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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剑暖花凉-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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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天“哦”了一声,抬头冲闵诚瑾笑道:“那诚瑾你呢?你只说些前辈高人,你也算年轻一辈的顶尖人物了,跟他们比起来如何,又差了多少?”

    闵诚瑾哈哈一笑,仰天说道:“我师父刻舟求剑,不知变通,而我亡羊补牢,未晚犹迟,我师兄才是当真的惊才绝艳。他为人宽宏大量,客无亲疏,来者皆敬。玲珑万象心啊!参破森罗万象,再演变出日月盈亏,草木枯荣,生死之序,甚至是天地苍生。”

    仇天不解的问道:“玲珑万象心?很厉害吗?”

    闵诚瑾嘿嘿笑道:“你师父都参不透的本事,你说厉害不?”

    仇天咋舌不语,只是连连点头。

    闵诚瑾横眉一挑,似一柄利剑,直入天际。他盯着仇天笑道:“你身兼众家之长,想必不会比我差了去,小天兄弟,比划比划如何?”仇天无法推脱,更因了少年心性,也想打斗一番,两人便飞到乌篷上开始拔剑拆挡。

    剑光四起,惊涛阵阵。 

第三十八章 青青子衿() 
开始,只比剑招。

    后来,两人打到酣畅淋漓,不自觉的隐含了内力,宛如空谷传响,迅捷如电。两人打到尽情,开始在小船顶上四处游走,这下闵诚瑾倒是吃了须弥步的亏,但他手中剑身灵活无比,弥补了身形的错落。

    “须弥步当真是奇妙!”闵诚瑾叹了一声,剑上的金光开始泛出,顿时剑身如同生出自主的意识一般,更加灵活,仿佛弹奏琵琶,轻拢慢捻抹复挑,虞夕不禁看的痴了。

    “yin阳幻灭生天道,天道唯心转yin阳!”

    仇天也是大喊一声‘流水不腐’,潺潺的剑意倾泻而去,与他那相生的yin阳接触,虽经验不足,却胜在内力雄厚。

    忽然,两人身影更加迅捷,恍惚已看不清剑的来去。仇天拨撩起不再平静的水面,点点水珠穿在一起,成了细如青竹的水流,围绕周身。

    闵诚瑾也是剑剑笼罩周围云雾,黑白更加分明,同时全力一挥,顿时船身破裂,两人各踩一块断木,浮在水上,淋成了落汤鸡,好不狼狈!

    “哈哈!”

    “哈哈哈哈!”

    这一刹,惺惺相惜,相见恨晚之意,化为长笑。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两人爽朗的笑了许久,忽想起船上的虞夕,向岸边一瞥,不知何时,虞夕已轻移到了岸上。

    原来,她也不是弱者。

    两人相视一笑,齐齐奔到了虞夕身边。

    “阿弥陀佛,好!旁观拍手笑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声音以千里传音之术从极远处传来,待到一句话说完,已走近一个老态龙钟的和尚,手中提着茶水茶杯,内力浑厚,瞧不出深浅。

    仇天皱紧了眉头,和尚神态,总觉与某人如出一辙,却想不起是谁。

    倒是闵诚瑾见他内力雄浑,又老态龙钟,惊喜的跳起来,忘了恭敬,直言问道:“你是伏龙寺的方丈,延苦大师?”看他点头,登时欣喜若狂。

    延苦微微一笑,稽首道:“贫僧今日见识了两位少年英杰的比斗,当真是荣幸之至,恰好,身上备有茶水,三位少年解了口渴,再到寺中歇息一晚。明日,贫僧讲经论道,几位施主若是空闲,可否去指正一番?。”

    闵诚瑾连连点头,诚惶诚恐,忙道:“晚辈早就听闻大师盛名,却因神农架路径诡秘,而大师又不喜外出,所以一向无缘。如今慕名赶来寒山寺,正是要靠大师来指点迷津啊!”

    仇天和虞夕刚刚还听他讲述江湖格局,如今便见到了当世的绝代高手,更兼是一代悲天悯人的大善佛,心生仰慕,也是巴不得接近,愿闻其详。

    延苦面露谦态,摇头轻叹,笑道:“少年才俊,终究是江湖的脊梁。贫僧老了,说不准,哪日圆寂坐化了,还不是一副枯骨?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

    闵诚瑾匆忙惭愧道:“论武学,大师不弱于天下人,论胸怀,大师可知?晚辈不服我师傅,却对大师您服服帖帖啊!武学一途,勤学苦练可以弥补一切,但大师心里那股善念,大慈大悲,世人远远无法企及。晚辈敬佩的五体投地!”

