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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剑暖花凉-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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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越来越细微,黑衣男子却听得清楚。

    他一脸震惊,上下打量着华池:眉目如画,天下无双,这精致的面孔,与玄牝大山里一个传奇般的女子极相似。

    冷香宫宫主,冷雨漪!

    只是,为何他又与华家有渊源? 

第四十四章 金针渡劫() 
五禽戏,万兽功!

    华池不再与他耽搁,屈身成虎豹状,脚下生风,窜至黑衣男子正南面。同时,他又缩手成爪,向前急速抓去。

    黑衣男子暗暗得意,自己占了北寒地利,凝水剑法,更添了一份优势。谁知,忽觉一股热辣辣的灼烫气息扑面而来,他忙倾注幽寒内力,那寒气竟难以凝结成冰。

    手忙脚乱之下,黑衣男子全身已被抓的破损不堪,多处肌肤,灼成了焦炭。

    华池脚一蹬地,后退几步,松懈下来,恢复了最初的冷漠淡然之态,盯着黑衣男子道:“在南为夏,为暑为火。这招,叫‘风落九天显真神,以鸟之道抓鸟人。’”

    说罢,他眼神冷冷的盯着黑衣男子,空洞沧桑的眼神,惹人不敢凝眸。

    黑衣男子早已心生怯意,蠕动着惨白的嘴唇,强打起精神,道:“既然阁下执意涉足山林,在下也不好横加劝阻了。告退。。。”说完,转身急退,却被华池一声“且慢”吓破了胆。

    “不留个名字么?”

    “华天浔。”

    “好名字!可惜名不副实。你这是回去通风报信,然后找家中长辈来惩治我?”

    黑衣男子脸上顿时冷汗陡升。。。

    “不不不,玄牝大山无根无凭,强者称王。阁下武功惊奇,实在是灵根之主的不二人选啊!”

    “好,你走吧。”话音刚落,华天浔狼狈逃窜,华池却陡然出手,跃到华天浔东方,身形一卷,竟卷着气流,成了一股螺旋气劲波涌而去。

    漫溯游走,绕身徘徊,没了凌厉的攻势。

    曲折荡落,安稳轻柔,却啸出声声龙吟。

    华天浔肝胆俱裂,耳目失神,两脚一软跌坐地上,痴了一般,不再动弹。

    “在东为chun,为风为木。这招,就叫‘木有弯枝枝有折,囚禁三寸小爬蛇。’”华池冷冷的盯着华天浔,眼中杀机森寒。

    并非他突然改变主意,而是从一开始,他就周密的考虑了华天浔的死生。

    并非他心狠手辣,而是缡儿的生死,全系在这一行的成败里,他不允许自己有半点差池。他曾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受尽折磨,却无能为力,所以他命令自己,杜绝任何一处灰烬的星星之火。

    哪怕背负万古骂名。

    那苍白的瘦颜,早胜过了他的命,更何况他的名。

    “白虎?”丛林中,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和一股若有若无的凶戾霸气。华池诧异了片刻,又恍然叹道:“看来自己仿得挺像,连白虎都心生好奇。”

    白虎到了,莫非。。。仇天与虞夕近了玄牝大山?

    华池盯着宛如一滩烂泥的华天浔,眉峰凝聚,两臂合紧于胸前,伴着口中一声虎啸,拳劲溢出,竟好似凝结成了血盆大口与锋尖獠牙。华天浔呆傻望着步步逼近的虎拳,面色发黑,目眦yu裂。

    那血盆大口,锋利獠牙,便要吞噬了地上的黑衣男子。忽然,漫天拳势化为无形,华池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只因山林深处,凭空飞来了一根金针。

    金针渡劫,人影无踪。

    华天浔拼尽全身余力,转瞬逃离。

    而华池,精惕紧张的查视着四周,方才缓缓站起身来。他手上,捏着那根金针,纵是捏住了,却在两指尖蹭出了一道血痕。

    “谁?”

