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妖天后:高冷帝尊强势宠-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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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当娉颦紧张时,却见风菱的眼眸中如水一般流转了一下,消了那狐疑的目光,取笑道:“你害我病成这样,就不能让我呈口舌之快,报复你一下?”
娉颦一愣,刚想问上一问,风菱究竟哪句才是开玩笑的时,就听到风菱的疑问:“吴兄知道你是妖?”
随着风菱的提问,娉颦打消了疑虑,可能风姑娘说要告诉雷泽言是吓她的,也许是在试探罢了。于是,娉颦回过神,答道:“嗯,知道了,前几日不小心伤了姑娘,娉颦自知瞒不住,先行如实告知了他。”
风菱一闻,潜意识一般的突然紧张了一下,赶紧道:“你连招妖幡的事情也跟他说了?”
原来,风菱紧张的是招妖幡的事,她在意吴小俊是否清楚了。
因为,她并不想让吴小俊知道招妖幡的事,诚然,她与吴小俊算是生死之交,是兄弟,是好友,但就因为是这样的关系,风菱不想让他知道招妖幡的真相。
是的,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拥有的招妖幡会招惹无穷无尽的妖族,可是为什么?
念及于此,风菱脑海竟有些恍惚,感觉神海中袭来一片黑暗,黑暗的心底有一个女童的声音在叫唤着:“不是我,不是我”
风菱顿了顿,她觉得她应当听过这个声音,听到过这句话,可是在哪?又是谁在说话?她却想不起来。
正当此刻,娉颦及时的回答,打断了风菱心底莫名冒出的不安,只听她道:“这倒不曾,招妖幡是妖族秘事,自不可能随便告知,娉颦就说当时想试一试姑娘的功力,不小心过分了。”
因为娉颦的回答,风菱神海中突如其来的声音顿时消失了,好像是做梦一般,随即,风菱回过神,冷笑了一声:“好一个‘不小心过分’。”
娉颦闻之,尴尬地笑了笑:“姑娘切莫见怪。”
风菱渐渐地和娉颦熟络了,也没先前那般猜忌之后,她回复了本性,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怪?那也等我打得过你再说。”说着,还不忘补充了一句,“等我能打得过你,看我不把先前的仇给报了,你可等好。”
看着风菱这般模样,娉颦一时怔住了,她把先前对风菱是个妖孽的念想再次升华了一下,发自内心底笑了一声,柔和道:“娉颦等着。”
话到此处,两人可能真的冰释前嫌了吧,而风菱也就问到:“好了,你今日来找我就只为了探病?”
娉颦再次如实答了答:“也不全是,我听奉珏说,姑娘来京城想打听家人的下落,想着姑娘对京城并不熟悉,所以我愿带姑娘去难民居看看。当然姑娘你也不必怀疑我是否是想把你哄出去害你,我的真灵在招妖幡中,受姑娘限制,害不了你,我与你说的名字也是真的,若你不信可一试。”
娉颦的话说起来诚恳,不大像作假,风菱听后,也试了试,她趁众人不注意,祭动真元,使了使招妖幡,用招妖幡对娉颦命令让她自己踢自己一脚,果然娉颦照做了,还不忘踢完之后吃疼地震惊着看了她一眼。
如此,也不必怀疑真假了,且说来,风菱早就想去难民居看看当初黍实州流到京城的人,想从他们口中打听一下姓风的人家的下落。
原本风菱一来到京城便就想去了,本也打算去,可那日天子赐宴,清早便就被吴小俊拽着挑选下午面圣的衣裳打扮,还有统计她要卖出去的宝贝,一来二去时间晚了,害她耽搁到赴宴也没有去成。
后来的事,便就是被娉颦害得在床上躺了十日,直至今天,所以风菱一直没能如愿地去难民居,如今娉颦提出来,她也是京城人,自然由她带着去也方便。
风菱试探过后,看了看明明来探望自己却自顾自聊起来的几位夫人,不由笑道:“带着几位夫人一起去?”
