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魔幻档案-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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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庆丰与郑德基见九褒姒说得郑重,不由得怒意袭来。华庆丰说:“九褒姒,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和郑德基叔叔同样是林灵素道长的手下,是他老人家派来帮助你的,你竟然拿我们的性命打赌,未免太不把我们看在眼里了。”
这种做法,就连韩江柳也有些听不下去,插口说道;“这种打法似乎有些欠妥,九褒姒姑娘,不如你再想一种更合适的做法吧。”
九褒姒毅然说道:“我觉得这种办法很合适,不用再想了。”顿了一顿,说道:“你对付华庆丰,我对付郑德基,谁最先取胜,杀掉他们,这一局就算谁赢了。”
韩江柳只得点头答应。
于是,韩江柳举起擎天剑,九褒姒背上拔下三十六根鸟羽拂尘。
前面已经述及,一般拂尘以兽毛为装饰,而九褒姒的这把,则以鸟羽为装饰,鸟语坚硬,不如兽毛柔软,因此这把拂尘挥洒出去,三十六根鸟羽竟如绽开的三十六支羽箭一样,支支直刺要害,令人非常难以躲避。在九褒姒拂尘面前,郑德基的手杖几乎如同废物。
同样,韩江柳举起擎天剑时,光华笼罩,华庆丰的那把铁扇也几乎没有了还手之力。
以两位强者对抗两位弱者,胜负只在转瞬之间,在韩江柳的步步紧逼之下,华庆丰节节败退,已经由海水之中,退到了沙滩之上,又由沙滩之上,退到了浅草之内。
韩江柳一步不落的紧逼。
华庆丰手中铁扇几乎没有进击的机会,每次试图扇动铁扇,都被韩江柳的剑光所盖,无法使出全力。
韩江柳又一边使出了十余招惊艳绝伦的剑招,这些剑招都是华庆丰从来没有见过的,只看得他目瞪口呆,不知所语。
华庆丰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说道:“韩公子,是我输了。”
韩江柳把擎天剑的剑尖抵在了华庆丰的咽喉,说:“认输就好。”便欲将剑撤回,一转头间,忽然发现,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九褒姒的三十六根鸟羽拂尘,已经全都插入了郑德基的头骨之中。
三十根鸟羽,便如三十六支利箭,拂尘拔出之后,在郑德基的头骨上留下了三十六个透明窟窿。
血还没有流下来,郑德基已经轰然倒地,眼见得是死了。
华庆丰大叫:“郑叔叔,你死得惨!”便不顾韩江柳的擎天剑威胁尤在,扑到郑德基身边,放声大哭起来。
韩江柳说:“九褒姒,你是不是太过狠毒了,更何况他还是你们自己人。”
九褒姒说:“总之,这场赌局,是我胜了!”
韩江柳说:“我已制服华庆丰,你为什么还要将人杀死呢?”
九褒姒说:“我是为了打赌取胜啊!有什么问题吗?”。
韩江柳还要再说,华庆丰已经如同疯了一般,向九褒姒袭来。华庆丰与郑德基并非亲叔侄,但二人的关系却越来越好,现在,华庆丰已经将郑德基当做亲叔叔一样对待。
如今,九褒姒害了郑德基,华庆丰立意要给郑德基复仇,手执铁扇,向九褒姒疾奔,同时铁扇之中射出铁钉暗器来。
九褒姒将拂尘轻扬,轻轻巧巧便把扇子之中的十几枚铁钉扫在一边,“噗噗噗”,全都插在了旁边草地上。
九褒姒恨意浓浓,道:“想要和我决斗,你真是活腻了。”反手一扬,拂尘之上,三十六根鸟羽如箭般****出去,轻眼便透过铁扇,插到华庆丰的头面与胸前。
华庆丰死前留下一句话:“九褒姒,你这个,没有人心的,的,恶魔。”倒在郑德基的旁边。
叔侄二人双双毙命。
九褒姒收起将手一斗,收起鸟羽,又把拂尘重新背在背上,对韩江柳说道;“怎么样?三局两胜,你胜了几局?我又胜了几局?”
韩江柳说;“你胜两局,我胜一局?”
九褒姒道:“按照约定,你该怎么样?”
