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361度,失心老公不将就!-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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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寒笙之所以没去,是因为,我派人把他迷晕了。”
“为什么?!”
闻言,傅景渊勃然大怒,双目赤红地瞪着中年男人面容凛然的脸,大声质问,“明明是救他傅寒笙的母亲,为什么你却让我姐去犯险?!”
一双手使劲攥着轮椅,仿佛下一刻,那把手就要被攥得四分五裂!
傅寒笙的身体也紧紧绷起来,低着头坐在沙发上,几乎与黑暗混为一体。
而傅丞森却理了理袖口,看似缓慢的语气中却散发着冷然,“是你们的母亲绑了阿烟,她本就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所以,你就亲手将自己的亲女儿推入火坑?!”
“没有办法,只有一个人去引开你母亲的注意,我才能救阿烟出来。”
“够了!”
不等傅景渊接话,沙发上的男人一声怒喝,将两人的对话打断,接着,缓缓抬起头来,对上傅景渊喷着怒火的双目。
一字一字道,“谁对谁错,我不想争论,若你觉得被我废了双腿委屈,我还你一双腿便是,但是,”
傅寒笙黑眸紧紧缩起,宛如狩猎的鹰,“把她们放了。”
听言,秋也再也控制不住,趁着保镖还处在震惊之时,突然大声嘶喊出来,“傅寒笙,不要这么做!”
他那样的天之骄子,怎么可以自废双腿?
本来就是宋青和傅丞森的错,为何要他来承担?!
不该!
不该啊!
然而,听到她的声音后,一袭黑色风衣的男人终于有了冷漠之外的情绪,他的脸上升起狂喜,但是,下一刻又立马收敛下来。
对着屏幕,小心翼翼地问,“小也,你,还好不好?”
他的话语微颤,秋也听后心如刀绞,也不顾他看不见,使劲点着头,混着眼泪呜呜咽咽地说,“我很好,没有挨饿没有受伤,还有姐姐,她也没事,你不要担心……”
语落,她看见傅寒笙等人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心里又是涩涩的难过。
都怪她,怪她轻信秦诺,才让他这么担心。
若她乖乖呆在星月湾,怎会闹出这些麻烦事?
然而,就在别墅里的众人刚放松没几秒,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倏然响起,“要你一双腿太没意思,不如,我们来玩个更好玩的游戏!”
然后,不等众人反应,那轮椅上的男人慢慢抬起头,唇角的弧度渐渐笑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她们两个,我只能放走一个,另一个嘛,就赏给下面的弟兄们。三弟,你,选哪一个?”
说着,两个保镖已经把秋也和米叶推到了镜头的前面。
“傅景渊,你适可而止!”
燕北萧一看到米叶狼狈的样子,刚缓解的情绪陡然愤怒起来,瞪着屏幕,额上青筋都暴起来,“不是老傅害的景初姐,你凭什么让他选择?!小叶是无辜的!”
“难道,我姐就不是无辜的吗?”
傅景渊鸷冷的眸光射向一脸阴沉的傅丞森,缓缓道,“我姐替我妈付出了代价,那么,你的罪,就由你儿子来付出代价吧!”
“混账东西!”
傅丞森彻底被激怒了,粗粗喘着气,失去了往日沉稳气度。
傅景渊却仿佛格外欣赏这一幕,忽地笑了起来,又恢复到之前气定神闲的模样,朝后靠到轮椅椅背上,若不是双腿受限,恐怕都要摆起二郎腿来才能够衬托他的得意。
“三弟,怎么样,我对你够仁慈吧?起码,还给你选择的机会,是不是?”
闻言,傅寒笙死死盯着傅景渊洋溢着愉悦的脸,接着,将视线转向秋也二人。
自从傅景渊说出二选一后,秋也的脸色就“刷”的苍白了,而米叶更是不堪重负,浑身颤抖着,嘴唇咬得发紫。
傅寒笙的大手悄然攥紧,眸里深邃的海浪染上墨迹,浓浓的,即将在压抑中厚然爆发。
一个是十六年前救过他的人,一个是他领过结婚证的老婆。
而对方,要他只能救一个。
呵,多么狗血的情节!
