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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断刀错-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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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坡笃信道:“不错,我心道‘宁可杀错一百,不可放过一个’,咬咬牙用腕刀换了‘乌有刃’”

    银长老道:“哦?这么轻易就给你了,这人居然舍得如此宝物?”

    坡笃信道:“这小子原来是个强盗,他说这是他以前在南丝绸之路上的时候,抢了一艘船,私藏没有上缴的货。这刀并不起眼,又小,实在不能换钱。腕刀又实在是个新鲜玩意儿,就这么成交了。”

    银长老笑道:“你吊足了我胃口,该给我看看了?”

    坡笃信忙从怀中掏出这把“克力士”,但见刀身古朴粗糙,刀柄奇特,犹如蠍尾,拐着一个乖张的弯。她握住蠍尾,拔出刀刃,见刀刃细薄,上面花纹特异,仿佛水波荡漾的瞬间被凝固住一般,细看却是铁质,只不过这铁块似是工艺十分粗糙,灰扑扑毫不起眼,乍一眼看犹如一条烂木。但细细观之,古朴之中又有十分内敛华光。她将刀挥起,果然似要消融在空中一般。

    坡笃信拿出一截大约三指宽的木枝,道:“斩来试试。”

    银长老道:“你却原来都是准备好的。”

    她一刀斩下,速度奇快,那蛇形刀刃仿佛真的化在空中,从一端消失,从另一端出现。木枝无声无息断开了。银长老道:“不错不错,入木都没什么感觉。”

    坡笃信道:“我给了他一枚金币,换了克力士的用法。他以前常在南洋抢钱,见过许多当地人用这种刀”

    他比划着,右手握刀,左手腕刀弹出,凑成双剑,却被银长老阻止,她道:“你跟我来。”

    坡笃信十分兴奋,他知银长老要带他去看她收藏的名刀名剑了。

    屋后帐中收拾得干干净净,多数都是两位长老云游四海带回来的纪念品,因为上了年纪记性不好,许多东西上还贴着标签。墙上陈列尽皆刀剑,样式殊异,有汉有胡,有的有鞘,有的无鞘,有的华光四射,有的质朴内敛,或如跳脱少年,或如垂垂老者,形形色色,百态不一。

    站进屋里,银长老道,“我曾说过刀剑亦是有生命,这里有百兵之气,刀气不易伤人,你且使来给我看。”

    坡笃信道:“不忙,且得先借另一把刀剑。”

    银长老指着旁边波斯小刀道:“这把如何?”

    坡笃信皱眉嫌短,捡了一把样式颇古,华光不显的直刀,刀身比之先前的略长,与克力士相当。

第146章 敕勒川 6() 
坡笃信握刀在手,才抱拳道:“正统剑术,未必是我用的这样,还请银长老勿以此断其好坏。”

    银长老道:“我自然是知道的。”说着便提起一块钝铁棒招呼起来。

    坡笃信原本精通刺击之术,“克力士”亦是一种用来刺击而非劈砍的兵器,配上与中原武功大异的身法,或腾挪闪躲,或伺机而动,一旦近身,便如蛇随棍上,后招连绵,很难甩掉。“克力士”在他手中矫若灵蛇,蛇信吞吐,寻找下口的机会。

    这根顿铁棒上本已有不少刀痕,均是试刀时留下的痕迹。坡笃信的攻击一一被银长老化解,坡笃信出招却越来越急,金铁交鸣之声亦是愈来愈烈,到最后犹如雨点一般,响成一片。

    只听“笃”地一声,那钝铁棒的一头竟然被削了下来,坡笃信顿时大喜,手中蛇信速度更快,手中反而像是空无一物,在用拳掌一般。

    银长老依旧是一副闲庭信步的模样,铁棒被削掉头时,她也只是微微皱眉,说来也怪,并未见她如何出招,如何抵挡,坡笃信的攻击却大多数被她轻易闪开,少数躲不掉的杀招,才以“武器”去接。

    因着坡笃信出招太快,顷刻间两人就斗到百余招之外,坡笃信似胸有成竹,手中短剑化为千万光点,笼罩银长老全身,满以为这次至少能得手,岂知银长老手中铁棒竟然敢突进剑阵,封死了他所有的去路,犹如蛇被打中了七寸。

