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狐妃:妖皇大人太难惹-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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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月很累,这样孱弱的身子已经走不动了,背后那纸伞,很安静,很安静,天地大大,唯有其能陪着自己终老。
她抽出纸伞,抚摸着它,颤抖又充满皱纹的双手已经不再灵活。
她力乏,慢慢地闭上眼睛,想就此长眠下去……
无极天牢,八卦石宫阵,萌萌!
“小姑娘,想去哪儿?”一道声音传入萌萌的耳朵里,萌萌停住了脚步,回首走过的曲折小道,再看着前方假山,她一直知道自己被困在了迷宫里,可对于忽然出现的这道声音,她,有点担心,回头想想自己,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独自面对事情了。
幸好怀里有个小东西陪着,不然她的手中此刻应该紧握着兵器。
她低头顺眼望去,那东西正是秦莫天装在葫芦之中的血色红心,它,扑通扑通,一张一弛,完全就是一个活物。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也是她第一次抱着,但她并不害怕,反而觉得,它很可爱,可爱到自己舍不得放开手去。
她屏住呼吸,试图找出声音所在,良久,确定那声音消失,无法找到声源了,萌萌才又开始走了起来。才走几步路程,天地一变,转眼间进入了一座石洞。
石桌,石椅,周围眼中所有的一切都是石头做成的,“老道我无聊得很,小姑娘陪我对弈几局如何?”
萌萌愣住了,看着前方那尊坐着的石像,心里生起了一股莫名的敬意,那是油然而生的敬意。
她自己或许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敬意,而不是敌意。
“……”
萌萌欲言又止,欲前又停,直觉告诉她,这个石像老道可以帮助她脱困,但是她不敢。
不敢说,不敢动!小仙女都是这么矛盾的吧。
“这里是八卦石宫,老道一丛仙尊,说起来,也算是你的旧识,如若一切未改变,你,将来和我还会照面。那事暂且不提,老道羽化登仙此地,如果用逆时间这种说法,已有千年之久,肉体已腐,化灵智入石。”那石像抽动这看似不牢固的嘴巴自我介绍了起来。
“一丛?仙尊?羽化?逆时间是时间倒退的意思,那么是指未来?那石像爷爷不是已经成仙?既然在此处成仙,为什么还要留一道灵识在这儿?”萌萌放下了心中那簇不安,因为她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杀意,这一下,一连串地吐出一大堆问题。
“小姑娘问题有点多啊!哈哈哈,不过老道最喜欢你这种孩子,来来来,这边坐,戴上这个玉冠,它可以驱除魔性,先陪老道我下盘棋,我慢慢告诉你。”石像扭动着怪异的身子,看得出他确实很高兴。
“昔日,我与一位老友打赌,老道我棋差一招,赌输了,便许应他,待他走后留守在此,可是成仙之日已到,仍然还未等到有缘之人,便留下灵识于此阵之内,继续等待有缘人的到来。”
“那石像爷爷会放我出去吗?”
“哈哈哈,你这怕死的小兔子,既是有缘人,还是旧识,而我又是仙人,如何会伤害你!莫急莫急,下完这盘棋,便是你出去之日。”……
第14章 韶华白首()
无极天牢,太极阵,阴勾玉,柳如月!
