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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武林野史-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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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字才说完,就见沈双飞反手一抡,将一锅滚烫的马肉连带着铁锅一起轮了出去,“呼”的一声,飞向对面的板车。

    锅内的马肉本已炖熟,沸腾的汤汁雨水般的四溅开来。

    健马被烫得惊嘶起来,四散逃窜,板车被惊马拖得倾倒在地。

    一块块滚烫的马肉和着汤汁雨水般的乱飞,只要沾着一点,立即就会被烫起一个水泡。

    板车上的人都以衣袖蒙面,飞身掠起躲避汤汁。

    孟轻寒右手握刀,左手挥鞭,已从两辆倾倒在地的板车间抢路冲了出去。

    白马公子反应最快,身子虽然凌空,却还能来个空中倒翻。

    他的刀就在他的左手上,他手上每一根肌肉都已灌注了真力。

    他的刀已经脱手掷出。

    这一次他完全没有发出一点声息,这一刀他还是打的孟轻寒后心要害。

    这一刀他还是用尽了全力。

    马路上板车倾倒在地,让出的道路并不宽,孟轻寒要全神贯注驾车,他背后也没有长眼睛,何况他根本就不知道这闪电般的刀光已经飞了过来。

    就算他知道,也不能回身闪避,否则难免撞上前面倾倒的板车。

    就在这间不容发的霎那间,他的刀忽然从腋下伸出,连刀带鞘,黑白相交。

    ‘叮’的一声响,两刀相击,几点火花四溅开来,三寸长的小刀被击落在马车上。

    就在这时,百斩道人的剑也已经出鞘。

    剑光一闪,凌空一剑刺向孟轻寒。

    孟轻寒肋下夹着刀鞘,右手拔刀出鞘,刀光一闪,迎上了剑光,可是刀剑并没有相击。

    就在这时,拉车的健马一声长嘶,马车已经绝尘而去。

    他没有回头,他已经听见了沈双飞的咳嗽声。

    沈双飞的咳嗽声是干涩的。

    他为他断后的这一剑,想必已经用尽了全力。

    他根本就不敢回头去瞧上一眼,只能落荒而逃。

    他生怕自己一个回头,就会忍不住会要留下来,和沈双飞并肩死战。

    可是,有些人是不能死的。

    绝对不能!

    他们已经无路可走,他只能默默的祈祷,他只希望他能冲出他们的包围圈。

    月夜。

    夜半,有雾,星光稀疏。

    月色已经升在半空,却有一片乌云悄悄的掩了过来,遮住了月色。

    月色下怪石嶙峋,阴影下的怪石一块块,就像张大了口的怪兽,在等着择人而噬。

    山坡的左边是个乱葬岗。

    山坡的右边也是一大片荒坟。

    坟头上杂草丛生,枯枝错结,有的连墓碑也没有,就算是清明时节,这里也很少会有人来扫墓的。

    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兴起的规矩,附近二十里内,只要死了人,就会拖到这里来,有的连掩埋都来不及,任凭暴尸荒野,由野兽撕噬。

    因为人们并不希望沾上死人的晦气。

    这片乱葬岗离城里很远,就算是一匹快马也要跑上一刻钟。

    所以,就算是在这里敲锣打鼓,城里也一定听不到。

    埋葬在这里的人,大多也都是些孤寡老人,或者是些无名无姓的寂寞浪子。

    这些人活着的时候本来就是孤独寂寞的,并不引人注意,死了以后,当然也就会更快的被人遗忘。

    贫穷与寂寞本来就是一对永不分家的朋友。

    穷人的亲戚朋友,本来就不会太多,更何况是个死了的穷人,记得他们的人当然也就会更少。

    但在此刻,却有一辆放着棺材的马车停在乱坟间。

    月色下的棺材,闪着奇异的光,但在此情此景下看来,却更显得说不出的诡异。

    拉车的马早已累得躺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也不知究竟是活着,还是早已经死了。

    几点稀疏的星光虽然依然闪烁着,阴森荒凉的乱坟间却是寂无人踪。

    马车上的棺材里突然有个人坐了起来。

    但见她长长的头发披了下来,散在了肩上,被风一吹,就迎风飞舞,眼波却如秋月般明亮。

    难道她是女鬼?

