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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七煞邪尊-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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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临等过片刻,喝道:“朕问你们话,都变成哑巴了?”这时一名太医排众而出,朗声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福临听得没头没脑,只当太医胡拍马屁,怒道:“朕的爱妃昏迷不醒,何喜之有?”

    那太医道:“皇上可知娘娘为何昏迷?”福临怒道:“废话,朕若是知道,还要你们这帮庸医干什么?”那太医不敢再卖关子,道:“是,是,那只因娘娘有喜了。”福临自惊转喜,竟有些无所适从,连声追问道:“此话当真?你你能肯定么?”

    那太医应道:“若非十拿九稳,断然不敢蒙骗皇上。臣曾为宫中众多嫔妃诊脉,对其中道理是极熟悉的,娘娘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必是喜脉无疑。宫中又将再添一位龙嗣,怎不值得贺喜?”

    福临对医理虽不甚明了,听他说得信誓旦旦,也去了怀疑。欢喜得坐立不定,在房中来来回回的走动,只想大摆宴席来庆贺一番。说也奇怪,以往听闻其余妃子有孕,均未如此刻般欣喜,自语道:“既有这等喜事,怎地韵儿从未向朕提起?”那太医微笑道:“或是韵妃娘娘自己也不知道,初次怀孕,总是缺少经验,不过”

    贞莹心下大怒,冲进房内,直赶到床前,叫道:“你说谎,你说谎,你是怕皇上治罪才这般胡扯。一般的编个毛病,说什么不好,偏说怀孕?你就不能说她患了天花?”天花是一种传染性极强的病,她如此说,自是想要福临远远避开沈世韵。福临脸色阴沉的道:“谁准你进来了?你最好先去烧高香、拜活佛,祈祷韵妃跟孩子没事,否则朕第一个不饶你!”

    贞莹叫道:“皇上,您千万别上当,沈世韵不过是假装晕倒。她先拿话激得我恼羞成怒,好让我背负恶名,然后故意落进水里”福临冷笑道:“既是如此,怎不见你故意落水?”不再理会她,又向太医问道:“你刚才说‘不过’,不过怎样?”

    那太医道:“不过,从脉象观来,韵妃娘娘天生体质较弱,身子骨虚,这一次落水震动剧烈,既受惊过度,又不免压迫心脏,如不妥善调理进补,只怕只怕还会危及腹中胎儿的健康。”贞莹插话道:“那好得很啊,总之是要活气养血,尽管去找些当归、独活、半夏、白蔹、草乌、益母草、铭藤、人参,反正什么滋补就找什么,熬成一碗‘十全大补汤’给她喝”

    那太医连连摇头,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俗话说得好,是药三分毒,补药也不可乱服,本经?序例中有言:配药‘勿用相恶、相反者’,而‘相反为害,甚于相恶性’,严重者危及生命。那‘半夏、白蔹’便同属‘十八反’,绝不可同时服用,至于草乌、铭藤,易导致肾脏损害。对于有身孕的女子,忌讳可就更多了,凡‘大寒、大热、峻泻滑利、破血祛瘀’的药物,均不可乱服。”

    福临道:“你说得很好,但朕一下也记不得那许多。这样吧,你将服食有益的药名悉数写下,列出一张单子,朕差人依样去抓药。”贞莹道:“让臣妾去抓。”立时几道满是怀疑的目光纷纷射来,尴尬得闭了嘴不敢再说。

    满屋太医聚集到一处交头接耳,少顷,商议既定,乃提笔开了方子,交给福临后,一路行礼告退。福临握住沈世韵一只手,直笑得合不拢嘴,不住道:“韵儿,咱们有孩子了,等他一出世,朕就晋你为贵妃,将来再立他太子之位。朕对你的承诺,一件都不会忘记。”

    贞莹又忍不住道:“这女人绝不可能当**。皇上,您并未看到整个经过,不可轻下论断。是她亲口对我说,她并不爱您,只是想利用您给她的家人报仇,因为您是皇帝,才跟你在一起”

    福临皱眉道:“你怎地还没走?就算属实又如何?是朕自愿帮她报仇,她也不算利用我。说到身份问题,谁不是一样?如果朕不是皇帝,嫔妃中留不住十之二三,你要是不在乎,怎非要嫁进宫来,却不去寻个平民百姓托付终身?”

