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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武林野史-第22章

小说: 武林野史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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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希望她不要说下去,因为他怕自己会像野兽一样,滚在在泥巴里哀嚎。

    可这显然是做不到的,因为萧雨衣也并不打算闭上自己的嘴巴,好像也已看破他的心事,继续道:“你一定在想,这些我怎么会知道,我怎么会这么清楚知道你的事,我是不是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人?”

    孟轻寒脸上的肌肉又一根根的抽紧,却没有拒绝去听。

    他本来就想知道。

    自从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想问。

    可是他不敢问,因为他害怕这个结果会是自己无法接受的。

    听着那么似曾相识的声音,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仿佛变成了空的。

    既没有思想,也没有灵魂,甚至连知觉也已没有。

    他用尽全身气力紧握双手,可又只觉得最后的一丝力气都仿佛已经被榨干、抽空

    就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只空的麻袋。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这只空荡荡的麻袋,连站立都是件很吃力的事,随时都有可能会倒下去。

    萧雨衣看着他绷紧着的后背,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眼神中也充斥着说不出的哀伤痛苦。

    过了许久,才缓缓道:“我们虽然只是刚刚认识,可是很早前我就听说过你,所以对于你的事,我很清楚,所以我很了解你,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艰涩,都像是考虑了很久才说出来的,因为她知道此刻随便一个字,都很有可能会刺伤到他。

    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就连这几句话,她都觉得自己是在犯罪,心里难受得就想抱头痛哭一场。

    她知道像他这种人,若是为了爱情,是情愿活在地狱里,活在自己的幻想中。

    孟轻寒忽然松了口气,手也缓缓松开。

    ——原来她并不是她,只不过长得像她,长得像她

    八年的时光毕竟已经过去,往事斯人毕竟不可能再回到他的身边,可是他心里他又忍不住有些失望,甚至还有些说不出失落之意。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将他的心偷偷的摘走了一般的。

    但无论如何,他总算不是那么的紧张了,就连后颈绷紧的肌肉也都缓和松弛下来。

    他的姿势并没有变,还是以那种笨拙的姿势站立着。

    但萧雨衣分明也能感受到他的改变,又慢慢接着道:“但就算你要走,也得等我把话说完,我说完这几句话,你若是不愿意再听,不想再见到我这个人,还是坚持一定要走,我也绝对不会拦着你。”

    孟轻寒垂下了头,目光回到了自己手里的刀,道:“你说!”

    萧雨衣定了定神,缓缓道:“虽然我们才见过一次面,可是我很了解你这个人,知道你一定有段极其伤心的往事,让你伤心的人,长得一定和我很是相像。”

    她的声音虽艰涩,但说得却很有把握,就像是亲眼见过一般。

    但孟轻寒全身肌肉已再次抽紧。

    这轻轻几句话已经击得他几乎连腰也都直不起来。

    他的痛苦岂止是用‘伤心’两个字可以表达的?

    那就像是有一手将你的心慢慢的撕成碎片,再慢慢碾成粉末,让你连呻吟的声音都发不出。

    萧雨衣幽幽叹了口气,神色间显得很是不忍,可又不得不说下去,道:“可无论她是么样的人,无论她为你做过什么事,是你对不起她,还是她对不起你,这毕竟都已经成了过去,你一定要弄清楚一件事,我们虽然长得很是相像,可是,她就是她,我就是我,我和她之间绝没有任何关系。”

    她说得还是很缓慢,声音虽然不大却沉重坚定。

    她相信他一定明白她的意思。

    孟轻寒点点头,他的确明白她的意思。

    萧雨衣继续道:“所以你不用看到我就跑,你用不着再逃避自己,也用不着逃避我,有些人,该忘记就得彻底忘记,有些事,不该回想的就不要去想,让它沉淀在自己的记忆里,她虽然是为你而死,但她认为是值得的,所以你也用不着遗憾,要知道,你这样非但对不起自己,也同样对不起她,我想她在天之灵,若是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也不会心安。”

    孟轻寒还是没有说话。

    萧雨衣虽然看不到他面上痛苦的表情,却可以清楚的看到孟轻寒脖子上的血管在一下一下的膨胀,似乎已将爆裂。

    她的声音更轻柔:“我知道你忘不了她,但你为何不去找一个人代替她呢?”

