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战胜佛之悟空传-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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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顶了红盖头,走上彩楼,只待新科状元陈光蕊在楼下经过,就将绣球抛下,恰打着陈光蕊的乌纱帽。
陈光蕊胸带花红,走过殷丞相门首,只见一个绣球当头打来,信手接下,只当哪家胆大的姑娘,丢来的女工,尚未来得及细瞧,也未明白是何事,猛听得一派笙箫细乐,十数个婢妾走下楼来,口口声声道恭喜,句句字字不离吉祥话,把陈光蕊马头挽住,迎状元入相府成婚,一众游行的皂隶,都收了殷丞相的好处,也不阻拦,任由得婢妾拉了陈光蕊去,还都道新科状元好福气,刚中状元没几日,又得娇妻迎入房,还是丞相府中的金枝玉叶。
那丞相和夫人,早就准备好了喜堂,一应事物,都准备停当,只等新郎来。
闻得打中了新科状元,丞相和夫人俱是满面笑容,即时出堂,唤宾人赞礼,将小姐配与陈光蕊。拜了天地,夫妻交拜毕,又拜了岳丈岳母。丞相吩咐安排酒席,欢饮一宵。
至始至终,陈光蕊迷迷糊糊,满堂娇推推阻阻。
欢饮至半夜,眼见天将放晓,殷丞相才放两位新人离席。
陈光蕊二人同携素手,共入兰房,挑起了盖头,饮过了合卺酒,眼看就要行云水之好,满堂娇却推说白日劳力、身子不适,不愿与陈光蕊同房。
陈光蕊纵然心中不快,念在丞相府中,不敢逾越,也只得作罢,再想今后日子长了去,也不急在这一时,便让满堂娇睡了床榻,自己持一卷书,看了一宿。
次日五更三点,太宗驾坐金銮宝殿,文武众臣趋朝,陈光蕊垂首在下。
唐太宗同道:“新科状元陈光蕊应授何官?”
魏征丞相奏道:“臣查所属州郡,有江州缺官。乞我主授他此职。”
唐太宗就命为江州州主,即令收拾起身,勿误限期。陈光蕊谢恩出朝,回到相府,与妻商议,拜辞岳丈岳母,同妻前赴江州之任。
待二人离去,殷丞相夫人以泪洗面,怨丞相心狠,将自己女儿远嫁受苦。
殷丞相道:“皆是妇人之仁,今日不远嫁,明日祸临头,要怪就怪你的女儿不知检点,珠胎暗结,自此之后,只当没了这个女儿。”
那夫人闻言,哭得更是汹涌,道:“纵然是不认这女人,这十数年的情分也不能不念,娇儿本就是重身子,如何让她这般上路?一个随身丫鬟使唤老妈子都没有。”
殷丞相面无表情,道:“此去舟车劳顿,一路劳累,要能胎死腹中,也算她一场造化。”
“你你怎可这般心狠。”那妇人闻得此言,只气得哭倒在地,险些哭晕过去,心肠奈何这般恶毒,她本是你的亲血骨肉啊。
陈光蕊二人离了长安登途,正是暮春天气,和风吹柳绿,细雨点花红。
陈光蕊便道回家,同妻交拜母亲张氏。
“恭喜我儿高中状元,且又娶亲回来。”
陈光蕊连忙摆手道:“孩儿叨赖母亲福庇,忝中状元,钦赐游街,经过丞相殷府门前,遇抛打绣球适中,蒙丞相即将小姐招孩儿为婿。朝廷除孩儿为江州州主,今来接取母亲,同去赴任。”
张氏大喜,收拾行程。
在路数日,张氏毕竟是过来人,察觉满堂娇身怀六甲,悄悄拉陈光蕊到一侧,细闻陈光蕊道:“我儿啊,未曾结亲之前,你们可是有了肌肤之亲?”
