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之圣魂-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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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勃先去找到一个府邸的一位看守大门的老奴,给了他一些银两,自称自己是媚娘子的信使,让他将此信交予影奴,那看守大门的自然知道媚娘子和影奴的关系,又得了钱财,自然愿意为其效力,他将信拿去交给影奴,坐在牢房对面房舍屋顶上的影奴得到信件后,拆开一看,但见上面写着:“吾心中烦闷,前往老地方,汝若不来相陪,此后休再见我!”
这影奴原来是个情痴,他心中早对媚娘子钦慕许多,但是他自持身份,也不敢对媚娘子表露出自己丝毫的情意,宁愿在一旁静静看着她,也不想奢望自己得到她,所以他一直暗中恋慕着对方,而媚娘子对他虽无情意,但是他是唯一和她一起长大的人,两人相互了解,所以每到心情不好之时,都会写上这一句话,约他出来陪自己解闷,而影奴从来不敢违拗,此番得到心爱之人的来信,他又怎会拒绝,立时出去到两人常去的湖亭相候。
裂勃见这影奴果然离开王府,心中也颇为诧异,不知道少君在信中写了什么,让他这般急着出门,不过既然他已走,那么自己倒好办事了,他趁人不注意,便跃进王府之中,朝影奴方才所待的地方直接奔去,他想那影奴既然待在此处,那想必关押承风他们的地方就在这周围,此处因为是关押人犯的地方,所以一般很少人进去,裂勃寻找起地牢之类的来,也不会有什么侍卫前来搜查,他寻找一阵,便在那幢冷屋之中找到了一个地下入口,他揭开木板,顿时地下洞口一股刺鼻的霉味不住传来,裂勃想定然便是此处了,他忙得跳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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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2章 调虎离山 (31)()
刚一进去,里面正睡着的牢头听到有人闯进来的声音,立刻清醒过来,见到陌生的裂勃,冷不丁吓了一跳,忙问道:“你是谁?”
裂勃像闪电一样欺近他的身侧,用手朝其腰腹一撞,那人腰腹吃痛,便立时昏晕了过去,另外睡在内室的狱卒听到响动之后都醒了过来,见到自己的头倒在地下,都是一阵骇异,他们连衣服都不穿,立刻提起大刀朝裂勃砍了过来,而其中一位则准备去敲响铜钟,好通报府邸的人牢狱出事了。
裂勃知道倘若让那人将铜钟敲响,别说救人了,恐怕连自己也无法脱身,他连忙亮出剑刃,只见到几道光芒闪过,那些朝他扑来的人都应声倒下,而那想敲钟的狱卒才刚一举起铜锤,便被裂勃刺中喉头,顿时鲜血喷涌,死了过去。
解决了这些人,裂勃便进了牢房之中,他见到了被捆绑在铁柱之上的承风,此时的承风并没有受到什么酷刑,只是被绑缚着不能动。承风听到外面的打杀声,便知道是有人闯进来救自己了,他以为是崎雪他们,但没想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这个多日不见的少君亲随裂勃。
两人再次见面,多少有些感触,毕竟上次分别之时,承风差一点就死在了潭棋的手中,虽然与裂勃无关,但是他和潭棋亲如兄弟,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承风冷然问道,对裂勃的出手相救并没打算多谢。
裂勃只道:“是少君让我出来救你的,你跟我走吧!”裂勃边说边举起长剑将绑缚着承风的铜链斩断,重获自由的承风多少有些放下心来,毕竟,他可以出去救婕蓝了。
“我先告诉你,我并不会因为你来救我让我感激你,我没对你出手便是已经很客气了。”承风忘不掉那晚潭棋如此狠绝地下杀招对付他们。
裂勃知道他心中还因为潭棋的事而生气,他只道:“有什么等到外面再说吧,此处不是说话之地。”
承风却不领裂勃的情,只道:“你先走吧,我还要去救两个人。”
裂勃在此处没有见到其他三个,便问道:“婕蓝姑娘,还有那两位侍魔者呢?”