    可就算她是个女鬼,那也是个漂亮的女鬼,她的美丽足以颠倒众生,让荒山苦读的书生为之目眩神离。

    她坐在马车里却没有动,只缓缓转动脖子,仿佛是在搜寻,又仿佛是在等待。

    难道她是在搜寻猎物,还是在等荒山苦读的书生自己送上门来?

    她等的并不是书生,而是一个握刀的人!

    他的人在何方,去了哪里,为什么要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夜半荒坟,月色朦胧,伴随着间接的凄厉风声,但在此情此景下听来,这声音正如同来自九幽地府的厉鬼在呼喝哀嚎。

    朦胧的月色下,荒坟间,鬼火四下乱窜。坟头上,枯枝乱舞。

    这情景,就像是地府的大门忽然被打开,无数饥饿的厉鬼逃窜到了人间,在荒野中游荡着,就算是一只在野外觅食饥饿的野狼,也吓得早已远远的逃开了。

    这夜半的荒坟,这般恐怖的景象,就算是只听人说说,就已经让人毛骨悚然,更何况还身临其境。

    她眼里刚刚露出恐惧之色,孟轻寒就出现在她眼前。

    荒坟间有雾升起,从这里看将过去,雾,仿佛也是苍白的,苍白得正如同孟轻寒的脸。

    看见这张苍白的脸,柳青青就长长吐出口气,却还是很害怕,道:“沈双飞呢,他能不能找到这里来?”

    孟轻寒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只怕很难,我们走的都是别人不注意的荒野小道,而且我还在路上布下了不少疑阵。”

    他知道她真正想问的并非沈双飞,这几天她实在吓得够呛,从未好好休息,能坚持到现在也已很不容易。

    他本应好好的安慰她,给她希望,因为只有希望才是她坚持下去的动力,可是他并不习惯说谎,因为他自己也毫无把握。

    柳青青想了想,又突然道:“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为什么不去找沈双飞的那个朋友王重生?”

    孟轻寒叹了口气,道:“暂时我们还不能去。”

    柳青青道:“为什么?难道你不信任他?”

    孟轻寒道:“沈双飞的朋友,一定是个真汉子,他能信任,我也一样能够信任。”

    突然听到“咕咕”的声音,这是她的肚子在叫,她显得有些难为情,黯然道:“那我们为什么要躲到这里来,不去找他?这地方虽然隐秘,可是我们又冷又饿,这么等下去,总也不是办法。”

第102章() 
北方的天气,本来就很冷,这夜半荒山,这乳白色的雾就像是一颗颗白色的冰冷水珠,将她的衣服浸湿透,她能忍到现在才开口,这已经是件很不容易做到的事了。

    更何况她也不希望他太过担心,因为他只有比她更心力憔悴。

    但越冷越饿,越饿也就越冷。

    孟轻寒道:“一品香是个很大的茶楼,王重生在这城里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举一动都会有人关注,我们若是就这样去找他,不出两个时辰,逍遥公子的那些手下,就一定会得到我们的消息。”

    柳青青叹了口气,眼波却越发温柔了起来,柔声道:“想不到你做事比我们女人还要细心。”

    孟轻寒回避了她的眼波,忽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递到她手上:“我知道你已经很饿了,这是我刚才在路上买的一只烤鸡”

    柳青青张大了眼,迟疑着,既不能伸手来接这油纸包,又不能不接。

    孟轻寒淡淡道:“肚子饿了就得吃东西,否则就要伤身子。你用不着顾虑我,我已经吃过东西了,你身子还很虚弱,孩子也需要奶汁。”

    说到这里,他突又转口问道:“孩子呢?难道”

    柳青青柔声道:“你放心,孩子还好,我刚喂他吃饱奶,现在已经睡着了。”

    孩子果然睡得很香甜,虽在睡梦中,呼吸却微微。

    看到了孩子还安好,孟轻寒锐利的目光也立即柔和起来,只要看到孩子,再苦再累,再多的付出,他也是觉得值得的。

    柳青青终于伸出双手,接了油纸包。

    但她实在太冷,脸被冻得惨白,手也已冻得直发抖,连伸都伸不直,一个不小心,油纸包就掉在了地上。

    她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吃吃道:“我我”

