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仙-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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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公,我为何服他。我不仅不服,我还要逆它,反它,咒它。”悲承心中闪过双亲的音容香貌,越说越气愤,越说越咬紧牙关。
“好!你这小子倒适合老道的味口。不过,你想要修道却是难上加难,你可知为何?”尘离微微一笑,显然是对悲承的回答喜欢至极。
“弟子不知。”悲承大胆的用上了弟子这个称呼,因为他猜到这尘离一定会收他为徒弟了。
好像看透了悲承的心思一般,尘离对悲承眨了下眼睛,接着又说道:“我等修道之人,虽然不是顺天而行,却要借天而行。若没有那天地灵气,则法不成,道不通。你这般性子,却得改一改。不然,就算我将所学教于你,也是徒有其表。”
“弟子明白了。”
“我送你一句话,吃天的,喝天的,用天的,养膘自己揍天的。你记下了没有,没记下你就下山去吧。”
悲承愕然,怎么也没料到尘离竟然送了自己这么一句逆天之话。当下就点头道:“弟子记下了,而且会记一辈子的。”
“你起来吧。记住了,你这辈子能跪猪马狗牛,却不能跪天。”尘离的话一字一字砸进悲承的心头。
“从今天起,我传你两门剑诀。一门是我师承所学,另一门却是我自己悟出来的。你现在学个样子就行了,至于道法我却不便教你,你过些时日自会从他处学到。”尘离说话间,却带着一丝黯然之意。只是,那悲承还小,听不出来。
悲承也没他想,只高兴着那尘离要教自己两门剑诀。何况,什么是道法他也全然不知。既然尘离说了自己有他处学,就等到能学了再学也不迟。
就这般,悲承成了尘离的弟子。他还从尘离口中听说,自己还有几个让尘离不是很满意的弟子,只是那些弟子身处何方他却支字未提。
尘离刚开始也没教悲承,只是逼着他喝了半葫芦的猴儿酒。
喝过之后,那悲承自然是不醒人事……
夜晚时分,拜仙岭上黑灯瞎火。
一个身影在那密林之间飞奔,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不对,应该是两个身影。只是,其中一个抱着另一个罢了。这两人,正是尘离跟悲承。
也不知为何,尘离要抱着悲承满山子跑。
难道,还有人对付尘离不成?
转眼间,尘离跟悲承从山顶到了山腰处。
只听那悲承紧张的问道:“师父,那是什么东西,跑的这么快,竟然连我的连环套都奈何不了它。”
尘离大大咧咧的骂了一句:“这小参精太狡猾了,竟然能把套子都带走。还好老夫聪明,在线上下了禁祭,不然还真拿他没办法。”
“人参精!”悲承张大了嘴巴,若不是天太黑,定然可以看到他吃惊的表情。
尘离突然加快了速度,因为他看到一道微若的黄光正在前方急驰。边跑边得意的笑道:“哈哈,我的万重丝可有山那么重,这回跑不了吧。”
果然,那道黄光的速度急降下来,转眼之间尘离就接近了黄光不足一步的地方。
这回,悲承终于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了。原来,是一颗足有他手臂粗,泛着黄光的大人参。那人参看起来如小人一般,只是没有脚,不然悲承还真以为是什么袖珍娃娃了。
“吱吱吱……”一道微弱的声音从那人参处传来,又引得悲承一阵惊奇。
“小家伙,这回跑不掉了吧。为了抓到你,我可花了三十年功夫啊!啧啧,瞧你模样,我还真不忍心。你可不要怪我,要怪我怪我徒弟太聪明,下了个连环套。”尘离一手抓起那棵人参,得意的摸着小山羊胡。
悲承听完尘离的话一阵愕然,没想到自己的师父得了便宜却让自己做了“恶人”。
“师父,它怎么会动啊?”看到尘离手中的人参竟然不停的扭动着,似乎想要从他的手中挣脱出去。
尘离哪里能让它如意,不知哪里搞来一根长针扎在了人参顶部。等尘离将针插定之后,那人参就变得一动不动,连那黄光也一并消失了。尘离满意的收起人参,转过头对悲承道:“不会动怎么会跑的这么快,怎么会让我抓了三十年呢,笨!”