柳如月眼中有些恍惚起来,那是感受到了死神的来临,这一刻,柳如月没有任何抵触,也完全抵触不了,接受,是最好的选择,也是自己脱离的唯一方法。
回想起这一世的遗憾,太多太多,如果一定要找出一个,那或许应该是太寂寞,茫茫草原,形单影只,除了满头雪发,除了一把花雕油纸伞,除了青草变黄草,再无他物。
话只能听自己说,日子久了,甚至连有些话自己听起来竟然是怪异的,刚脆索性就不说了,偶尔能听听自己发出的人声就是不错的。
念奴娇的灵智在这里像是被封印了一般,再也感受不到它那冷冽的寒意。
她的花雕油纸伞,名叫念奴娇,它的来历可是非比寻常。
风餐露宿,这是柳如月前半生为了求生的生活,那时候的她,只相信着,活着就能走出这草原;活着,就有希望破除阵法。
几十年就这样过去了,她的父皇,她的所有亲人,也应该和自己一样这般苍老了,或者,已经死去,出去其实意义也不是很大,这是她在自我宽慰。
静静地放下手中的念奴娇,很艰难的徒手刨了半天,总算是刨出了一个坑,伞,刚刚好能埋入,埋伞,这是柳如月眼下唯一能替它做的事情。
她允许自己的身体化作风沙,消失在这无边无际的虚拟苍天之下,但她不允许她的伞也像她这样毫无尊严的腐朽而去。
它是柳如月从巫妖师父后山的温泉池里捞出来的。
记得那天,她像平常一样从后山修炼回来,路上不小心钻入草丛,那个山洞从此成了她一个人的幽幽谷,每次的修炼完后,在这池水中泡上一泡,便是倦意俱散,更神奇的是修为大涨,对于这种好事,她可是紧紧闭口,只字不提。
终于在有一天,池水所带来的一种神秘力量差点要了她的命,在她以为就此将要死去之时,池水中,一道似话非话的意志进入她的脑门,指引着她,找出了水中的那把伞,那把名曰念奴娇的伞。
她没有和人说,因为那把伞叫她不要告诉别人,这其实完全与柳如月心中所想一致,它只说了,只要愿意带它出去,它便听她的话。
柳如月,从小练鞭,是师父门下的九弟子,号称鞭绝。鞭宛如游蛇,游蛇又是她最喜爱的宠物,但她看到这把念奴娇的时候,她便喜欢上了它,任凭三千弱水,我只取一瓢饮,纵有三千梧桐,我只对你情有独钟,就这么简单的道理,可以说是眼缘。
自此之后,她带它走出了那个温泉池洞,用伞练鞭法,所以她的伞劲之中有鞭的意境。
念奴娇,世人不知,巫妖师父门下那些师辈也不知,但只知道它是把不寻常的伞,乃至巫妖师父也只知道它是把不可多得的好伞。
那天,她的念奴娇与师哥的轩辕剑之战,念奴娇赢了,所以她可以下山,回到自己的皇宫之中,可是在回来的路上,遇上了受伤的九尾白狐秦莫天。
对于这把刚露锋芒,便要随自己步入黄泉的绝世仙伞,她抬起自己干瘪的左手,紧紧握住伞骨,让它饮血,是她送它的最后一程,也是自己对它亏欠的唯一表达。
“连死都不行?”柳如月再怎么使劲也无法让伞骨划破自己的皮囊,轻声叹息了起来。
她或许有些明白这座阵法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永困阵中,直到心神俱灭,永世不得轮回,这也许就是阵存在的意义。
柳如月佝偻着身子,以伞为拄,缓缓地站了起来,因为她虽然心灰意冷,但是还没到完全万念俱灰地步。
既然阵主关了一扇门,又留了一扇窗,她,决定了,只要还能走动,她就要把阵破了,她不想永远困在这里,因为这里死不了又活的不像人。
另外,她还有一件大事要做,对于这件事,她可是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所以,她要出去,无论如何都要出去……
第15章 天隔一方()
无极天牢,太极阵,阳勾玉,秦莫天!
除却柳如月和萌萌在无极大阵里面,还有一个人,秦莫天!
寂静平和的瀚海,漆黑一片,幽冷凄凉的林海,深不可测。
秦莫天静静地躺在一块冰棺中,冰棺不断的在水中下沉,这块冰棺又将在这片无底星河中落往何处,飘往何方?
透过冰棺来看,在他英俊爽朗的脸颊上,仍是碧海青天,找不到一处微波。
冰棺漂浮,撞上一颗海星,碧波震颤!
