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想修道-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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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不傻。”小楚道,“他可是金仙,金仙啊,当之无愧的仙门第一人,云州谁能有他这样的成就?”
云霄就嗤笑一声:“仙门第一人?”他有意无意地扫了我一眼,“仙门第一人啊说不定他还不想当这仙门第一人呢。”
“啊?为什么?”
“等你将来修为有成了之后就知道了。”
“啊?到底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真那么想知道自己问他去。”
“云霄大哥!你明知道——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小楚在那边吵吵闹闹地控诉着对云霄的不满,云霄则是回他一个看了就让人生气的微笑,果然,小楚更加生气了,开始喋喋不休地吵闹。
他二人在那边吵着闹着,我的心思却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落到了白湘递给我的那个护身符上,落到了江简身上。
仙门第一人
还有,那个护身符
我的手不自觉地摸上了系在腰间的香囊上,那是我临走前爹爹赠给我的,里面放了他亲手画就的平安符,我这一个多月来只要有空就都会把它拿出来看看,对它的叠法与构造再熟悉不过。
不会错的,虽然所用的符纸不同,上面画的符也不一样,但那江简给白湘的护身符无论是折叠之法、还是法力加持的方法都跟我爹给我的有八分像,简直就像是同承一脉一样。
不,或许并不是“像”同承一脉,而是他跟我爹本就是一脉相承,他可能真是我爹的弟子,我的大师兄。
但是为什么,他身为大师兄,给我的感觉却那么危险?按理来说这不应该啊,我的几位师兄和师姐都给我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但为什么江简却给我那般危险的感觉?莫非是因为我和他不熟悉,第一面又是在那样剑拔弩张的情况下见的,所以才会对他下意识地生出这种心理来?
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一个激灵,立刻从神游九霄的状态中回过神来,顺着那只手的主人看了过去。
“想什么呢?”云霄似笑非笑的脸庞就这么映入了我的眼帘,带着几分流转的眸光让我心中一悸,“我都喊了你好几声,你都不理。”
“没什么。”我连忙调整心态,对他一笑,“你叫我干什么?”
“没事,就是忽然想喊你几声而已。”
“”
“只是没想到你却在发呆,而且还发得那么严重,连我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听见。”他单手撑着下巴,一手在几案上有节奏地敲击着,目光探究地看向我,“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没,没什么。”关于江简的身份猜测我自然对他没什么好隐瞒的,但是小楚还是能瞒就瞒吧,毕竟这件事还牵扯到我神仙的身份,解释起来费力不说,还很容易把广和安已死的事说漏嘴,不太好。因此我就把刚才想的那些事压进了心底,准备趁小楚不在场的时候再跟云霄细说。
“哦。”云霄简短地回了我一个字,他神色不变,甚至嘴角边也依然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但不知为何,我却总觉得他有点生气了,就像是那天我们谈论起他梦悟剑法一事时一样。
有时我还是真搞不懂这家伙的性格,平日里觉得他咋咋忽忽的,是个骄傲自大狂,可每到这种时候我又觉得他像是个闷葫芦,有什么生气的事也都放在心里,不说出来,那副看着风平浪静的面容总是让我心里毛毛的。
婉梦师姐曾经说过的患得患失是不是就是我现在这种状况呢?
想到这里,我连忙道:“对了,朱芸芸她们呢?你都把她们全部送回家了吗?”试图以女童一事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天地良心,关于江简这事我可不准备瞒着他,他要是为了这个跟我置气,那我可真是有苦也说不出了。
“我只负责把她们送到江穆那里去,”云霄半敛着眸,不甚在意地道,“至于其它的,我一概不管。”
“啊?!”小楚刚在椅子上找了个舒服的坐姿做好了,就被他这话给说得又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把那些女童都送到江城主那去了?惨了惨了,这下子要是湘儿姐姐和他碰上可怎么办?这这这——他们两个不会打起来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云霄气定神闲道,“不过我觉得不太可能,那江穆看着就不像是那么热心肠的人,更有可能差遣他的手下把那些女童送回她们各自家中,至于他自己嘛,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小楚这才松了口气,又坐回了椅子上:“云霄大哥,你吓死我了,你以后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喘气啊?”
