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萌小仙-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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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明煦抬着头,看着面容镇定,神色认真的夏朝歌,他的心像是在淌血一样疼。
“你早可以动手,可是你没有,你隐忍了那么久,触手可及的江山,你却迟迟没有动,这一份情,我懂。”
奚明煦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泪水都逼了回去。
“明煦,称帝吧,这江山,是你的。”
“那你呢?”
夏朝歌沉默了,那她呢?一个亡国公主。
“做我的新皇后,好不好?你父皇许的婚约还在,别再悔婚好不好?”
“好”
夏朝歌看着奚明煦,闭上双眼,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奚明煦伸手,接过了夏朝歌手中的兵符,放在手心里,仔细的摩挲着。
城墙之上,风在轻吹,余晖散落,城墙斑驳,悲伤蔓延。
不知何时,程飞扬已经走上了城楼,来到两人身后。
“启禀少将军,在城墙下不远处抓到了二公主。”
第188章 称帝(二)()
听到这个消息,夏朝歌攥紧了拳头,眼中恨意蔓延。
“打入天牢!我要去见她!”
“是”
夏朝歌片刻也不停留的就走下了城墙,徒留下奚明煦一个人坐在轮椅上,神色迷离。
“飞扬”
程飞扬几步上前走到奚明煦的身边,扶着他的轮椅。
“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特别希望我的双腿没有废掉。”
“少将军,会好起来的。”
“刚刚那一下,我差点抓不住她,如果抓不住,我会后悔一辈子。”
奚明煦仰头,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情绪收敛起来。
“长公主会懂你的心的。”程飞扬叹息一声。
“懂,不代表不会怨,不会痛。我是想称帝,却没想过建立在她这样的痛苦之上。”
“若是她不在了,我一个人空坐这江山,又有什么意义?”
奚明煦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天边的斜阳,血红色晚霞侵染了心头。
“少将军!你的腿!怎么会这么多血!”
程飞扬慌乱了,他赶紧走到奚明煦的轮椅边上,只见他的座位之下,已经血流一片。
“你的腿刚刚有了点知觉,一定是刚刚摔下来的时候摔坏了,赶紧去见素手医仙。”
程飞扬急得不行,赶紧推着奚明煦的轮椅离开了。
而奚明煦只是落下了一声叹息。
天牢。
潮湿昏暗的天牢里,烛火灯光明灭不定,发出一股湿霉的味道。
夏婉晴颓然的坐在牢房里,双眼空洞无神。
隔壁牢房,夏雪漫趴在边上,她脸上的疤痕狰狞恐怖。
“二皇姐,外面到底怎样了?为什么那么久了还没放我出去?你怎么也进来了?”
夏雪漫焦急不已,她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已经待了好久,孤独,寂寞,恐惧。
从小到大,她没受过那么多苦,她快要崩溃了。
“二皇姐,求求你,告诉我,外面怎样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三皇子他说救我,他人呢?”
“你说翟斐然?”
夏婉晴终于开了口。
“对啊!”
“他被夏朝歌废了双腿,吓得逃回越国了,就是个没用的软蛋!”
夏雪漫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
“怎么会!他是越国的三皇子,夏朝歌怎么敢!”
“她有什么不敢,她现在整个离国都是她的,她才是最后的赢家。”
夏婉晴说完,凄厉的笑了起来,像是可憎的厉鬼一般。
夏婉晴的笑声未停,就听到天牢房门打开的声音。
夏婉晴和夏雪漫抬起头,便看到了神色阴沉,面带杀气的夏朝歌。
“你来的可真快,离国未来的皇后,哈哈哈…”
“大皇姐,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夏雪漫满脸祈求。
夏朝歌命人打开了夏婉晴的牢房走了进去。
她一步步走到夏婉晴身边蹲下。
“害死了所有的人,你开心吗?”
“你不是还没死吗?你死了,我才真的开心。”
“父皇母后待你不薄,皇兄也从未为难过你,你是怎么做到那么狠毒的?”
“还不都是你逼的!”
“下手的时候不愧疚吗?让我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好不好?”
第189章 称帝(三)()
夏婉晴看着神色古怪夏朝歌,忽然觉得背脊发凉,不寒而栗。
“你,你想干什么?”