陈光蕊直道母亲心急抱孙儿,忙道:“说来怕母亲嗔怪,到目前时日,尚不得同寝而眠。”
张氏闻言,心中有了计较,只怕满堂娇腹中胎儿非陈家骨肉,儿子遭人算计,娶了一个不洁的女子,断然不能让这样的女子登堂入室,往江州上任。
心中谋算,寻个时日,与满堂娇明言,如果她尚有几分廉耻,自会离开陈光蕊,如果不愿离开,也怨不得老太太心狠。
第一百六十四章 《黑锅》()
张氏的一番计较,全部落入南极星君眼中,他看出张氏之打算,南极星君显圣,夜里托梦张氏,道:“张氏听言,殷氏温娇,乃陈家祥瑞,不可妄动,其腹中胎儿,乃西方佛子,将来必成佛位,你心存歹毒,惹怒诸佛,恐天降大罪,罪及全家。你却勿慌,我今日显圣,意在劝善,指你明路,望你悔过,神佛慈悲,自不会降罪。”
张氏梦中问道:“老身该如何做,才能恕我罪孽,不使佛怒降临我儿头上。”
“此去江州,不可同行,任由他二人而去,如若再要同行,佛怒降临,你儿性命难保,陈家至此,香火断绝。”最后几句话,说得慎人无比。
张氏夜里惊醒,梦中种种历历在目,心中极怕,连道菩萨保佑,烧香拜佛,不敢稍有怠慢。
次日天亮,将陈光蕊叫到跟前,谎称身体忽然染病,与陈光蕊道:“我身上不安,且在店中调养两日再去。”
陈光蕊不知母亲心中顾虑,本就孝敬,当即遵命,在刘小二万花店安下。
至次日早晨,见店门前有一人提着个金色鲤鱼叫卖,陈光蕊即将一贯钱买了,欲待烹与母亲吃,只见鲤鱼闪闪咪眼,陈光蕊惊异道:“闻说鱼蛇咪眼,必不是等闲之物!”
遂问渔人道:“这鱼那里打来的?”
“离府十五里洪江内打来的。”
陈光蕊就把鱼买下,送在洪江里去放了生。
回店对母亲道知此事,张氏更将此事看做神佛的警告,道:“放生好事,我心甚喜。”
陈光蕊又道:“此店已住三日了,钦限紧急,孩儿意欲明日起身,不知母亲身体好否?”
张氏得南极星君托梦,如何还敢随行,谎称道:“我身子不快,此时路上炎热,恐添疾病。你可这里赁间房屋,与我暂住。付些盘缠在此,你两口儿先上任去,候秋凉却来接我。”
张氏估摸了日子,算了算时间,大致秋凉之时,满堂娇也该诞下孩儿,到那时,想来自己也能去江州,享享儿孙福气,只是这孙儿却非陈家血脉,心中不住叹气,暗道命该如此。
满堂娇杖着宰相之女,对陈光蕊并不相好,处处倨傲,钱财花销的事情,陈光蕊不敢自专,与她商议,满堂娇也察觉到张氏洞悉了什么,心里面正慌张,闻得张氏这般说,自是千百个愿意,取了钱财给陈光蕊。陈光蕊得了妻子的支持,就租了屋宇,付了盘缠与母亲,同妻拜辞前去。
满堂娇身子渐渐显露出来,心中越发的恐惧,将钱财掌握在自己手中,免得陈光蕊知道自己乃不洁之身,翻脸无情,休了自己,将她抛弃在路道之上,让她如何为生?这些日子,心思忧虑,更显艰苦。
途路艰苦,晓行夜宿,不觉已到洪江渡口。
陈光蕊正要去找船家过河,只见稍水刘洪、李彪二人,撑船到岸迎接,刘洪道:“诸位将往何处?”
也是光蕊前生合当有此灾难,撞着这冤家,这刘洪正是满堂娇的相好,腹中胎儿的父亲。
只不过一眼,满堂娇就认了出来,心中砰砰跳入鹿撞,怯生生不敢看刘洪一眼。
陈光蕊不疑有他,只当娘子怯生,谈好价钱,说明去处,令家僮将行李搬上船去,夫妻正齐齐上船,那刘洪睁眼看见殷小姐面如满月,眼似秋波,樱桃小口,绿柳蛮腰,真个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短短月余不见,着实想煞了自己。
原来,刘洪也是真心待满堂娇,有心娶满堂娇过门,回家与父亲商议,本来父亲闻得自己要娶妻,满心欢喜,忙问是哪家良女子,刘洪也如实相告,却不料,父亲闻得是殷丞相之女后,怫然不悦,让他断了念想。
你道刘洪是何人?
乃是尚书右丞刘洎之子,京城显贵,上三等的公子,与殷丞相倒算是门当户对,再者,刘洎与殷开山殷同朝为官,关系融洽,子女结合,亲上加亲,依常理断无拒绝之理。
刘洪问及原因,父亲也不言语,反而将自己软禁起来,再不得出门,故而满堂娇抛绣球招郎君之事,也不得而知。
等得了自由身,再去寻佳人之时,才知佳人远嫁,问清去处,马不停蹄赶到了江州,却不见陈光蕊上任,见此地距离京城尚远,陡起狼心,来到洪江渡口,许以重金,收买船老大李彪,遂与船老大李彪设计,设计暗害陈光蕊。
这段水路不近,一时难到,诸人便在船上用了些吃食,鱼汤、鱼粥、鲜肉皆有,其中几道菜是满堂娇极喜欢的。诸众吃过饭,刘洪将船撑至没人烟处,他在饭菜中下了药,晚饭过后,陈光蕊等人昏昏睡去,候至夜静三更,先将家僮杀死,次将光蕊打死,把尸首都推在水里去了。
满堂娇小姐见他打死了丈夫,也便将身赴水,恐刘洪恼自己跟了别人,将自己一并杀了。
刘洪一把抱住道:“你若从我,万事皆休!若不从时,一刀两断!”