    贞莹一忍再忍,道:“好,此事您不计较,但还有一件还有一件她并不是单当贵妃就能满足,她还想还想”关于沈世韵的“恢宏大计”,说来太过大逆不道,竟连依样转述也是不敢,嗫嚅半天依旧未能开口,苦笑道:“她做得,我却说不得。”

    福临根本没在意她说话,自顾着心想:“当初是我迷恋韵儿美貌,提出纳她为妃,即便她心里并不爱我,也在情理之中,只须她行动顺服,本不用管那许多。时日一久,她为朕诚心所打动,或许也就动起了真感情来。”

第十六章(17)() 
贞莹将嘴凑到福临耳边,低声道:“臣妾已想通了,她这一招,该叫做‘苦肉计’,正是借此博取皇上怜悯。我说的您不相信,咱们做个试验可好?请您先在房中找个地方躲起来,待臣妾套出她的话,无论您如何看待,我都是一定要揭露出她真面目给您看的。”福临不耐道:“朕没时间陪你装神弄鬼,你再不给朕闭嘴,定要令人轰出去才满意?”贞莹无计可施,唯有走到福临视线之外,倚墙叹息。

    僵持不知多久,一名小太监轻手轻脚的摸进房,低声唤道:“皇上?”福临哼了一声,那小太监低声道:“禀皇上,豫亲王爷求见。”

    福临沉吟道:“豫亲王么?哎朕今日心神不宁,政务不妨延期再议。”那小太监道:“奴才也是这般回报豫亲王的,奈何王爷说,他有极为要紧之事,非即刻面见皇上不可,您瞧这”福临叹了口气,心想总要给多铎几分面子,道:“罢了,且听他说说,免得耽误大事。”向躲在角落的贞莹招呼道:“你随朕出来。”

    贞莹明知他是担心自己暗中对沈世韵不利,绝非要她陪伴,但想稍后既无外人在场,便套出了话也没个见证,倒不如随在皇上身边,至少做足台面,还可趁机偷听两人谈话。豫亲王平时与福临私下里接触不多,此番陡然表现出十万火急,凭直觉也能猜出其事甚重。应一声“是”,随行在福临右后方,那小太监也低眉顺眼的跟了出来。

    行到大厅内,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负手立在桌边,双目随意的扫视墙上字画,眼神淡漠,既似凝神欣赏,又似目光穿透墙壁,看向未知之处。听得杂乱的脚步声,才不慌不忙的回转过身,正是豫亲王多铎。福临心下虽感不耐,究竟重于叔侄礼数,也不能过分表露,上前几步道:“皇叔福体安康。”

    多铎面上波澜不惊,皮笑肉不笑的道:“谢皇上关心,臣特来向您请安了。在乾清宫找不到您,才寻到此地,卤莽勿怪,不知可有打搅到您什么?”福临尚未开口,贞莹在旁笑道:“王爷,您可来得不巧了。韵妃娘娘方才受伤昏迷,万岁爷忧急如焚,紧张得什么似的,一颗心全系在她身上,与其无关之事,只怕一件也听不进去。”

    多铎奇道:“韵妃娘娘受伤?是吟雪宫又招了刺客?这这怎么可能?”心道:“楚梦琳那丫头这几日都待在府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能再分心杀人?难道是其余的魔教中人作祟?”

    贞莹当着福临面前说笑,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却见多铎反应奇大于惊,倒像怀有内部消息,其中定然别有隐情。眼珠一转,故作轻松的笑道:“哦?王爷对那些刺客似乎很了解?否则何以用那一个‘又’字?她与李亦杰李盟主议和遇刺时,莫非您也在场?”

    多铎更奇:“沈世韵首次遇刺,我就在边上看着,怎地又说跟李亦杰议和?但那个假扮的侍卫是我带进宫的,解释起来不大方便,她替我遮掩,是有求于我还是别有所图?算了,不管意欲为何,我也没必要自揭短处。”答道:“韵妃娘娘遇刺,前一阵子在宫中盛传,本王自也有所耳闻,不过我与她稀少往来,这吟雪宫么,除今日拜访皇上之外,更从未曾涉足。这一次我说不可能,只是因大内皇宫戒备森严,高手如云,怎会随随便便出现刺客?”

    贞莹笑道:“王爷对这件事,最起码也是很关注的。凡事有一即可有再,刺客失败过一次,觉着不甘心,明知飞蛾扑火,也还是要来的,有什么想不通?难道王爷事先熟知刺客行动?”多铎右眉挑起,冷冷的道:“贞妃口齿伶俐,咄咄逼人,是欲指本王即为幕后主使?”贞莹笑道:“不敢,臣妾只是与王爷探讨,刺客在宫中若有内应,必将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那会是谁?”

