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虐恋变甜宠-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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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朝风气比较开明,乐承安就是在一次宴会上遇见了悄悄溜出来玩闹的柳芸,两个人相谈甚欢,互相引为知己,互赠礼物。
起先两人还时不时地见面,然而这件事情很快就被柳丞相知晓了。
原本按理说,老皇帝只有乐承安一名独子,将来也会是他继承大统,柳丞相应该愿意看见自家女儿和未来的太子亲近,但是当时大权在握的却是皇帝的弟弟,逸王。
逸王和老皇帝相差将近四十岁,是先帝最小的儿子,他正当年少,又执掌军权,风头一时间竟然盖过了乐承安。不巧,柳丞相所站的队,正是逸王,毕竟逸王优势极大,若是能辅佐他上位,便是从龙之功,所以柳丞相毫不犹豫地牺牲了自己女儿的幸福,将其嫁给逸王。
乐承安并不知晓逸王和丞相私下里已经结盟,他还求下了圣旨,请娶柳丞相之女。
柳丞相虽然不畏惧圣旨,却也不敢公然抗旨,他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位引以为耻的女儿,正是鱼欢中的烟容。
烟容原名为柳容,幼时被人拐出府去,流落至青楼之中。
待她眉『色』渐开,盛名愈大时,柳丞相才发觉自己的长女正是这青楼中的□□。他知道了这件事,却并不想要救自家女儿脱离苦海,反而处处遮掩此事,直到乐承安求取千金,他才勉为其难招回了烟容,强令其嫁给乐承安。
乐承安新婚之夜,听见无数流言,又瞧见红盖头底下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心上人,一时间大怒,跑到逸王府上大闹了一场。于是流言更甚,叫乐承安不堪忍受,他恨上了柳家,甚至连带着柳芸也一起被迁怒。
自那之后,男女主频繁见面,却是次次伤人虐心。
乐承安学着勾心斗角,他一面奉承着逸王,一面暗地里扶植自己的势力,最终寻得一次良机,把逸王一众彻底铲除。
至于柳芸,他将其锁直深宫之中,用柳丞相一家的『性』命作为要挟,叫柳芸事事听从。两人纠缠了一世,终于在乐承安晚年之际,释怀了这一切……
而烟容,她只是一名连女二号都算不上的炮灰,在父亲绝情,丈夫不顾,无处可去的绝境之下,从鱼欢高台之上一跃而下,从此倩影绝迹,芳踪不在。
乐铭宣合上了手中《柳中乐》的故事本,头痛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他这次,正是那个最后被男主扳倒,而且老婆还被抢了的逸王。
现在,他很头痛。原本要是早来一段时日倒还好,现在剧情已经发展成乐承安都快把烟容给领回去了,难不成让他上门给抢回来吗?
等等,上门抢亲?
乐铭宣从床榻上翻身坐起,这似乎倒是个好主意。
……
初夏时节的甸阳城都,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吉时一到,宫中的仪仗队就从东华所直直铺到甸阳城西的柳相府。
皇帝对这独子甚是宠爱,即便现在他成了年也未放他出宫建府,反而在皇宫里单独建了一座宫殿,题为“东华所”,叫他居住。只待乐承安再略长些,便封为太子,直接入主东宫。
未来的太子爷迎娶柳丞相的嫡长女,此等壮景,引得万人空巷,百姓直涌往街边,想要一睹这嫁娶的风采。
柳家的嫡长女早已礼服出阁,登上八人齐抬的花轿,前头有女官执灯为引,两旁随从担着红妆,看起来好不壮观。
众人皆叹,这且只是皇子迎亲,不知等那乐承安真成了太子,要迎娶太子妃时,又会是怎么样的情景。
然而这喜队行到一半,队伍中忽然传来一声轻响,花轿突然晃了晃,竟然落了下去。
众人看去,只见抬着轿子的人中,有一人肩上的红梨轿杆从前边断成了两截。
喜队渐止。
坐在轿子里的女子感觉自己身子一坠,身边的喜乐也停了。她抓紧膝上的红嫁衣,紧张地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她原本以为爹爹肯认自己一定是想通了,不料自己竟然糊里糊涂地被塞上了这花轿子,这会儿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送。只是她多少还是清楚的,对方定然身份崇高,不然不可能让身为当朝丞相的爹这般为难。
如今,轿杆一断,生了这般不祥之兆,也不知对方是否会心生厌恶。
她暗自叹了一口气,心中既是庆幸,又有些忧虑。
若是不用嫁给从来没见过的男人当然好,但是如果不嫁,也不知爹爹是否肯继续认自己,说不得她又要回到那个地方了……
这样想来,还是嫁出去吧。最坏不过对方冷淡些,她也正好图个清静。
这样想着,女子正要掀起盖头,探头询问些事情时,她忽然听见一个清越却又威严的声音在前头响起来——
“断杆落轿,可是不详。”
两旁的侍从女官,还有观礼的百姓都怔愣住了。
片刻之后,送亲队伍领头之人才急急忙忙从高头大马上翻身下来,对着那说话人行礼道:“王爷。”
王爷?女子心中好奇,她所嫁之人莫不是皇族不成?怎么连王爷都引出来了?
