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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千禧记-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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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回头对着纸条问:“怎么帮忙?”

    纸条上的字符变了变:“玉坠,脖子上,左胸。”

    这么长的字符似乎让纸条上的墨水变淡了,让人有些难以看清。

    叶子听懂了纸条上的话,强行压抑住内心的不安,走到床前,将男子的玉坠摘下,放到他的左胸上。

    当她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她才发现,眼前这个男子,既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就像一个……就是一个死人。

    但在纸条上遗留的魔力影响下,以逻辑严谨著称的她,居然没有马上报警。

    “谢谢你。”一个稚嫩的声音最后在她耳边想起,便随着白纸一点点消散在风中,好像从来没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

    肾上腺素的激增让叶子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不客气。”

    ……

    “笃笃笃笃。”一声声菜刀与砧板相撞的声音,将季沧海从深度昏迷中逐渐唤醒。浓浓的骨头汤味从季沧海的笔端传来,勾起了他的馋虫。

    他没能一下子醒来,而是又做了个梦。

    梦到自己端着个小板凳坐在厨房里,等着母亲热好那一大锅的骨头汤。

    “啊……”一阵与眼皮地斗争之后,季沧海终于彻底醒来,眼中却布满了泪水。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个已经二十出头的男人,还会为小时候这样一件小事落泪。

    “你醒了。”一个有些淡漠的声音忽然从季沧海耳边响起,却不像是上次醒来时遇见的姬若离。

    “你是?”季沧海睁着迷蒙的双眼,尽力想从床上坐起来。

    “我是叶子。”

    叶子?季沧海挣扎着,终于从床上起身,身上却没有太多的疼痛,只是有种难言的疲惫感。他环视了四周,看着完全不熟悉的环境,眼中的疑惑之色更加浓郁。

    一张独属于江南秀水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啊?是你救了我?”季沧海拍了拍混混沌沌的脑袋:“你是九局的人吧。”

    “九局?九局是什么?”叶子迷茫了一下,从一种状态中苏醒过来,再度正视眼前的青年。那张纸条施加在叶子身上的魔力,从现在就彻底消失。

    “啊,不好意思。”季沧海不用感知,也能够确定,眼前这位应该是个普通人无异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救了自己。

    “……”

    屋子里一阵压抑的沉默,尤其是当季沧海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一切修行者应有的能力之后。

    “虽然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你,但你应该不是一般人。”叶子开始分析道:“我没见过一般人能够用一张神奇的纸条影响别人的行动。”

    “那个是符啦。”季沧海一下子就说了出来。

    “符?”叶子眼中的光芒更盛:“你是个道士?”

    “道士倒不是,就是懂些奇奇怪怪的门道。”季沧海知道这是个普通人之后,就不打算说些有关修行的事情。

    “……”

    又是一阵沉默。

    “不知道为什么懂些门道的人,怎么会被人搞成这样,再丢到我的床上,弄张纸条让我帮忙呢?”叶子显然不想再被糊弄。

    “就是因为懂些门道,所以才会有些难免的受伤啊。”季沧海失去了修为在身时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特质,变得更加谨慎。

    “我小时候,有一个游方道人曾经想把我带走,但我爸妈始终不肯同意。”叶子忽然说:“那个游方道人有点木讷,但是向我们展现了一些超乎想象的东西。”

    超乎想象的东西?季沧海再次试图用神念探查丹田,结果还是连神念都无法调动。

    “看你之前起死回生的样子,应该也跟那位游方道人一样,有些我们难以想象的东西吧。”

    季沧海沉默着,打算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流叔,让他接走自己。

    “别。”一个虚弱的稚嫩声音从源质石中传来:“别叫。”

    季沧海的手冷在了空中。

    “月,月兔前辈?”

