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杖-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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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子休睁着他那奇异的重眸,说:“我一定不会让父王,师父失望的。”任无名欣慰地点了点头:“好,那我就把修真的启蒙心法,教授于你。”
说着,任无名开始传授任子休最为基础的修真知识。任子休清楚他并不是一个人在修炼,他是肩负着整个家族的未来兴衰。他很懂事,也很认真地听着任无名的讲述。
不到一个时辰,任无名就把修真界的基础情况和最基础的修炼法门讲授完毕。“子休,你最近几日,就好好练习吧。等你哪日突破筑基境界,我在教授你我宗的独门法门。”
任子休脑子很聪颖,虽然任无名一时间说了那么多自己从未接触的知识。但是,他还是全部都记住了。
任无名看到任子休开始修炼真气,便安心地坐在一旁准备入定养神。还没等,任无名找到坐垫,任子休突然问:“师父,真气是什么样子?”
任无名把坐垫放在床上,说:“很难形容,它就像一股热气,可以在体内游动。”任子休歪了歪脑袋,“我按师父的方法,一打坐,肚子里就有股热气,不知道是不是?”
“不是的,你是不是肚子饿了?”任无名笑着把手放在任子休的丹田处,“不对。”任无名在意识里,很肯定那不是真气。但是,事实上,那确实是真气。
“怎么可能?”任无名仔细一碰,那是真气!平常孩子,修炼出真气,怎么也需要十天半月的。资质好的孩子,最快也要五天。他当年,修炼出真气,用了三天,这足以让他自傲。
但这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修炼出真气。无论是谁,谁也会感到惊讶。李清秋知道这件事后,也跑过来,怪异地看着任子休。
“你以前修炼过真气吗?”李清秋问。任子休摇摇头,“我是第一次接触这样别扭的呼吸吐纳方式。”任无名问:“李兄,是不是和这孩子以前吃的灵果补药,有关啊。”
李清秋说:“应该没关系,灵果也好,补药也好,只是增强身体硬件素质。他当时没有修真心法,没有真气,并不会改造身体机能系统,应该不相干。”
任无名也找不出合适的解释了,只是笑笑:“也许他本是真是个修真的好材料。”李清秋假装叹息说:“可惜那次拜师机会,我拒绝了。”说完,二人大笑起来。
任子休从他们对话中也知道,自己做的不错。任子休看到他们开心地笑,自己心里也很开心。别人的认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真是莫大的鼓舞。
任无名和李清秋说了一会话,也不打扰任子休继续修习了,分别在床的两边,分别入定修习。虽然,他们已然是很强了,但大雪山一战之后,他们突然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渺小。
其实,大雪山一役,对于他俩来说,还是有很大的好处的。以前,在到达大成境界之后,人开始变得自满,浮躁。因为,大成境界在修真界已经是强者的存在了。
在心境上,就凭空多了一个人为的瓶颈。若无法打破这个瓶颈,修真境界就永远无法得到提升。不要说飞升成仙了,就是元婴境界,也会变的遥遥无期。
自从那一役之后,他俩原本浮躁的心尘,顿时平静了下来,回归了自然。心智上,也坚定坚韧了许多。心境上,开始渐渐锐变。
中午时分,灿烂的阳光,铺洒在整个房间。檀香早已熏灭,房间内没有青烟的缭绕,变得格外的敞亮。三个人静静坐在床上,静穆的神情,很是庄重。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好似是三尊神佛。四周寂静,就连时间,都仿佛停滞不前,亘古不变。
第十二章 奇才废人()
已近黄昏,辉煌的太阳不再强势,圆圆的夕阳只能温柔地漫射出一道道绛色霞彩,不胜妩媚。似血残阳凭借着漫天的彩霞,染红了半边天际。
悦来客栈内,任无名和李清秋早已醒来。他俩很惊奇地看着正在修习的任子休。他已经入定了好几个时辰,现在也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一般来说,筑基境界的小周天运转只需要半个时辰就可以完成一遍。但是,任子休还没有醒来。看样子,他并不是走火入魔,而是在进行真气的周天运转,是到底怎么回事呢?
