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萌仙:仙君大人的小妖孽-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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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她也学会了说话,甚至像人一样会笑了,不再总是睁着迷茫的大眼睛看梵音。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心里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如果我是人就好了,也许他会爱我如潋淑
她披上了黑色的长袍,终于踏出了梵音给她的小院,她像很久以前那样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潋淑的一举一动。直到有一天,潋淑推开了神殿的最后一道门,她跟着一起进去,看到了潋淑没有看到的秘密。她轻蔑的笑了,原来潋淑不过是梵音手中的那颗棋子,真可悲。于是她在潋淑关上那道门之后出现在了潋淑面前,神色挑衅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第207章 单吟番外(二)()
可是,她这个举动却被不远处的梵音看到了。
祭祀的神殿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可是这里在潋淑来后种上了花,单吟住的院子里有一片盛开的桃花。她从窗户里面看到梵音站在那桃花纷飞的树林里,洞悉一切的双眼带着说不出的魅惑,身上深紫色的长袍拖到了地上,修长的手指捏着含苞待放的骨朵,白皙的脸颊上镶着宝石般的双眸,正看着她。
那一瞬间,她好似被蛊惑了一般毅然的推开门,那桃花淡淡的香味儿似乎变得浓烈,让她脑中一片晕眩,眉顺眼的跪在他脚边,眼中的爱慕之色已隐藏不住,毫不掩饰的呈现在了梵音面前,好似她的鲜红的心都捧到了他面前。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爱她,就会爱你?”淡淡的语调听不出情绪,可那冷漠的双瞳却让她心里一抽,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鲁莽。
“单吟,你想变成凡人吗?”他忽问。
“不,我不想。”
梵音摇头轻笑:“你说谎。”
单吟惊慌的拉住他的衣摆,哀求的看着他:“大人,也许我以前很想,可是单吟现在只想陪在大人身边。”
梵音幽深的双眸紧紧的看着她,像是结了冰的水一样寒冷:“可我,不愿留你在我身边。走吧,我会赐你三魂七魄。”
“为何?”她不甘心的站了起来:“为何要这样对我?您不爱她,却容不得她有不痛快?”
梵音没有回答,只道:“人世皆苦难,这是对你的惩罚。”
她绝望的看着他,这才惊觉他对自己,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尽管他赐给了她容貌,教会了她说话和生存,却不过是一时兴起。她比不上他手中的那颗棋子,比不上那骄纵的何潋淑!
她不甘心!
就是化作凡人,总有一天她也会回到他的身边!何潋淑!何潋淑算什么!她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她可,可她是什么呢?对梵音来说,她单吟又算什么呢?
她忽然感觉到一阵迷茫,好似当她睁开眼睛,混沌初开,刺眼的阳光,来往的人群,她只能瑟缩的抱着自己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孤单寂寞。
斗转星移,时间流逝的飞快。潋淑变成了半夏答答,她在尘世中颠来复去,总算遇上了一个温暖的秦凌仙君。
单吟却在奈何桥上走了上百回,每每端起孟婆汤,便是剜心刺骨的痛。终于有一天,她摔了那孟婆汤,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去,变成了凌厉的女鬼在这人世间颠簸。可她喝了太多次的孟婆汤,几乎要忘了那张她痛恨的脸。
九重天的大劫终于来了,她获得了重生,这一切都是隗面赋予她的。他有一张和梵音一模一样的脸,她只要看上一眼,便不可能清醒。
她等了梵音好久好久,每一次从奈何桥上走,她都满怀着期待梵音回来带她走,可她等了好多好多年,他却早就将她遗忘。
梵音是一个色彩斑斓的梦,就像她身上的华服,炫彩夺目。可这个精美绝伦的梦不肯入她的夜,只留下一片漆黑和空洞。
第208章 幸安番外(一)()
九重天里有许多神仙,比如说嫦娥仙子,玉兔姐姐,太上老君他们对我很好,总是喜欢捏着我的脸唤我:“幸安,宝贝幸安。”可我可我是个没娘的孩子
牡丹池里有只横着走路的小蟹仙,她会趁东西不在的时候大声嘲笑我:“笨蛋幸安,没娘要,没爹疼!”可我从来都不哭,仙哥儿说,眼泪不能流给只会嘲笑我的人看。
我不知道娘亲在哪里,可我知道我的爹爹秦凌仙君他在哪里。睇刑爹爹带我去找过他,他就站在一座寺庙外的梧桐树下,那树下长了一株脆弱的半夏草,我想,它是我娘。
玉兔说,人间有春夏秋冬,春是姹紫嫣红,夏是焦金流石,秋是阑风长雨,冬是岁暮天寒。这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儿呢?我趴在乾坤镜面前看了许久,只觉得痛苦万分。我想,爹爹呆在那里,也是十分痛苦的,所以我不恨他。就像睇刑爹爹说的,他不是不爱我,只是灵魂飘散到了另一个她进不去的世界。
那个世界,是不是娘亲也在?嗯,我真的很想去,可我还没有长大,没有爹爹那么高的法力。
今天一大早我就被尾巴娘从床上拉了起来,她抱着我又哭又笑语无伦次,还是玉兔把我从她的魔掌下解救出来,对我说:“幸安,快跟我走。”
我茫然的坐在云朵上,忽然瞥见玉兔手腕上的红线没了。
睇刑说,玉兔手腕上的红线是九娘娘消失的时候留下的,我不知道九娘娘是谁,但我知道,有大事要发生了!