娉颦也往几人看去,瘪了瘪嘴,道:“自然不是,她们若听到我们要去西市,自己便会找理由推诿了。”
说得正是,这京城中的妇人们又怎么会到难民居那种地方呢?自从黍实水患之后,十二年前的巨变,京城搬了地方,可同时出现了一种不和谐的现象,便是达官贵族和那些难民的区别。
风菱刚至京城不久就察觉到了,这地方有钱的,甚至稍微有点地位的百姓都衣食富足,歌舞升平,可是却有一群仿佛是被刻意遗忘的难民,格格不入,明明生活在离他们很近的地方却不在众人眼里。
他们居住在城郊,很少会出现在繁华的市集,没有人知道他们过得怎样,仿佛是一群透明的家伙,甚至没有人愿意提起还有一个难民居。
如此看来,风菱不仅为了寻找家人线索才想去难民居看看的,她还是为了心中的好奇,念及于此,风菱又看了一眼说笑的妇人,笑问到:“那你还带着她们一块来?”
娉颦一听,不以为然地开了一句玩笑话:“这不是担心姑娘对我有芥蒂,一见到我就跳窗逃跑了吗?”她的确是担心风菱对她生厌,所以拽了一群妇人来,不过担心风菱跳窗却是胡说的。
但是娉颦胡说也说对了,风菱要不是因为娉颦与一群人同来,可能真的会跳窗,于是她在听到这句“玩笑话”后,差点就一头从凳子上栽了下去,好在旁边的一位夫人眼见,扶了一把,还抱怨了一句:“哎哟,这凳子是不是不太稳当啊?”
第133章 情史上()
风菱捏了捏汗,收回了神念,不再与娉颦用神识对话,毕竟她最近大病初愈,用多了法力也并不太好,先专心应付几位凡人为妙。
而后,风菱稳过神,不再三心二意时,便听到另外几位夫人在她桌前说些什么,原来,说的是易小姐和孟庄公三公子联姻的事。
对了,风菱睡着时,并不知道,最近京城中最热闹的大事,便就是易家婚事。只是她这人不太热衷八卦,并不甚感兴趣,只捡着盘中的瓜子,边磕边随便听听。
可不想,这随便一听,风菱却听到了她特别感兴趣的事情,只闻其中一位夫人认认真真的八卦道:“你说这白芷小姐怎么就要嫁到孟国去了呢?我一直以为她会嫁给吴公子。”
吴公子?风菱竖起了耳朵,这京城中的吴公子她的确认识一位。
接着,风菱又听另一夫人道:“是啊,吴公子与易小姐多般配的一对啊,我记着几年前在街上见过吴公子和易小姐放河灯,当时看着吴公子对易小姐那般深情的模样,羡慕得我都想嫁了。唉,只是易吴两家一直不和,决不结盟、结亲、结友邻,当真可惜了。”
深情?!风菱听到这里卡了卡,唔她们说的大约不是她认识的那位吴公子。
要想,风菱认识的吴公子,吴小俊,吴权贵,绝对、一定、压根没有可能是深情的人,一想到吴小俊笑眯眯地勾搭美人的模样,逛风月楼的模样,风菱觉得他深情比天上下红雨更可怕。
但是,风菱又听到另一位夫人说了:“你说易老爷当初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如今应是后悔了吧,风水百转,他恐是没想到吴公子会成为天子亲封的功战子爵,威名赫赫。若当初把女儿嫁给吴公子,那得多长易家门楣。”
风菱闻之,再次卡了卡,她们说的也许真的是自己晓得的那位吴公子
此时,城北兵营,后靠坚厚的城墙,在北风中巍峨的耸立着,一群军士顶着冬日的严寒,枕戈待旦。雷泽言在前走着,帝俊在一旁正与他低声说着“京城上下也只将军一人如此担心北敌来犯,若是如此,将军可挑三千甲胄于我,我自教三日,三日后”之类的话语。
而夫人们口中的吴公子此时跟在身后,那两人在前说的他也听了些,只是听着听着便就停了下来,望向远方,思绪不知为何突然止不住了。
他脑海中最近总冒出一些断断续续的场景,那是一年夏季,夜里河灯初上,京城的长河被两旁的灯火照得仿佛是白昼,一模样俊美的少年,身着绣云锦衣蹲坐在河岸边,望着河中的花灯发呆。
而正在这时,一双如白芷一般纤细的玉手从他脑后绕过,蒙住了少年的双眼,巧笑道:“猜猜我是谁?”
身后的少女挨着少年很近,和煦的微风从远处吹来,扬起了少女身上甜雅的芳香,芳菲入心,少年没动,他似乎刻意享受着萦绕鼻息间的香味,只单单扬起了唇角不说话,任由少女就这样贴在后背。
半响,大约是他没有半点回应,惹得身后的少女有些微恼了,自以为少年是猜不出她是谁,生气的松开了手,便就要转身离开。
可是,少女刚一转身,就感觉手中传来了一阵温暖的热意,回头一看时,少年已经转过身来,拉着她的手,带着柔和宠溺的目光看着她,笑道:“白芷小姐一来就要走,今日可是七夕,你就不怕你走了,我去逛妙音楼?”