任无名和李清秋也不敢随意说话,生怕打扰到任子休。万一真气流转岔了经脉,对于初学修真者,那真是灭顶之灾。
就这样,三个人静静地做着,任凭时间的流逝。任无名和李清秋没有修习,他们只是淡淡看着任子休,以防意外发生。
很静的时候,可以静下心思,想一些事情。比如一些无意中错过的疏漏,或者没有想到的事情。他俩自然都在想大雪山的事情,越想越发现有些事情不太对劲。
时间悠悠而过,唯有淡淡清风透过轩窗,徐徐吹来,不曾间断。
现在夜幕早已降临,天空星辰璀璨,一条辉煌的银河横亘寰宇。月华流瓦,草虫哝哝。一道灿然的流星划过夜空,留下一群孤独的星子。
任子休缓缓睁开眼睛,长长舒了一口气。任子休的重瞳双眸更加清澈,显然精力旺盛。任无名连忙走过去,一边把抓住任子休的手臂,开始把脉。
“经脉没乱。”任无名对李清秋说,“可是真气的流动好似不太正常。子休,你的小周天运转,怎么这么慢?”
任子休说:“师父,小周天运转很快啊,小周天运转完了接着就按心法运转大周天了。大周天运转的很慢,到现在才刚刚运转完一遍。”
任无名和李清秋听了后面面相觑,一般修真者的小周天运转要三至十二个月不等,才会进入大周天运转。
因为小周天运转是铸造身体基础,只有身体体质达到一定程度,才会承受住大周天运转时真气冲击身体的压力。从而修真者从筑基境界升华为开光境界。
当然这个时间因人而异,天赋好的三个月,天赋差的会修习个一年半载。但是一天内就可以不自觉地从小周天自行转化为大周天,这是中原修真史上闻所未闻的。
李清秋笑着说:“任兄真是收了一位修真奇才啊。”任无名心里也很激动,“李兄,我和王爷从小就有意识的给他吃灵果补药,这应该对他的体质产生了很好的改造。”
“从小吃灵丹补药的孩子,在中原修真世家中比比皆是,但是在一天内从筑基境界升华为开光境界的就所剩无几了吧。”李清秋笑着说道。
任无名心里很清楚,摸了摸任子休的脑袋,说:“子休,你父王知道后一定会很高兴的。”任子休眼睛放光,开心地说:“真的吗?”任无名笑着说:“当然,他会因你而骄傲。”
任子休从小就没有感受过母爱,虽然王府中有很多王妃,但是在他印象中只有他的父亲才是他的骨肉至亲。其他的所有人,有的只有谄媚,虚伪和做作。
让父王开心,让自己成为他父王心中的骄傲,这是任子休心中的愿望。他清楚地记着,最近一次让父王很开心的时候是他八岁生日时。
任子休当时作了一首诗,得到了当场所有人的高度评价。虽然有些评价太过于虚伪,但是精通诗词歌赋的镇东王,心里知道这对于八岁的孩子来说,已是极好。
镇东王任天麒平时不苟言笑,平时对任子休也是一板一眼,所以让他笑,就成了任子休的期盼。任子休一想象父王得知现在自己修真的奇才,一定会笑逐颜开。
正在任子休臆想中,任无名突然说:“不对啊,李兄你过来下。”李清秋走过来,坐在床前,一手搭在任子休的脉搏上。
片刻后,李清秋皱皱眉头,喃喃说:“不应该啊。”任无名说:“刚才我用真气探查过,子休的真气运转确实是大周天的路径。”
李清秋也尝试着放出一丝真气,真气顺着任子休的经脉,在体内迅速地游走了一遍。“确实是开光境界的大周天啊,但是,我再看看。”说着,李清秋把手放到任子休的腹部丹田处。
李清秋不解地说道:“一切正常,怎么会没有内丹虚影呢?”任无名也很是不解,皱着眉头,脑中飞速地想着问题症结所在。
一般步入开光境界的修真者,体内都会因大周天的运转,形成一个很小如蚕豆的内丹虚影,也成虚丹。这是真气随着大周天运转,从而形成的凝集现象。
经过不断的大周天运转,真气会凝集地越来越多。内丹虚影也渐渐地随着变大,然后到最后会变得如同鸡蛋大小。
这时候就是关键,有的修真者几天内就可以感知到道的轨迹,达不到天人合一的精神境界,那内丹虚影就会变为彻底的实丹,开光境界就升华为了小成境界。
有的人沉寂很多年,有朝一日,突然顿悟,瞬时升华境界。也有的人,碌碌修习一辈子,终不得道之轨迹。这就是道的玄妙。