    延苦听他言语,眼角闪过一丝慌乱,将左手臂往胸部挤了挤,只是动作隐秘,三人均未察觉。

    延苦随后笑了笑,又拂袖端茶,道:“参禅与品茶,禅心与茶缘,皆是相通的。若是用心品味,整个禅的智慧,便都藏在这一壶茶里。阿弥陀佛。。。这些粗糙茶水,几位施主若不嫌弃,可先饮下,之后贫僧再带施主们进寺休息。”

    闵诚瑾大大咧咧,不再推辞,端起杯子嗅了嗅,赞叹道:“好香啊,这茶的浓郁香气,竟不比酒差。”

    说罢一饮而尽。

    仇天被他带动,也是生出些豪气,却之不恭,端起喝下。虞夕不好推辞,只得喝了下去。不消片刻,三人竟同时跌倒在地,昏死过去。

    随着延苦一声冷笑,微风拂过,旁边草丛动了动,却是一悟窜了出来。

    老和尚,不是延苦,竟是延厄!

    这师徒俩,坑蒙拐骗,当真一个德行! 

第三十九章 古人欺我() 
一悟从寒烟衰草里钻了出来,阿谀奉承,拍掌喝道:“师父出马,一个顶仨!姜是老的辣,酒是陈的香啊!师父的普照如日中天,徒儿这辈子也难以企及。师傅您。。。”

    “停!”

    延厄面色泰然,板着脸,却难掩抑眉间眼角的窃喜。他指点着一悟,冷哼道:“混账东西,学艺不精,溜须拍马到学会了不少!吃喝piáo赌,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一悟深知延厄脾性,知他未怒,只在一旁嘿嘿偷笑,贪婪的盯着仇天。

    延厄顺着他目光扫下去,走到仇天身边,拧紧眉毛,冷喝道:“你上次遇到的古怪少年,就是他?”见一悟点头,延厄低头思忖道:“这少年的剑法确是潺潺流水一般,我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一悟生怕被师父责罚,心里打了个激灵,畏首畏尾道:“那日我已占了上风,本yu将他擒下,可他闵诚谨不知从哪儿偷学了咱伏龙寺金刚不坏的功夫,身子硬的跟铜铁一般。。。”

    延厄凌空一拳挥了过去,气劲飞扬一丈远,将一悟打退几步。待一悟踉踉跄跄站稳,延厄又一虚拳呵斥,一悟竟被吓得跌坐地上,不敢吭声。

    延厄暗骂了句没出息,喝道:“娘的,这是闵诚谨,那个会两仪幻灭剑的娃子又是谁?不争气的畜生!”

    出家人,竟污言秽语。

    一悟被他斥的连连点头,不敢逼视。

    延厄盯着一悟,又呵斥道:“做事做的不干不净,留下世人万千骂名,丢人现眼!师父我做事,何曾被人发现过?你且记住,明日老秃驴要开坛讲经,万万不可让他见你。”

    一悟忙从地上爬起来,点头哈腰,指着仇天三人,问道:“师父。。。这三人如何处置?”

    延厄yin冷的瞥着三人,猛的出手,掐住一片飘落的枫叶,捏碎之后,任由碎末在微风中洒落。

    粉身碎骨,或是灰飞烟灭?

    延厄不再逗留,捻落九片枫叶,排成一列,洒在枫桥边。几十丈的距离,竟凌空踩踏九下,奔赴过去。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这一苇渡江的功夫,当真厉害。

    一悟目送延厄离去,这才低头冷笑,伸进仇天腰间,将chun神玉提了出来,细细把玩半晌,放到腰间,小心塞好。随后盯着三人,自言自语,道:“少年英才,又揣着这块宝玉,必定是名门富贵!也罢,大爷就先留你们一条狗命,或许,日后还能换些银子花花。”

    说罢,又冲闵诚谨使劲儿踹了两脚,骂道:“这小子,卖给端虚,或许还能换来一本武功秘籍,到时候我一悟能武又有钱,还怕什么老秃驴啊。”他一阵恣意猖狂的大笑,趁天色渐晚,抬起三人,朝寒山寺后门溜了进去。

    真不知,延厄这般的枭雄,为何却挑了个如此不成大器的徒弟!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哇,寒山寺啊。赵爷爷,我们到寒山寺啦。张继说夜半有钟声,今夜,我就在此处,等到半夜听钟声!”伴着几句盈盈笑声,声如甘醴,清脆可人,再加上一张精灵可爱的俏脸,正是再一次离家出走的杨慕涵。

    杨慕涵摇头晃脑,吟诵,时不时的,显出身后一位鹤发老者,手提长剑,在不远处眺望四方,保护她周全。可怜松鹤剑客赵书蹇,yu退隐江湖,却又舍不得孙女一般的杨慕涵。

    赵书蹇愁眉苦脸的望着寒山寺,冲杨慕涵解释道:“小姐,诗中写了夜半钟声。可是,据学者考证,任何寺院,半夜都不会敲钟的。。。”

    “哪个学者考证的?”