人间飞沙走石,如同炼狱一般可怕,我紧紧的搂住玉兔的脖子,问:“人间这是怎么了?”
玉兔一脸的泪水,她怔怔的看着我,道:“怎么会这样”
我更加的茫然了,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滚,七上八下的让人难受。
终于,仙哥儿赶来了,他神色复杂的看了玉兔一眼,把我带走。
那是一座寺庙,我爹爹闭着眼睛跪在那里,嘴角缓缓溢出了血。我害怕的大声哭起来,东篱仙君拍着我的背道:“他没事。”说着,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梧桐树枝上坐着一个人,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白皙的脚丫和飞舞的长发。
尾巴娘说:“仙儿哥哥,答答这是怎么了?”
仙哥儿摇摇头:“虽然秦凌仙君用了全力才将她留住不至于消散,可她无灵无魄,还是留不住的。”
万物皆有灵,无灵者,不存天地。
我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因为我看见了她的脸,是我娘,她是我娘!
我挣脱了仙哥儿的手臂,飞身而起落在她身边,奋力的喊道:“娘!娘!”
她歪着头看我,一双眼睛如同阳光下的琉璃:“你是谁?”
我?我是谁?我哭着抱住她,委屈道:“我是幸安啊,我是你的女儿幸安啊!”
她有些难过的摇了摇头:“我真的不认识你。”
我哭着看向爹爹,他擦了擦唇边的鲜血,温柔的对她一笑,道:“来,答答,到我这儿来。”
她眨着眼睛,低着头看着他,两只白嫩的脚丫蹭着树干,似乎有些苦恼。
第209章 幸安番外(二)()
尾巴娘在一边期待的看着她,好似她再不下来,她就要冲上来了。
“疼,摔倒了疼。”娘亲模糊不清的吐出几个字来。
爹爹忽然流出泪,墨一般的瞳孔似乎瞬间四分五裂。我想,一定是阳光太刺眼。
“我接着你,我抱着你,我一定紧紧的握住你,答答,不痛的。”爹爹说话的声音一直在颤抖,他在害怕吗?
娘亲小心翼翼的从树上站了起来,她抱着树干的手瑟瑟发抖:“你,你真的会接住我吗?”
爹爹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只见那碧绿梧桐叶从她的脸颊边滑落到她的肩上,黑色的发丝被风浮动在那抹翠绿之上。她无意识把手指放进了唇间,轻轻的咬了一下,还在犹豫不决。
终于,爹爹飞身而上,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那低沉的声音像是挣脱出茧,羽化成蝶般蕴含着千丝万缕的情绪:“我不会再放手,我不会!”
