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宝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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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奇怪,他让“我们”走?
这个我们又是谁?
他没有说话。
老毕在后面叫起来:“他是让咱们走……”
我吃惊了,这小少年飞檐走壁的功夫我是见过的,但是这杀水怪可不是表演轻功,这可是要玩命的,他一个人能行吗?
我赶紧说:“我们不走,我们留下来帮你!”
老毕骂道:“你帮?!你能帮个屁啊!还不赶紧过来扶一下老子,在那儿耽误事!”
我还想说什么,莫托也已经站起来了,敬畏地看着那个白衣少年,一句话都没说,过来拉我,示意我赶紧过去帮老毕。
看他们两个人的意思,这白衣少年来头很大,像是还真有几分本事。
我也放下心,过去和莫托两人一起扶住了老毕,想要扶着他赶紧走。
老毕叫了一声:“小哥,这里怎么出去?”
那少年看了一眼伐倒的大树,说:“你们不是已经找到办法了吗?”
又转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你很不错,能想到靠着树出去的办法。”
我惊讶地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句话,应该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说的话,起码也得是长辈对晚辈说。
但是他,明明就是一个小少年,看起来比我还年轻,说起话来却是老气横秋的,让人听着就想笑。
他桀骜地背着手站着,仿佛是在等我毕恭毕敬地答应,然后感激涕零,跪求他的指点,但是等了好一会儿,见我没有任何表示,他也有些恼火,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还是出不去?!”
我问:“为啥出不去?”
他冷哼一声:“哪有那么容易!要想出去,得找到阵眼,就是最薄弱的那一点!”
我点点头:“那最薄弱的一点在哪里?”
他桀骜地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com 首发
我故意激他:“哼,你肯定也不知道吧?”
小少年当时就炸了:“我不知道?!笑话,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无所谓地说:“是吗?!那是在什么位置?!”
小少年冷哼一声,怀里掏出了一个手臂粗的竹筒,打开盖子,里面掉出来一条遍体漆黑的小蛇,一米多长,在水面上欢快地游来游去,亲昵地围着他转圈。
他长身直立,负手望天,一股懒得理会我的样子:“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就跟着它走吧!”
他打了一个口哨,那条小蛇在水里游了一圈,然后在水面上缓缓游动起来,边游还边回头看看我们,摇头晃脑的,像是让我们跟着它走。
白袍少年?黑色的小蛇?
第49章 真的是20年前那个救我的白袍少年()
我的脑子猛然疼了一下,像是很多年前的记忆被狠狠刺了一下,为什么这一幕看起来那么熟悉?
猛然想起了当年的往事,二十年前,我掉到黄河中,被一个白袍少年所救,后来他用秘术在我鼻子里取出来了一条黑色的小蛇,装在了一个竹筒里,说我是被人种了鳖宝。
这个白袍少年,这一条小黑蛇,难道他就是当年那个小少年吗?