夏婉晴忍不住后退了一些,知道背贴在了牢房的栏杆上,退无可退。
“我想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可以这样的狠,这样的残忍。”
夏朝歌一点点逼近,夏婉晴身体开始颤抖了起来。
最后,夏婉晴实在是忍无可忍,伸手推开夏朝歌。
然而,夏婉晴的手刚刚推出去,就被夏朝歌抓住了手腕。
夏朝歌习武,力气比夏婉晴打得多,她的手一抓,夏婉晴根本连反抗都反抗不得。
“你想怎样,你放开我!”
夏婉晴刚刚吼出声,只听“咔咔咔”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
夏朝歌径直捏碎了夏婉晴的手腕骨头。
夏婉晴凄厉的叫了起来,声音回荡整个天牢。
夏雪漫趴在一旁,亲眼看着夏朝歌面无表情,手一捏就捏碎了夏婉晴的骨头,她吓得瘫倒在地上。
紧接着撕拉一声,夏婉晴的裙子被撕出了两根布条。
夏朝歌用布条将夏婉晴的手腕绑在了牢房的木栏上,将她的身体固定住,使得她动弹不得。
“夏朝歌,你疯了!”
夏朝歌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刀鞘拔开,尖锐的刀口闪动着白光。
“是啊,我疯了,亲眼看着母后被烧死,看着父皇被毒死,看着皇兄跳楼而死,我早就疯了。”
“夏婉晴,招惹疯子是需要代价的。”
“哈哈哈,痛吗?恨吗?无能为力吗?这种滋味是不是很刻骨铭心?”夏婉晴大笑了起来。
下一刻,夏朝歌的匕首刺进了夏婉晴的胸口之中,殷红的鲜血顺着白色的匕首流了下来。
夏婉晴的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惨叫声。
“我给死人解剖过尸体,我给活人做过手术,但我还从未在不打麻醉的情况下取心,不知道会是什么效果?”
夏朝歌匕首往下划,径直剖开了夏婉晴的胸腔。
夏婉晴痛不欲生的,脸色发白,全身冒汗,嘴唇咬破,痛苦不堪。
而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的夏雪漫两眼一翻,吓得昏死了过去。
“夏朝歌,你这个贱人,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夏朝歌,我诅咒你,生生世世都不得安宁!”
“夏朝歌,我在十八层地狱等着你!”
夏婉晴痛得近乎昏阙,但夏朝歌前世曾是医生,她知道如何让病人保持清醒。
因此,夏婉晴只能硬生生的承受着。
夏朝歌伸出手,手指碰到了夏婉晴跳动的心脏。
忽然间,一只手从她的身后出现,捂住了她的眼睛。
“朝歌,别这样,别把自己逼疯,我求求,跟我回去,不要这么对自己。”
奚明煦沙哑的声音传来,夏朝歌的鼻尖充斥着一道熟悉的清新的味道。
“朝歌,跟我回去好不好?”
奚明煦近乎祈求的捧起夏朝歌的脸,怜惜的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
夏朝歌所有的坚强在这一刻全部倾塌,她扑进了奚明煦的怀中,不住的抽泣了起来。
第190章 称帝(四)()
奚明煦耐心的轻拍着夏朝歌的肩膀,眼神之中,一片柔情。
片刻之后,夏朝歌从奚明煦的怀里抬起头,她抹干净了泪水。
“这是最后一次了,从今往后,谁都不能再伤到我!”
夏朝歌坚毅的脸上还带着泪痕,让人看起来格外的心疼。
“那好,我们回去吧。”
奚明煦轻抚夏朝歌的脸庞,嘴角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
夏朝歌点头,推着奚明煦的轮椅往外走去了。
瘫坐在地上,双手被捆在牢房的栏杆上的夏婉晴,看着两人离开,她全身都在发抖。
一股渗人的疼痛,从头到脚,侵袭她的全身。
身体的疼痛远远不及心里的疼痛要可怕。
她宁愿夏朝歌疯了一样的折磨她,她痛苦,她也痛苦,两人一起痛苦,一起疯,一起跌落黑暗的深渊。
可夏朝歌就这么走了,胸膛剖到一半,心还未剜出来,恨还未发泄,她就这么走了!