    这路剑法的威力也就在于此,坡笃信右手短剑被封,左手短刀跟着便打上去。银长老棍柄后撤,点住了他的腕骨,微微一痛,稍有停滞。

    便是这一停滞,银长老捏住了他的手腕,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胸前空门大开,本是应该一脚蹬出,就地一滚。但银长老是长辈,又是女眷,坡笃信万万不能使出这么不雅的姿势来。他顿时急了,心中直道若是此时给我来一发奥术爆炸

    想到这里,左手微微酸麻刺痛,一股说不上陌生的法力在他刀尖处炸开,银长老身形一震,不可置信道:“你你”

    坡笃信连忙单膝下跪,道:“请长老责罚!但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银长老只刚刚那一瞬有些失态,稍作平静之后,她沉吟道:“我明白,我并未看见你念咒语抑或结法印,此事十分蹊跷”

    坡笃信道:“我”

    银长老抬头道:“你刚刚做了什么?站起来说。”

    坡笃信慢慢站起来,缓缓动作,右手边刺出,边说道:“我刚刚这么一招,被你封死”

    银长老配合他的解说,铁棒点在他虎口处。

    “然后我左手出刀,围魏救赵”他左手刀自上而下击出,本是虚招,让银长老讨了个巧,趁他还未虚足之时,以棒尾扫到脉门,顺手制住了他。

    如今又回到了刚刚那个尴尬的时间,坡笃信道:“我心想,这时候如若能使出奥术爆炸”

    蓦地,他手中白芒暴涨,苏苏麻麻的感觉从手指上掠过,不怎么陌生的法力又一次从指间流过,造成了一次小小的扩散爆炸。

    他好不尴尬,此番连续两次破了谷中戒律,银长老又是长老,若是有心追究,他少不了落下一顿鞭子。

    银长老仿佛看出了他的担忧,轻声安慰道:“这并不算你破戒。”

    谷中原有不得随意向长辈或是不会法术的人随意施用法术的规矩。银长老既是长老,又不会法术,坡笃信不小心失手,可算连犯两条戒律。

    但两人纠结的显然不是这个事情。

    他二人对视良久,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迷惑和不解。

    两人忽然同时开口:“刚刚没有结法印”

    术法师亦是凡胎,不可能意随心动,指哪打哪,须得借由“钥匙”,打开混沌之门,从虚空借来法术的力量,许多术法师终其一生都在练习如何使用“钥匙”,亦有可能时灵时不灵。

    史上有那么一两三个人,天赋异禀,好像天生掌握着混沌一般,可以创造新的“钥匙”,随意施用法术的力量,这种人被称作“织法者”。他们不结法印,不用念咒语,只靠意志,便可随意操纵法术,这种人凤毛麟角,百年难遇。坡笃信自谓常人,绝不是这类天纵英才,全凭一股勤奋,才被法王选作少主,不可能年纪轻轻就有织法之力。所以此事,太过惊奇了。

    “这,这”

    银长老完全没有头绪,试探问:“你这几天有什么特异的经历没有?”

    坡笃信马上摇头道:“特异的经历已经全都跟您汇报过了,其余完全与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银长老道:“难道是因为‘克力士’?你试试。”

    坡笃信半信半疑,心道我一路上都没出什么事,难道事情会留着等现下发生?不信归不信,他依旧拿起“克力士”来,心中想着我要来个奥术爆破。

    果然手中丝毫未动,并没有刚才的异状,银长老看罢,目光挪向另一把短刀。她思量了一下,想起这把古刀乃是朱投依带来的东西。刀身显乱雪纹,乌沉朴拙。她道:“你再试试这一把。”

    坡笃信依言捡起这把小刀,放下了“克力士”,心中想着给我来个奥术爆破。

    丝丝酥麻的感觉窜上手臂,肉眼看得见的秘法墙壁从他身上扩张出来,震得银长老往后退了一步。

    坡笃信喜道:“是它!是它了!这是什么神奇的刀?”

    银长老却脸有忧色,默然不语。

    坡笃信见她兴趣缺缺,自己也高兴不起来,问道:“银长老,有什么不妥吗?”

    银长老皱眉道:“这必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器,但我却很担忧。”

    坡笃信问道:“为什么?”

    银长老并不直接回答,转开头去,负手道:“+先人传说北魏时有一小童,聪明伶俐,三岁咏诗,六岁作赋,名扬乡里,年岁渐长,却泯然众人,你道是何故?”

