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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江湖羽衣曲-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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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衣摸着那一片地方,墙壁滑溜溜的,严丝合缝,摸不到丝毫缝隙。这就奇怪了,刚才能打开,说明这地方有个小孔能够通往外面。可是怎么摸不到呢?还有,既然魔教的人能把她关进来,说明这里一定有出口和外界相通,奇怪的是她始终摸不到开启的机关。dd》 

第九章 八荒六合 1() 
羽衣鼻子里闻到了食物的香味,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她不再寻找,端起碗大口吃起来。

    吃完了,肚子胀起来,想要解手。可是在这方寸之地,去哪里方便呢?这才发现这真是个天大的难题。这样想着肚子一阵一阵疼起来,疼得她冷汗直冒,便四下里胡乱摸索,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呼啦”一声响,却是左下角打开了一扇门,光亮一下子泄进来,羽衣一直呆在黑暗里,猛然间见到这么多光亮,顿时傻了,呆呆坐着,连肚子的疼痛也忘记了。

    一个白衣人出现了,冷漠地看一眼羽衣,一把抓住她手上的链子,将她拽出门,羽衣这才看清关押自己的只是门洞内左侧的一扇小矮门。出了门,眼前是一条幽深而空旷的洞,白衣人不容羽衣多看,拉着她往里走几步,推开了一道高大的石门。

    羽衣跟着白衣人默默走路,她偷眼看,这个人不是那日从罗护法手里交接自己的亡灵、幽冥,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神情冷漠,不拘言笑。

    进了石门,眼前豁然开朗,原来刚才的石洞是一条通道,这里面又是一重天地,一个极大的圆形花园横在眼前,里面栽满了花儿,开得很旺盛,红的黄的蓝的,一团姹紫嫣红。羽衣瞧着呆了,心里说:“我的娘呀,现在不真是晚秋节令吗,西域酷寒之地怎么还会有花儿开得这么好?”仔细看,但见花瓣形状大而奇异,娇艳无比,都是她从未见过的花朵。

    两个人绕着花园走了半圈,在一道石壁前停下来,羽衣急忙查看地势,发现花园的四面都是高大的石壁,石壁呈圆环形绕了一周,青色的壁上挨次刻着巨大的五幅图画,正是那日她跟在罗护法身后初到后山看到的五种奇怪图案:巨型虎头、狮头、豹头、狼头,最后一幅画着一只飞翔的燕子。

    此刻白衣人正好停在画有虎头的那扇门前。

    羽衣猛然明白了,这是要将她换个地方关着了,焦急起来,失声喊道:“你究竟要将我关到哪里去啊?关到什么时候呢?究竟是谁攻上了你们魔教的光明顶?结果怎样了?告诉我啊!”

    白衣人好像没听到一样,理也不理羽衣,随着一阵扎扎响,虎头下面一道阔大的石门开启了,里面一团漆黑,不等羽衣挣扎,白衣人双手一推,她已经一头栽了进去。

    石门在身后关闭了。

    羽衣刚刚见到的光明世界重新回到了黑暗。

    她定了定神,等待眼睛适应了黑暗,这才慢慢地往前摸着走,这里的空间要比先前那个小石屋大多了,更好的是她摸到了火把,而且在火把的下面摸到了火石,不禁惊喜交加,慌忙拿起火石打火,擦了三五下,随着火星子飞溅,一束淡蓝色的火光闪现出来,她赶紧凑到火把上继续打,总算打着了。

    火把燃烧起来了,光明驱散了黑暗,羽衣擎着火把激动得浑身颤抖,忽然记起这火把数量可能不多,得赶在燃烧完毕之前将这里的地势查看清楚,就拿着火把一步一步往前走,发现这里其实也是一个石屋,只是大得多,两侧壁上隔几步便有一个小洞,里面插着火把。石壁好像是天然形成的,很粗糙,往前走,前方出现一个石床,上面铺着一层枯草,羽衣摸一把,可能年深日久晒不到太阳,很潮湿,草堆里发出扑鼻的霉味。

    看来这是给她睡觉的地方了。

    石屋的左侧有一扇窗口关闭着,她试着摇了摇,从外面锁上了。窗口下面放着一个石桶,用一片薄石盖住了。羽衣看着心里一动,这不是便桶吗?揭开一眼,里面刷洗得倒也干净,闻不出有多大臭味。她正犹豫这是不是便桶呢,一看到这恰如便桶形状的家当,刚刚忘记的腹痛立马发作起来,顾不得那么多了,就慌乱地蹲上去解了手,然后盖上盖子。这才站在地上长嘘一口气,觉得全身都舒服了一点。