睁开眼,他来到一处陌生的环境,有山有河,阡陌交横。
他环视着四周无数条河流,继而又将视焦调近,而这一刻,他便站在这些河流的源头,他很不解地瞅着这奇怪源头,很不明白,石头为什么能成为源头。
他蹲下身子,用手捧起一捧水,他很清楚这不是水,是血,真正的鲜血。
待血水从指缝间渐渐地漏光,他又站起健硕的身躯,向着石头边上挪了挪。
他知道自己自从喝下断肠散那件事之后,有个地方很异于常人,那就是脉搏,别人有心跳,有跳动的脉象,有五脏六腑,他没有,没有心跳,没有脉搏,没有五脏六腑,但是他活着,血液在他的血管中是永远一个速度的流动,不急不缓。
或许自己天生异体,是自己喝下毒药后能活下来的原因。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就是这样一个情况,看来他应该猜到了,猜到了这里便是自己内心深处,而他就站在自己的内心旁边。
对于这样的结果,他只是心平气和,无所谓悲恸,不存在忧闷,自己连心都没有,名副其实真真正正的无心。
没有任何感情的,他离开了这里,直觉告诉他,既然自己想死却没有死,那么,萌萌也应该就在附近,她即将成魔,她的心中肯定特别孤寂,他要找到她!
她是她的未婚妻,心中的挂念。
今天会出现在这儿,应该是一种巧合,也是一种机缘,没有明确目的的,他爬上一座高山,又越过一座山脉,这里他停住了脚步。
站在顶部的他,看到了远处一望无际的草原,在那儿很清晰的可以将一切映入眼帘。
他看到了青色与黄色的草木分界,而在黄色草原的某个地方,有一道如蚂蚁一般大小的人影,在他看来,她从没有移动过,他跨了一步,但是那一步却无法再次往前落下,这里有一层厚厚的结界,结界阻挡了他准备前行的脚步……
无极天牢,太极阵,阴勾玉,柳如月!
柳如月步履艰辛地走着,她在找出路,很努力的在找出路,哪怕自己已经是一个步履艰辛的老妪。
她看不见那座山,在她的视野里从来都没有出现那么一座大山,更不要说山顶那个身影,有的只是一成不变的草原,如果她能看见这些,她应该会扬起已经几十年都没有再扬起过的皱唇,然后一路小跑地跑上去。
佝偻着身子前行,拄着念奴娇,偶尔咳嗽几声,她想了几十年都没有想通,这座阵法怎么可以这么玄妙,明明有破绽却让人无法找到,给人以生机,却又堵人之去路。
她曾自认为读懂的天书,来到这里后,才知道对它的了解不过毛皮,她没有责怪那些书,也从没想过要去责怪那些书,她知道这些书应有尽有,是自己愚钝,读不懂,理不透……
无极天牢,太极阵,阳勾玉,秦莫天!
对于那个人影起先秦莫天并没有多想,甚至往回撤了十几步,那一刻他突然停住了离开的脚步,疑惑的他,脑海中闪过的那个念头,让他再次走回结界旁边,目不转睛地眺望着远方那一处小白点。
现在他对那个人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所以他在确信,确信那道几乎看不清的人影是不是曾经在自己身边的那个毒辣师父,那个充满心机的如月公主。
终于,他确认了!
他无比激动,内心更是波澜四起。
也就是说,只要想办法走过这道结界,那么他们就能一起想办法破除这阵法,或许她对自己没有任何的感情,但是他很清楚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更有办法……
第16章 何苦执着()
“结界很强!”秦莫天弱弱地说道,他试了几次,完全的感受到了结界能量,也就是说布置这道阵法的人,是个非常出色的人。
无极天牢,太极阵,阴勾玉,柳如月!
柳如月也停了下来,她很清楚的知道这是一座地阵,地阵非人阵,即使聪明绝代的人也不一定能够布置出来。
先前在这里的十几年中,她曾想过以布阵者的思路和目的来破阵。
现在,她早已经放弃了这些笨拙的方法,她完全想不出这样的人,为何要布置这么一座看似毫无意义的阵法。
杀人?
绝不是,以布阵者那人的实力完全可以设计出更具威胁性的阵法。
困人?
这明显是不可能,这座阵法有很明显的生机,只有你有能力,随时可以走出去。
排除了那些,也就只剩下一个可能,等待有缘人。
所谓的有缘人,就是布阵者想要等待的人,这个有缘人应该具备着某些不一样的特征,最起码布阵者他在世的时候,不存在这种有缘人。
“我,不知道会不会是那个有缘人。”柳如月轻轻的对自己说道,对于这种机缘可遇不可求。
如果自己就是有缘人,不管以后是福是祸,可以走出这阵那是无疑的,柳如月想到这不免有些不自信,也没有自信的资格,因为她已经被困了几十年,有缘人不应该是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