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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武林野史-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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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开始下的雨,雨水很大很急,风声也凄厉。

    花在雨中摇摆,人在窗前凝视。

    雨虽然美,花在雨中也凄美,可是最美的不是花,也不是雨,最美的是她。

    熟悉她的人,亲昵的唤她萧萧,不太熟悉的人叫她萧雨衣。

    可是现在,她看的不是花,也不是雨,她没有这种心情。

    她看的是沈双飞,她凝视着沈双飞已经很久。

    可是沈双飞却不说话,也不看她,他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他倒的很慢,却喝的很快,他可以这样不停的喝上一整天,因为他喝的是自己的苦酒。

    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他在想些什么?

    她看了他很久,几次想要开口,可是又忍住。

    女人本来是藏得住话的,就算她们很想知道一件事,也不会明说,会拐弯抹角的用很巧妙的法子来套出自己想知道的,就算套不出,她们也会等,等别人自己忍不住说出来。

    她们当然也比男人更有耐心,也比男人们更能等。

    可是这次,她再也忍不住了,因为沈双飞根本就没有想要主动说出来的意思,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在想些什么?”

    沈双飞虽然在想着心事,可毕竟也还没有完全聋掉,他听得见她说话,嘴巴毕竟也没给人强行缝上,终于抬起了头,却还未看她,只低声道:“我在想人,两个人。”

    萧雨衣笑了,她的笑容甜美而娇媚,就好像是百花俱在在这一瞬间开放。

    她满怀期待,声音仿佛也更温柔,道:“你想的这两个人里面,有没有一个会是我?”

    很少有女人会这么直白,因为大多数女人毕竟都是矜持的,这种话女人怎么能问得出口?

    可是她要问,因为她实在很好奇,一心一意想要知道。

    因为她毕竟是女人,男人以征服世界为目的,世界就是男人的战场,所以在女人们的眼中看来,只要是事业有成的男人,就不会是太丑陋的。

    而女人天性里就以征服男人为最终目的,男人就是她们的一切,只要征服了男人,就等于征服了天下。

    而且女人们一向很了解:征服世界难,征服一个人却比较容易。

    从这一点上来看,女人比男人要聪明得多。

    大多数男人本来就是个笨蛋!

    沈双飞又斟满一杯酒,慢慢的喝下了下去,才冷冷道:“没有,我没有想你,我想的这两个人都不是你。”

    美人的心又被刺疼了,眼里满是幽怨,嘴巴撅得高高的,却还不死心,道:“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么,你为什么不想想我?”

    沈双飞又笑了,心里只觉得女人实在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你想她时,她拿你当根木头,等你准备跑路时,她反过来倒追。

    其实又何止女人,大多数男人也是这个样子的,这大概是因为大多数人的骨头普遍都是偏轻的。

    他苦笑着摇头道:“你在我身边,我要还是想你,那不是混账加八级了么?”

    萧雨衣嫣然一笑道:“那么,你想的这两个人是谁?”

    她也许不能算是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可是这一笑的那种风情,却是谁也无法抗拒的。

    沈双飞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她,眸子里却有一丝无法掩饰愤怒,一字一顿,道:“其中一个是我一只都想杀的人。”

    他眸子里的愤怒忽然转变成了讥诮,接着道:“可是我自己也知道,我是永远也杀不了他的。”

    萧雨衣又不高兴了。

    她不喜欢血腥,她只喜欢美好的,她希望所有人都能快快乐乐的活在阳光下。

    她眉头皱得就像是个被人抛弃的怨妇,道:“还有一个人是什么人?她是谁?是不是一个女人?她长得好不好看?是不是比我要漂亮?你是不是很喜欢她?”

    她的人美,声音也很美,如果有人用黄莺来形容,那实在是侮辱了她,她话说得却很快,连珠暴雨似的,因为她一心想要知道。

    沈双飞只好苦笑,她问的太快,问题也太多,简直让人难以招架,沉吟着道:“你还记不记得前天你陪我去枫叶镇见到那个人?”

    萧雨衣眉头舒展了开来,嫣然道:“你是说那个脸色苍白,跛着一只脚,手上握着一把黑色刀,坐在那里像是木雕一样的人?”