    羽衣数了数,石屋里一共四个火把。

    她忽然记起这可能是今后要陪伴自己抵抗黑暗的唯一光亮了,谁知道她要在这里呆多久,便不敢再浪费,就灭了火把,连同火石一起放在石床边,然后爬上石床,一股困意袭上来,便怀着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踏踏实实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石屋左侧传来咣当一声响,惊醒了羽衣,下床点起火把去看,小窗早就闭上,一大碗饭放在窗户下,摸一把还留着余温呢,旁边的便桶也换成了新的。挨着便桶多出了一个小瓦罐子,一摸里面装着一罐水,羽衣提起来闻,没有任何异味,看来是给她解渴的。

    羽衣一阵喜悦,心里说:“原来还是继续供应伙食啊,也帮助解决水火的问题,这就好了,至少没想象的那么可怕嘛。”端起饭吃,依旧是面条,油水很少,没有菜蔬肉类,幸好羽衣从小跟着爷爷在山里过惯了苦日子,光面条也能吃得下去,还吃得津津有味的。吃完了将碗放在窗口,端起瓦罐喝了几口水。

    羽衣就这样吃了睡睡了吃,看不到光明,持续和黑暗相伴,过一会儿将默诵一遍。然后站在地上,将爹爹教过的追风刀法练习一遍,可惜手里没有一柄大刀,她忽然灵机一动,将一个火把抓在手里东一下西一下舞动着,权当是追风刀了,美中不足的是火把远没有追风刀沉重,轻飘飘的,无法cāo练出追风刀的气势。

    追风刀法的路数她已经练得纯熟,可是练武讲求的不仅仅是一个花架子,还需要配合一定的内功才能精进,她施展出来的招数倒是像那么回事,可是没有一点杀伤力,这可怎么办?看来没有师父指点,只是一个人这样埋头苦练也是徒劳无功的。

    想到了这一点羽衣忽然很丧气,丢开火把不练了,倒在石床上闷闷不乐。

    心里说:“我要一直这样被关下去吗?什么时候是个头?来这里多长日子了?难道那个区教主把我忘了?难道要关我一辈子,要我老死在这里?还有那个恶婆子月狐,臭狐狸,白白长了那么一张好脸,心肠可是坏得很!还有望江楼的江少云,他将我梅羽衣从长城古道上带到中原,盗取我爹爹的宝刀,一路跟着魔教的人上了昆仑山,不知道区教主给他什么奖赏呢?”

    想来想去总是没有办法,真是苦恼无比,内心烦闷不由得自言自语起来:“羽衣啊羽衣你才多大年纪,难道真要一辈子呆在这里直到变成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子?你甘心么?不,我不甘心!”想到往后的岁月真要是这样被囚禁,把自己从豆蔻少女变成个白发索然的老婆子,那会是怎样可怕呢,不由得心里悲苦,声音提高了许多:“魔教上上下下都是大坏蛋,有本事来杀了我,这样关着算什么英雄好汉?!”

    “哈哈哈,小娃儿敢骂魔教的人,胆量不错,哈哈哈……”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来。

    似乎是隔着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有点微弱,但是一字一句传进耳朵里来,竟然听得清清楚楚。

    羽衣大吃一惊,是那个神秘人,他(她)又出现了!dd》 

第九章 八荒六合 2()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羽衣忽然有些激动。一个人在黑暗里呆的时间太长了,她的内心里涌满了寂寞,这时候能够听到人声,哪怕是个不相识没见过的人,她还是觉得欣喜的,忽然想到:“也许他(她)不是坏人,和我一样,也被魔教的人关押在这深山洞里,不见天日,无聊之时才跟着学我说话,和我搭讪。说不定,他(她)和我有着一样的遭遇呢?只是不知道他(她)被关了多久,要是比我长,那么一定闷坏了,想找个人说说话儿,也是解闷的一个好办法。”

    这念头一产生,羽衣忽然对这个神秘人有了兴趣,她不再刻意寻找声音的来源,提高了声音面对着虚空说:“老头儿你不用藏啦,我已经知道你是谁啦!”清亮的女声在黑洞洞的石屋里流窜,碰上四壁被反弹回来,声音便有了回音,嗡嗡响着。