    “是我。”月兔的声音完全就是风中残烛:“我这次醒来的时间很短暂,赶紧告诉你。”

    “别回九局,也别联系你那个老乡或者是别的修行者。”

    “最重要的是,别让姬若离发现你还活着。”

    “为什么?”季沧海问。

    “你偷天的秘密已经被发现了。”月兔的声音越来越小:“九局的那道契约已经在你假死后消失了,从今天起,你就是个完全的新人。”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季沧海实在是对未来没有一个方向感。

    “一切随缘……”月兔的声音变得缥缈,一向洒脱的他都用出了最讨厌的和尚们的机锋,估计他也没啥想法。

    季沧海的手愣在空中没动,才想起自己忘了问一个问题。

    自己的修为似乎没了。

    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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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寻找() 
一片龟板出现在季沧海的身前,被他一手抓住。

    突如其来的一片龟甲,让叶子有些惊讶,但还是一眼不眨地盯住他。

    这片龟甲上,满满的都是占卜后留下来的小小凹坑。刚一握住,几片像是奶酪切片一般,细碎且多孔的信息流进了季沧海的识海。

    九局同在南越成员的见死不救,自己等人信息的泄露,以及当初在山洞中偷天换日的天地印记,还有那团被天地所排斥的业火……

    “终于到了被发现的时候。”季沧海喃喃道。

    “难道,懂点门道的人全是神神叨叨的傻子?”叶子看着怔怔出神的季沧海,不禁反唇相讥。

    “抱歉。”季沧海猛然醒神,意识到自己才是个私闯民宅的“客人”。

    “没什么好抱歉的,当初那个道士也是像你这样,时不时地就出一下神。”叶子叹了口气:“你刚刚不是还说了一个什么‘九局’的玩意吗,需不需要我帮你联系他们?”

    “暂时不用了。”季沧海摆了摆手:“再说你就算想联系,也联系不上。”

    “哦?还真有那种坊间传言的特殊部门?”叶子只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季沧海这么直截了当地就承认了下来。

    “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连我死而复生你都见过了嘛。”季沧海躺在床上,两只手撑着脖子:“只不过这两天你们都没有听说有什么大新闻发生吗?”

    “没有。”叶子摇了摇头,她昨晚先是在酒吧里high了一晚,然后又一头倒在旅馆里睡到中午,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如果有什么大新闻,房东阿姨一般都会来跟我说的。”

    这就奇了怪了。季沧海神情一怔,自己等人的战斗不说惊天动地,但是引起的异象绝对能够让整整一个城市的人都看到,可为什么没有丝毫消息传出呢?

    一个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季沧海的脑海中。

    难道是她亲自出的手?

    ……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流离道人的脸上仿佛覆盖上一层厚厚的寒霜,再没有两天前那种嬉笑怒骂的模样。

    “整条西江都找遍了啊。”一个真一境的修士在流离道人面前有些战战兢兢,面对元婴期的大能,即使是个收敛了所有威势的老人家,还是令他有些难以接受:“着实是什么都没有。”

    “那封易和果果呢?有人知道他们都去了哪吗?”流离道人再问。

    那名修士脸色有些黯然:“这个,也没找到。”

    流离道人抬起手,又重重地放下。

    “算了,这不赖你们。”他摆了摆手,让这位被吓得不轻的小修士离开,独自坐在那间总监控室里发呆。

    他这么大动肝火,对自己的道心和修行都没有任何好处,只是觉得心湖难平,嗔毒难解。不仅仅是因为季沧海的莫名被定位叛逃,还有那种对上位者的无力感。

    他原本以为这种情绪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自己身上的。

    那个女人。他咬了咬牙,平静心神,再次将手覆在水晶球上。

    ……

    “你看连那流离道人都还在这么卖力的去找一具尸体,你为什么不去找?”那缕虚淡至极的身影又在姬若离身边出现,无声无息的就像个鬼魂。

    “他的契约已经被毁灭,应该是死了。”姬若离在季沧海“死后”,似乎也没什么好心情。

    “那可说不好。”赵不衰这位总负责人在姬若离一个人身边的时候,是那么的谄媚:“不是您让我去找到那块雷劫天石的吗,如果他还有这个,说不定可以用来做替身代死。”

    “这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事情。”姬若离瞥了他一眼,那冰冷的眼神直教人灵魂都要结冰:“老老实实去探查遗迹,听从袁先生的指挥就好。”

    赵不衰纵使是虚空境大能,也不由得内心颤抖。

    “是。”他的语气有些恍神。

    “别太分神,这样在遗迹里面,很可能会身死道消。”姬若离平静道。

    ……

    “所以,你现在打算赖在我家不走了?”叶子看着把床当成自家一样的季沧海,拿起了床头边的座机:“是不是啊?”