那小姐还要挣扎,刘洪道:“你莫要着急,听我说来,我并不曾负你。”遂将诸事说了一遍。
那小姐闻得刘洪苦衷,抱住刘洪一顿痛苦,只骂冤家,顺了刘洪。
刘洪一番劝解,舒缓了满堂娇情绪,把船渡到南岸,佯装将船付与李彪自管,等李彪转身之时,将李彪一道杀了。
满堂娇也是个无情之人,离得岸去,也不曾回头看一眼水中的陈光蕊,还与刘洪道:“那万花店中,陈光蕊之母张氏尚在,却不知你如何打算?”
刘洪本是个心狠的人:“如果再不去前去,恐错过上任期限,等我们到了江州,我再回来将此事了结。”
满堂娇称是,刘洪就穿了陈光蕊衣冠,带了官凭,同小姐往江州上任去了
却说刘洪杀死的家僮尸首,顺水流去,惟有陈光蕊的尸首,沉在水底不动。
有洪江口巡海夜叉见了,星飞报入龙宫,正值龙王升殿,夜叉报道:“今洪江口不知甚人把一个读书士子打死,将尸撇在水底。”
龙王觉得有异,叫将尸抬来,放在面前,仔细一看道:“此人正是救我的恩人,如何被人谋死?常言道,恩将恩报。我今日须索救他性命,以报日前之恩。”
即写下牒文一道,差夜叉径往洪州城隍土地处投下,要取秀才魂魄来,救他的性命。
城隍土地遂唤小鬼把陈光蕊的魂魄交付与夜叉去,夜叉带了魂魄到水晶宫,禀见了龙王。
龙王问道:“你这秀才,姓甚名谁?何方人氏?因甚到此,被人打死?”
陈光蕊不明前因后果,只当刘洪贪恋满堂娇美色,施礼道:“小生陈萼,表字光蕊,系海州弘农县人。忝中新科状元,叨授江州州主,同妻赴任,行至江边上船,不料稍子刘洪,贪谋我妻,将我打死抛尸,乞大王救我一救!”
龙王闻言道:“原来如此,先生,你前者所放金色鲤鱼即我也,你是救我的恩人,你今有难,我岂有不救你之理?”就把陈光蕊尸身安置一壁,口内含一颗定颜珠,休教损坏了,日后好还魂报仇。又道:“汝今真魂,权且在我水府中做个都领。”
陈光蕊叩头拜谢,龙王设宴相待不题。
却说殷小姐与刘洪上路,浑不似与陈光蕊一起之时。
刘洪对满堂娇关怀备至,事事贴心,本有心将腹中胎儿之事告知刘洪,又恐他不信,转盼之间,不觉已到江州。
吏书门皂,俱来迎接,验过文书无碍,所属官员,公堂设宴相叙。
刘洪道:“学生到此,全赖诸公大力匡持。”
属官答道:“堂尊大魁高才,自然视民如子,讼简刑清。我等合属有赖,何必过谦?”
公宴已罢,众人各散。光阴迅速,时光易老。
刘洪到任江州,打理数月,上下清平,百姓安居,颇多赞誉,深得民心。
刘洪对满堂娇更是关怀备至,细心呵护,察觉满堂娇怀有身孕,也不见恼怒,也不问胎中孩儿父亲何人,只是更加小心翼翼,仔细呵护满堂娇,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
满堂娇心中感动,安心养胎,对刘洪更加依赖,情意更浓,只当刘洪知道腹中胎儿是自己的孩子,才这般作为,为刘洪的体谅感动。
一日,刘洪公事远出,满堂娇在衙思念父亲母亲,在花亭上感叹。
南极仙翁带金蝉子前来投胎,说了几句闲话,猛将金蝉子阳神推向满堂娇腹中。
当真将金蝉子推入满堂娇腹中?
自然不是,金蝉子乃西方佛子,身份尊贵,如果能受血污?
佛门的尊贵,不容许亵渎,虽然金蝉子只是敌人,可他仍是佛子。
继而,南极仙翁将手一挥,满堂娇忽然身体困倦,腹内疼痛,晕闷在地,知觉全无,昏睡过去,不觉生下一子。
南极仙翁道了一声冤孽,将胎儿原本的灵魂取出,随后才将金蝉子的元神推入胎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