一般有八成的修真者都卡在了小成境界的边缘,郁郁不得其法门。他们四处游侠历练,为的就是一朝顿悟。但是道的轨迹太过于玄妙,正所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任子休遇到的问题比虚丹不能化为实丹,更为麻烦。因为任子休步入开光境界后,体内就没有发现有虚丹。
这又是闻所未闻的,没有虚丹,真气相当于在大周天运转之后,就消失了。大周天运转为的就是存留真气,化气为丹,方才有金丹大道之说。
没有虚丹的产生,大周天运转,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进而说,任子休也没有什么修真的意义了。当然,这只是说金丹大道一路,他是没有前途了。
他还可以修习武道,修炼身体,虽然武道在于中原修真界,几乎没有地位,可以说是卑末之技。当然,镇东王也不会愿意任子休修习武道的,宁愿他弃武从文。
任无名也知道自己的修炼出现了问题,心中踹踹地问:“师父,我身体怎么了?”任无名神情古怪地说:“没事,没事。”他声音很小,像是安慰任子休,又好像是对自己说的。
李清秋说:“子休,恐怕你以后没法修真了。”任子休心中大震,李清秋轻轻的一句话,在幼小的心中,如同一声轰天巨雷。
任无名大怒,脸色狰狞,吼道:“你乱说什么!子休,别听他胡说!”任子休怔住了,他几乎没见过任无名发怒。
李清秋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说:“他总该要知道的,何必呢。”任无名瞬时间难受异常,神情没落,侧过头去。
任无名感觉十分惭愧,他对不住任子休,对不住因他而死去小师妹易水桐遥。易水桐遥就这么一个儿子,他竟无能为力。一股巨大的卑微感,如同大山,死死压下。
第十三章 云将失踪()
现在心中最复杂的当属任子休,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从没有这么无助过。曾经的一丝幻想,就这么破灭了。
他曾想苦苦修真,有朝一日,修真大成后。他可以辅助父王,东讨西征,作为父王的第一战将,呈递捷报凯旋回归。
那时候,他身披彩缎红绸,骑着骏马,万民朝呼,是何等的风光。最重要的是,他可以看到父王真心的笑容,真心的认可。
可是那些都变作了浮云,就在李清秋说完这句话后,他脑子嗡嗡的,他宁愿相信刚才的只是幻觉,幻听。可是看到任无名的神情,他知道,这是现实,血淋漓的残酷现实。
夜,晚了。星辰好似也累了,也许不愿看到过于悲伤的孩子,它们都隐秘到了云层之中,不再出来。夜风习习,很凉,好似还伴着寒气。
任子休的衣服很单薄,凉风顺着衣袖,不停地向里灌着。他站在门外,感受着夜之暗美。任无名轻轻走过来,给他披上一件长衣。
任子休呼啦扑到任无名的怀里,一个坚韧的孩子,再苦再累从未哭过的孩子,心中的那道壁垒,轰然被泪水冲塌。
他像孩子一样哭泣着,其实他本身就是个孩子。任无名心里也是苦惧,他也知道任子休是个孩子,这是唯一的一件坏事中的好事。孩子心中没有悲伤,再大的痛苦,过几天就会好的。
夜晚清冷,月亮的光华,因为没有了星辰的点缀,变得单薄无一,孤零零地悬挂在天空,看着就有些伤感。时间好似静止,四周没有任何变化。两个人就这样抱着,相依为命。
李清秋独自在房间里,自酌自饮,他一般不独自喝酒的。只有两种情况,他会独自喝酒,一是他很开心,二是他很悲伤。
任子休和他并没有什么大关系,但是任无名是他朋友。朋友不开心,他自己自然也很不开心。这个时候,李清秋突然很想云将。不知道,此时的云将开不开心。
想着,想着,李清秋打开窗户,看向云将的房间。云将房间的灯,没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