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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武林野史-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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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泥人、铁人也在笑,陪着笑脸,好像很开心的模样,看他们的样子,就像捡到十万两黄金一样,简直笑得比沈双飞还要开心,愉快得多。

    只可惜他们并不是美人,那张风干了松树皮的脸,笑得并不是动人,也并不特别讨人欢心。

    泥人道:“你说的对,你一向比我说的有理,你的比喻也很恰当。”

    铁人眼珠转动着,道:“这次,只要孟大侠肯放了小人们一条狗命,小人们立即就滚得远远的,以后只要有孟大侠的地方,小人们绝不再露面。”

    孟轻寒还是闭着嘴,还是没有听到他们说话一样,只是垂眼看着自己的刀。

    铁人、泥人摸不清孟轻寒到底什么意思,虽然还是陪着假笑,心却又开始‘砰、砰’的跳过不停,冷汗又顺着老脸慢慢流出。

    谁知就在此时,孟轻寒忽然道:“滚!”

    他的声音并不高,这两个人面上却没有了假笑,眼睛里却露出真正欢喜的神色。

    因为他们总算不用担心自己的脖子上的脑袋了。

    这个字就像皇帝下了一道赦免圣旨,这两个人就好像孙悟空得了佛祖的六子真言一样,他们连谢都来不及,立即就滚,抱着头,真的就是滚出去的。

    看来就像个皮球,和刚才滚进来的那个铁球一样,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沈双飞看着这两人消失的方向,忽然回头道:“我知道你还是不会杀他们的。”

    孟轻寒并没有抬头,眼睛凝视着自己的手,道:“哦?”

    沈双飞笑笑,道:“因为他们还不配。”

    孟轻寒没有说话,他仿佛觉得说话也是在浪费力气。

    通常情况下,他并不喜欢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主动。目光凝视着手里的刀,眼睛里的神色看来却更加的孤独寂寞。

    他本来就孤独得有若挂在天边的明月,他的朋友本来就不多,现在就连仇敌剩下的也没有几个。

    天上地下,值得他出手拔刀的还有几个?

    沈双飞道:“可是就算他不配你来动手,杀了他,至少你不会太难受,这些人本来就不是个东西,本来就该死。”

    孟轻寒霍然抬头,瞪着他,冷冷的道:“既然如此,你自己为什么不动手?”

    沈双飞只好苦笑。

    他的话就像是他的刀,虽简单,却有效,一句话往往就击在别人的要害上,让人无法回答得出。

    孟轻寒看着他的眼睛,继续道:“你手上也有剑,你的剑难道只是拿来做做样子的么?他们既然是来杀你的,杀人者恒杀之,你杀了他们就更不会难受,既然如此,你自己为什么不动手?还要假手于人?”

    沈双飞赶紧闭上了嘴巴,闭得很紧。

    无论谁,只要看他脸上的神色,就知道他根本就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孟轻寒并不打算放过他,目光彤彤,逼视着他,道:“你既然不愿意说出你的心愿,却又不想杀他们,这是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你已经知道了是谁在背后指使他们?”

    沈双飞还是闭着嘴。

    孟轻寒目光似刀,却比刀更冷,好像要看到他的心里面去。

    若是被一个女人盯着瞧,只要这女人没有丑到不可见人的地步,大概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觉得太难受。

    可是被一个男人这么瞧着,那种感觉也并不见得比被一直饥饿的老虎瞪着要好受多少,也只有沈双飞能受得了这种目光。

    沈双飞沉默良久,忽然道:“我记得你一向不是个喜欢多说废话,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孟轻寒道:“你知道的一向不少。”

    沈双飞冷笑,道:“但你今天的话已经说得太多了,也问得太多了些。”

    孟清寒眼睛一眨也不眨,逼视着他,道:“是不是因为我说中了你的心事?所以你才拒绝回答?”

    沈双飞再次闭上了嘴巴。

    孟轻寒道:“你当然知道是谁派他们来的。”

    沈双飞还是紧闭着嘴巴,脸绷得紧紧的,看样子只怕拿着铁锹,也很难撬开他的嘴巴。

    孟轻寒道:“你不说?”