“怎么,不过和人家姑娘才见上一面,就这么替人家的安危担心了?”云霄脸上就挂起了促狭的笑容,“难不成你小子看上人家姑娘了?”
“哪有!”小楚脸一红,嚷道,“我只是担心湘儿姐姐的安危而已,哪里就像你说的那样了!”
“脸红了?”云霄故意笑道,“看来我说的没错嘛。小鬼,动凡心了?”
“云霄大哥!”
“不要害羞嘛,你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孩子了,是应该有这种经历的。嗯那白姑娘虽然看着脑子有点不太好使,但长得还算不错,挺能入眼,怪不得她都差点让你丧命了,你还能这么轻易地就原谅了她。俗话说的好,温柔乡,英雄冢嘛,看不出来啊,小鬼,原来你也有这一天啊?”
“我、我真的没有!修道者不讲情爱!”
望着云霄面上故意为之的促狭笑容和小楚因为百口莫辩而急得面红耳赤的模样,我方才因为想起江简的那点沉重心情就都没了,在小楚急慌慌的辩解声和云霄明显揶揄的调侃声中低头笑了起来。
有他们在可真好啊,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让我轻松起来。
是夜,我伏在案边,提笔书写了一封关于江简此人的书信,将我对他身份的揣测和种种疑惑都在信上一一写明了,又详细复述了一遍白日在“阑秋苑”时江简和我说的字字句句,确保无一字遗漏了,这才将信放在烛火边烤干了,准备寄给爹爹。
这一次我没有再用青鸟传书,而是直接用了最迅速也最精准的消息传递之法,将它直接送到了爹爹手上。
我心念一动,手里的信纸就顺着摇曳的烛光化成了点点火光消失在黑暗中。
希望爹爹能早日回信吧,如果那江简真是我的大师兄,那
接下来的事我没有再想,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我稍一弯腰,低头吹灭了桌案上的蜡烛,就瞬移来到了绿意茶坊的大堂里。
此刻已近子夜,茶坊里一片黑漆漆的,没有半点人影,我凭着前几天的记忆走到了后院门边,在门栓附近摸索了一会儿,试着推了推,发现打不开后就用穿墙之术穿过了那一扇大门,来到了后院里。
和大堂不同,后院顶头并无任何遮拦,一片星光洒落在地上,留下点点的星踪影迹。
我在院子里感受了一下附近的气息,很容易地就感受到了阮氏兄妹二人的气息,又仔细在他二人房前辨别了一下,这才立定在一扇门前,对另一间厢房设了个结界后抬手敲响了门。
没有任何动静。
我缓缓又敲了三下。
这一下里面终于传来了一点动静,像是有谁在榻上翻了个身,扯了下辈子。
阮明严模模糊糊的声音从里间传来:“谁啊这么晚了,还玩夜半敲门的这套把戏,是人是鬼,都报上名来。”
他的声音一开始还带着零星困意,到最后已是恢复成了白日里平稳的语调,或许是夜晚的原因,也或许是白天他有所掩饰,那声音听上去甚至比往常还多了几分冷静和沉稳。
不过这都不重要,我今天来并不是为了探究他的底细的。
我道:“是我。”
“你?你是——”带着些许散漫的反问戛然而止,片刻的沉默后,里面的动静一下子就大了起来,阮明严似乎是一下子就翻身坐了起来,“花朝姑娘?!”{手打更新更w快'
第84章 兄弟()
“是我。”虽然明知他看不见,但我还是下意识地颔了颔首。
里面的动静诡异地沉默了半晌,才再度传来阮明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干笑声:“哈哈哈原来是花朝姑娘,失敬失敬——不是,那个——不知花朝姑娘深夜到访,有何要事啊?”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我道,“阮公子,可否到大堂一叙?”