转过头看看他,他却不再理我,漫不经心地看着对面那只如临大敌的水怪。
倒是那只火红色的小猴子,一直歪着头看我,还不时给我做这鬼脸,让我忍俊不禁。
怔怔地站在那儿,当年的一幕仿佛电影一般,在我脑海里经过,我似乎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那一个孤独的少年,坐在黄河滩上,眼神明亮且坚定。
结结巴巴地开口,刚想问他点儿什么,那水中的怪物猛然咆哮起来,掀起了一个巨大的水花,巨大的水柱,铺天盖地朝我们打了过来,把我狠狠打在了地上。
狼狈地爬起来,回过头看看,到处都是瓢泼般的大水,怪物愤怒的咆哮声,整个湖面像是沸腾了一般,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影。
在那吼了半天,才看见莫托扶着老毕,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我也顾不上其他,跟莫托一起,架起老毕,冲着小蛇的方向跑了过去。
身后,大水磅礴,不断有大树被连根拔起,狠狠抛在远处,我们睁大了眼睛,也看不到那条小黑蛇到底去了哪里,只好凭着记忆,来回在那边摸索。
试了又试,突然我一伸手,感觉外面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吸力,一下子将我吸了出去,那种感觉非常特别,像是从水里钻出来一样,接着就狠狠摔在了地上。
紧接着,莫托和老毕也从里面掉了出来,老毕正好摔在了伤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我站起来,想看看那个白袍少年到底怎么样了,却不管怎么摸索,都再也找不到入口了。
茫然地站在那儿,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不远处熟悉的营地,噼里啪啦燃烧的篝火,眼前的一幕温馨而舒适,我的心却还在那个秘境,久久不能回转。
搀扶着老毕,大家凭借着回忆,朝着营地走去。
好在,这一次没有遇到任何危险,我们一路上有惊无险地走回到了营地,莫日根他们正在找我们,在半路就发现了我们,做了一个简易担架,把老毕抬了回去。
回到营地,我们才知道,刚才不光是我们遇到了危险,莫日根他们也都受到了来自水下怪物的袭击,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它”。
好在随着白袍少年出现后不久,围困住他们的神秘力量就消失了,他们也得以全身而退。 ◎百度搜索:◎*//◎
不过,在这次遇险中,除了老毕的小腿骨折外,还有一个年轻人也受了不大不小的伤,好在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也需要紧急下山治疗。
于是,我们做了几副担架,抬着他们连夜下山,到了山下,又雇了当地的村民,给我们套了架驴车,把他们送回到了屯子。
在路上,我偷偷问了莫托,那个白袍少年是什么情况?怎么感觉你们都认识他一样?
莫托说,这个白袍少年很神秘,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头,不过他却像是天生和水怪作对的,哪里有水怪,他就会出现在哪里,解决掉水怪就走,非常干脆。
我又问他,这次的水怪是不是威力太大了,他一个人能解决得掉吗?
莫托笑了,说:“放心吧,就没有他解决不掉的水怪!你忘了,他出现后没多久,他们几个人就被放出来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那个白袍少年干掉了水怪,水怪死了,困住人的力量消失了,人就被放出来了呗!”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一路上都回忆着白袍少年那条古怪的小蛇,他会不会就是当年救我的那个人呢?
第50章 过年()
这一次打猎,我们损失惨重,好在大家虽然多多少少受了点儿伤,并没有特别严重的,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之后的日子,我们又恢复了平静,我和莫托每天继续查看水渠,回喝酒,吹牛,回忆一下打猎的惊险,挺好。
偶尔,老毕也拄着拐,一瘸一拐地来我们这边蹭酒喝,只要有外人在,他就会跟别人吹嘘着他受伤的经历,以及他如何临危不惧,足智多谋,忠肝义胆,不离不弃,把我们两个给救回来的。
我也莫托也不揭穿他,任意他胡扯。
但是不管我灌了他多少酒,他喝得多么烂醉如泥,都始终没有透露我们遇到的那个怪物到底是什么,以及那个白袍人的身份。
只是有一次,他实在喝得太多了,模模糊糊说了一句,上次格老他们遇到怪物后,之所以能够全身而退,就是因为遇到了这个白袍少年。
有时候,我走到江边,看着浩浩荡荡的大水,以及远处层层叠叠的大山,回想着那个白袍少年,希望能够遇到他,问问他到底是不是当年救我的那个人。
他当年留下的“二十年后”,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我当年到底是被谁种下的憋宝?那憋宝又是怎么回事?
这事情也许会成为一个永远的谜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冬天到了。
东北的冬天,没啥好说的,就是冷!
没有经历过东北寒冬的人,根本无法想象,东北能冷到什么程度,那空气都被冻住了。早晨起来,玻璃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花,千万不能用手去按,不然手指头一下子就被黏住了,挣都挣不开,每次都得挣掉一层皮才能拔下来!
母亲也给我寄来了冬衣。在这边活儿少,运动量少,我都胖了十几斤,原来的棉衣有些穿不进去了。
天一冷起来,就要过年了。
我们这儿交通不便利,雪下得也大,我想了想,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今年春节不回家过了,在这边挺好,又用手机拍了一些当地的照片,用彩信发了过去,让她放心。
对于咱们中国人说,春节可是件大事,我就一个人,周围的街坊都看不过去。
高站长左右放不下,一定要让我去他们家过年,老教师、朝鲜夫妻也都拉着我去他们家过年,连那个老光棍都叫了我好几次,说他那边弄了小半桶高粱酒,高价买了半拉猪头,那猪头肉下酒,再美不过了,让我跟他去过年得啦!