“你!”少女怒目一瞪,面色红润,恼得更厉害了,甜美的嗓音有一丝尖锐:“你刚刚是想着不管身后是谁,都任凭她人搂着吧?”
少年见少女这般恼怒,却也不着急,好似很喜欢看她那生气的模样,毕竟,据传说,一位男子喜欢谁,他就爱欺负谁。他只拉着少女的手,仍很无赖道:“怎么刚刚白芷小姐是在搂着我?”
少女闻之,气得跺脚,恨不得马上抽离他拉着的手,于是,伸出玉手,气嘟嘟地用另一只手不停掰着少年的手指,可是她力气太小,或者说少年力气太大,一切只是徒劳。
少女掰了好一阵子,都不见少年有撒手的迹象,终于气得快要含出眼泪了,但是似乎每每此时,少年的逗趣都会恰到好处的终止,他突然一起身,将少女拉到怀里,温柔地顺着少女的青丝长发,笑道:“我倒挺喜欢芷儿搂着我的。”
少年温柔的话音落在耳畔,少女不由自主地就将手环过了他的腰间,害羞地将头埋进了少年的胸膛,弱弱问到:“那你刚刚是晓得是我?”
“自然晓得。”少年清秀的眼眸中透着柔和的波光,眼睑上打上了一道笑意,轻声道,“自然晓得身后的是我此生要娶之人。”
话音落下,河边的画面戛然而止,突然转到了一个隆冬时节,庄严气派的府邸。
一个面目严肃的长者站在祖宗祠堂,手持家法鞭,似恨铁不成钢的教训着少年。
须臾,跪在列祖列宗灵牌前的少年背上出现了几道血痕,可是少年的面上却异常坚定,似乎认定了何事,没有半点认错的表情。
这时,朦胧中听到了长者的声音:“我吴家世代不与易家结盟、结亲、结友邻,你这逆子身为吴家世子竟敢忘记祖训!还敢跟我提要娶易家三姑娘,大逆不道!”
听到长者的声音,少年非但没有低头,还咬着唇心渗出的鲜血,顶撞道:“谁说我要当吴家世子了?”
话音一落,长者咬牙:“你!”随即家法鞭再次甩了下来,甩在了他的下颌之上,立即,那俊美的脸颊上挂了上深红的血痕。
就这样,祠堂中不停传着家法的声音,直到少年皮开肉绽的躺了下去,迷糊中听到,另一个少年请求“父亲,饶了大哥吧,大哥也只是鬼迷心窍了”后,声音才停止。
当时,少年听到这句话,竟含着血用无法出声的哑语笑到:“弦儿真糊涂,哪里是鬼迷心窍,我的心压根就不在我身上,怎么迷?”说完,少年就径自睡了过去
第134章 情史下()
北兵营之上一片宽阔地带,风乍起,鼓动着军营中央立着的雷泽军旗。
军旗旁,一锻紫色长袍也一同翩飞着,吴小俊站在军旗旁,身上的紫色缎子看起来挺耀眼。
其实,说实在的,吴小俊这般年纪穿紫色并不合适,但自从十日前面圣时,风菱给他选了这么一套紫衣后,他就觉得越看越顺眼,嗯,他是该成熟一些了,对人对事,不应当如从前一般任性执拗,就方如对白芷一般,说好放下的,至今却仍念念不忘,是该放下了。
吴小俊的记忆还在不断变换,他忆起自那日在祖宗祠堂之后的事。
当年,那个少年被家父处罚了后,在家躺了一个月,一个月后刚能下了床,他就生出了思量。
他来到另一个府邸,翻墙根的爬到了少女院中,绕过山石,来到了少女屋前,正巧听到少女与丫鬟在说话,突然驻留了脚步。
他在门外,看着少女脸上多出了一道让人心疼的火辣辣的手掌印,听着少女的丫鬟在一旁揪心的叨叨:“大夫人真是的,怎么说话这般难听,要是二夫人说得上话,才不会这样。”
丫鬟一面说着,一面拿着冰膏在少女脸上不断的抹着,而此间总听到少女的咳嗽声,还有断断续续的谈话声:“大娘也是气极了,才会这样说的,易家和吴家一向不和,我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