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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江湖羽衣曲-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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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坑深得出乎意料,羽衣身子落了下去,好一会儿才踏到实处,直通通一个深坑到底了,向着右边又一个深洞,往里面延伸进去。洞坑足可以容一个人猫着身子往里走。

    羽衣静气凝神,慢慢走了进去。

    忽然眼前显出一片光亮。

    原来是一根小儿手臂粗的牛油大蜡燃烧着。

    羽衣慢慢转动脖子,看到洞坑深处联通了一个十分宽阔的黑洞。洞里迎面能看到一口棺材,棺盖上立着那根蜡烛。烛火十分明亮。将整个深洞映得亮如白昼。

    烛火下。一个女人盘膝坐在一口小棺材上。一个六七岁模样的男孩站在女人面前,手里捧着一本书,正边哭边给女人念书上的文字。

    女人脾气暴躁,动不动伸手在孩子脸上抽一个耳光子。

    男孩面向女人站着,所以看不到面孔,从侧面看去,他一边脸颊已经肿了,突起老高。

    “你说这太阴玄天功究竟是需要子时练习好呢还是丑时?只说是月明之夜。人静时分,却不说得更为确切些,真是叫人好生费神呐。”

    女人口气淡淡地说,听这口气,好像是在和男孩拉家常。

    男孩却极为紧张地缩了缩脖子,猜度着女人的心思,试探性地说:“那就是从子时到丑时吧,再到寅时,再到卯时吧。反正这几个时辰里月亮都是在天上的。”

    “哼,越说越离谱了不是。从子时一直到卯时,岂不是要整整练习四个时辰?一般的功夫也就罢了。这可是太阴玄天功,最是耗费精神内力,照你说的练下去,不等功夫练成,只怕老娘已经给活活累死了。哼哼,你别装作是在好心为我出主意,其实你这小鬼头安的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在盼着我早一点累死了你好逍遥自在去啊?”

    男孩害怕,连连后退,嘴里喃喃道:“不,不是,不是那样的……”

    女人忽地伸出一只手,那只手好像瞬息之间暴涨出好几尺,一把抓住男孩衣衫,将他重新拉到自己面前,“啪”一记清亮的声音,男孩脸上又挨了一个大巴掌。

    羽衣瞧着这男孩年纪小小,长得虎头虎脑,模样甚是可爱,又见他这样不断挨打,顿时心里不愤,想这样打下去,还不给活活打死了。

    心里念头转动,便伸出手在墙上摸索,摸到了墙壁上的泥土,轻轻掰下一块来捏在手里。

    看看那女人又抡起巴掌打人,羽衣五指并拢,中指蜷曲,将那枚土块对准了女人的掌心猛地弹出。

    “啪”一声,击了个正着。

    女人丝毫没有防备,只觉得右掌心顿时刀子扎了一样,一股疼痛直钻心窝。

    她“呀”地怪叫一声,破口大骂:“小兔崽子你捣什么鬼?你敢伤害老娘?你手里究竟拿了什么兵器这么尖锐?”

    男孩吓得连连后退:“我什么都没拿啊,我……”他本来想辩解说不是自己打的。

    可以女人已经气昏了头,nǎ里容他辩解,伸出一只手掌忽地向他头上劈来。

    羽衣一看再不出手只怕这孩子便会立时脑浆迸裂,送掉小命儿,赶忙一招飞花摘叶,对着女人脸部打去。

    女人何等厉害,早就感到一股冷风挟裹着凌厉内力扑面而来。

    她冷哼一声,双臂分开,一招野马分鬃,向着羽衣左右两边直击。

    羽衣不敢大意,慌忙双掌合十,护在胸前,一个老和尚撞钟,向着她小腹顶去。

    女人忽地脚尖一点地面,身子已经腾起老高,却不待落下来便已经换了一招双脚连环踢,向着羽衣头顶蹬来。

    羽衣急中生智,身子就地一滚,一个懒驴打滚,躲开了这危险的连环踢,单膝跪地,单掌前推,使出来的正是玉面侠所授的五台山的大力金刚掌。原来这是玉面侠当年痴缠玉龙和尚的时候,躲在树丛里看到五台山和尚在练功,无意中学来了这套掌法,她不屑于偷学别派武功,即便看在眼里,也没有用心刻意去练。只是心里一直记着,没有忘记,后来在紫燕密室一并传给了羽衣。

