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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青云门徒-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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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连抬起一根指头的劲都没有,云墨被丹田气海的异动折腾得身体瘫软,只能躺在地面喘着粗气。

    他一侧脸颊贴着地面,背朝水流较深的方向。浅浅的冰水快要摸过他的鼻翼,吞吐的粗气将水面吹出一道又一道的皱纹,在一边搁浅处反弹回来,又与下一道传播而去的水纹相撞,消弭于虚无。

    远处河滩亦是厚厚一层坚冰,在云墨奇异的平视视角看去,散发着淡淡的白色雾丝。

    埋在水里的左手轻抓了两下,发现这溪流甚浅,地下滑溜溜的地面,冰凉无比,竟像是寒冰构成。

    忽然心头一警,云墨惊觉这冰谷环境的诡异之处。这坚冰如此之厚实,在强光直射之下都仅仅散发着淡淡水雾,显是异常寒冷。然而为何,竟有一条水量并不大的小溪在此静静流淌没有被冻住?

    事有反常则为妖,虽然不冻泉之说并不算太过稀奇,然而云墨身处险地,不得不更加谨慎,

    心觉诡异的他强忍着剧痛四肢发力,竭力将自己撑起,向岸上一面翻滚倒而去。歇息了一段时间不动用真气的他稍稍缓过劲来,腰部一扭顺着翻身之势连续在地上滚了几周,刚好滚到他方才已经喵好的一个靠着崖壁的微微凹陷处,勉力一撑坐了起来。这才有闲暇打量起身处的地境。

    此处是一道极其狭窄的峡谷,左右距离宽不过两三丈,最紧窄处竟只有丈余宽度,形成一种“一线天”的极为险峻的景观。

    而峡谷的底部一条清浅小溪顺着山势蜿蜒而去,更令人惊讶的是,整个山川地表都晶莹透明到极深处,竟全部由坚冰结成!

    而溯沿着小溪上游远远望去,极远似乎在天际尽头处,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挺立于斯。

    山谷甚是安静,云墨在此枯坐许久,除了远方依稀而来的巨鲸低鸣,还有峡谷中永不停歇的凄厉嘶风,他竟未听见一丝一毫别的声音传入。

    好像这里,本就不应该有生命的存在。

    他不敢再去触碰体内爆炸的真气,任由它们在对经脉一次一次撕扯割裂中渐渐温顺安静下来。恢复了些许体力的云墨不敢在这片静得可怕的冰谷之中研究真气暴走的原因,他强忍着丹田经脉中的胀痛感,站起身来,用长矛当做登山杖拄起,沿着溪流上游方向,向那座高山走去。

    他隐隐看到,远方山峰处几个细小的黑点围绕着山峰盘旋飘飞,虽然那里未必安全,但是有生物存在的环境,到底比这寂静冰谷中的诡异气氛,好了很多。

    阳光折射进冰川中,沿着两侧的光洁冰壁兜转折射而下,映得四面亮亮堂堂。山川中的罡风被峡谷挤压,形成一种锋利如刀般的效果,极力向人的口鼻耳吼内钻去,逼得云墨不得不护住头面蹒跚前行。

    侧前方的影壁有映出一个漫步向前走的黑袍青年形象,逐渐同云墨靠近。不过他却淡淡扫了一眼,并不理会。由于四面尽是罡风打磨的极为平整光滑的万载坚冰,在阳光重重折射下产生了一种镜面的效果,云墨在几度被自己的影像惊倒之后,早已见怪不怪。

    蓦地,他停住了继续前行的脚步,竖起了耳朵。

    峡谷内除了凛冽的寒风阴阳怪气的嘶号之外,竟多了一丝极为轻微的碎石摩擦响动并不停歇,谨慎地握紧手中长矛,云墨忽地反应过来:我的长袍早就在冰蛛雪谷中被自己撕碎了!

    心里“咯噔”一声,云墨先是一喜又是一惊。急忙谨慎地向一边躲去,矛尖笔直向前,正对着那个拐角之处——他实在是不能确定,在极北冰原这种极端险地,遇见的人到底是敌是友。

    然而没让他等待多久,那似乎受了极重伤势的黑袍人带着微微喘息,蹒跚着转过转角来,同云墨面面相对。

    当看清对方面孔的一瞬间,云墨一惊,长矛不由自主极力向前捅去,在那人猝不及防之际,透肩而过将他钉在冰墙之上!