    华池强压着内心惊悸,冲金针来处,喊了一声。

    半晌,无人应答。

    华池将手中的金针轻轻捻落在脚下,纵身几个大步,将周身环视一圈。奈何那金针竟似凭空飞来的一般,无迹可寻。他也不再追寻,回转过来,冲天地灵根跃去。

    华池弓身成月,伸爪成星,附在天地灵根脚下,缓缓向上攀爬。

    怎料,刚上几步,脚下出现了一位郎中打扮的老翁,相貌丑陋,却隐现一丝神秘。那老翁冲华池喊道:“年轻人,快从天地灵根上下来。这树一眼无尽,爬的高了,若是摔下来,小命定是不保啊!”口气衷直,面容焦急,分明一位慈心的采药老人。

    采药老人。。。

    华池禁不住想起采桑子,微微叹了口气,纵身一跃跳了下来。

    “老人家,这般行头,想必是位大夫吧?晚辈华池,敢问前辈怎么称呼?”华池毕恭毕敬的问道。

    老人捋了捋乌青色的胡须,笑道:“山野村夫,不过懂点儿医术罢了,算不得大夫。老夫谷唯修,你唤谷老头便是。”

    “前辈过谦了!”

    “年轻人,你为何往这棵树上爬,不要命了?”

    华池笑了笑,不敢坦言相对,道:“在下也是倚仗着年轻力壮,yu爬到最高点,看一看众山渺小的景色。敢问前辈,这天地灵根,究竟有何妙处?前辈是否也曾攀爬到顶峰一览风采?”

    谷唯修摇头笑了笑,道:“年轻人果然正气旺盛,只是好高骛远,反而成了坏事。老朽年轻时,也只是个采药郎中,身轻力薄的,哪能爬到这么高的地方!不过。。。”

    “不过怎样?”

    “老夫活了几十年,对天地灵根,乃至整座玄牝大山,了解的自然要多些。”

    说罢,谷唯修眼中隐隐闪过一道精光,接着道,“年轻人,你我极为投缘,到舍下一坐如何?”

    华池面露为难之色,支支吾吾,似有难言之隐。

    谷唯修仰头一笑,叹道:“阁下不必担忧!舍下离此地不足百步,虽是简陋了点,却足以歇息饮茶,一洗风尘。你我忘年交谈,讲述玄牝,岂不畅快?”

    华池也没了理由拒绝,只得随他前往。

    如谷唯修所言,不足百步,便浮现了一间茅草屋舍。步入其中,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扑面而来。闻之五体舒展,七窍和畅。

    谷唯修端来紫砂壶,又将盖上的两盏紫砂杯翻过来,满满斟上了两杯清茶。

    清茶芬芳,闻之即醉。

    华池心里却仍有些顾忌,毕竟,先前那无声无息的金针,与这老郎中有无瓜葛还不知晓。但细看谷唯修的眉目眼神,坦荡清澈,没有丝毫假意。他只好半推半就的应了声,端起茶杯,轻嗅一下,一饮而尽。

    谷唯修盯着华池,摇了摇头,捋着胡须,笑叹道:“真是年轻人!饮茶,怎能如此饕餮?茶越品越香,毒越急越狠啊。。。”

    华池眉尖微蹙,面露茫然,问道:“是晚辈心急了。只是,茶越品越香有些道理,为何又牵扯出了毒越急越狠的说法?”

    谷唯修饶有深意的望着华池,似笑非笑,一脸神秘,道:“老夫是说,你中毒了。” 

第四十五章 铁骨铮铮() 
听他口气越发的凝重,华池越觉得头晕脑胀,耳目失聪,不多时,竟全身酥软的没有半分力气,歪坐在木椅上,狠狠盯着谷唯修,冷声喝道:“老人家您这是为何?”

    谷唯修微微一笑,说道:“老夫对你并无恶意。”

    华池怒目相视,冷笑道:“素不相识,清茶下毒?我如何相信,你是并无恶意?”

    “老夫说话,从不打假。你信便是了,若是不信,你又能怎样?”

    华池凤眼微眯,冷冷一哼,不理会他。

    谷唯修却掂量着华池的根骨,轻轻按了按他指尖与眉心,叹道:“奇才,果然是奇才!老夫琢磨着,究竟是趁早杀了你这虎崽子,还是给你种下蛊毒,留为己用?”

    华池惶惶一惊,卯足力气,喊道:“你这贼子,如此卑鄙下流!虽我尚有迫在眉睫之事,你要杀,只管杀了,何必侮辱?”随后又叹息一声,道:“玄牝大山,危机四伏,终究是我大意了。。。先是偷袭,又是暗器,最后来了个使毒的,这下三滥的手段,一个不缺!”

    谷唯修皱了皱眉头,骂骂咧咧道:“娘的,别把老子想的如此卑鄙了。用毒之道,用药之道,一nǎi同胞,世人谁不知‘是药三分毒’的理儿?”

    华池神色凄楚,念及漓儿,哀意更甚,缓缓道:“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yu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如此可为苍生大医,反此则是含灵巨贼。”

    苍生大医,含灵巨贼。

    药王孙思邈有云:

    大医精诚!