    这大力金刚掌偏于阳刚,需要硬气功打底才能发挥威力,羽衣身为女儿家,使出来威力自然远不及五台山和尚。

    谁知那女人却没有躲开,被拍了个正着,随着啪一声响,一掌结结实实落在女人左胸口。

    女人身子晃了一晃,伸手捂住胸口,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盯着羽衣,然而那眼里却没有黑色瞳仁,只剩下一片白色雾霭,在茫然地蹬着前方。

    “你、你是何人?怎么来到这里的?”她又惊又气,喝斥道。

    羽衣不说话,担心对方根本没有受伤,只是在伪装迷惑自己罢了,便冷着眼静观变化。

    意外的是女人没有继续进攻,身子直挺挺站了会儿,忽然一斜,向着后方软软地栽倒下去。

    小男孩起先还傻愣愣看着,当看到那女人受伤倒地,他立时慌了,哭喊一声扑了上去。

    这又出乎了羽衣的预料,她瞪圆眼望着眼前:这是怎么回事儿?这孩子在为这个女人哭泣?这怎么可能?她不是一直在欺负他么?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小嫩脸儿肿成了热馒头。

    可是他居然不恨她,而是为她的受伤而大哭。

    这是为什么?

    难道他竟然不恨这个丧心病狂的古怪女人? 

第十八章 人海茫茫 10() 
“娘、娘、娘你怎么啦?你起来,起来啊,阿只再也不调皮啦,阿只好好听娘的话,好好给娘读行吗?娘,娘你要死了吗?你死了阿只怎么办?呜呜……”

    羽衣听到他如此哭诉,只惊得僵在原地,气也透不上来,不由得喃喃自问:“难道这鬼一样的女人竟是这男孩的娘亲?这怎么可能,世上哪有娘亲这么狠毒地糟践自己孩儿的?”

    可是那孩子分明在抚着女人的身子哭个不停,口口声声喊着娘,这就奇怪了。

    而她前面分明听到这女人说要刺瞎了孩子的眼睛来着。

    哪有当娘的要刺瞎自己孩子眼睛的道理?

    天理不通啊。

    羽衣惊诧之余不由得附身去看那女人,但见她一张马脸一样狭长的脸上乱发覆盖,几颗牙撑破嘴唇露在外面,这张脸真是丑得叫人不敢直视。

    但是这个叫阿只的孩子却一点也不害怕,伸出小手紧紧抱住了那张脸,哭诉道:“娘你要死了吗?你死了阿只也不活了,你扔下阿只一个人孤零零在这世上,一点也不好玩,阿只也要跟上你走……”

    羽衣十分奇怪,心里说这女人难道真没有伪装,而是真正受了伤?这怎么可能?凭我的武功,还不会达到这么厉害的地步吧?而且她也不是一般的毫无武功之人,我在她在月光地里用气流击打巨石,景象很是惊人,绝不是一般习武之人能够做到的。

    那女人一双惨白眼仁直勾勾盯着孩子。嘴角浮上一丝淡淡的笑。

    羽衣被这惨淡的笑容震撼了。呆呆瞧着。

    那女人分明想看到孩子。然而她确确实实瞎了双眼,什么也看不到,她忽然抬起一只手来,向着孩子头上摸去。

    孩子被她打怕了,以为又要挨打,小小的身躯立时颤抖起来。

    但是女人的手掌没有劈下来,而是软绵绵落在脸上,分外温柔地摸着孩子的脸颊。喃喃说:“对不住,阿只对不住了……可怜的孩子,来到这世上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受尽别人的欺凌也就罢了,还要忍受娘亲的打骂,唉,孩子真是委屈你了……你不要伤心,等娘死了你就离开这鬼地方,去外面溜达溜达吧,要是别人家孩子欺负你。你不要怕,狠狠地揍他们就是。就算被打得头破血流也不要怕,你要牢牢记住,这世上的人心都是黑的,你要是害怕、软弱,他们便往死里欺负你,你要是强横,一般人便不敢随便都来欺负你。你记住了吗?”

    阿只一个劲儿点头。

    女人叹一口气:“你这孩子,你忘了娘眼睛瞎了,看不见你点头,你总是不爱说话,就知道用点头和摇头来表达心里的意思,可是娘看不见啊,为这个你多挨了多少毒打呢?唉,你这性子一点也不好,不该这么郁郁不乐的。你还小,正是高高兴兴长大的年纪。”

    羽衣听着这女人气息竟然越来越弱小下去,那虚弱的样子并不像刻意装出来的,便靠近上前,小心翼翼地问:“这位……前辈,您觉得如何?看您的情形真是我被伤到了吗?”

