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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江湖羽衣曲-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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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柏里你干什么?”

    “连我望江楼弟子也不放过吗?”

    “你疯了吗?”

    众人又惊又怒,一边施展绝技躲避着暗器,一边纷纷怒骂起来。

    张柏里忽然发出阴恻恻的笑声,高声喊道:“臭小子,快点乖乖认输吧,不然的话,张某就让这望江楼几十号人给我陪葬!”

    “啊?!”大伙儿惊呆了。

    这时又一个弟子中了暗器,疼得躺在地上乱打滚。

    羽衣一看张柏里狗急跳墙,彻底露出了真实面目,便不敢大意,快速脱下外衣,将一口真气运出去,外衣鼓荡起来,身子躲在后面,恰如一只巨大的飞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张柏里扑了过去。

    张柏里狠劲拧着仙鹤嘴巴,向着羽衣飞蝗一般发射暗器,但是这千雄厅内暗器发射机关有好多处,这仙鹤只是其中一处机关,所以暗器发射之势远远没有上次那个夜晚厉害。

    羽衣鼓起的衣衫上叮叮当当落满了暗器,长的短的,飞镖、匕首,什么都有,幸好羽衣内功高强,所以还没有被暗器伤及皮肉。

    张柏里恨不能将所有机关开启起来,让羽衣立时葬送性命。

    可是羽衣已经欺近身边,伸手抄住一枚飞镖,向着张柏里脸上飞射过去。

    一股强大的真气逼压过来,张柏里无法躲避,只觉得脸上一凉,飞镖已经结结实实扎在左脸颊上。

    他双手拧着仙鹤脖子,不敢放松,脸上的飞镖无法取下,疼得他一个劲儿晃荡脑袋,可那飞镖扎得太深,就是无法摇晃下来。

    一股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淌。

    羽衣不再客气,伸手不断地接应暗器,又反手射向张柏里。

    一会儿功夫,张柏里脸上鼻子上扎满了各式暗器,密密麻麻的,好像他变成了一个稻草人。

    他手里的劲道也渐渐地弱下去了,发射暗器之势终于减弱下来。

    羽衣见他已经没有攻击之力,便丢下被扎得刺猬一般的外衣,喊道:“张柏里乖乖认输吧,不要负隅顽抗了。”

    张柏里嘴角浮起一丝残酷的冷笑,不吭声,仍然紧紧抓着仙鹤脖子。试图发射暗器伤人。

    麻九娘忽然窜上前来。一双银钩呼呼生风。向着张柏里狠下杀手。

    张柏里这半天已经耗尽了气力,但是他不甘认输,反手用双掌去招架。

    麻九娘心里气氛难当,骂道:“张柏里你真不要脸,死到临头还不放过我们,我们可都是望江楼的人,好歹跟你是多年的同僚,你竟然连我们都不放过。好歹毒的心肠啊……”说着,手里双钩银光闪闪,向着张柏里刺去。

    其他人等也都气愤难当,纷纷拔出武器向着张柏里包围过去。

    张柏里彻底慌了,忽然伸手去怀中一模,伸手向着众人眼前一晃,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刺鼻臭味迅速扩散开来,“我的眼睛!”“什么东西?”大伙儿立马乱作一团,都觉得眼睛疼痛难当。视线模糊不清,便纷纷揉着眼睛。却再也顾不上去追杀张柏里。

    羽衣也闻到了那股刺鼻味道,只是她张着武功高强,立时闭住一口气,眼睛微闭,身子后跃,躲了开去。

    她情急之中还是盯着张柏里身影不放,发现他撒出一把粉末后,人已经窜向大门口,眼看就要逃跑。

    羽衣想起他害死义兄和田副帮主,眼下又用暗器打死打伤好几个望江楼弟子,心里气愤,这般恶人,再也不能放任他逍遥法外,便捡起一枚短剑,向着他身后猛地飞刺而去。

    张柏里一只脚已经迈出厅门,心里正大感得意,没料到身后一股风飞驰而到,后背上一凉,一柄剑已经深深插进了后心。

    他不甘心就此死去,挣扎又伸手入怀,试图抓出更多粉末来,羽衣眼明手快,再也不允许他得逞,又捡起另一把兵器投掷过去。

    这一回不偏不倚扎在了张柏里的后脖子里。

    他挣扎了几下,死狗一样瘫在地上死掉了。

    羽衣赶忙上前查看众人伤势。

    原来这张柏里所撒粉末是一种毒药,所幸毒性不是太强,望江楼自有常备大夫,一会儿功夫就为大家擦拭干净眼内的药物,大家赶忙清理千雄厅内现场,将死者抬出去,伤者一一抬回住所诊治。