“哦!”悲承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对于尘离骂他也没生气,倒是心头一暧。
“回去吧,趁着还有时间,赶紧炼几颗灵丹出来。不然,你们那些个师兄再过十五年就要被欺负了。虽然我们月曜一脉不喜争胜,却也不能被欺负的太惨。”说着那尘离又抱起悲承往那山顶之上飞奔而去。
听着山风呼啸,悲承不禁想:我什么时候也能像师父一样,在这山林之间飞奔呢?啧啧,那应是多威风,多爽快的事情啊!
咚!悲承头上挨了一葫芦。
“发什么愣呢,快烤兔子去。”尘离笑着瞪了悲承一眼,不知道他是高兴呢还是生气。
悲承作了个鬼脸,转身就朝一块大走去。那块大,中间被尘离挖了一个大洞,里头至少关着二十只兔子跟十几只野鸡。这些,都是悲承这一个月来的成果。
抓出一只兔子之后,悲承用那尘离送给他的短剑快速处理干净,又在另一处大里舀出一些水将兔子洗净,最后才生火烤起兔子来。
“哇,好香啊!猴儿酒配这兔子肉,妙啊!人生有此时,何须愁太多。来,给我切个兔腿。”尘离对吃饭的时间非常的准时,这一个月来不论他之前在哪,只要悲承将兔肉烤好,他就绝对会出现,今天也没有例外。
“师父,那人参精呢?”悲承猜想,尘离一定是炼那什么仙丹去了,不然就不会用一棵会跑会跳还会吱吱叫的人参来炼药。只是,那人参精生得可爱,他不免有些担心。
“哦,被为师切了,炖了。”尘离啃着兔子肉,嘻笑的说道。
悲承只是睁着眼睛看向尘离,因为他知道他这个师父向来乱说话。死的他会说是活的,活他会说是死的,总之是满嘴疯话。大多时候,尘离总是站在崖边喃喃自语,说一些悲承听不懂的话语。
“别盯着我看,我脸上又没花。你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我教你的两套剑诀学的怎么样了,离约定之期还有十天时间。”尘离依旧嘻皮笑脸的,很少有正经的样子。
被尘离看了一眼,悲承低下了头。两套剑诀,四十天内学会,这显然是不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算悲承自认为自己不傻,甚至有点小聪明。就算是这样,他也只记了不到三分之一。
“对不起师父,我只记了三成。”半响,悲承才抬起头来,连吃东西的心思都没有来了,就想拿起那柄短剑继续去练剑诀。
“三成?”尘离瞪大了眼睛。
“嗯。”悲承的头低的更下了,根本不敢再次抬起头来。
尘离清咳一声,拍了拍悲承的肩膀,严肃的说道:“小子,你别灰心。能在一个月内掌握这两种剑诀的三成,已经是很不错了。嗯,至少我还没有见过谁能你这么这厉害。哈哈哈!”尘离突然转变很高兴,让人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敢情,刚开始是他吓唬悲承的。
“真的吗?”悲承这时才猛然抬起头,眼里都是欣喜之意。他本以为自己会被尘离责骂一番,却没想过到头来是一阵夸奖。
“小子,别高兴太早。我们的约定是,四十天内撑握这两套剑诀。不然……”尘离喝了一口酒,自顾的坐在火堆旁啃起兔肉来。
第306章 融入的记忆(三)()
悲承在学剑之前,尘离曾跟他说,如果他在四十之内不能完全撑握两套剑诀的所有动作,他可以选择留在离尘身边,但是师父这个称号就免了,他爱叫什么叫什么。
一想到约定之日即将来临,悲承哪还有心思吃饭,拿着短剑就跑到一块空地上练了起来。
其实,尘离所传授他的,只有一套招式。而且每一个动作,尘离都对着悲承演练了十遍。悲承记忆力极强,对那些招式已经劳记于心。可是,要练到像尘离那般流畅却是难上加难。就好比说,一个完全没有武功基础的人要耍出一套高级的剑法,即使只是装装样子,那也是非常之难的。
虽然悲承很顽劣,但是学起东西的时候却是非常认真勤奋,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他更加知道,自己这机会来之不易,如果失去了后悔也是没有用的。
至于尘离那个看似简单对悲承没有任何损失的赌约,他可不是那么认为的。在心里,悲承已经把尘离当成自己最亲近的人了。如果得不到最亲人的认可,那将是一件很愧疚的事情。