    福临对第一次刺杀详情不明,听他们提及,也就暗暗留神,过得几句,忍不住叹息摇头,心道:“贞妃越说越不成话,豫亲王和韵儿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儿,怎会请刺客杀她?”看到多铎脸黑得锅底一般,知他一向傲气十足,给人连声诘问,只怕立时便要爆发,只好做和事佬,道:“皇叔,您别听她胡说八道,韵儿也不是受伤,她是不慎失足落水,受寒引发高烧,又因着曾怀龙种,才至今未醒。”

    多铎道:“韵妃娘娘有喜了?那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臣这里要隆重的给皇上道喜了。”他说话时语气喜悦,面上表情却无丝毫改变,哪有半点听得“天大的好消息”时一般模样?福临道:“多承皇叔吉言。”心下只觉厌烦,盼着这唱戏词一般的谈话尽早结束,提醒道:“皇叔急着寻朕,好像不该专程为道贺而来?朕隐约记得,你是另有一件大事商谈。”

    多铎被他生硬的语气震得一愣,随即放声大笑道:“原来如此,我就奇怪皇上今日怎地情绪不定,此刻想必是早已归心似箭。若再唠叨个不停,是为我这做皇叔的不识相之至,怕要惹得你肚里大骂了。”

    福临道:“哪里的话,皇叔但说无妨。”宫内重臣交谈时,都十分擅长做表面功夫,福临耳濡目染,也学得惟妙惟肖。多铎道:“好,那臣就长话短说”才刚起了个头,又叹口气,道:“却让我从何说起的好?”

    福临听他欲言又止,分明有所暗示,宫内伺候的太监宫女均已退到殿外,斜睨贞莹一眼,道:“要她回避?”多铎一摆手,道:“不必,真说起来,此事也只是有些怪力乱神罢了。近期间臣常受太上皇托梦,已持续了有段时日。”

    福临道:“太上皇?是说我皇阿玛?”多铎道:“不,臣所指是太祖爷。臣当真糊涂,竟然用错了称呼,请皇上恕罪。太祖爷虽归天已久,但他心心念念,惦记的仍是大清的江山社稷”

    福临冷哼一声,道:“担心朕守不住祖宗基业?”他听着多铎说话,同时暗中打量他面部神情,发觉他语气与表情全不搭配,每句话都显得言不由衷。再加上毫没来由的“用错称呼”,口称谢罪时全无畏惧,语调平淡,眼神中反而含了些嘲笑,好似自信已将他玩弄在股掌之中,心里自然有气,情不自禁的顶了一句。

    多铎道:“皇上何以敏感至此?自您登基以来,设官员司业、助教;厚赏八旗将士;对前明遗民以礼相待;告慰进军关内功成。做下不少利国利民之举,年纪轻轻能有此担当,实为难能可贵,陛下仁德贤明,真乃我朝之福。”话锋一转,道:“如今固已初步统领中原,各地仍有流寇暴乱,不自量力企图复明。边疆小国浑水摸鱼,屡次派兵犯境,昔视吾等定邦以少胜多,心羡效之,却不明其中兵力差距。我方练兵贵精而不贵多,每回作战也总能结合地势、善用谋略,哪是此辈所堪及?不给些教训,这些人不知天高地厚。臣请缨率军出战,荡平天下,彻底消除隐患,使皇上高枕无忧,岂不甚好?未知皇上尊意若何?”

    福临听他说得不卑不亢,起初不断称颂自己功德,究竟人生来是爱听好话,不由心花怒放,待提及战端又起,一颗心就沉到了谷底。一方面他对行军作战一窍不通,拿不出主意,只能全盘仰仗手下将领;另一方面他受沈世韵观点影响颇深,希望营造太平盛世,与天下百姓和平共处,而非以强权压迫人们畏惧。再出兵作战,定会损及不少无辜苍生。但他作为天子,服软倾向过重必会失却威望,这些话也不便直说。道:“皇叔一心为大清着想,朕朕很承你的情。朕就恭祝皇叔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早日凯旋而归。”

    多铎哈哈大笑,道:“保家卫国,原是为人臣下之本分,承情之说再也休提。皇上金口玉言,臣此去必要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如无他事,臣先行告退。”福临皱了皱眉,仍忍不住道:“各地流散民众,如不是罪大恶极之辈,下手还是注意分寸的好。”

    多铎微显不屑,道:“请皇上放心,臣赴战场是欲杀敌,不是屠杀百姓,只要他们不来自寻死路,我也没空多做搭理。皇上还有吩咐没有?”福临气势一锉,道:“没有了。你何时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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