“你你弄疼我了。”娘亲害怕的想要挣脱开来,可她还站在树枝上,这让她不敢动弹。
我看见她那双流光满溢的双眸变得急躁,似乎对爹爹的怀抱感到不安,双手抗拒着,却又挣不开那铜墙铁壁,最后只要张口咬住了爹爹的手臂。
我瑟缩的往仙哥儿怀里钻去,他捂着我的双眼对我说:“幸安,别怕,她只是忘了。”
不,我害怕,她把爹爹和我忘了,我害怕
“秦凌仙君,先带答答回神殿,九重天的灵气更强大,也许能先将她稳定住。在人间她撑不了多久就会消失的。”睇刑爹爹道。
“玉帝为何要这般戏弄人?既然让小冥拿了九天的印章重塑答答,却不肯给她魂魄!这样做有何意义!”尾巴娘亲气得抓狂,像是只张牙舞爪的猫。
仙哥儿见她双眸通红,跺脚而去,便明白她是要上九重天找玉帝问上一问。
仙哥儿叹了口气,道:“答答如果有了魂魄,也许重生的,就不是她了。”
尾巴娘一愣,细白的手指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看着仙哥儿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末了,她便是像往常受了委屈那样“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把仙哥儿的衣襟都打湿了。
“无论如何,先将答答带回九重天再说。”秦凌道。
“不!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娘亲害怕的小声抽噎起来,她不愿离开这个地方,她在这里苏醒,对这里有莫名的眷念。
九重天的花永远都是娇艳欲滴的,流云浮动,明净的大殿也清澈见底的池水,再也没有比九重天更美的地方了,可她不愿来。
爹爹抱着她的手很用力,那黑色的瞳孔紧紧的看着娘亲,生怕一眨眼的功夫,她就不见了。
他握住了娘亲的手,覆在他的青丝上:“答答,你看,我有白头发了。”
不知为何,这句话不找边际的话却让我鼻子一酸,又想哭出声来。
她的手茫然的握住那一缕白发,愣愣的出神,半天才道:“对不起”
我想,她不明白自己为何道歉,就像我不明白她到底是不是我娘,还是说不过一具没有意义的躯体?
“跟我走吧,这里不是你的家。”爹爹说。
“我的家?我的家在哪儿?”她空洞的双眼慌张无措的看着他。
他温柔的在她耳边低语。“你闭上眼睛,我们就到了。”
第210章 最痛苦()
在很久以前,答答还是株半夏草的时候,秦凌打开那装着她灵体的盒子,她从盒子里面探出头来四处张望,仿佛对这缤纷世事如饥似渴。她禁锢的太久,每每抬头只能看到阳光从梧桐树茂盛的枝叶穿越而过。所以在看到那喧闹的集市和广阔天地,她看着秦凌流出泪来。
秦凌问她:“小半夏,你喜欢凡间吗?”
她摇摇头,用细小的声音回到:“不,我不喜欢。”
秦凌微微一笑:“那你为何流泪?”
她认真的想了想,好半天才回答道:“因为因为我太寂寞了”
秦凌握着那装着答答灵体的盒子,手指微微收紧了几分,道:”那我们就做个伴吧”
在很久以后,她吃了秦凌给她的金丹,终于能满天地的跑了,累了便变成巴掌大躲进秦凌的袖子里休息。她开始忘记最开始的话,忘记了她说不喜欢凡间,忘记她说她不过是因为寂寞,然后她费尽心思的想要留在凡间,不那么愿意修仙了。
她伤了他的心,而她不自知。
十里寒塘,晓风残月,晨钟暮鼓,灯火阑珊。她都不曾回头看看那人伤心的眼,明明知道她的心思却装作不知,依旧固执的逼着她修仙。
再后来,再后来,再后来
秦凌站在梧桐树下,而她茫然的抱着树干瑟瑟发抖,她不仅忘了她最初的誓言,陪他天荒地老,更忘了那些他们走过千山万水的日子。
玉兔和小尾巴曾经争论过这世上什么最痛苦,她们去了那总是弥漫着黑雾的奈何,找到了那能洞悉一切的孟婆,问她:“孟婆婆,你快些告诉我,这世上什么东西使人最痛苦?”
孟婆说:“执念。”
玉兔不能理解,她是一只悠闲的兔子,实在体会不出执念的味道。
她们又到凡间去找那些不开心的凡人,有些说是生死别离,有些说是荣华富贵。可是这些对她们而言都算不得什么。
等小尾巴长大了,得知东篱要娶妻,她只觉得肝胆俱裂,这个时候她告诉玉兔:“兔兔,我知道了,世界上最痛苦的,是仙哥儿要娶别人了。”
玉兔看着她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大抵也称得上最痛苦了,于是配合的点点头。
答答什么都不记得,她对这个世界感到陌生且可怕,她想回人间的那棵熟悉的梧桐树上,也许,那里才是她的家。她睁着惶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