    等刚刚清理完千雄厅现场,羽衣觉得奸雄已经铲除,自己该走了,谁知那余三哥等人商量好了一般向着羽衣一齐单膝下跪,齐声喊道:“属下见过新楼主。望江楼众弟兄愿意跟着楼主,出生入死绝不退缩,一切全凭楼主领导。”

    羽衣被这严肃的场面震慑住了。

    一股威严肃穆的情绪笼罩在大厅里。

    羽衣知道这个楼主自己是一时无法推脱的,便只能暂时做了。

    第二天望江楼厚葬了那些死去的弟子。

    第三天为羽衣举办继任楼主仪式。

    楼内一些老人指点羽衣举办祭拜望江楼历代楼主的仪式,羽衣去庙堂看了看,发现历代楼主都有牌位,偏偏缺了江少云、江兰天父子俩。

    羽衣想了想,吩咐将江氏父子、还有张柏里都给补上。

    众人觉得意外,羽衣说:“不管他们为人怎样,却是真真切切做过我们楼主的,我们还是补上去吧,他们干的那些对不起楼内弟兄的事情我们都应该记着,还有江兰天,他为了望江楼献出了年轻的生命,我们更应该铭记在心。总之我觉得我们的胸襟因该宽大,能包容是非,但同时要记住教训,这样望江楼才能继续沿着名门正派的路子往下发展。”

    这一席话叫那些望江楼弟子纷纷点头,都觉得羽衣年纪轻轻,胸襟却是这么宽大,真是少见。

    羽衣本来想公开自己的女儿身份,又说出自己曾在望江楼遭遇的那些事情,但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她抽空去后面柴房里看了看,到楼内到处走了走,心里想起义兄汤无用来了,不知道他此刻却在nǎ里。

    夜里,羽衣自然在楼主的居所内居住,有专门的丫鬟伺候着,衣食住行一下子豪华起来,她忽然由一个江湖上无名的小辈做了中原赫赫有名的大派望江楼的楼主,心里却没有预料的那样高兴,相反,面对着一盏孤灯,忽然觉得心里说不出的孤单。一种孤独的感觉水波一样在心头弥漫上来。这原本是江兰天义兄该拥有的一切,现在却由自己继承了,不知道江兰天地下有知,该做何感想呢?

    夜已经很深了,她一口气吹灭了灯,面对着窗外无尽的黑暗夜空,不由得长长吐出一口气来。

    想当初,自己和汤无用、江兰天义结金兰,多么热闹,现在他们两人却是走的走死的死,只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守着。

    望江楼还是那个望江楼,只是羽衣的心里始终空落落,有一种人去楼空的悲凉在心头弥散。 

第二十一章 轻舟远泛 1() 
时令虽然已经是初春天气了,但是在京杭大运河上,因为轻风掠过河面的时候,挟裹着浓重的水汽,所以还是能感觉到一丝丝微凉的寒意。

    一艘兰舟在河面上缓缓前行,这是从北边出发,南下的河流。

    小船本身有些陈旧了,只是看样子新近又花费心血装修过,外表新上的油漆显得分外新鲜,在清凉河水的浸泡下,越发显得无比鲜亮。

    船舱入口处挂着一方精巧的帘子,将船舱遮掩了起来。

    一个姑娘一身淡白色短衫,从帘子下露出一张圆圆的脸蛋来,她正斜身趴在栏杆上,一手托住了腮帮子,痴眼望着那清凌凌的运河水在船夫的木浆下一波连着一波往后荡去。

    她一直呆呆望着,竟然看得物我两忘。

    “小羽,小羽我有些口渴了,给我倒杯水来。你在干什么啊小羽?”一个女音从舱内传出,这声音十分细微,给人感觉说话之人十分虚弱,全身没有力气,奄奄一息。

    那被称作小羽的丫头却分明没有听到舱内的呼唤,只管瞧着水面发呆。

    “小羽……小羽……你在干什么?听不到我的声音吗……”那个虚弱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地响着。