    “这个。。。杂说纷纭,更兼年代久远,并无史册精准记载。”

    “那学者,有张继名气大吗?”话音刚落,趁着赵书蹇尚未开口,杨慕涵翘起小嘴,娇嗔道:“必定没有。若是名气大,怎么会连厚厚的史册都无从记载呢?”

    “可是小姐。。。”

    杨慕涵昂起头,可怜兮兮的盯着赵书蹇,似在乞求。赵书蹇一时不忍,长叹一声,不说话,偏过头,却肯定的点了下去。

    顿时,杨慕涵两眼汪汪,沮丧道:“那张继不是骗人么?害得本姑娘不远万里的奔过来,想品味一下诗中那么美的意境,他钟又不敲了!呜呜。。。古人欺我,古人欺我。。。”

    赵书蹇听的哑口无言,心中默念道:“分明是途中偶遇,何时成了故意寻觅的?”口中却是不敢说出来的。

    过了会儿,赵书蹇盯着杨慕涵沮丧的神态,心生怜惜,轻声道:“暮鼓朝钟自击撞,闭门孤枕对残釭。自古以来,暮鼓晨钟便是惯例。张继落第之后,心里悲愤难忍,辗转难寐。他愣是一夜未合眼,直到天亮也不知晓。所以,他才误以为是夜半的钟声。。。”

    杨慕涵撅起嘴巴,气呼呼道:“那,我就等早上听!我先休憩一会儿,等敲钟时,你再唤醒我。哼,明天进寺,本姑娘偏偏要在大白天里,把它鼓啊钟的敲来一遍!”

    赵书蹇哭笑不得,摇头轻叹她这任性脾气,叹道:“小姐不要惹出太多事端了,要不丞相怪罪下来。。。”

    杨慕涵不耐烦的冲他摆了摆手,吐舌道:“回去吧回去吧,你回去找我爹去吧。打,你也打不赢我,跑,你也追不上我,你说你追着我干什么?别提我爹的命令,哼,爹爹他舍得罚我?”

    不舍得罚你,他舍得罚老奴啊!

    赵书蹇一脸苦相,进退不得。杨慕涵看他苦恼神态,也蹙起眉头,摆了摆柔夷,叹道:“好吧,你跟着吧。但是。。。别让我发现你跟着。”

    赵书蹇闻言错愕,呆了呆,却也习以为常了。

    杨慕涵踏着满地衰草,不多时,走近了护城河边,恰巧看到被仇天闵诚谨打烂的乌篷船,正零碎漂浮在河面上。河畔之大,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她登时心生丧气,憋闷地喊道:“暴殄天物,焚琴煮鹤。哪家渔夫,这般浪费不懂持家,我咒他一辈子讨不着老婆。”

    赵书蹇远远地听到她气哼,哑笑失声,暗暗叹道:“小姐竟把一破船说成是天物与琴鹤,真是自幼娇惯的了。或许她还不知晓,那一顿顿宵夜,便足够几条船了。唉,江湖多舛,但愿丞相大人能荫护她一生。。。”

    想到最后一句,赵书蹇禁不住笑出声来,小姐,总是能说出令人忍俊不禁的笑话。

    扑哧。。。咒他一辈子讨不着老婆。。。

    不知仇天听到杨慕涵的抱怨,又会是哪种神情。 

第四十章 似故人来() 
一夜既过。

    寒山寺后厢房里,延厄趁着天灰蒙蒙的,绕到最角落的一间,推开门,恰看到慌张的一悟,战战兢兢。他身前,是平躺的仇天三人。

    延厄狐疑的扫了眼一悟,沉声骂道:“混账东西,你竟留了他们!师父的话都敢不听了?”

    一悟忙称不敢,伏在地上,道:“徒儿并非有意触犯您,只是怕,就此杀掉引来怀疑,给师父带来麻烦。。。所以暂擒起来,日后再作打算。”

    延厄听到脚步声,忙关上窗,显然有些顾忌寺院里来往的僧人,他生怕被撞见,低声呵斥道:“这三人都不是易与之辈,若醒来,定没你好果子吃!记住,做的干净利索一点。”说罢,摆正身板,俨然一代高僧模样,快步走了出去。

    一悟忙插上门,鬼鬼祟祟的拍了拍胸膛,才掏出句芒玉佩,仔细抚摸着,轻叹道:“百鸟朝凤啊百鸟朝凤,价值连城!是换万两黄金呢,还是换个官当当呢?”

    话未说完,他只觉脖子一凉,一把火红色,却寒气森森的利刃从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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