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战胜佛之悟空传-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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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看了看眼前十八岁的少年,丰姿英伟,相貌轩昂,齿白如银砌,唇红口四方。
顶平额阔天仓满,目秀眉清地阁长,两耳有轮真杰士,一身不俗是才郎,果真好相貌。
道士也不多话,在石案前坐下,道:“你知我是何人?”
金蝉子抬头看了看天空,道:“、日、月、星、辰、四时气候,何处不见君上踪迹?”
道士闻言,大是讶然,道:“你既然识得我,怎可以一盏清茶相待?未免太过怠慢。”
道士这句话说得不重,一阵威压压下,菩提树两夫妇只觉耳前雷声阵阵,久久不息。
金蝉子似乎聋了一般,风轻云淡地道:“还请尝上一尝,如果还觉怠慢,甘愿领罚。”
道士很好奇眼前的少年哪来的自信,端起茶盏的瞬间,脸色突然一变,迫不及待地喝上了一口,似乎是不信,又细细的品尝了一口,而后微微一笑,将茶盏放下道:“此茶的确了得。”
金蝉子不置可否:“了得不了得小僧不知道,独一无二却是一定的。三界之内,也只有小僧这里能有此茶。”
不是出家人,以小僧自居,丝毫不显得突兀。
道士有趣地看着金蝉子:“你将此事泄露给我,不怕我告知三界,让神佛尽知?”
金蝉子笑道:“神佛难道不知?九世轮回,我就像一只被圈养的羊,一次次养肥,一次次被宰杀,哪一次不是被神佛分而食之?神佛尽知又如何能够?要让三界尽知。”
道士沉吟了一下,叹息了一声:“果真是金蝉子,这份算计能力,端的可怖。”按耐不住,小小饮了口茶,显得有些小心翼翼,而后自嘲一笑,一饮而尽。
金蝉子端起自己身前的茶盏:“这茶与灵山的不同。”这话说得明白,道士也听得明白。
道士有一些尴尬,:“你知道我会来?”
“道门会来的不过六个人,有一个不会亲自来,另一个在地府,其他两个去往了传说中的妖界。能来的只有两个,不过,这两个人中,一个不愿意来,一个不屑来。”
金蝉子为倒是斟茶,手法一气呵成,浑然不似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不管两个人当中谁来,这杯茶都足于待客,不是吗?”
道士哈哈一笑:“你果真是个有趣的人,那你再说说,我来此处做什么?”
“西方灵山佛难之事,出去佛门众人,知道的人并不多,屈指算来,不过十一人,有三个人不想管,有一个人不愿管,有个懒得管,有个人不想说,还有五个人不敢管。这十一个人,不论谁来此,都是为了合作,与小僧合作。”
道士看着金蝉子,转移话题:“不想说的是何人?”
“不是人,是狗。”
道士恍然:“你知道的很多,不过总归不全,三界之中,强者远不止这些。”
“强者自然不少,比如女娲、伏羲、大禹、将臣等上古神祗。”
道士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说道:“你知道了些什么?”
金蝉子摇了摇头:“如果知道,我何须走通通天之路?如果知道,我何须忍耐十世轮回?如果知道,我何须任佛鱼肉?”
道士不信:“你真不知道?换句话,似乎也能说通,因为你知道,你才走通天之路,因为你知道,你猜忍耐十世轮回,也因为你知道你才任佛鱼肉。”
金蝉子垂下头,不再辩解:“猜到一些。”
“一些是多少。”
“这是你要走通通天之路的原因?”
“我说是,恐怕你不会信,那换个说法,小僧不过想修自己的道,不是神,不是佛,不是魔,也不是妖,而是自己的道。这个可能信?”
道士嘲笑说:“修行自己的道,不可信。”
“那你觉得什么理由可信?”
道士停了下来,不知道如何接话,良久,说:“我宁愿相信,你只是在报复佛门。”
“你能这般想,我们便是在同一阵营,是否可以说说接下来的合作?”
道士闻言一愣,叹息一声:“我并不喜欢不受掌控的谈话。”
金蝉子道:“凡人又何尝喜欢被掌控的命运?”