    然而那人仍然极力地挣扎着,似乎感不到疼痛一般,想要从长矛上挣扎下来。整杆长矛被他身体的重量带得不断歪斜,背后的冰墙裂开一道道细密的纹路。

    而在这时,走上前去的云墨一把握住矛杆向上一抬,将那人生生提在空中。此时他虽然无法调动一丝一毫的真气,但身体力量还在,任凭那人如何用力,却都无法挣脱贯穿肩膀的长矛。

    那人眼看无法将落地,紧盯着云墨张牙舞爪,嘴里竟发出一种野兽才有的嘶吼。

    沉默片刻,云墨迅速抽出长矛,又如同闪电般进击,趁着那人下落的过程中一矛正中他的脖颈。

    抽动片刻,那人立即气绝。云墨缓缓俯身下去,拨开了他的眼睑。

    赫然两颗漆黑如墨的眼珠!

第一百四十九章 终相逢() 
第三次了。

    继灰翼蝠龙、北极冰蛛之后,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见到这种完全变为黑色的眼珠。

    而不同的是,这是一个人类。

    轻轻拂过他的眼皮,心里生出一种异样的滋味,其实,云墨并不想杀他,或者说,并不想这么早杀掉他。他的本意,不过是先弄清敌友,或者可以在这千里绝地结伴而行。

    然而,就在那人绕过转角出现的那一刻,他睁着漆黑的双眼同云墨视线相交的那一刻。

    他不由自主动了。

    那是一种心悸,就像灵魂深处急剧的抽动,那种深深的忌惮,瞬间注满体内的每一个角落,令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发出进攻的动作。

    有一个词叫做“意在剑先”,可是这一次,他却是掉了个儿,矛在意先,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长矛已经带着那人的身体挂在了墙上。

    这也许是他人生中出手最快的一次。

    直到现在,他都无法理解刚才那一瞬间的紧张、忌惮、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畏惧。

    就像他无法理解丈八蛇矛的跃跃欲试。

    不过既然已经出手,又看到那家伙野兽一般的反应,云墨也就熄了和他好好交谈的心,干脆直截了当将他杀死,以防不测——以他现在全身真气一碰就炸的状态,实在是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风险。

    那人黑色的外袍裹得紧紧,但是衣服上的破烂创口却暴露了里面坚硬的甲胄,在冰面反射来的眩光下闪烁着金属光泽。

    蹲下身掀开那人的长袍,云墨心里疑色更重。要知道,天下修士无论佛道墨,或僧衣道袍,或俗家打扮,自命风流的喜好文士书生装,体魄强壮的喜欢坦胸露臂,唯有穿一身甲胄之人,极为稀少。盖因天材地宝难寻,若以凡铁打造盔甲,几无防御力不提,还平白拖累了自身的速度。是以上古修士虽偶有一身宝甲之人,却已逐渐禁绝,而这数百年来穿一身盔铠甲御敌者,仅仅便只有云墨一人而已。

    难不成,在这极北冰原之远端,经仍还有一支与世隔绝的上古修士传承下来?

    然而,那种令人发自内心恐惧的黑眼珠是怎么回事?

    站起身来的云墨凝视了瘫坐在地上的那人尸首一眼,垂着脑袋的尸体闭合了双眼,便似失去了那种令人心悸的力量。云墨手指头动了动,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顺着那人的来路小心翼翼就此离开。

    本来以他雁过拔毛的姓子,是想把这家伙身上看起来还不错的甲胄剥下,拿回去寻人重新淬炼一番,再添上些精金秘银,还能再打造件新的战甲出来——他家田灵儿佳期已定,当哥哥的总得给小妮子置办一身像样的嫁妆才是。

    不过从灵魂到身体都对这诡异家伙极为抗拒,他终是犹豫了一下,放弃了。想来已经身处冰原腹地,找些好东西还是不难的,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真气紊乱的问题,恢复战斗力再说。

    然而,越走越远的云墨,没有看到那人的尸体逐渐硬化,变得干枯而松脆,而像是被彻底烧尽的木炭一样,被锋锐如刀的罡风撕扯着,逐渐一块一块崩碎倒地。他身上的甲胄散乱开来,露出了其中一块块青黑色烂至见骨的腐肉,而腐肉和白骨也随着身体一齐崩碎,化为一道黑色的烟灰飘洒在风中,被带向九天之上。

    一把崩开了数道缺口的横刀和一身残破甲片残铠胡乱散落于地,在冰层上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回荡谷间。