    那个声音“咦?”了一声,没有再吭声,似乎在思考什么。

    过一会儿哈哈笑起来说:“小女娃子又胡说啦,差点骗得我老头子上了大当,你才多大,ru牙还没换掉呢吧,就敢说知道我是谁,哈哈,小丫头片子真是胆大包天。”苍凉的声音在虚空里久久回荡,给人说不出的诡异、神秘,但是羽衣并不害怕,她感觉这一定是个五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儿,爱说爱笑,风趣得紧,和她的爷爷有点相像。

    这么一想羽衣心里更加不怕了,提高声音回应:“小老头儿别倚老卖老以大欺小啦,我才不害怕呢,魔教的月狐那么凶狠,我不一样从她手底下活着来到了西域。我无牵无挂,在这世上赤条条一个人,有什么好怕的!”本来她只是想和这个神秘人唱个反调,气气他(她),但说到这里,顿时想起自己在这世上的遭遇,亲人们相继死去,有家不能回去,父亲唯一的遗物追风刀也早就落入他人之手,现在又不分黑夜与白天被关在这地方,真是心里苦得紧,却好歹找不着一个能够诉说衷肠的人,便心里无限地悲苦起来,声音哽咽了。

    出乎她意外的是,神秘人听了她的话沉默了,过一阵子忽然呜呜地叫起来,竟然是在嚎啕大哭。

    这太出人意料了,羽衣呆呆听着,不敢再对他胡说八道了。

    “呜,没想到小丫头和老头子一般的遭遇,呜呜,我也是赤条条无牵无挂啊,呜呜这世上的命苦之人怎么会这么多呢?呜呜……”哭声像个女人,边哭边诉说着。

    羽衣却扑哧一声笑了,说:“老头儿你好好的哭什么呢?像个女人一样多丢人,再哭我就笑话啦,笑你还不及我一个小小女子。”

    老头子慌了,喊道:“别别别,小丫头千万别笑话,我不哭了还不行吗?”果然收了声。

    羽衣看着缭绕在眼前的无尽黑暗,忽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觉得这个人就站在自己眼前,是一个笑眯眯的老头儿,慈眉善目,爱说爱笑,性格像小孩一样率真赤诚。

    这想法令她多日来孤单的心感到了温暖,她觉得在这黑暗世界里不那么刻骨地孤独了,距离自己不远处,或者就在隔壁的另一个石屋里,有一个人和自己一样也被关住了,此刻两个人两颗心是一样的感觉,她长长叹一口气。忽然感觉以这样的玩笑口吻和一个老人说话是不礼貌的,便将声音放得轻柔下来,问道:“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吗?和我一样也被套上了手镣脚镣吗?魔教的人为什么要将你关押起来?”

    老头子没有回应。

    羽衣一愣,恍然明白过来,赶紧说:“我叫梅羽衣,十五岁,是魔教里一个叫月狐的女人抓来的,一来就把我关在了这里。我把自己的情况都说出来了,这下你愿意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意外的是这个饶舌的老头儿好像没听到羽衣的自我介绍,继续沉默着。

    羽衣心头一沉,有种上当的感觉,便笑嘻嘻骂道:“死老头儿,破老头儿,专门耍心眼骗小孩子!我都把名字告诉你了,你竟然不愿意理我了,好,我也不理你了,永远也不理你了。”

    她这样骂出来的时候感觉就像对着爷爷撒娇,心头竟然暖烘烘的。

    老头儿果然沉不住气了,“哦”了一声,说:“小丫头跟我耍心眼儿呢当我不知道啊,魔教的人为什么抓你你怎地没告诉我呢?区央君我还不知道吗,他不会无缘无故将一个小姑娘关起来的,况且又是在这样的地方!”

    羽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倒是难住了,魔教抓她继而关押她,为了什么她怎能不知道呢,心里清清楚楚的,自然是为着爹爹的刀还有刀谱,只是这原因能随便告诉人吗?一路上的遭遇早就将她教训了个够,她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随便告诉不知底细的人。

    这个老人自然也属于不知底细之列。。

    羽衣忽然出了一身冷汗,是啊,差点就告诉他了,而她连这个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是正是邪更是不得而知。

    她闭上嘴再也不愿意说话了,很庆幸刚才反应快,要是一激动把什么都说出来,岂不是更坏。

    两个人在不同的空间里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当当当……”敲击石壁的声音隔空传过来,这一回不再到处流窜,羽衣凝神停了一会儿,断定是从右边的墙壁里传过来了,很有可能老人就关在隔壁的另一个石屋内。

    老头敲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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