    沈双飞冷冷的道:“死也不说!你就算将我脖子拧断,将我的脑袋割下来当夜壶来踢,我说了不说,就是不说。”

    他看着孟轻寒,冷冷道:“每个人难免都有自己的隐私,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得那么清楚?”

    孟轻寒在冷笑。

    沈双飞也瞪着他,道:“我有没有问过你从哪里来,又到那里去?有没有问过你,你的刀法是和谁学的?”

    孟轻寒也闭上了嘴,闭得很快。

    每个人都有权利保留自己的隐私,他何必一定要知道?

第13章正文() 
孟轻寒沉默了半晌,忽然挥手道:“好!既然你不说,那么你走!”

    沈双飞很是意外,道:“你要我走?”

    孟轻寒淡淡道:“我既不想要你命,又不能逼你说出你不想说的话,那么就只能让你走。”

    沈双飞道:“我更不能走!”

    这次,轮到孟轻寒意外了,吃惊的道:“你不能走,为什么?”

    沈双飞道:“因为我不想欠债,谁的债我也不想欠,我宁可被人踩在脚板下趴在地上,也不愿坐在椅子上等着别人来指指点点。”

    孟轻寒沉默良久,这才缓缓道:“我是一个穷鬼,难道你还想让我将你养得胖胖的,等到过年的时候,再将你宰来吃肉?”

    沈双飞摸着鼻子,苦笑了起来。

    孟轻寒板起了脸,冷冷的道:“我让你走,只因为你还是个人,今天你若和他们一样,为了活命,就不择手段,那我就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他看着沈双飞,又接着道:“但有一点你要记住,你的人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这一年是我借给你的一年,也是你欠我的,你若真的不想欠债,就别忘了明年的此刻,到那时,我就会毫不犹豫的砍下你的人头。”

    他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这已经是很难得的一件事了。

    沈双飞沉默着,站起了身。

    但就在这时,黑暗的夜色中,忽然又传来一阵低沉的夜笛声。

    夜色凄凉,笛声婉转多情,听来就像分别时情人的细语,催人泪下,仿佛比夜色更凄凉。

    夜笛声越来越近,但好像还在十数丈开外。

    但忽然间,笛声止住,只听屋外一人冷声道:“他现在想走,只怕已经来不及了。”

    听这声音,这人年纪并不小,这人也应该还远在十丈开外,但这声音却又似就在你耳畔发出的一样。

    沈双飞的脸色仿佛变了变,刚要说什么,还未说出

    忽然间,墙破了。

    只听“砰”的一声,厚厚的墙壁就被人一拳打破了一个人高的洞,尘土飞扬中,冷风就从这破洞中灌入。

    然后,一个人就施施然的从这个洞里走了进来。

    明明有门,门明明也是开着的,这个人却不走,偏偏要将这扇墙推开,好像是在向屋里的人示威似的。

    厚厚的墙壁虽然是土砖堆砌的,可也有一尺多厚,就算是头水牛,想要将这面墙一角顶开,也是一件不太可能做到的事。

    但这人好像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这面墙在他面前就像是用豆腐渣做的,就凭着自己的拳头,轻轻一拳,就将这面墙硬生生的打出了一个洞。

    但他的拳头却一点事也没有,连皮都没破。

    这人好硬的拳头,好深的气功。

    看来他在这双手上最少也花了三十年的功夫,这才练得坚硬无比,否则又怎能轻易做到这一点?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这人从屋外的夜色中,从这个洞里慢慢的走了进来,这才看得出他的年纪并不小,无论怎么看,也有四十开外。

    他的脸色在昏暗的烛光下,看来仿佛也是灰色的,就好像是死人一样。

    他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鹰鼻阔口,脸上无肉,颧骨高耸,就像是骷髅一样。

    他眼睛里却闪动着一种渗人的光,竟和狼的眼睛一样,仿佛是碧绿色的,再配上那张灰色骷髅一样的脸,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这张脸实在是让人不寒而瑟,不敢逼视。