    只不过,很快被从云墨离开方向刮来的劲风所掩盖。

    且走且停,一路上除了小心翼翼防备着峡谷中随时可能出现的其他人,云墨一直在想办法解决自己的真气问题。

    然而他体内的真气像是忽然间换了一种属姓,变的破坏力极强,他体内的每一道经脉都被那种锋锐之气割裂地疼痛难忍。若云墨不动还好,仅仅是属姓大变的真气在自发运转的过程中将经脉撑得胀痛,割裂刺伤,时间一久,他倒有些习惯忍受;然而若是稍稍想要控制真气的运转,丹田之内便立刻煎迫如沸,一身真气在体内乱了套乱闯,更倒霉的是,那种真气似乎还有同化的力量,云墨想要调息吸入外界天地元气来压制体内暴动的真气,然而天地元气一如体,却是直接给体内暴动的真气提供了能量,愈加狂暴。

    那感觉,似被人封了一道极其锋锐的剑气在体内东奔西撞,受尽煎熬。

    在呼唤了数百遍绝仙剑魂无效之后,云墨怏怏放弃了短时间调动真气的想法,自思凭着玄功三转,应当自保无恙,而在峡谷过于狭窄,若逢变故连转腾挪移的空间都没有,他决定先走出去找个相对较为安全的地方落脚,再想办法,

    不知走了多久,随着峡谷中犀利的啸风势头减弱,峡谷两侧原本高耸遮天的岩壁低矮了许多,虽不好分辨是山势在降低还是地势在升高,不过云墨可以很清楚地判断自己已经快要离开峡谷,爬上上方的地面。

    然而,这一路上,除了一些散落于地的刀枪盔甲,他却没有再见到任何一个活人——即使那些兵器甲胄拾起,却在无人的痕迹,仿佛这些兵器就是有人故意一套一套扔在这里似的。

    这种诡异的情形令他更加谨小慎微,沿着明显上升的道路走不多远,从上方灌入峡谷的风,带来了一阵金铁相交之音!

    有人在那边交手!

    站在峡谷的尽头,云墨略有些犹豫:去还是不去?

    以他现在状态,贸然参与争斗只怕自顾不暇;可是守在这条诡异的峡谷中,却也并不安全,所有敌人从前方攻入,那他却是连个躲闪的地方都没有。一时之间,云墨竟想不出个较为稳妥的计划来。

    这个世上的选择,往往是双向的,当云墨在选择是否的时候,也有别人在选择是否进来。

    一个踉踉跄跄闯入的黑袍人,一头撞在峡谷另一侧的冰壁上,晃了一下转过身,正好面对云墨。

    看漆黑眼球的一瞬间云墨就下意识地抬矛就刺,然而眼前这人却比之前被他刺死那人灵活许多,身子一晃用手中两柄长叉交错架开云墨这一矛,随后发出一声怪叫竟托着矛杆向他冲来。

    此时的云墨最不怕的就是近身肉搏,他手上发力,长矛一压一扫,将那黑袍人打了个趔趄,脚下在冰面上一滑,摔倒在地向峡谷内滚了两滚。

    云墨正准备赶过去一矛结果了他,谁知又是三个穿着各式盔甲黑眼人一窝蜂拥在峡谷口,向云墨杀来。

    幸而这峡谷到入口之处已经极为狭窄,最多不过二人并行。那三人急于扑上前来,反而在谷口稍稍挤了一挤。

    被云墨抓住机会将中间那人一矛当胸挑起,带着他的尸体又重重砸向他身边那人,那人虽然用兵器一挡,却难敌云墨神力,被长矛上挂着的尸体压倒在地,而后面那人舞动一了一道剑光指来,被云墨身子一鄙躲开。此时二人距离极近,他一脚将地上的一人一尸踢得飞起,向那人当胸而去,那人迫不得已向后飞躲同时剑光轻旋将那空中两人斩做极端。

    这人好生心狠!云墨见他轻描淡写便将挡路的自己人杀死,心里一惊,好他冲势却比那人退势更快,已经绕到他身侧,趁他宝剑没有转过来之时,长矛横摆将他头颅斩下。

    “#@@¥!”

    身后一阵呜咽之声大作,云墨猛一转身,却见之前那个被他打进峡谷的黑衣人爬了起来嘴里咕咕呜呜念着法诀。一团黑色的厌恶从他身前冒出,幻化出各种图形。

    身子一颤,云墨急忙向一边躲去。幸而他刚才追击用剑那人已经追出了峡谷口,眼前一片豁然开朗,匆匆一扫只见另一边宝光璀璨剑势乱舞,正是许多人打成一团。只不过身后袭击降至,云墨无暇多看,顺势一个闪身将向一边的冰壁扑去。

    将将闪到冰壁之前,他清楚地看到那人浑身颤抖着,召唤出的黑色烟雾已经形成了一只怪模怪样的异兽形状,将狭窄的谷道占得慢慢的,昂首摇爪便要向自己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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