    女人一顿,白眼窝狠狠瞪了一眼,却不理睬羽衣,只管对着阿只说:“好孩儿,你看看身后那个人,她长得什么样子,看仔细了告诉娘亲。”

    阿只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擦着眼泪说:“他、他没什么特别的,穿得和阿只一样破烂,脸上脏兮兮的,只是比阿只大了一些,是个大哥哥。”

    “胡说!”女人忽然来了怒气:“你又跟娘撒谎是不是,我都要死了,你还在骗我。她明明是个女孩儿家,nǎ里来的大哥哥?”

    阿只回头再看,眼睛瞪圆了,辩解:“他真是个男孩子,娘你什么时候能信孩儿一回呢?”

    女人叹一口气,白眼仁吃力地瞪了瞪,调头望着羽衣:“你说话声音明明是个女娃儿,呼吸气息也是女孩子,却为何要装扮成男子来骗我阿只小孩儿?你究竟是什么人,来我这死人墓里干什么?”

    羽衣张大嘴巴,有点惊讶,这女人从声音上判断自己是个女儿身也就罢了,本来她说话声不像男子,就算极力模仿也还是不像;只是从气息上断定,又隔了这么老远,她就能做到,可见这女人确是厉害。

    “怎么样,女娃儿,不敢否认了吧?”

    羽衣干脆在脸上摸一把,老老实实说:“我确实是女扮男装的。只是这装扮的技艺太拙劣了,自然瞒不过前辈去。只是晚辈有件事不能明白,前辈似乎身受重伤,难道,真是晚辈刚才那一掌造成的?”

    “哈哈……”女人忽然脖子一扬笑道:“小女娃子口气倒是狂妄,以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想一掌伤得了我,做梦去吧!你刚才那一掌,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五台山的大力金刚掌,只是你使得不大像,力道也不够足。要是稍微再往左边一点,对准了心脏,只怕老娘这会儿已经上了西天。”

    羽衣一想她是瞎着眼睛的,还能说出这一招功夫的出处,还能将当时使出来的力道、方位说得这么清楚,似乎她睁眼看到的一样,顿时对她无比佩服。

    “你的功夫虽然不高,但是体内真气很足,这股真气十分精纯,没有几十年的时间是练不成的,这就怪了,听声音你才不过十几岁的小姑娘,却nǎ里能有几十年的练武经历?”

    她说到这里不由得仰面望着头顶,眼里两团雾霭白茫茫的,冥想了一下问道:“你是不是有过什么特别的巧遇?因为只有机缘巧合的人,才能遇上那么的好事啊。”

    羽衣不由得点点头,老老实实回答:“不瞒前辈,晚辈确实有过一段非同一般的机遇。”

    “这就是了。”女人说完,喘一口气,道:“你这孩子倒是挺老实的,嗯,老娘很喜欢老实孩子,老实孩子不骗人,嗯,不错,不错。”

    羽衣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便茫然站着。

    女人忽然说:“阿只你过去把那个蜡烛端过来吧,端到我眼前来。”

    阿只乖乖过去,将那牛油大蜡连根拔起双手擎到女人面前,一团亮灿灿的光顿时全部映照在女人脸颊之上,眼前一片雪亮,几近白昼。

    羽衣借着烛光看了一眼,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第十九章 落花飘零 1() 
这张脸真是太恐怖了,让人不敢直视。

    阿只却好像早就习惯了,捧着烛火安安静静站着,等着女人吩咐。

    女人眼睛眨巴眨巴,好像她借着烛光能看清眼前的人,说:“把烛火给她。你过来,掀起我右边的衣衫,我有话要给你交代。”

    阿只将烛火递给羽衣,自己依言上前揭开了女人的衣衫。

    羽衣看着,惊呆了。

    粗糙的白布衣衫下,露出女人的胸口,右边的胸部,没有妇女该有的乳房,而是溃烂成一团,黑乌乌的,似乎还在化脓,一股恶臭立时扑鼻而来。

    羽衣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阿只小脸儿蜡黄着,却不躲避,看样子这女人身上的情况他早就知道,所以一点也不惊讶。

    女人忽然说:“你过来,那个女孩儿,我在叫你呢,你过来看一看,我本来收了很重的内伤,我想借助一门极厉害的武功来治好这个伤,可是我已经试了半个月了,伤越来越重,看来是治不好了,今夜冷不防又被你打了一掌,这一回怕真的是活不成了。”

    羽衣默然无语,心里充满了说不出的愧疚。

    女人忽然柔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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