    她说的本来没有错。

    因为‘十步之内必有芳草’。

    无论哪种痛苦,无论这痛苦多么深邃,若是能找一个人代替,那么这种痛苦就会减轻。

    但她这句话才说出口,立即就知道自己错了。

    因为最想忘记的,往往也正是你最难忘记的。

    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影子存在。

    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属于前者,但还有一部分人是属于后者。

    前者无疑是快乐多过悲伤;后者无疑是悲伤多过快乐。

    前者的情感无疑也是比较坚强的;后者却无疑是比较脆弱的。

    但无论是坚强还是脆弱,这世上永远也会有这种人存在。

    人之所以是人,也许就因为人有情感,而动物没有。

    这也许就是人和动物最大的分别。

    孟轻寒还是没有说话,又木然站了很久,突然道:“你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么?”

    萧雨衣叹了一口气,道:“说完了,你如果决定要走,谁也没法子拦住你,可在你走之前,最少还应该去看看一个人。”

    孟轻寒道:“什么人?”

    萧雨衣沉默良久,才一字字道:“是沈双飞,你走之前最少应该去看看他。”

    孟轻寒冷冷道:“我为什么要去看他,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感受到手上冰冷的刀锋,他已经恢复了镇定,就连眼神也恢复冷漠。

    这本来就是他的口气。

    萧雨衣看着他的后背,又慢慢道:“也许以前他是你的敌人,可你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现在总算是朋友,所以我希望你能去看看他,这无论对谁来说,都不算是太过分的要求。”

第30章() 
孟轻寒连头都没有回,冷冷道:“可惜我没有朋友,一个也都没有!”

    萧雨衣暗暗叹了口气,道:“也许你从未拿他当朋友,但在他心里,你不但是救命恩人,也是他在这世上,唯一可以值得信赖的朋友。”

    孟轻寒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表情,冷冷道:“那是他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

    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冰冷,说得却很快:“也许在这之前,你的确救过他的命,但这一次若不是因为你,他也许反而会活得更久一点。”

    她也不等他答话,声音变得更尖锐,接着道:“你当然不会认为这和你有关系,但自从枫叶镇和你一战之后,他的精神体力完全陷入了低谷,现在也还是勉强支撑不让自己倒下,否则就昨天那几个人他又怎会放在心上,再加上一整天的长途奔袭,早已经是筋疲力尽,他赶到这里时,其实是咬着牙关坚持不让自己倒下。”

    她不但声音尖锐,就连言词间也满是尖酸刻薄之意。

    但孟轻寒居然一点否认的意思也都没有。

    他知道自己手上的力量。

    枫叶镇一战,看似轻松,其实两人都用尽了全力,这就难怪昨天沈双飞心神不宁,连续三次都是在他的帮助下才脱入险境,因为两个顶尖高手一战之后,谁也不会有太多的精神体力。

    孟轻寒道:“你”

    萧雨衣抢着打断了他的话,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许在你眼中,我和他的关系也许有些不明不白,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一点不可告人的关系也都没有这个,不管你信还是不信他之所以赶到这里,是因为除了这里,他已经无处可去。”

    孟轻寒目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却没有说话。

    这种事,她根本就没有解释的必要。

    何况他什么也都没有说。

    萧雨衣看不到他面上的神情,叹了口气,又道:“还有件事你不知道,这半年下来,他平均每天至少都要遇刺一次,有些刺客用的法子简直就是匪夷所思,让人防不胜防,我敢保证最多明天,也许今天晚上就会有人来找他麻烦。”

    孟轻寒还是没有回头,脸上也没有表情,淡淡道:“既然每天都有人来找他麻烦,他却还能活到现在,自然有他法子,我何必去多管闲事。?”