    夜深人静,忽然有这么样的一个人敲破了你家的屋墙,出现在你眼前,就算是个胆子很大的男人,也难免会被吓得魂不附体。

    但幸好屋里的两个人胆子总算是比别人大一点,但就是这样,沈双飞也感觉到脖子凉飕飕的。

    这人的身材又高又大,穿着一身灰色衣服,上面却一前一后的绣着两只张牙舞爪的狼,袖子却很长,盖着了一只左手,右手衣袖挽起老高,显然刚才一拳打破这面墙的就是这只手。

    这只手也是灰色的,他全身上下除了那双眼睛,好像都是灰色的。

    他另外手中却持着一只黑黝黝的笛子,既不像是竹子,也不像是铁,在昏暗的烛光下,根本就看不出是用什么制成的,但显然刚才那笛声就是从这支笛子上吹出来的。

    如果不是沈双飞亲耳所闻,他实在难以相信,这么样个野兽一样的人,居然也能吹出如此动听的笛声。

    这人脸上虽然无肉,但整个神情看起来却又是说不出的彪悍、矫健、野蛮、残酷,充满了最原始的野性动力,就像是一匹草原上的狼,无论谁见了他,也该当远远的避开。

    事实上,无论谁见到这么样个人,见到他露了这么一手气功,都难免要大吃一惊的。

    这人自己也觉得很满意,也不看屋里的人一眼,就像是回到自己家里主人那么随便,满面傲色,就像是坐在金銮殿的帝王一样。

    沈双飞嘘了一口气,看了看孟轻寒,勉强自己笑了笑,道:“想不到我的运气这么好,刚刚送走两个瘟神,这还没喘上一口气,就又迎来一尊瘟菩萨。”

    孟轻寒没有说话,嘴巴紧紧的闭着,但一双眼睛比刚才更亮了些。

    刚才绝户双杀两人只不过是出其不意,但若论真实武功,这人比之绝户双杀高了何止一筹?

    这人将手里的笛子紧紧握住,嘴里嘿嘿冷笑着,扫了一眼孟轻寒,就像将他当做个死人一样的忽视了,眼睛就一直盯在沈双飞身上。

    没有人喜欢被这双眼睛盯着。

    这双眼睛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狼爪子下猎物,不知何时会突然扑过来咬断你的咽喉。

    沈双飞也不喜欢这种眼神。

    孟轻寒的眼神给人的感觉虽然冰冷,但这人的眼色,却就像要将你的血一口一口的喝干,再一口一口的撕碎你肉的那种感觉一样。

    这人自己找了张凳子坐下,瞪着沈双飞看了半天,忽然道:“你就是沈双飞?”

    原来他不光眼睛长得像狼,他的声音也嘶哑,那就像是竖起了尾巴,颤动中的响尾蛇,令人一听之下,寒毛都不自觉的倒竖了起来。

    沈双飞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苦笑道:“我想说不是,可我确实就是。”

    这人自己却已经习以为常,冷冷的道:“我就是铁笛金钢,瘟神菩萨。”

    沈双飞叹了一口气,道:“你不用介绍,就凭你这一手穿墙的功夫,别人也学不来,就算是个瞎子,只要他的耳朵还没聋,就应该听说过你。”

    他知道得还真不少,二十年来这人横行黑白两道,已经算是是前辈高人,事实上无论是谁见了他,都得给他几分面子,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别人基本都是远远的绕着走。

    只因这人不光一双拳头练得坚如钢铁,听说浑身上下也都如此,刀砍一条白印,枪扎一个白点。

    手中笛子招式更是诡异,往往从出人意料外的角度袭来,能接下他十招而不死的人,就饶之不杀。

    但就是这样,能在他手中逃过性命的人还是少之又少。

    但是,这人早在八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却想不到忽然出现在这边陲小镇,并且显然还是为他而来。

    只听铁笛金刚淡淡道:“荣幸之至,想不到你也知道我。”

    他虽然这样说,但口气平淡,就和白开水一样的滋味一样,一点也没有‘荣幸’的意思。

    铁笛金刚那双狼一样的眼睛,闪着绿幽幽的光,瞬也不瞬的瞪着他,就像是狼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忽然又道:“刚才那两个人,就是你打跑的?看来你到确实有些本事。”

    沈双飞没有否认,事实上这人的眼睛已经告诉了他,在他面前,否认是无效的,当下只好苦笑着道:“阁下半夜来此,难道就是为了来帮他们找回梁子的么?”

    铁笛金刚冷笑,不答反问,道:“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何要帮他们出气?”

    沈双飞只好摸着自己的鼻子,道:“那么阁下深夜来此,总不会是为了领略这里的夜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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