二人相对站立之处,夏草青青,长势正茂,轻轻拂过二人的鞋面。
韩江柳说:“按照约定,我该认输。”
九褒姒说:“那就应该回到小船上去,再不踏足这烈焰,对吧?那就如约践言吧。”又说:“我送你走。”
韩江柳说:“可是,我从来没有说过输了便离开这里的话,自始至终都是你说的。今天,玲珑公主,我是救定了。”
九褒姒说:“堂堂相府宰相公子,难道还要说话不算数吗?”。
韩江柳说:“刚才,我没有承诺过什么,再者,就算我承诺过,面对你这种心狠手辣、毫无人性的精怪来说,我还要讲什么道义吗?”。
九褒姒说:“韩江柳,韩郎,我是林灵素的手下,不能不听他的话。你若想去到烈焰岛的中心,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此时的九褒姒,心里已经做出了必死的决定。
只是这决定,只是藏在韩江柳的心里,韩江柳看不到她的心。
韩江柳说:“好吧,那么方才的打斗,只当是一场游戏好了,真正的决斗,现在开始。除非你死,便是我亡。”说罢,手中擎天剑由下向上直举,剑尖光芒与太阳光芒汇为一处。
九褒姒说:“难道我们两个人中间,一定要有一个人去死吗?”。
韩江柳说:“废话少说,出招吧!”
九褒姒便不再多说,手中蓦然伸出三十六根鸟尾拂尘,封住了全身各处要害。
韩江柳说:“你不出招,我是要先动手了,九褒姒,你接招!”手中擎天剑猛然离手,一柄长长的神剑就像一条飞龙一样,从此处直接落入彼处,来无踪迹去无痕,第一招便刺了九褒姒一个措手不及。
九褒姒原本封住各路要害的鸟羽拂尘慌忙抖动,欲要甩脱韩江柳的擎天剑。
而擎天剑中仿佛满是灵气,韩江柳的意念向上,剑尖便向上而刺;韩江柳的意念向下,念尖便自下而挑,转眼之间,已经在九褒姒的面前走过了二十几招。
九褒姒说:“韩江柳,你不但不给我留情面,反而使用这种无赖的打法。好吧,既然你无情,就不要怪我无义了!你给我小心点!”说罢这话,九褒姒便展开了她的致使法术——月异星邪之功。
这月异星邪之功的厉害之处在于,九褒姒的双眼之中能够射出两道邪光,这两道邪光有名字,左眼之光名为“月异”,右眼之光名为“星邪”,月异之光专门乱人心神,星邪之光专门灼人筋肉。两道邪光同时照到一个人身上时,那个人非癫即狂,再不能成为正常人了。
想当初在滨海城外,青风山上,九褒姒便曾经用这月异星邪之功,逼得韩江柳几乎成为自己的郎君,如今她故伎重施,希望再度以此邪功迷倒韩江柳,妄图使其归服到自己的手下,听凭自己的安排。
只是,此时的韩江柳已经不是当年的韩江柳,他的功夫已经进展到九褒姒所不易预料的地步,特别是还受到过冲和子的帮助,被冲和子的宝镜照过,洗涤过烦杂心智。
因此,当九褒姒两眼之中,两道月异与星邪之光发射出来的时候,只是让韩江柳打了一个寒噤,仿佛突然之间刮起两道怪风一样。(。)
第一百八十九章 妖物也有情()
而两道怪风之后,韩江柳便不为邪光所动了。
韩江柳对九褒姒说:“妖物,你不要再用邪法害人了!”两手一扬,向上做合十之状,却使两只手掌保持了宽约一寸的缝隙。
在两只手掌的这道缝隙之中,韩江柳纳入了自己的真气,在真气的感召之下,飞绕在外的擎天神剑迅速收回,来到自己手边。
韩江柳接擎天神剑在手。两只手握住剑柄,那股滔滔不断的真气便自剑柄而至剑身,自剑身传达至剑刃,使薄薄的剑刃尤如在金刚之火中烤过一样,发出人世间未曾见过的光华。
光华夺目之艳,令前面不远处九褒姒两眼中射出的月异星邪之光黯然失色。
九褒姒两眼难受,也说不清楚是胀是酸,是痒是痛,只是感觉天空中的一轮艳阳,恍惚之间变大百倍,占满了半个天空,烤得她眼睛难受之极,继而之股难受之感一传至七窍,二传至四肢,三传之百骸。
三度痛苦的流传,让九褒姒站立不稳,躺倒在了草地之中。
实际上,九褒姒修炼时间很长,其真气不比韩江柳的少,反而要比其更纯更有力,而此刻却突然之间败在韩江柳的手下。这件事看起来有些出人意料,但事实上却并不难理解。
须知,韩江柳一心进入烈焰岛中心的高墙之中,一心要将玲珑公主拯救出来,因此敢于对九褒姒痛下杀手,因此真气之功,神剑之技,二者可以放心地应用,并没有一丝犹豫。
而九褒姒却完全不是这样,九褒姒实则已经对韩江柳动了真情,她不忍心伤了韩江柳的性命,所以虽然表面上用招毒辣,三十六根鸟羽拂尘招招狠毒,月异星邪之术点点害命,但却在其中羼杂了太多柔情,在一招之间可以扭转生死的处境之下,这种柔情是最能分散精力,最能致自己于死地的。
九褒姒终于被韩江柳击倒在草地之上。
韩江柳奔上前去,手中擎天神剑高高举起,只须长剑落下,九褒姒的千年道行将会毁于一旦,她若想再度修炼,除非转世投胎、重新为妖。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刹那之际,九褒姒颤颤悠悠抬起右手,使出全身的力气喊了一句:“韩江柳,你先别杀我,我有话说!”