她心里胡思『乱』想着,却不知是哪位王爷。
说话的人道:“不必多礼。”
待对方站直了身子,那王爷又道:“如此不祥之兆,乐承安可还要执意迎娶?”
女子听了这话,心里吃了一惊。她要嫁的竟然是今上唯一的皇子?而且这个人直呼皇子的姓名,而不称其为“殿下”,想来也只有一位……
逸王。
她身处龙蛇混杂之所,对这名王爷也略有耳闻。
逸王乐铭宣自小独受先帝的宠爱,甚至先帝在驾崩前夜还想更改圣旨,封其为太子。然而那会儿逸王太过年幼,不堪大任。
今上登基之后,逸王便被调往边疆守城,两三年间就收复不少割让出去的乐朝领土,他领兵横扫四野,竟使得此间隐隐有了四方来朝的盛景,在军中颇有威信。
后来今上将逸王宣回京都,他却完全没有要交出兵权的意思,皇帝竟然也无可奈何。
乐铭宣傲气之名传遍天下,在百姓中,他还有个野称,叫做“狂王”。
便是这般的王爷,正站在女子出嫁的轿子前,她手心都冒冷汗,竟比知道自己所嫁之人为皇子还要惊愕。
她却也好奇,这样的王爷声音听着甚是好听,只不知是何等样貌……莫不是虎背熊腰,凶神恶煞?
女子思索了很多,手抬起来却又放下,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向外望一眼。
只听被逸王问话的头领唯唯诺诺地言道:“这……不敢妄自揣测大殿下的意思……”
“依本王看来,身为大皇子,还是另择她人好些。”
“王爷……你这是何意?”
乐铭宣朗声道:“本王的意思是,这柳家女,本王带走了。”
“……”
死寂。
女子还没从对方的话语中缓过神儿来,就感觉轿帘被一阵风卷起,她便被什么人揽在了怀中。
“王爷!这可不成!万万不成啊!”
送亲的人在后面面『色』苍白地大喊着。
乐铭宣却浑然不顾,将女子打横抱起,便大步流星地往人外走去。
众人虽然推推搡搡,却无一敢上前来拦。
“回去告诉乐承安,他会感谢本王的!”
第23章 相府名妓(二)()
逸王于皇子大婚当日放出狂言,掳走柳丞相的千金,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这件事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眨眼间就传遍京城。
皇帝也是震怒,宣召逸王入宫领罚,然而皇子乐承安却进宫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此事拖了几天,竟然只是罚了逸王三年的俸禄便不了了之了。
世人都道,像逸王这样权势滔天的人物,若不是落了大皇子的皮脸,只怕连这点惩罚都玄。
又过了没几日,乐承安那里又传来他要迎娶相府嫡二小姐的消息,这倒让那些攒着劲儿想要看皇室热闹的人栽倒一片。
这一阵发生的事情虽算不上皇家丑闻,却也是千古奇事!
