,如同自小养个小娃儿无甚区别。

    海生有这么个贵气弟弟找上门,她不担心儿子没了,反先想到不能娶个丑媳妇,影响基因遗传孙子丑俊

    果然亲娘思维!

    水无痕洗漱完毕,用罢早餐,就陪着刘妻聊天,询问哥哥这些年的情状,昨日太过激动,基本上都是他在说,哥说自己的事,不过三言两语。

    这个话题,正中刘妻下怀。

    水无痕甫一提出要陪她说话,她还犯愁呢,自己一介粗妇,与他这般的贵公子,哪说得上话?

    说海生的事啊,顿时滔滔不绝

    一个人,再怎么失忆,禀性难移,记忆缺失,人品性情还在。

    顾家大郎豪爽侠义;老刘家的海生虽是个瘸子,却也是个言出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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