“你还是想杀婕蓝吗?如果是的话,你还是离开的好。”承风眼中瞬间带着一股杀气,让裂勃感到一股强势的气息逼迫而来。
“我虽然也怨恨婕蓝姑娘,但是少君既然不怨恨她,也不愿意让她有事,那我定然不会与她为难,不过倘若她到现在还是要跟少君为难,那我就无法不理了。”裂勃比起冲动易怒的潭棋来说,显得要沉静得多。
承风听他言语,并不像是在说谎,便相信他所说,只道:“她被南容公主带到另一个地方关押住了,我也不知道她的去处,另外两个恐怕是在这府邸之中,既然他们跟我一路,我就不得不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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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3章 调虎离山 (32)()
“既然如此,那我与你一同去救他们吧!”裂勃心下没有丝毫芥蒂,对承风坦然道。
承风对潭棋虽然有恨,但觉得这裂勃比起那潭棋来却是讲理许多,心下对他存有的顾忌也都尽数抛了开,便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出了地牢,回到地面上,但见四周无人,看来还没人注意到地牢中所发生的事,所以,一时半会他们的行踪也不会被发现。
但是王府之大,到何处去寻找崎雪他们呢?两个人都有些犯难,毕竟胡乱冲撞很可能会引起侍卫的注意,到时想逃恐怕是有些难办了。
承风突然想到崎雪的雪鹤来,他心念一动,便有了主意,他以手作哨,吹了一声,这唿哨声正是呼唤雪鹤的声音,崎雪的雪鹤听到这声音之后,定然会冲出来,然后告知她们的具体方位。
果不其然,唿哨声一响起,没过片刻,便见西舍处一头白色雪鹤冲了出来,飞入云空,那些侍卫起初听到唿哨声,都朝唿哨声处赶过来,但是一见到飞入空中得雪鹤时,他们想这雪鹤定是要去通风报信,因此这些侍卫又立刻前去抓捕雪鹤,这样一来,承风既知道了崎雪他们的处所,又将这些侍卫引了开,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承风和裂勃两人立刻朝雪鹤冲出的方向奔去,但见在东首的房屋之中,里间果然绑缚着黑猪和崎雪二人,崎雪咋一见到承风,激动异常,差点便要哭将出来,“我还以为你出了事,想不到你来救我们了。”
17复归的擎战
承风忙走过去帮她斩断铜锁,将其扶了起来,而裂勃则将黑猪斩断铜锁,黑猪突然之间见到裂勃,还以为自己是花了眼,它惊讶道:“裂勃?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裂勃也没空解释,只拉着黑猪,问道:“你们都还能走吧,能的话大家尽快逃出去,不然可麻烦了。”
黑猪点了点头,几人也不多话,立刻出了房屋,朝王府之外逃出去,幸好他们四人都是身负极高灵力的人,更何况影奴又不在此处,因此逃出来时倒也没花多少力气,而等到南容公主听到外面吵闹声时,她才知道承风和那两个侍魔者被人救走了,南容气急不已,一问,才知是影奴擅离职守的缘故,她派人急将影奴寻回,打算重重责罚他,否则难消她心头之恨。
然而除了影奴的失职之外,南容更为在意的是,究竟是谁前来将承风他们救走,不可能是婕蓝,因为不会有人知道她的藏身之处,她也不可能逃得出来,那么是少君的人还是那个女王上的人呢?南容一时拿捏不下,不过就算承风被救走,南容也并不着急,毕竟,现在她最重要的棋子是婕蓝,而不是这个白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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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4章 调虎离山 (33)()
裂勃和承风他们逃出王府之后,裂勃便带着他们出城,因为裂勃有令牌,所以可以轻易出得城门,四人出了城门之后,裂勃害怕会留下行踪被人追踪到,因此就改乘骑兽,承风见他一直朝城外飞行,心下有些奇怪,便问道:“你这是要带我去何处?”
“自然是去少君的地方,这也是少君吩咐的。”裂勃句句都是少君,可见他对少君是多么的敬重依从。
擎战未去世承风自然知晓,但是黑猪和崎雪二人却还不知晓,此番听到裂勃如此说,还当他是要带他们去擎战的坟地之类的地方,然后杀了他们以敬少君的亡魂,二人不免急道:“你是不是想要杀了我们?”