    萧雨衣道:“但是现在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在这几天之内,除非好好休息,否则他的精神状态绝无可能恢复到正常水准。

    孟轻寒沉默了很久,终于转过身来,却还是不肯看她,道:“究竟是谁想要和他过不去?”

    萧雨衣偷偷瞟了他一眼,又赶紧收回目光,过了很久之后,才皱着眉头道:“你可知道逍遥公子这个人?”

    逍遥公子?

    孟轻寒的手忽然又握紧,瞳孔又似在收缩。

    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

    事实上这个名字谁也不会太陌生!

    只要在江湖上行走的,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的,大概比不知道猪是用四条腿走路的少不了多少。

    当今江湖已经没有人比逍遥公子更令人脍灸人口的人了。

    他不但武功高绝,也是文采斐然的佳公子,他不但天潢贵胄,也是近十年来继名侠段浪之后,唯一被众人公认的大侠客。

    只可惜人们看到的都是事情的表面,所谓的大侠客并不都是人们想象中的那么侠义无双。

    孟轻寒默然半晌,突然问道:“这和沈双飞有什么关系?”

    萧雨衣的眸子忽然也变得刀锋一样锐利,却没有直接回答,道:“这就是沈双飞的秘密,你若想要知道,就应该亲自去问他。”

    她没有再说什么,却看着路边的一颗垂柳。

    她在等待,也在邀请。

    但孟轻寒还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一点也没有要回走的意思。

    她等了很久,几乎连腿都麻了,目中渐渐露出些失望之意。

    她很了解这个人。

    那根本就是一头倔强的驴子,就算你将天说破一个窟窿,只要他认为这件事没有意义,那就休想他会去做。

    她终于失望了,也不再说话,转身慢慢往回走,走了几步,忽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她的叹息声很轻很轻,却又仿佛带着种说不出的幽怨凄苦之意。

    世上绝没有任何一种声音,能比她这种幽幽的叹息声,更能打动男人的心,纵使是是月下的寒琴,风中的夜笛,也绝没有她这种叹息声凄凉动人。

    如果说还有一种声音是能让男人们沉沦下去,那么就是这种声音。

    孟轻寒忽然转身慢慢的往回走。

    他已不忍拒绝她。

    他虽然明知道她并不是自己心中的那个人,可是只要一想到那么相似的面庞,他就硬不起心肠来。

    他的人纵然是铁打的,可是他的心却还不是。

    无论她要求他做什么事,他都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他的背影是廋削的,走路的姿态看来是那么的丑陋,也是那么的孤独。

    小楼已经在望,远远还能看到沈双飞正在窗前瞭望。

    可孟轻寒看到这小楼,脸色忽然又变了,身上忽然又起了一种莫名的颤抖。

    他突然停下脚步。

    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萧雨衣还是感受到了,忍不住又暗暗叹了一口气。

    她也没有看他一眼,慢慢道:“就算这样的地方你不屑去,就算你瞧我不起,可既然已经来了,又何妨上去,何况这里还有酒。”

    她淡淡接着道:“我相信你一定很希望有这么一坛酒。”

    孟轻寒冷冷道:“我没有瞧你不起,我谁都瞧得起,唯一瞧不起的人就是我自己。”

    他终于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萧雨衣并没有跟进来。

    沈双飞正倚在窗前,上下打量着他,就像他脸上忽然长出了一朵喇叭花一样,忽然大笑,道:“我想不到你会回来,本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无论谁看到孟轻寒的样子,都不会还笑得出,因为谁都看得出,他一定受了很多折磨。

    但沈双飞的笑声却没有一点恶意。

    他是真心欢喜!

    只可惜孟轻寒的面上还是冷冷冰冰的,闭着嘴,也根本就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沈双飞看了看萧雨衣的背影,又笑了笑,道:“如果是我,你大概早已走得不见踪影了,可我实在想不通,她到底用什么法子说服你的?”

    他笑得很奇特,言词里仿佛也带着些很特别的意思。

    孟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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