    “我暂时也无路可去。”季沧海腆着脸:“要不我先在你这住两天,等我找到同伴再离开?”

    叶子缓缓放下电话:“租金呢?”

    季沧海想了想自己那张不知有多少钱的卡,却摇了摇头。要是用那张卡,估计这小楼马上就会被几十个修士同时围住,到时候说不得有多剑气纵横。

    “没钱?”叶子又重新拿起了电话。

    季沧海看着她,又看了看电话:“我现在确实是没有钱,不过我可以给你教些门道,就当房租行不?”

    叶子想了想,把电话放下:“可以,不过你得睡地板。”

    “成交。”季沧海伸出手。

    叶子却不理他,走出房门:“阿姨,这两天有点降温了,能不能先借我张毯子呢?”

    ……

    “我先说好啊,我会教你,但是能不能学会完全看你啊。”季沧海在干掉了整整一大盘米饭之后,抬起头,擦了擦嘴说。

    叶子看着那起码够五个人吃的饭被他一个人干掉,有些咂舌,开始对自己的投资有了那么点自信。

    季沧海也知道这小姐姐就是想学些门道,才把自己留下。不过现在这无论到哪都有可能被监控到的情况,还不如一动不动地呆在这里安全。

    修行界的手段被月兔施展手段化去,可那现实之中还有无数监控摄像头摆着呢。

    季沧海可不认为自己现在这情况能逃到哪去。

    “给我张纸,最好是宣纸之类的。”季沧海不认为叶子会在家里屯些黄州芽纸之类的符纸,有一两片宣纸都算不错了。

    “没问题,你等一下。”叶子回房拿出了一叠宣纸:“这些行不行?”

    “可以。”季沧海抬手,正准备虚空画符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没了虚空摄元的能力,有些错愕。

    “差点忘了,给我支毛笔吧。”

    片刻之后,季沧海提起毛笔,闭上眼睛,拿出一张宣纸,指甲翻飞,裁成一张薄薄的符纸。只见他提笔如龙,点如高峰落石,行笔流畅而不卖弄,一气呵成了一个字。

    却是个静字无疑了。

    “这是什么?”叶子看着这片成符后微微泛黄的纸片,好奇得很。

    “给你,握在手上试试。”季沧海看着纸片开始泛黄,知道自己至少还留下了一手画符的能力。

    叶子依言而为。

    然后她就想起了自己那位前男友,在路灯下挥了挥手,走得无比的潇洒。一想到这,一股无名火就从叶子的心中燃起。

    原本下一步就是愤怒的她,手上却流过一阵冰凉的气息。沿着手太阴肺经,这股冰凉的气息流进心脉,将那股无名火压住,让她得以直面这两天以来都不愿想起的见面。

    她忽然发现,自己虽然已经尽量淡忘,但是那段感情对自己的重要,还是深藏在心底,只是稍稍触及,就是一阵惊涛骇浪。

    逃避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面对才是。她心中默念。

    然后她便想起了与男友的快乐时光。她喜欢的一位导演曾经说过,在悲剧中,所有的快乐都是为最后的悲伤更加深刻,所做的铺垫。

    的确如此。她的心中又泛起一阵苦涩。

    手中符微微一闪,又是一股暖意流入,温和她的心。

    不过几分钟里,叶子就回味了她这一场感情所有的风风雨雨,暖阳热火。

    她睁开眼睛时,看到季沧海那双漆黑而深邃的眼睛。

    “谢谢你。”她如是说。

    “小事,”季沧海咧嘴一笑,一下子就把那种世外高人的气势给丢到九天外。

    “感受过,你就可以开始学了。”

    ……

    “封易,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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