    坡笃信天资并不顶尖,但后天十分努力,很有经验,于是道:“道是自持天资,不加修习,被后来者追上。”

    银长老微笑着点头赞许,却并不往下说。

    坡笃信一拍脑袋,道:“银长老是怕我们之中有人不刻苦练习,妄称兵器之利可是两军对垒,若没有刀兵之利,那不就落了下风了?”

    银长老道:“不然,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我等修习武术,若只是为了生死胜负,便偏离了武学之道。”

    坡笃信点头道:“不错,原本并不是为了你死我活。”

    银长老道:“自己如若不强,却拿着宝刀宝剑,便如三岁小童,带着黄金招摇过市,有百害而无一利。但武功高到一定境界,飞花摘叶均可伤人,又不用凭借兵器了。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

    坡笃信不解道:“那兵器却又有什么用呢?我们生而为人,为何要为了一把宝刀宝剑斗个你死我活呢?又为何要为了钱,为了权势,搞到尸横遍野呢?”

    银长老笑道:“是是非非,这却需你自己去参悟了,你下去吧,悟出来便告诉我。”

    坡笃信道了声是,慢慢退了出来,隐隐抓到脑中什么不寻常的东西,那东西却如镜花水月,明明抓在手中,却怎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银长老见他一脸疑惑地走出去,脚下踉跄却浑不在意,笑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需得参,哎,需得参。”

第147章 奸细 18() 
唐门新任掌门雷厉风行,手段强硬,杀了内人杀外人,不几天已经传遍蜀中,大家奔走相告唐门出了个狠角色,私底下纷纷议论这便叫做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李心翊一倒,牛鬼蛇神都出来了。

    此话本只在长老和高段弟子间流传,但一不小心传到了“包打听”昝师父的耳朵里,她私底下嗤之以鼻:李心翊为一己私利,暗中与杀手组织往来,杀妻夺刀,蒙骗天下,是什么好东西了?

    须知腹语术虽然是昝师父的绝技,但腹诽术实乃上家不传秘籍,这一手她是跟谁学的,很难说啊。

    话说回唐五七。昝维这个师弟得尽天时地利人和,以一介庶出幺子身份,带领众兄长夺下唐门各大堂,显出十分厉害的手段,如今他一句话,唐门又要再开客卿制。

    昝维彼时在路上闲逛,想到此事,不明就里,越想越不解,实在忍不住,拉过一人便问“客卿制是什么制?”

    那小娘子身材十分高大,面容天真无邪,衣着不凡,寻常唐门子弟乃至工匠诸如上官,穿的都是麻布衣服,这人一身锦衣,虽然也是蓝绿间色,但纹饰华丽,显出身份的不凡来,她腰中腰带写着“白虎堂”,是白虎堂弟子无误。

    她想了一下,道:“就是收外姓食客,替唐家办事,以前有很多,后来外姓造反,杀光了。”

    昝维道了声谢,转身就走了,殊不知“新掌门真的收了个食客,居然还是个年华正好的小娘子”这一薄有绯色的消息仿佛收了黑钱,一夜之间遍布整个唐门。

    长老们大多数持有忧色,道掌门少年心性,客卿不是公然养禁脔,掌门此举不合祖制。

    余人则皆道不能讲大事,讲讲小事总还是可以的吧?绯闻八卦正合适此时此刻讲,有没有多点的消息?

    不知这些话是否传到唐五七耳朵里,照理说掌门耳目聪敏,自己便是造谣生事的高手,深知其中要害,不可能对流言一无所知,可是看他的样子,又似乎好像并不知情,还在这当口,带着昝维去开会。

    入席便介绍说此乃我请的客卿,幼时与我颇有渊源,后来因缘巧合又见到,各人均有一段奇遇。此君武功卓绝轻功一流,对我唐门颇有助益。

    话到此为止,旁人几次想打听,都被唐五七连消带打糊弄过去,大家碰了几次软钉子,讨了个没趣,便也再没人问起。

    既然话题不在昝维身上,她一个人消隐在一旁,极没有存在感。旁人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没了顾忌。

    此次并未有什么大事要议论,尽是些日常琐事,诸如收租几何,生意怎样,有甚消息,各路账册源源不绝汇上来,经过长老院的讨论裁定,再一一发下去。

    +昝维一一默记在场人士,一矮小的白发老头乃是白虎堂长老,形容枯槁,好像总也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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