“这个自然,自然,哈哈哈”
在一阵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后,我面前的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阮明严带着几分讨好的笑颜就这么出现在了我眼前。
他明显是没有料到我会深夜来访,月白色的外套还算齐整地披着,可腰带却是随便就拿了一条深褐色的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更别说他平日里一直梳理整齐的发冠了,整个人意外的有些滑稽,让我忍不住想要发笑。
我往后退了一步,就这么望着他嘴角噙笑道:“深夜造访,是花朝冒昧,还望阮公子恕罪。”
“没事没事,我不介意,不介意。”阮明严连忙摆了摆手,“只不过这个,花朝姑娘,你若是不介意,不若去大堂等上一会儿?”他有些难受地拉扯了下腰间的腰带,朝我讪笑道,“我这个衣衫不整,和花朝姑娘你就这么共处一室,恐怕有些不妥。”
我自然明白他的感受,毕竟三师兄也和他一样,不把衣服发冠梳理得整整齐齐就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因此,我颔首道:“自然可以。”怕他放我鸽子,我又道,“不知一炷香的时间可否够了?”
阮明严忙道:“够了够了,足够了。那花朝姑娘,请吧?”
我冲他露出一个浅笑,就转身往大堂走去。
这一次我没有再用穿墙之术,而是直接从里面拉开了门栓,推开了通往大堂的门,也没有关上,就这么开着,这样就算阮明严那边有什么动静,我也能第一时间就知道。虽然他看上去是个对术法一窍不通的家伙,但我知道这只是我的错觉,更何况兔子急了还会跳墙,他一个大活人,又身怀法力,若是想要避开我,那我也是要费一番心思的。
院门一开,星光就倾洒了一部分进来,虽然比不上白昼那般,但也使得大堂亮堂了不少,我随意走到了一处桌边,翻下一条倒扣在八仙桌上的板凳,就这么坐了下来,静静等待着阮明严的到来。
好在那阮明严也算是准时,也没有像我担心的那样跳窗而逃,滴漏滴了不久,他就步履匆忙地来到了大堂,虽然面上还带着些许讪笑,但衣冠总算是齐整了,说是仪表堂堂也不为过。
只不过这个仪表堂堂的蓝衣书生一见到我,气势便矮了一截,握拳在唇边干咳了一声,这才走过来,也翻下了一条长凳坐在了我右手边。
“这个不知花朝姑娘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小事而已。”我微微一笑,“白日里云霄来找过你?”
阮明严就有些心虚地撇开了目光:“是啊,不过不是他来找我,而是我去找你们。花朝姑娘,你忘了?还是你给我指的路、撤的结界呢。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后来又去哪了?三个人忽然就在张伯的后院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呢,要不是知道有云霄在,你们的安危不是问题,我都要以为是那妖物去而复返,本来准备掳走张伯的大女儿,结果被你们撞个正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你们也一道掳走了呢!”
他噼里啪啦地说了一连串话,这才喘了口气,伸手欲拿桌上的什么东西,却捞了个空,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搓着手干笑:“没茶啊花朝姑娘,你喝不喝茶?要不我去煮一壶?”
“不劳费心了。”我继续微笑,“阮公子,你不用跟我掰扯,我知道云霄今日在送回那七个女童后找了你,我也不是想探听你和他二人的秘密,我只是想问你一句而已。”
阮明严继续在那边喋喋不休,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我的话:“不是我吹,我煮的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喝到的,这煮茶啊也是要分煮的方法的,就比如说啊,白天我在这茶坊里卖的茶就是一大锅子放在一起煮的,虽然也用了我阮家茶方的煮茶秘法,但到底比不上一小壶一小壶地煮,就跟刺绣一样,贵在精巧,这玩意——”
“阮公子。”我缓缓道。
阮明严正说到兴头的煮茶之道就打了个结,他看向我,张了张口,似乎是想继续把那煮茶之道说下去,但最终,他只是叹了口气。
“唉花朝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他既然避开你来找我,自然就表明了他找我说的事不能让你知道,你——你这样逼我,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嘛。”
“你不愿意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