道士自嘲一笑,知道再一次落入金蝉子的圈套,也不恼怒。
金蝉子接着道:“不妨在人间小住几年,看看一世轮回,一生一枯荣,听听一朝生死,一死一涅,看过人间沧桑,你才会发现,神佛所惧怕的生死轮回,其实也不过如此。”
道士不自觉地喝完第二杯茶:“如此也好,我也想看看,天宫仙子仙子眷恋的凡尘究竟是何模样。”
金蝉子不去接话,幽幽地说道:“如果找到妖界,天庭将如何处置现今的三界?”
道士沉默了一下,看向金山寺的佛塔,:“没有妖界。”
金蝉子垂下眼帘:“怎会没有?”
金蝉子的语气,无疑在肯定妖界的存在。
道士无意继续这个话题,放下茶盏道:“西行之路,如何相助?”
金蝉子也不再妖间界的话题上纠结道:“小僧需要一个西行的理由。”
道士看了金蝉子一眼:“观世音菩萨降临长安城,自然会给你安排一个由头,你何须担忧?”
“观世音菩萨与西方佛门并不和睦,他想救佛门的心思,不过三成,想让佛门受苦的心思,却占了七成。按照他的脚程,小僧五六岁之时,他便可寻人守护,走上西行之路,如何等到现在?小僧猜测,大抵还需三十年,他才会寻上小僧。三十年的时间虽然不短,但要走通通天之路,却是难。你也知道,小僧只有五百年,超过五百年,释迦摩尼佛定然会不顾一切亲自找上我,到时候一起玉碎,一切都将成空谈。”
道士点头:“至今我想不明白,你走通通天之路有何意义?竟让你如此心急,着急上路,别说为了自由,天道尚且不自由,何论我等?”
说到此处,道士也自觉没意思,知道金蝉子不会说,自己又何必问:“我如何帮你?”
“当初奈何桥头,见过黑色身影的还有地藏王菩萨,小僧猜测不错的话”金蝉子的话语突然消失,接着,道士的脑海中,想起金蝉子的话,一步步将计划告知。
金蝉子说完计划,道士沉声道:“西行之路,道门全力相助,如有相求,定当不辞,不求为友,但求非敌。”
金蝉子对以道士的反应颇感意外:“你高估小僧了,如果你愿意,你随时能杀了小僧。”
道士摇摇头:“杀了你,佛道之争,道门必输无疑,现在,起身往长安城?”
金蝉子颔首,阳神从身体里面走出来:“一路之上,有劳了。”
道士不多话,广袖一甩,一团烟雾见金蝉子阳神包裹住,一起离开菩提院。
道士离开之后,菩提树老夫妇恢复自由自身,两人看见呆呆坐在石桌前的金蝉子,眼中尽是骇然,对看一眼,往金山寺跑去。
不一会,法明和尚与菩提树老夫妇重回此处,身后跟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和尚。
法明看了看“金蝉子”一眼,见他阳神出窍,只留一具身体,眉头微微皱起:“你们回灵山去吧,此处交给我即是。”
“遵命。”菩提树老夫妇化作两条金光,往西方而去。
法明转身,突然出手,点在小和尚眉心,将小和尚的灵魂抽出来,封入金蝉子的**之中。
“师父”小和尚惊骇。
法明不答话,取出一颗丹药强迫他服下,丹药服下之时,“金蝉子”痛呼出声,随后骨骼发出“咯咯”重组之声,只疼到满地打滚,连呼师父饶命,法明站在一侧冷冷看着,不发一言。
许久之后,小和尚痛晕过去,法明随之将小和尚的记忆洗去,伪造一个无父无母随水漂流的身份给他,才将他唤醒。
重新醒来的“金蝉子”迷迷蒙蒙,直觉头疼欲裂,在看四周,却是一间破烂的茅屋。
法明叹息了一声,只道抚养他的老夫妇逝世,委托他来接“金蝉子”入寺。
“金蝉子”迷迷糊糊的点头,乖乖地叫了一声“师父。”
法明点头受了,将“金蝉子”带入金山寺中,削发修行,取法名为玄奘,摩顶受戒,坚心修道。
“金蝉子”**之内,留有金蝉子一缕神魂,得这一缕神魂相助,被封入体内的灵魂,对佛法的领悟能力极强。
一日,暮春天气,众人同在松阴之下,讲经参禅,谈说奥妙。
那酒肉和尚恰被玄奘难倒,和尚大怒骂道:“你这业畜,姓名也不知,父母也不识,还在此捣甚么鬼!”