    沈双飞道:“想不到你只在前天夜里见过他一次,就瞧得这么清楚。”

    萧雨衣忽然冷起了脸,冷冷道:“我只要瞧了一眼,一眼就已足够了!”

    沈双飞并没有主意到她的改变,道:“不错,我说的就是他。”

    萧雨衣垂下头,默默的看着地板上的一个洞,过了好久才道:“让我想不通的是,你为何要半夜三更跑到那见鬼的地方去,你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是朋友,还是敌人?”

    沈双飞缓缓道:“严格的说起来,我们既不是朋友,也不能算是敌人,可是你永远也想不到,他为什么要在那里等我。”

    “为什么?”

    萧雨衣果然开始问了,她本来就想知道的。

    沈双飞淡淡着:“我去那里,本来是想将我的剑刺入他的咽喉,他在那里等我,本来也是为了等着砍下我的人头。”

    萧雨衣嫣然一笑,道:“可是他并未砍下你人头,你的脑袋也好好的长在脖子上,现在你不但能喝酒,也还能听我唱曲抚琴。”

    沈双飞还在笑,可是笑容中却也带着种无法描述的讥诮,道:“他非但没有砍下我的脑袋,而且还在一天之内救了我三次性命。”

    他缓缓接着道:“你可知道前天晚上你走了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事。”

    萧雨衣皱起了眉头,道:“难道又出了什么意外?”

    沈双飞道:“就在这一天之内,最少已有三批人赶着想割下我这颗人头。”

    他没有说出是些什么人,因为他不想要她太过担心。

    但萧雨衣已经吃了一惊,道:“我知道这种事每个月总是要发生那么几起,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就连这一天半天,这些人也不愿意放过你。”

    沈双飞淡淡一笑,道:“非但你觉得意外,就连我也同样没有想到,但这次要不是他,只怕真的就得等你去给我收尸了。”

    萧雨衣眉头皱的更紧,道:“难道这次来的人,还真有人是你对付不了的?这世上难道真的还有那许多不出世的高手?”

    沈双飞道:“这次你就错了,这些人既然敢来,自然就绝不会是轻易就能打发的,何况杀人也并不一定要明刀明枪,有很多法子都可以杀人,是么?”

    萧雨衣叹了口气,道:“但到了这里,你就不用担心,何况我在这里还有些人,那些人想要动你,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沈双飞勉强笑了笑,道:“如果别人知道我为了活命,躲在女人的裙钗下,只怕要笑掉他们的门牙。”

    萧雨衣失声笑了出来,但她立即板起了脸,道:“但无论如何嘲笑,也总比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等着别人来割你的脑袋,要好受得多。”

    她叹了口气,又接着道:“何况做大事者不拘小节,男子汉就应当能屈能伸,这些嘲笑又能算得了什么,周公还能不惧流言诽谤,韩信尚且能受胯下之辱,你为何不学学他们,楚霸王若是明白这个道理,以他之勇猛,又怎会兵败亥下,落下个身首异处?”

    沈双飞苦笑道:“为什么你们说的话,听来好像总是很有道理呢?”

第23章() 
萧雨衣还是板着个一张俏脸,一笑也不笑,道:“因为我说的话本来就是道理,你就算不惧这些人,冲上去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那也只不过是一勇之夫,何况你自己也说过,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容易打发的,既然如此,为何还要逞匹夫之勇,我们也可以用他们的法子来对付他们,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沈双飞苦笑道:“看来一个人若想长命百岁,就应该多听听女人的话,因为这世上大多数女人都比男人长命,当然也就比男人更懂得养生之道。”

    萧雨衣忍不住笑了,但立即又板起了脸,道:“我说的话,你总是认为大错特错,我就算说干了口水,磨破了嘴皮子,你也总是不满意,是不是?”

    沈双飞笑道:“满意,满意,满意极了,堂堂萧女侠,想当年脚踢南山恶兽,拳打北海蛟龙,说的话就是金言至理,有那个不开眼的,胆敢反对?还想不想要脖子上那颗小脑袋瓜子了?”