傅景渊却犹似不过瘾,添油加醋地戏谑着,“一个是你惦念了十多年的白月光,一个是只有一年情分的小丫头,我怎么看着,弟妹好像并不占优势啊。”
一边说,一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秋也,仿佛在奚落,看看你多不争气,怎么不早几年出现?
“三弟,我给你考虑的时间,三十秒,谁走谁留,或者是……都留下。”
话落,也不理会从屏幕上射出来的寒光,傅景渊一扬手,立于一旁的秦诺便笑了笑,拿出手机开始计时。
别墅里,顿时被一股诡异的气氛所笼罩。
所有人都将视线盯在中间的男人身上,呼吸都轻不可闻,只静静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他们都知道,傅景渊不可能收手了。
要么,救一个。
要么,两个都没救。
终于,在秦诺开始十秒倒计时的时候,燕北萧再也控制不住,冲到傅寒笙面前,逮住他的衣领大声吼出来。
“老傅!你不能放弃小叶!她为你付出过多少你真的都忘了吗?!你还记得十九岁接她回国的时候说过什么吗?你说今后一辈子都会照顾她!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
闻言,傅寒笙眼眸中燃气熊熊的怒火,紧攥的拳头里蓄藏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只不过,秦诺的倒计时并没有结束。
“3——”
“2——”
秦诺看了眼一脸惨白的秋也,最终,抿了抿唇,大声喊出来。
“1!”………题外话………
啊,这天雷滚滚的狗血,让我先去死一死,你们随意……
【302】花枯萎了,他这滩烂泥,也便毫无用武之地了(4K+)()
“三弟,时间到了,秋也和米叶,你选哪个?”
傅景渊转着拇指上的扳指,挑眉看向男人。
而这时,一袭黑色风衣的男人也抬起头与他对视上,接着,在燕北萧瞪大了双眼的注视下,缓缓启口,“我选,秋——”
“寒笙!洽”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略显急切的声音将男人的话语打断。
傅寒笙眯紧了眼眸,盯着门口的方向,一个全副武装的女人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随着走近,她慢慢摘下了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口罩。
“阿嫱?!”
燕北萧一看到那张脸,震惊地失声而出钤。
而除了陆长则没有意外,就连傅丞森都面露惊疑,只是,向来老谋深算的人,心念一转便联系到前段时间,手下汇报他儿子做的那些好事,于是,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因为众人的注目,安嫱下意识拿手去遮挡,只不过,那几乎布满了整张脸的刀疤,哪是用手就能遮住的?
她反应过来后,自嘲地笑了笑,随即将手撤了下来。
不过,却是直接看向沙发上的男人。
他的眼神可真冷,仿佛藏着刀子,一刀一刀剐着她的心。重伤算什么,毁容算什么,那从他冰冷眼神里得到的噬心之痛,才是让她自我毁灭的最佳武器!
“寒笙……”
没见到他之前,她一遍遍地将他的名字在口齿间嚼烂,仿佛这样,就能抵她万分之一的恨意,可是,真到见了他,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单是喊他一声小名,就要让她化在蜜糖里。
然而,面对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柔情,那几乎隐于黑暗中的男人却只有冷到骨子的漠然。
“你来做什么?”
真无情啊。
难道,他看到她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就没有半点心疼?
要不,为何面容如此冰冷,话语如此不耐!
女人脸上因为伤疤而显得恐怖的笑容渐渐浅薄下来,最终,伴随着掐进掌心的指甲,都化作猩红的血。她要用瑰丽的鲜血来将他同化,让他也知道,爱而不得的滋味!
不知想到了什么,安嫱缓缓笑了。
她没有急着回答傅寒笙的问题,而是步履优雅地朝他面前走去,尽管,她因为腿伤未愈的缘故,那走姿蹩脚到滑稽。
最终,她在他不到两米的距离停下。
“寒笙,你可不要选错了人,到最后追悔莫及呀……”
“就凭你一句话?”
傅寒笙嘴角泛起嗤讽,脸上尽是冷冷的不屑。
安嫱却因为他的轻蔑而笑得愈加肆意,她转过头,用一张疤痕遍布的脸面向镜头,在看到秋也因为她的脸而震惊的表情后,心里泛起一种变态的快感。
她攥紧了手指。
轻轻启口,犹是那优雅大方的上流名媛,一如曾经在盘龙山度假村的八楼上与秋也夜半畅谈的风韵。
“傅二哥,可否允许我在寒笙作出正确的选择前,为大家讲一个久远的故事?”