逢年过节,水利站发了不少东西,米面豆油,还有半拉猪屁股,莫托也像老鼠搬家一样,成天往这里搬运东西,现在天冷了,那打下来的野鸡、野兔,往雪里一埋,就冻得硬邦邦的,也坏不了。
朝鲜老夫妻又给我送了不少朝鲜冷面,老光棍送了我半盆猪皮冻,老教师送了我一大摞煎饼,水利站都很快堆满了吃的。
有了那么多丰盛的食物,加上上次在莫托家不愉快的经历,我就大手一挥,决定了今年春节哪里都不去,干脆就自己在水利站过年!
让我没想到的是,莫托也愿意在水利站陪我过年,我开始还觉得不好,后来想想他们家的情况,也没有多反对,就说只要他家里没意见,我也乐得有个人陪我。
果然,莫托回家说了说,他父亲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们注意安全,别大年三十放炮时,别失了火,其他的就没说什么了。
倒是莫托非常兴奋,跟我去镇上赶集,早早贴上了对联,蒸好了馒头,又买了不少烟火炮竹,带着一堆孩子在雪地里疯玩,看着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在山西的时候,我们那边过年虽然热闹,但是更多的是礼节性的,不像东北这边那么热闹,杀猪,洗澡,放鞭炮,天干冷干冷的,人们嘻嘻哈哈,热热闹闹。
快过年时,那对朝鲜夫妻家的大姑娘也回来了,人确实白白嫩嫩,热情开朗,就是年龄太大了,至少要大我二十岁。
她也确实热情奔放,明明年龄不小了,却还表现得像一个小姑娘,整天往我这边跑。
莫托很讨厌她,对她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让她呆不了多久,就赶紧回去了。
与我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莫托家并没有贴对联,甚至也没有放鞭炮,别人家门前都是炸裂的鞭炮,红红火火,落了一地桃花,他们家全是干干净净的,还是一片白雪。
我开始以为他们家没有买对联和鞭炮,让莫托给他们送过去一些,莫托却说,他们家就是这样,从来都不贴对联,也不放鞭炮,我开始以为这是他们民族的古怪风俗,后来莫托却说,是他母亲怕吵。
当时还想着,抽个时间还是要问问莫托他母亲的事情,我们打猎时遇到的那个蛇人是不是跟她有些关系,以及那个神秘的地窖,但是过年时事多,忙着忙着也就忘了。 憋宝人:
过年那几天,大家都清闲起来,莫托在家里一会儿都呆不住,成天往我这里蹿。
偶尔莫日根来叫他,看见他在这里兴高采烈的,也就叹口气,摆摆手走了,我叫都叫不住。
乌苏里江每年有四个月是结冰期,河面结着厚厚的冰,上面能跑开汽车,孩子们在冰上打陀螺,玩狗拉爬犁,还有玩凿冰捉鱼的,玩冰雕的,大江上全站立满了人。
莫托戴着狗皮帽子,眉毛上都结了一层白霜,像个圣诞老人,搓着手说,这里人太多了,等有了时间,可以去黑瞎子岛那边凿冰捉鱼,那边有大鱼群,一网下去就是几十斤鱼。
我冻得瑟瑟发抖,在冰上跺着脚,又不愿意回来,捧着一个热水瓶子,问他凿冰洞捉鱼是怎么捉,好玩不?
莫托解释,大江冻上后,底下的鱼缺氧,也不怎么动弹,都在水底下闷着,成群结队的,一逮就一大堆。不过,这时候冰层太厚,从上面看不出来,只有有经验的老渔民能根据地形,判断水流情况,找到水流平缓的地段,寻找到水下的大鱼群。
找到鱼群后,把冰壳打一个洞,然后把抄网抄进去,那捞鱼,就像捞水草似的,一捞就是一网!
第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