夏婉晴凄厉的惨叫出来,似是要将心中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可怎么叫,夏朝歌和奚明煦都没有回头,哪怕是回头恨她,骂她,折磨她,她都不会那么堵心。
夏婉晴痛哭流涕,一颗心,被天牢里的浊气侵蚀,就连她的世界也被侵蚀得昏天暗地了。
至始至终,奚明煦都没有看过她一眼,他的眼里只有夏朝歌。
明明被剖心的是她,明明受苦的是她,明明痛的是她啊!
为什么?她爱了他那么久,爱得那么用心,他却连一眼都没给过她!
“哈哈哈…夏朝歌…奚明煦,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愿我死后,化成厉鬼,让你们永世不得安宁!”
黑暗的天牢之内,回应夏婉晴的是奚明煦那温和的声音。
“朝歌,我过两天会有裁缝给你量体,做一套漂亮的嫁衣,你是喜欢绫罗长丝呢,还是喜欢冰羽流光丝呢?”
“自然是冰羽流光丝。”
“你可真会挑,为什么呢?”
“嗯,我就是本着只挑贵的,不挑对的原则来的。”
奚明煦轻笑了起来,他道:“不用你掏腰包是么?”
“这离国是你的,如此奢侈,百姓骂的也是你,昏君。”
奚明煦不但不恼,笑得更欢。
“自古昏君身旁都会有一个祸国妖姬,朝歌,你要当?”
“好啊”
奚明煦和夏朝歌的声音越来越远,远得夏婉晴再也听不清了。
阴暗霉腐的天牢之内,夏婉晴可以听到自己暴露在外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她痛苦不堪,她的怨,她的恨,到头来,竟是这样,无处抒发,无处宣泄。
到头来,竟然只有她一个人在痛苦啊,只有她一个人!
“哈哈哈…”夏婉晴笑了起来。
渐渐的,她的身体渐渐的麻木,失去了痛觉,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
“我…诅咒你们…生生世世,都不得安宁!”
“我愿化成厉鬼,拉着你们一起下十八层地狱!”
夏婉晴恶毒的咒骂声越来越小,夏雪漫从昏厥中醒来。
一睁眼就看到地上开着胸膛的夏婉晴,惨叫一声,又昏死了过去。
第191章 封后(一)()
京郊,皇陵。
夏朝歌跪在夏浩淼和白心菱合葬的墓碑前,她倒了杯酒,烧了些纸钱。
“父皇,母后,朝歌要嫁人了,嫁的是你们看好的那一个。”
夏朝歌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个微笑,像是风雨之后的彩虹,绚丽又夺目,令人心暖。
“以后就由朝歌和明煦来替你们守护这离国的江山。”
“我知道,父皇和母后什么也不求,就希望我好好的,你们放心,我会好,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过得很好。”
“你们的情,你们的恩,我永世不会忘。若以后让我再遇到你们转世,我会惦记你们的情,把命格写得漂漂亮亮的。”
夏朝歌倒了一杯酒,自己一饮而尽,然后走到夏天纵的墓碑前。
“皇兄,我受了你十多年的保护,最终却没能好好保护你。最后为了成全我,你还纵身跳下城墙。”
“这一辈子,所有的恩,所有的情,我还不了了,但愿,下辈子能让我再遇到你。”
“下一次,我保证,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我会好好的活着,带着你的祝福活下去,做离国最美的皇后。”
夏朝歌一杯酒灌入口中,辛辣,甜蜜,痛苦,哀伤,全都糅杂在一起,入了喉中。
三天后,京都,皇宫。
梳妆台前,夏朝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扬。
一袭大红色的嫁衣,裙摆拖得又长又远,用上好的冰羽流光丝,庄重而高贵。
“师妹,你可真漂亮,整个离国,没有比你更美的人了。”
素衣在一旁给夏朝歌梳着头发,长长的发丝,如瀑布一样柔顺的垂下,散在红色的嫁衣上,红与黑的搭配,美得令人窒息。
“是吗?师姐可真会夸人。”
“那当然,容貌上的美,永远都可能被超过,但气质上的美,你是离国第一。那种经过大风大浪的洗礼,坚强走到今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