旁人都看着柳丞相一家这会儿风头正盛,千金长女嫁给了逸王,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二小姐,要嫁给未来的太子,表面上看去可谓是风头无两。
不管外面如何传言,逸王府内的烟容可是坐立不安。
逸王府中寻常下人尽皆训练有素,像是待在军纪严明的军营中,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肃杀。她被带回到府上来之后,便一直居住在王府的西厢房中,每日提心吊胆,也不知那声名在外的逸王是何意思。
当日她在花轿之外,脸上蒙着盖头,没能看到逸王的样貌,实在是可惜。如今入了府,却又不能时常见到对方,庆幸之余难免有些失落。
女子叹着气,从床上捡起几本书册,她来之后就有人给她送了这些来,想来供她解闷。只是……这几本话本子还算有趣,中间怎么还夹杂着一本兵法?她闲来无聊也翻过几页,看的头昏脑涨不知所云……
“怎的叹气?”
女子正胡思『乱』想时,门扉忽然被什么人推开,那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她骇得一个机灵,连忙抬起头来——
好一名清新俊逸的美男子!
烟容自负美貌,这会儿看见对方一袭锦玄暗袍,身长玉立,剑眉星目,竟觉得对方若是生为女子,定然引得全城男子神魂颠倒。
烟容盯着对方看了片刻,那人也在打量着她。
女子褪去了那日鲜红的嫁衣,只着一件锦『色』罗裙,发间『插』着几只精致的小玉钗,这会儿坐在床沿上,一双美目直勾勾地瞪着男子看,让她美艳妖冶的面容少了几分魅『惑』,却平添些许可爱。
但无论如何,都是世间罕见的倾城国『色』。
“莫不是怪本王招待不周?”
烟容愣了愣,这人口称本王……
她连忙站起身子,垂首行礼,“见过王爷,妾身不敢……”
乐铭宣伸手虚扶,便自顾自落了座。
烟容见对方虽然神『色』随意,但是却不像是倨傲之人,且她在这器宇轩昂的美貌男子身上也感受不到半点的军人气息,只若是一名高官公子哥儿。
难以想象,眼前这人竟然是纵横沙场,目下无尘的“狂王”乐铭宣?!
乐铭宣淡淡地扫视了女子一眼,缓声道:“如何?是觉得本王的样子名不副实?”
“岂敢,”烟容『露』出一抹笑容,眼波流转,秋水盈盈,她最擅长的便是奉承男人,也最知道男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无非就是聪明乖巧,又能勾人。“妾身也时常听闻王爷的英雄故事,单骑闯关,连斩百人,当真是豪情万丈,让妾身心驰神往!如今见得王爷,便叫妾身立时死了也可。”
乐铭宣哈哈一笑,“这些话本王爱听!”
他看着女子的笑颜,又道:“本王今儿也算明白,为何那么多人都倾慕于你……”
烟容脸上的笑容顿了顿,“王爷说笑了,妾身长处闺阁,哪里来的人倾慕呢?”
“这事瞒不了多少时日,本王也早就知晓了。”乐铭宣看着女子脸『色』慢慢变得苍白,不由放轻了声音,“无妨,你既入了本王的门,便是本王的人,谁还能欺了你去?只管安心住下便是,闲了便吩咐下人带你出去走走。”
女子收敛了笑容,不再摆出那种勾人的媚笑。她张了张口,“敢问王爷,为何……为何要将妾身……”
如果早就知道她只是一名艺『妓』,而不是真正的柳丞相千金,他又为什么甘愿触怒龙颜,非要
在全天下的人面前将她带回府上?
她除了一副好皮囊,还有什么能够被他看上……
乐铭宣轻笑,他道:“你往后便知晓了,本王做事,随心随『性』,和本王那不成器的侄儿可不同。他早和柳芸私定终身,不是你的良人。”
不成器的侄儿?说的是,大皇子乐承安吗?
烟容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乐铭宣看着眼前的绝世美人儿神『色』变幻,心情顿时大好,他眼睛瞥见女子床上的那本兵法时,又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不想你还爱看这等书籍,若是对领兵打战有兴趣,本王也愿对你指点指点。”
“不必了!”烟容冲口而出,她随后才反应过来,重新柔媚地笑笑,婉拒道:“妾身愚笨,怎敢劳王爷大驾?”
乐铭宣见她忽然『露』出的真『性』情,又乐呵呵地挥手道:“本王不喜这些虚礼,你只管做自己便是。”
烟容口上盈盈应是,心中却不以为然,大人物的客套话,她见惯了人情冷暖,又怎么会真的放在心上。
乐铭宣随后又同烟容闲聊了几句,便有下人进来通报,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