    她非但已说不出话来,简直已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只因她实在没有丢过这种人。

    但孟轻寒却一点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是默默的将油纸包拾了起来,叹着气道:“我知道你很冷,身上穿的也不多,但这里绝不能燃起火来”

    其实柳青青并不用他解释,也已知道。

    若是在野外生起火来,在这夜里,火光无疑是很显眼的,在很远的地方就能瞧见,这无疑就是在向敌人报告自己的行踪,只要顺着火光找来,别说他们又冷又饿,就是在平时,也绝无处可逃。

    孟轻寒不再说什么,却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他身上只有一件很单薄的衣服了。

    柳青青没有反抗,也没有拒绝,虽然身上多了一件衣服,但她的手还是直发抖,要双手用力才能抓紧油纸包,触手却还能感受到一股热气透入掌心。

    这里白天都很冷,夜里当然也就更寒,这里离城里却不算近,烧鸡却还是热的,还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她默默的接过了烧鸡,刚打开油纸包,眼泪就忍不住一滴滴的掉了下来,滴在烤鸡上。

    外套不会让人流泪,烧鸡也不会让人哭泣,让她感伤的是他们眼前的处境。

    逃亡的日子并不好过,除了吃喝不宁,坐卧不安,还得每时每刻都得提着心、吊着胆,简直就是在提着脑袋数时间,说不定什么时候,或许只要一闭上眼睛,脖子上那颗大好人头就会被人偷偷的割了下去。

    其实像她这么样的一个女人,只要她愿意,就会有大把银子等着她花,大把的男人排着队等着她挑,但她却宁愿学那野狗的模样,跟着他到处逃亡。

    没有人可以想象,像她这么样的一个女人,也会过着野外生存野兽般的日子。

    但这烧鸡她却一定要吃下去,因为她需要体力,更需要养分。

    孩子落地时,她流的血本就不少,身子本就很虚弱,这几天来,她从未好好的吃过一顿饭,喝过一口水,而只有吃饱了的人才有力气,才能面对一切。

    更何况她还有一个孩子需要照顾,就算她不为自己想想,可至少总得为孩子考虑一下。

    她用力抓着烧鸡,趁他不注意,伸手悄悄地擦了擦眼睛,将一只烧鸡拼命的往嘴巴里塞,塞得满脸都是鸡油,但她却连味道也没有品尝出来,就像是啃一个早已风干了的、毫无滋味冰冷坚硬的馒头一样,可眼泪就像断了串的珍珠一样,还是忍不住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她本来就是个柔弱的女人,柔弱的女人一旦无声的哭泣起来,那简直就是要男人们的老命,更何况还是两人单独相处,这只要是个男人,只怕都会忍不住上去安慰她几句。

    她擦眼泪的动作虽然做的极其自然,好像只是拂去额边的乱发,但那如何躲得过孟轻寒的眼睛,他当然看得清清楚楚,但却扭转过头去,假装没有看到。

    等她吃完这只烧鸡,他才慢慢道:“我已经在这附近搜索了一遍,附近三里之内都没有人烟,后面也没有人跟踪我们,所以从现在起你一定要好好的休息,养足精神,天亮后我还要你去做一件事。”

    柳青青好不容易止住眼泪,道:“你要我去做什么事?”

    孟轻寒道:“去打听王重生晚上睡觉的地点,我去找他的时候,决不能让别的人知道。”

    柳青青惊奇不已,道:“我们还是要去找他?”

    孟轻寒点点头,道:“我的样子太若人注目,只要一出现,那些人就能查得到我们的行踪,认识你的人不多,我还懂得一点易容的技巧,天亮以后,我给你改变一下容貌,你去打探消息就方便了。”

    柳青青沉吟着道:“既然如此,我何不现在就去,夜里一定有很多不睡觉的人,这些人的消息一定很灵通,夜里去找他们也比较不容易让人发现,去找他们打探消息岂非要方便得多?”

    夜猫子本来就多,这些人游荡在城市每个角落,有家却不能回,但消息却一定是最为灵通。

    孟轻寒没有回头,只淡淡道:“我们已经很累了,特别是你,孩子出生后,你就没有好好休息过,要打探消息也不忙在这一时半刻,所以最好还是明天去,但是你的身体”

    他虽然没有回头,声音也还是很冷,可是言辞里却已充满了关怀。

    柳青青看着他廋削的背影,眼波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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