    萧雨衣看着他面上神色,忽然又长长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像你们这些大男人,都一心想要成名立万,你们宁可流干血,也不愿受委屈,若是要你们躲躲藏藏的,对你们而言,也实在是太委屈了些。”

    沈双飞长长叹了口气,道:“但就算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该来的迟早还是要来,该走的迟早也还是要走,你说是么?”

    他闭上了眼睛,缓缓道:“其实若有人天天抬下杠,并且这个人还会抚琴唱歌,又懂得体贴人,长得也不难看,这种日子其乐融融,就算神仙也不过如此,又有那个人会不喜欢?”

    萧雨衣道:“那你为何一定要走,平平凡凡做个小人物,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这日子岂不是也过得很逍遥快活?”

    沈双飞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道:“有些话,你明知说了会伤人,但还是说了,只因你不得不说,有些事,你明知不可为,却偏偏不得不做,因为你根本别无选择,更何况一个人总也不能和乌龟一样,躲在自己的壳里,你说是么?”

    萧雨衣神色黯然,沉默着,像是仔细咀嚼这句话,忽然又叹了口气,道:“他不是你朋友,你却大老远跑去见他,他不是你敌人,却在那小镇等着砍下你的脑袋,可是现在,他非但没有砍下你的人头,还在一天之内救了你三次。老实说,你们这些大男人们做的事,我一点也不懂。”

    沈双飞笑了,道:“你本来就不懂,男人们做的事,女人要是也能同样做得出,那我们男人在这个世上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萧雨衣嫣然,笑得就像一只又美丽又狡猾的小狐狸,道:“幸好我们女人做的有些事,你们男人也一样做不出,所以这个世上也不能没有女人。”

    沈双飞摇摇头,苦笑着,他只有苦笑,他当然知道她并不是有意抬杠。

    男人们宁可打破脑袋,也不愿在别人面前低下头,女人也是一样。

    因为她们也一样有自己的人格,她们的尊严也绝对不允许别人践踏。

    沈双飞又倒了杯酒,举着杯沉吟着,忽然又道:“还有件事你也还不知道,他不但救了我三次,还一直跟着我,影子一样的,甩都甩不掉。”

    萧雨衣笑道:“你又不是个大美人,他为什么要跟着你?难道他不喜欢女人,却喜欢男人不成?”

    沈双飞眼中满含着讥诮,道:“因为我的人已经是他的了,我的命也是他的,所以我要死也只能死在他的刀下,所以他不想我死在别人的手里。”

    萧雨衣眉头又皱了起来,忽又展颜一笑,道:“看来,这人的脾气倒真和你差不多,牵着不走,打一鞭子倒退。古人诚不欺我,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都是怪物中的怪物。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认识认识他了。”

    沈双飞双眼注视着手里的酒杯,缓缓道:“他不但是个怪物,还长着一双贼眼,一眼就能看出别人的心事。”

    萧雨衣道:“哦,难道他已看出你的心事?”

    沈双飞笑容中又带着那种针刺般的讥诮,道:“我并没有告诉他,但他一有机会就开始打听,幸好后来我抢到一匹马,所以他总算跑得没有我快,所以我总算甩掉了他。”

    萧雨衣没有再说话,却转身看着窗外。

    雨,下得仿佛更大了些,‘叮咚、叮咚’的打在窗辕上,窗下盛开的花朵在雨中也仿佛更娇艳了些。

    但她却无心欣赏这雨中的美景,默默的站在窗前,沉思良久,仿佛也藏着很多心事,忽又幽幽叹了口气,道:“这一次,只怕你还是错了。”

    沈双飞还未作答,因为他也到了窗前,他也看到了。

    对面的墙角下,那个孤独的残废,背对着他们,用那种既笨拙又可笑的姿势,就那样站在雨中。

    他那廋削的身影在雨中就显得更加的孤独寂寞,就好像是离群的孤雁。

    天很冷很冷,呵一口气就是一圈白雾,他们虽然站在小楼上,小楼里也燃起了火炉,可是从打开的窗户中,依然还能感觉到窗外的寒气。

    这人的身体已经被冻得僵直,但他却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冷,手里还是紧紧握着他的刀,就那样站在那里,石头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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