玄奘被他骂出这般言语,入寺跪告师父,眼泪双流道:“人生于天地之间,禀阴阳而资五行,尽由父生母养,岂有为人在世而无父母者乎?”
再三哀告,求问父母姓名。
长老说道:“你真个要寻父母,可随我到方丈里来。”
玄奘就跟到方丈,长老到重梁之上,取下一个小匣儿,打开来取出血书一纸,汗衫一件,付与玄奘。玄奘将血书拆开读之,才备细晓得父母姓名,并冤仇事迹。
玄奘读罢,不觉哭倒在地道:“父母之仇,不能报复,何以为人?十八年来,不识生身父母,至今日方知有母亲。此身若非师父捞救抚养,安有今日?容弟子去寻见母亲,然后头顶香盆,重建殿宇,报答师父之深恩也!”
法明道:“你要去寻母,可带这血书与汗衫前去,只做化缘,径往江州私衙,才得你母亲相见。”
玄奘领了师父言语,就做化缘的和尚,径至江州。
第一百六十七章 《团聚》()
适值刘洪有事出外,也是天教他母子相会,玄奘就直至私衙门口抄化。
那殷小姐原来夜间得了一梦,梦见月缺再圆,暗想道:“南极仙翁将我孩儿灵魂带去,算来有十八岁矣,或今日天教相会,亦未可知。”
正沉吟间,忽听私衙前有人念经,连叫“抄化”,小姐又乘便出来问道:“你是何处来的?”
玄奘答道:“贫僧乃是金山寺法明长老的徒弟。”
小姐问道:“你既是金山寺长老的徒弟”叫进衙来,将斋饭与玄奘吃。
满堂娇仔细看玄奘容貌,和陈光蕊一个模样,再细看举止言谈,也好似陈光蕊一般,心中有些害怕,忙将侍婢打发开去,问道:“你这小师父,还是自幼出家的?还是中年出家的?姓甚名谁?可有父母否?”
玄奘答道:“我也不是自幼出家,我也不是中年出家,我说起来,冤有天来大,仇有海样深!我父被人谋死,我母亲被贼人占了。我师父法明长老教我在江州衙内寻取母亲。”
玄奘的记忆,全被法明和尚修改,说出来的话唬得满堂娇心一阵阵跳。
满堂娇压下心中的恐慌,问道:“你母姓甚?”
玄奘回答道:“我母姓殷名唤温娇,我父姓陈名光蕊,我小名叫做江流,法名取为玄奘。”
满堂娇闻言,知道大劫将至,她与刘洪的好生活,到此终结了,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正自就感伤间,忽然耳前想起南极仙翁话语:“满堂娇,眼前玄奘,魂魄身体皆是你孩儿,现在还归以你,以成当年之言,助你母子团聚,你们母子可相认。你儿之容貌,乃是本翁仙术幻化,你本该与文曲星君成百年之好,奈何心许刘洪,这般容貌,可暂瞒你与刘洪之事,你好自珍惜。不过,尔等尚有一劫,刘洪毕竟杀害天上文曲星,罪虐深重,要想活命,须得以本翁之言方能化解。满堂娇听言,助玄奘复仇,可保你一家。”
“温娇就是我。但你今有何凭据?”
玄奘听说是他母亲,双膝跪下,哀哀大哭:“我娘若不信,见有血书汗衫为证!”
满堂娇取过一看,果然是真,母子相抱而哭,转而思及玄奘与陈光蕊一般无二的容貌,顿时心慌,就叫道:“我儿快去!”
“十八年不识生身父母,今朝才见母亲,教孩儿如何割舍?”
满堂娇哭道:“我儿,你火速抽身前去!刘贼若回,他必害你性命!我明日假装一病,只说先年曾许舍百双僧鞋,来你寺中还愿。那时节,我有话与你说。”
玄奘依言拜别。
却说满堂娇自见儿子之后,心内一忧一喜,忧的是刘洪的劫难的,喜的是十八年后母子团聚,忽一日推病,茶饭不吃,卧于床上。
刘洪归衙,问其原故,满堂娇道:“我幼时曾许下一愿,许舍僧鞋一百双。昨五日之前,梦见个和尚,手执利刃,要索僧鞋,便觉身子不快。”
“这些小事,何不早说?”随升堂吩咐王左衙、李右衙:江州城内百姓,每家要办僧鞋一双,限五日内完纳。百姓俱依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