    小羽始终呆呆的,忽然,两滴清亮的泪水从她俊秀的脸颊上滚落而下,落进了水里。

    缓缓荡漾的水面上蓦然滴落进去两滴泪水,便如一滴水汇入大江一般,无声无息地熄灭了。

    小羽叹一口气。爬起身子,进仓去了。

    刚才这一幕。被兰舟之后另一艘船尾之上的一个少女悉数瞧在眼里。

    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宇。

    她置身的船只也是一只颇为陈旧的小船,只是床舱里极为简单。自然没有挂着帘子遮挡什么,船内一切都是暴露在众人眼中的。

    这少女十六七岁模样,身穿一件深紫色长衫,衣衫下隐隐鼓起,分明是佩戴着一柄什么兵器。

    她姿色并不十分出众,但是神色严峻,眉目清秀,威严中天然流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青春芳华少女特有的馨香和清新。

    她舟中船夫是一个颇为精壮的青年汉子,他将一把木浆摇得十分神速。转眼就和前面的兰舟并驾齐驱了,一会儿功夫又将那兰舟抛在了后面,远远往前而去。

    就在小船的前方,远远行驶着一艘大船。

    那船十分巨大,船身装饰极为华丽,舢板上站着几名腰悬长剑的黑衣汉子,一个个显得不怒自威,再往里面看,船舱的第三层上是一个凉棚。那里放置着极为精致的桌椅,此刻,一个华服少妇正坐在桌边慢慢喝茶。

    几个丫鬟仆妇垂手恭立,悄无声息地在一边随时准备伺候。

    少妇抿了一口茶。展眉问道:“林家丫头的事宜,办妥了吗?”

    “少奶奶请放心,已经办妥了。”一个家丁模样的中年男人站在少妇下首。这时候赶忙回答道。

    “说说具体怎么个妥当法子?”少妇追加一句。

    家丁一愣,随即朗声道:“林大鹏死因已经查明。确系死于西域魔教之手,是被摧心掌震碎了腹内心脉。奴才已经出资给林大鹏置办了棺木。并购买地皮,将他在洛阳城东安葬。这一切都是林家丫头亲眼所见,她对我们少奶奶十分感激,所以情愿跟着少奶奶,鞍前马后地陪伴着少奶奶,以报少奶奶葬父之恩。”

    “嗯。很好。林家的丫头,很好。”少女微微颔首,轻轻应道。

    这时候,一大两小,三艘船只一字排开,前后相距不过几步之遥,依次在河面上平稳地行驶着,无风,水面十分平静,船体滑过,波澜不兴。

    “小羽,你说我爹爹真是被西域魔教的人打死的吗?”那个虚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小姐,我、我也不知道。只是,我觉得这事还是有蹊跷的,我们姑苏林家,历来极少在江湖上走动,加上老爷喜欢清净,虽然练了一身武功,可是从来不和那些江湖之人来往,好端端的,西域魔教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来找老爷的麻烦呢?”小羽边思索边说道,她声音清亮,口齿伶俐,看得出她是个十分灵活的丫环。

    船舱内一阵沉默。

    那叫做小羽的丫环终究调皮,一会儿功夫就嫌舱内闷得慌,重新从帘子下探出半个身子,趴在栏杆上继续看水面。

    看得出这丫头心事重重,一会儿功夫就望着水面陷入了沉思。

    没有风,但是小羽身后那个帘子轻轻地动了动,好像有一股风,在轻轻地托起了帘子。

    一个少女从帘下缓步走了出来。

    前面小船尾那个少女本来一张脸向后,望着水波在船尾打转,目光无意中后扫,忽然就看到了那个帘子下走出来的少女。

    她顿时呆住了。

    她怀疑自己看花了眼,就伸手揉揉眼睛。

    然而,没有看错,除了趴在栏杆上那个短衫小少女外,现在从船舱内又走出一个年岁稍大的少女来。

    她一身白衣,一束黑发随意垂在脑后,双眉紧蹙,脸上带着明显的病容。

    然而,就是这浓郁的病态,却遮掩不住这少女的绝世美貌。

    世上真有生得这般好看的女子?她疑惑地问着自己。

    可是,毋庸置疑,现在就有一个这样的女子正站在那里。

    她的身子很单薄,宽大的白色衣衫裹住了细长的腰身,真叫人担心忽然来一阵清风,就能把她一下子刮走。

    她神色郁郁不欢,神态、行动却超凡脱俗,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小羽———”少女轻声唤道。

    走神的小羽吓了一跳,回头看着少女,慌忙起身去扶她,一面慌乱地说:“小姐,你怎么出来了?外面有风,小心你的咳疾又犯了。”

    “不要紧的,我心里闷得慌出来透透气。唉,你说,三个月前,我们跟随着爹爹背上洛阳,一路上有说有笑,多么快乐,那时候谁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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