闻言,傅景渊略微勾了勾嘴角,脸上兴味十足。下一刻,大手一挥,应允得颇为潇洒,“希望,你的故事不会辜负我们的期待。”
安嫱便温温婉婉笑了笑,“那是自然,美女救英雄的故事,怎会不精彩?”
而这时,一直未曾出声的米叶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向来温顺柔软的女子竟然激动地摇摆着身体,失控地惊叫出来,“阿嫱姐姐,不要说出来,你发过誓的!”
然而,听到米叶的声音,安嫱却朝她温柔地看了一眼,隔着屏幕轻声抚慰着。
“小叶,乖,好好听姐姐讲故事,好不好?”
“不要……不要说……”
米叶使劲摇着头,凌乱的头发混着泪水糊在脸上,将那双红彤彤的兔子眼映衬得,犹如白雪中被黑色丝带掩埋的红玛瑙。
美丽得惊心动魄。
显然,安嫱并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而是轻飘飘又似是而非地扫了一脸惨白的秋也一眼。
“秋也,还记得我曾对你说过什么吗?”
秋也缓缓抬起头来,对上安嫱满是怜悯的视线。
她被绑在后面的双手紧攥成拳,没有说话。
安嫱曾说过:可你永远不会知道,她为他付出过什么,或许,到那时,他连自己都不相信……
而安嫱最后欣赏了秋也几秒钟后,便转过身去,面向一脸阴霾的男人。
“寒笙,十六年前,宋伯母失手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迁怒于你,一直追杀你到卡纳小镇。这些事,你应该记得很清楚。”
“你到底想说什么?”
傅寒笙的耐心早就被磨光,说话间已有咬牙切齿之势。
安嫱却仿佛没有听出来,原本下意识要撩一下头发,可忽然想到,以她如今的尊容,再作这种动作无疑犹如跳梁小丑,便半途收住自己的手。然后,顺势轻轻环臂,居高临下地睨视着男人。
这种姿态让她欢喜,于是,连带着语气都欣然许多。
“你当时受了重伤,持续高烧,逃到一栋遗弃的老房子躲避,在你昏迷之时,一个小女孩因为贪玩进了那栋房子,并遇见了你。”
安嫱笑了笑,回头看向泪眼朦胧的米叶,接着道,“那小女孩天真烂漫,纯洁善良,她为了救你,每日都将自己的早饭和午饭偷偷省下喂给你吃。后来,你的伤势渐渐有了好转,你们在那栋破旧的老房子里度过了最纯真的七天。这些,不用我再问你是否还记得了吧?”
“那时候,你从小相依为命的母亲精神失常,你自回到傅家就亲近依赖的姐姐葬身火海,你被继母逼上绝路,又对父亲满怀恨意。那时候,你所有的生活都陷入了黑暗!可以说,你在十五岁那年,就见识到这世界所有的肮脏与残酷!”
说到此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面上皆是浮起沉痛。
这样一个看上去辉煌耀眼的男人啊,他曾经历过何等的枯槁时光?
然而,安嫱却仿佛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冷血动物,脸上除了淡淡的笑意,再无其他悲悯形色,语调依然平淡如水,“而就在你对这个世界彻底绝望的时候,那个时常笑得天真无邪,时常哼着童言童语《小星星》的小女孩出现了,她救了你、无微不至照顾你,她成了你枯竭生命里最后一道光。”
话落,安嫱停下了,淡淡睥睨着面容沉肃的男人。
过了两秒钟,她缓缓笑了,“寒笙,是不是以为,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闻言,傅寒笙慢慢抬起头来,那双时常深沉的黑眸,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浸透浓墨重彩的黑,席卷着、浓稠着,犹如黑色的岩浆,即将喷发。
他嗓音低哑,“你,究竟知道什么。”
然而,这时,安嫱却反而不急着说了,在众人沉重凝固的注视下,她打开手袋,然后,慢慢拿出了一沓东西。
“啪——”
数不尽的照片被女人扔在桌子上,有些还散落到地上,泛黄的底片,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