于是,悲承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练剑之中,根本不分白天黑夜。只要一有时间,他就静心练剑。
不知不觉中,已到了尘离考验他的时候。
这一天,悲承怯生生地站在尘离面前,接受着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
只见那尘离自顾的抚着山羊胡道:“嗯,个子长了些,皮肤倒是白了点。要是给你整件像样的衣服,估计也是人模狗样。”
“噗哧”悲承为那尘离的形容引的发笑,心中紧张之意顿时消了不少。于是,他又感激的看了一眼尘离。
“开始吧!”尘离身子轻轻一跃,跳到了一块大石之上盘膝而坐。
悲承深吸一口气,举起短剑就练了起来。这十天来,他日夜勤练,对这两套剑诀已经撑握的非常熟练了。
坐在一旁的尘离也为那悲承的资质感到诧异,心道:这小子实在了不得,想当初师尊这般教我的时候,我可用了三个月才有他这般水平。只是……
尘离指尖一动,一道气劲打向悲承的脚底。
“砰”悲承正在练完的时候,脚下却是一滑,整个人摔飞了出去。
“师父,我输了。”悲承并没有怀疑是尘离出手破坏了他,只当是自己天质不够,还自鸣得意的以为自己真的撑握了。
尘离缓步走到悲承面前,收起一丝黯然之意,笑道:“不错,愿赌服输。以后别称我师父了,等我往后心情好了再考虑要不要你重归门墙。你现在爱叫我疯道士也好,臭道士也罢,总之不能叫我师父。你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疯道士。”悲承不敢违背尘离的意思,从中挑了一个比较适合他的。而且,自己必竟输了。愿赌服输,他爹曾有说过。
“小子,我还要你在这日后的十年内不许再练那两套剑诀,也不能表现出你见过或者你会这两套剑诀,你办的到吗?”
“办的到。还有呢?”悲承看到尘离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问道。
“还有,就是帮我管保好这两件东西,不许轻易示人。”说着,尘离取出两样东西,一件是一个绿色的葫芦比起尘离的酒葫芦要小了一半,另一件是一本古书,上面写着:‘离恨剑诀’这四个小字。
悲承有点不解的看着尘离,他感觉今天的尘离总有点怪怪。可就是说不上来哪里怪,这让他有点不太舒服。
“这葫芦之中装着三十颗造化丹,乃是至宝。若轻易示人,就会引来杀身之祸。日后,你自己留下十颗,将二十颗交于你大师兄,说是只有月曜门下忠厚之人方能服用。”顿了顿,尘离接着说道:“还有这本离恨剑诀是我百年前所创,现在赠于你。不过,你现在却不能修练,等到你练成七曜真法之后才可以练。这些,都记下了吗?”
百年前?悲承一愣。难道这尘离是老妖精不成,可看他的模样一点都不像活了百年啊。虽然好奇,悲承却也不敢发问,只好正色答道:“记下了!”
“最后,我再问一句,你是不是在任何时候都听我的话,都不会违背于我?”
“是!”悲承用力的点点头。
尘离并没有再说话,而是又抛出一件东西到悲承怀里,然后又朝那处他常常自言自语的崖走去。
悲承定眼一看,怀里的东西不正是那颗人参精吗?只是,现在它被黄线缠的紧紧的,头顶之上还有一根针。
看了一眼尘离的背影,又看了看怀中的人参精。悲承叹了口气,想将那枚银针拔出,又想到这是尘离辛辛苦苦抓了三十年的东西,就这放了未免太可惜了吧。
于是,他将人参精收好,挂到自己睡的吊床旁。
……………………
尘离那个赌约,等于变相给悲承放了假。所以,生性有些顽皮的悲承也乐的高兴。除了每日烤些肉之外,几乎没有悲承的事情了。
而那尘离则老是站在崖边,一个人愣愣的盯着远方,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悲承也在那里站了一会,只是寒风习习,他根本受不了。
身披破烂衣,腰挂酒葫芦,悲承如那顽猴一般,在林间嘻戏。他发现,自己跟这尘离上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