韩江柳便暂时将擎天剑的剑刃停在空中,拿眼睛乜斜着九褒姒,见九褒姒斜倚在草地之上,一只胳膊拄在下面,两条腿软绵绵的,脸上的表情似苦似甜,看不出她的心情是什么样子。
韩江柳问道:“妖物,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九褒姒现在已经受伤甚重,说话却并没什么问题,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对韩江柳说道:“我已经受伤了,你把那剑放下,我跑不了。”
韩江柳见其脸色不好,身体虚弱,想来说的并不是假话,便将擎天剑收回,背在背上,仍站着对九褒姒说:“你有什么话,快点讲好了!”
九褒姒说:“我知道,我们两个一为人而一是畜,最终,也必将一生而一死。”
韩江柳说:“为什么把你和我在一起比对?”
九褒姒说:“因为,我心里始终是爱着你的。”
韩江柳愕然,说道:“你在讲什么胡话?”
九褒姒说:“我说得是真的。”刚才被韩江柳剧烈一击,九褒姒的内息真气已经极度紊乱,痛苦难当,她将姿势调整了一下,从原来的斜倚姿势改为正容端坐,这种正容端坐的办法对于平常人来说,是非常难受的,可是对于修行者来说,却是一种畅通经脉的好办法。
九褒姒坐好,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内息,继续说道“想当初,我是一条自由自在的狐狸,后来在拜在西海未济山陆阡洞主手下,学习武艺功法,再后来,我被林灵素道长收服,心甘情愿的为他效力。”
韩江柳说:“这些事情我以前略有耳闻,不过我并不关心,你以前怎么样和我无关。”
九褒姒说:“我知道,你并不关心我的任何事情,可是你的所有事情我都在关注着,自从林灵素道长告诉我,世界上有一个韩江柳,而我要帮着他除掉这个韩江柳以来,我便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在滨海城的中央公园里,我变成一只轻盈的蝴蝶,甚至变成你喜悦的女子蒙媚姑娘,表面上是在诱你上当而擒拿你,而真实的呢,也是我希望用我的样子取悦你。”
韩江柳愣了,有些疑惑,现在,坐在草地上的这个九褒姒,她说的这些话是真还是假。
韩江柳说:“我没时间听你说这些既往之事,我还要急着去救玲珑公主。”九褒姒说:“救玲珑公主不必急于这几句话的时间。”
她继续说道:“当时,在青风山上,我一遍又一遍地叫你韩郎,我的手下人,那些精怪们,都以为我在戏谑,可是谁又知道我每一句戏谑之言里的真意呢?在叫你为韩郎的时候,我心里是欢喜的,我多么希望,你真的是我的韩郎,我们比翼双飞,花间起舞,一世翩跹,永不分离。”
韩江柳觉得,这个九褒姒所说,似乎有那么一点儿真意在里面,便走近了两步,弯下身来,对她说:“真的是这样?”
九褒姒说:“我又何必在现在骗你。那次,我没有完成林灵素道长的任务,林灵素道长责怪于我,我没什么怨言,我确实不是你们的对手,而败在你的手下,我的心里其实更是欢喜的。”
韩江柳说“真的有些没法理解你,你的心里,究竟是向着林灵素的,还是向着我的?”
九褒姒说:“事情哪有那么简单,一个人又哪有那么简单,一个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