    谷唯修一怔,贴近了华池白皙的面庞,低声叹道:“长的像个女人,却还有些男人脾气。”

    华池躲闪着他的目光,眉头紧蹙,一脸厌恶之色。

    谷唯修心知他误会了,又拙于言辞,解释不清,急的一步三跳,张口骂娘。

    华池冷嘲道:“你也是来抢谷神丹的?”

    谷唯修愣了愣,似有所诉,又一时语塞。

    华池看他吞吞吐吐,冷笑道:“莫非更甚,以谷神丹主人身份自居?”

    谷唯修忽的沉默了,凝眸半晌,一字一句,咬牙恨道:“什么鸟神丹,不过是材料用的珍贵罢了。若给老子一滴盘古精血,老子也能炼的出来!”

    华池心头笑骂道:这老头,竟比个年轻人还要轻狂好斗。口中却轻哼一声,道:“什么盘古女娲,盘古血,还不是人血?老祖宗靠的是智慧,你又何苦临渊羡鱼。”

    谷唯修似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一阵狂笑,斜指华池,喝道:“若非退而结网,你当我为何抓你来?老子今日便以你的血炼药!”华池一皱眉,道:“以我的血炼药?这等逆天背伦的事你也做的出来?”

    谷唯修桀骜的笑道:“老夫眼里没什么伦理道德。何况,再怎么卑鄙,也比不上你祖上那位自称天才的华苕吧?”

    华池惶惶一惊,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驭兽派的人?”

    谷唯修冷哼一声,喝道:“五禽戏,天下只此一家,我还是认得出来。只是老夫万分好奇,你除了五禽,更有别的鸟兽离奇诡秘的功法,实在是奇哉,妙哉。”

    华池冷冷问道:“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先前那根金针,也是你射出来的吧?”

    谷唯修负手而立,答道:“不错。”

    华池眯起眼睛,又问道:“那这么说来,我该叫你华什么?”

    “常山鬼医,华常山!你可听过?”

    “没听过。”华池如实答道:“在下自幼生在驭兽派的地宫里,对外界一概不知,更何况是隐忍在大山里的谷神宗。”

    谷唯修骂骂咧咧道:“别拿老子与谷神宗牵连在一起,老子丢不起那个人!”

    此言一出,华池心里不知是想笑还是想哭。

    曾几何时,自己执拗与驭兽派撇清关系,如今,却说不清是怀念还是后悔。

    他望着天边灰暗的云,默默祈福,愿老天眷顾着自己唯一珍爱的亲人。华池心里默念漓儿,自嘲了一句,又冲谷唯修嘲笑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救那个黑衣男子?”

    谷唯修叹了口气说道:“终究是华家的人。丢人,被人欺负倒也罢了,岂能眼睁睁的看你杀了他?”

    华池冷笑道:“你霸占地主身份,贪妄夺得谷神丹。虽是为了研究,却终是凭空树下了万千仇敌。届时,武林高手齐聚,你凭着什么来保全自己?”

    谷唯修仰天长啸,顺手一捋,不知何时手中已多了三根金针。他笑道:“老夫自信,没什么能快的过我的金针。我的毒,配上我的金针,你能躲过去?恐怕地母在世,也是躲不过的吧?哈哈!”

    “狂妄可笑!”

    华池唾弃道:“你不知三才功参造化的本事。若是三才在世,硬生生接了你的金针都无妨。而我,虽躲不过,却不会让你的金针射出来!”

    谷唯修明显一愣,口中想问个缘由,却被华池的眼神吓了一下,只觉毛骨悚然。

    只见华池坐在椅子上,笑而不语,笑的无情,笑的yin冷。

    绝美的男子,眼神似乎笼罩浓浓一层冬日的薄雾,朦胧不清。就这么盯着,黯淡无神,空洞的惹人心虚胆怯,奢望逃窜。

    “这小子,竟还通习蛇的威慑,当真不可度量啊。。。”谷唯修被他看的心里发毛,隐约觉得蹊跷,却不知究竟哪里出了漏洞。猛一抬头,喉上已多出了一只洁白如玉的手。

    手成爪形,紧扣的他说不出话来。

    不知何时,华池已欺至身前,浑然没有一丝中毒的迹象。

    “你的眼神里没有杀机,若非如此,你早丧命了。”

    “你!”

    谷唯修迎上华池半含yin冷半含戏谑的眼神,恼怒的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你的金针你的百毒,尽都使出来吧。”华池淡漠的看着他,不躁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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