裂勃被崎雪这样一句话弄得有些糊涂,但很快也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他忙道:“倘若少君真的丧命在了婕蓝剑下,我还真想拿你们性命去祭奠少君亡魂,好在少君安然无事,否则,你们可真是难逃一死,因为就算是我饶过你们,恐怕潭棋甚至王城的朝臣都不会放过你们,定会捕拿你们定罪的。”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少君还活着吗?”黑猪的双眸立时发出光彩来,因为他知道婕蓝一直为自己杀害了擎战的事耿耿于怀,现下好了,擎战并没有死,那么婕蓝也不用一直活在内疚之中了。
裂勃冷哼了一声,显然对婕蓝还是有几分怨怒,他只道:“倘若她刺中少君腹部的那一剑再靠左一点,就要了少君的命了,也算她命好,要不然,她岂会还能活到今天。”
“真是太好了,原来少君没事,那么蓝也不会有事了,是不是?你们少君一定不会怨怪蓝的,对不对?”黑猪开心得有些不能自抑,一连串的问题连珠炮般地问出。
裂勃眉头一皱,懒得回答他。承风却问道:“你们少君想要见我又是何意?既然他无事他怎不回王廷?”
“说来说去,少君还不是为了婕蓝,他怕自己的伤被王城的人知道是婕蓝所为后,婕蓝会因此受到王城的人问罪,所以他决定自己将伤疗好之后,再回王城,这样说你们该明白为什么了吧。”裂勃提起少君受伤一事,依然还是极为生气,显然对婕蓝还是很为不满的。
此事承风已听那夜前来探访他的妇人说过,所以他并不感到惊讶,但是却也对擎战如此爱护婕蓝深为感动,不过他心中想,倘若是自己的话,或许也会像他那般做,不过他不提前将自己无事的消息告诉婕蓝,害的她这些日都为了他伤心难过,这却也是他的不该了。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被困在王府内,莫非这几日我们的情况你们都暗中查探着?”承风不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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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5章 调虎离山 (34)()
“少君只是很有远见而已,我在来时遇到白貂,便知道你们出了事,少君说过,倘若你们出事,那势必便与南容公主有关,我自然而然便到了王府之中,所以才寻到你,所以,倘若你要感谢的话,还是感谢少君,是他救的你。”裂勃如实说道。
承风很是佩服擎战的谋略,人不在王城,居然就能如此精准地算到他们的情况,看来他这个少君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也不愧能成为御灋组的少君了。
几人再不多话,直催坐骑快速前行,大概飞行了半个时辰,便到一处农舍之中。
看来他们为了掩饰自己身份,居然也能屈尊到这样的地方,这又让承风心下佩服了几分。裂勃将承风引进屋中,屋中颇为简陋,就一张木桌,四根条凳,桌上放着普通的茶具,正堂前摆放着香案,香案两侧放着有些陈旧的花瓶。
承风一进屋,先瞧见的便是站在屋里正替少君沏着茶的潭棋,而潭棋瞧见承风,顿时,两双眼睛碰触的一刹那,便凝固在那里,空气顺势带着杀气,让人不得不觉得有些闭闷。
毕竟潭棋曾经像发疯似的要取承风性命,而承风却也差点丧命在潭棋的手中,不过当初要不是承风故意让他的话,潭棋也不会轻易伤得他的,只是承风没想过潭棋真的对他下狠手。而现在的潭棋,虽然眼中已经没有那晚带着狂怒的神情,但是厌恶与怨怪之色还是显而易见,他对裂勃道:“你何必将他们带来。”
“这是少君吩咐的,我也只是按照少君吩咐而行,少君呢?”裂勃没见到少君,心下里始终是有些不安的。
此时,连通大堂的门帘卷动,一个显得颇为憔悴的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而此人正是少君擎战,此时的他换下了自己以前那身华丽的服装,只穿上了一件普通的白色长袍,他面容看起来很是憔悴苍白,可能是因为伤势还未完全复原的缘故,所以现在的他看上去已经没有往日的神采,而唯独那一双眼却还是炯炯有神,有着一种睥睨天下的傲人气势。
他见到承风,微微一笑,道:“没想到本君再与你相见时,却是在这样的地方,以这样的方式。”始终面带笑容的他此时看起来却更显得憔悴了些。
承风虽然和擎战之间一向并没有太多的好感,但是心下还是很敬佩他的毅力,便问道:“你的伤不碍事了吧?”
“放心吧,她那般疼惜本君,又岂会真要取我性命,我又岂会因为她的那几剑而送掉性命,我擎战还不至于无能到那种地步。”擎战说起话来,依然显得很有气度,也显得并不在意。他见人群中并没有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