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妖天后:高冷帝尊强势宠-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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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兑闻之,手指微微松了动了半分,仍旧强硬道:“你不懂我们与闵赢的情谊!就算我们犯天大的错,都能得到宽恕,闵赢可是我们一手扶持起来的,他不会降罪于我!”
看着二兑微动的手指,易白虹甩开了他拽着的衣襟:“你要真这么肯定,此时还会犹豫吗?跟妖王谈什么情谊?他对你们不过是利用,在他眼里你们只是一群愚蠢的棋子,他可是没有心的人,若是谁阻拦了他的路,他绝对不会有一丁点的留情。你还是快跑的好。”
易白虹的话让二兑眼中充满了愤怒的色彩,想反驳,却好像有说不出能够分辨的话,妖王曾经的天子,万民拥护的天命之主,没有法力之时尚且能号召九州最强的十二位修士为他踏平天下,且不说如今了。
然而如今的他兴许的确残酷,能带着魔族、妖族亲手毁了自己一手建立的基业的人,是没有情感的,如何谈情谊,兴许在他亲手割了自己的心交给鲲鹏时,他就已经不是个人了。
念及此处,二兑放弃了争辩,转身而去,任凭易白虹在场指挥。
其实易白虹自己也有他的思量,他这么做不是为了给北国毋横军保留实力,只是为了能活下去,只要他带着可怜不多的兵马回去,再把罪名怪罪到此时被他怂恿离开的二兑身上,那他的过失就足不致死。
至于,二兑可真蠢,就算现在逃了,能逃多远,妖王身边的魔王哪一个没有通天的本领,特别天波旬可是与上古之仙抗衡的存在。
看着二兑跑远的身影,易白虹理了理甲胄,准备突破出去,如今左右两面还有空隙,怎么也能出得去再说了,不还有陈国的军队吗?可以为他们提供支持。他们可是盟友。
这时,位于燕云城南北两侧的陈国军看着急转的局势,陷入了犹豫之中,只听其中一名军师向军帅问到:“大帅,我军还是援手吧!若是北国大军被歼灭,那下一个一定是我陈国,要想如今我国国都都已崩坏,要是燕云之地不能赶走雷泽军的话,雷泽军一定会掉头再袭邯谷。”
说着,军师的眉头不由深皱起来,就在三天前,陈国的礼官大臣安瑾丰发表了一篇昭告天下的诛贼檄文,里面将雷泽军的种种恶迹都详尽列出,号召天下诛讨,其中更是把雷泽之主雷泽玥骂了个狗血淋头,且半个脏字都没用,子乎者也用得是酣畅淋漓。
说实在的安瑾丰还真是个人才,如此长篇的檄文,文笔俱佳,正正是那传颂世间的一篇佳作,也难怪日后在历史探查之中,这风菱手下第八位人才被人称之为“文可诛人”的文将军。
而他骂风菱的这篇巨作,也被装裱封存作为后世一系列讨伐贼人的经典模版。
前日风菱在看这篇书文时,还好好的感叹了一番:“如此人才不为我所用,交给陈斗真是暴殄天物,正巧我却一个文吏,待出了燕云就去抢过来吧。”
综上所述,正因为安瑾丰的这篇檄文,陈国原本还能与雷泽和解,到此也没有半点和解的可能性了,割地赔款想来雷泽也不稀罕了,所以一旦北军大势一去,雷泽的下一个目标不是回去,而是再攻邯谷城,而且这一回可不是作秀,是实质了。
然而陈国军的大帅还在犹豫,他是临时接任的主帅一职,先前的陈国司马已经在旧阳城大火中,因不服国师六坎给杀了。
当然六坎杀的忠臣良将不少,也正因为他杀了陈国的基石,让风菱得以如此猖獗地冲到邯谷城下营救吴小俊,所以如此想想,若不是六坎修魔,风菱真怀疑六坎是他们雷泽派去陈国帮忙的奸细。
由于了约半柱香的时间,陈国军的主帅才拿定主意,挥动帅旗指挥到撤军!
他还是不敢与这会儿爆发的雷泽军正面硬刚,决定回去守城,有城墙的护佑,兴许还能坚持一会,毕竟雷泽军再勇猛也是长途作战,这都来了近两个月了,说不准再捱个十来天,雷泽军觉着没意思,就回去了呢。
而谁知,就在陈国军要撤军的时刻,突然他们的身后也传来了阵阵马蹄声与喊杀声。
陈国军主帅用眺望镜一看,自南而来了一队浩荡的军队,立着的旗子写着一个“吴”,而自北面也来了一队军队,立着旗子写着个“殷”字
第545章 斩仙飞刀()
所谓中心开花,抛出诱饵就是将敌人击中到一起,然后再诱饵由内朝外的突破中,由外部的友军将敌人包围夹击,因而一开始北军就没有可以逃跑的可能性。
这时,易白虹看着从北面与南面同时袭来的两股大军力量,终于明白了,雷泽玥要给他看的是一年前的战场,要给世人证明的是一年前雷泽言的战略的正确。
北军可以有盟军,难道雷泽军没有吗?不仅有,还有两队盟军。
阵阵的马蹄声下,陈国的军队听到了喊声,一面是黄四明带军叫嚷着“还我大帅”,一面是一名不曾露面的妖族督帅在指挥着殷国军队的作战,而督帅旁有一辆马车,车外站着一名身着淡黄夹杂白色铠甲的俊秀少年。
那人淡淡地看着战场中央不知所措的易白虹,浅浅一笑。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易白虹仓皇失措地站在战场最中央,手中的帅旗已经禁止了好一阵子了。
易白虹知道,今日,便是他偿命的时候了,虽然当初雷泽言不是他杀的,但是在错综复杂的战局中,他无疑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把刀。
因而若风菱最终的策略是中心开花,那无疑让这场战役结束的最精彩的地方便是送他上路。
回顾一年前的战役,他在雷泽言之死中扮演了递刀之人的角色,孟军在其中扮演了刽子手,而闵室江山在其中扮演的是幕后主手,那么排序的话,易白虹便是第一个。
“嗒、嗒、嗒!”一双银靴踩着稳稳的脚步声,在这北军兵败如山倒的战场上,错开了一个又一个阻拦的人群,走到了离易白虹只有三丈的距离处。
两人之间隔着还在拼斗的士兵,但是毫不意外的是,这两人还是能清楚地看到对方的嘴脸,以及相互交错的不同的眼神,这其中蕴含了太多的情绪,已经不单单是一个恨意能够描绘了。
易白虹狼狈地看着这名女子,女子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就好像在看一棵静止的树木,或者一尊没有生机的石头。
顶冠的红缨在女子的头顶飞舞,银色的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静静地立在那里,连一丝嘲讽都没有,对于这个让她咬牙切齿的仇人,她竟然会用这样的表情与他相见。
易白虹看着她淡然的眸色,一时的震惊让他崩坏了总是施展诡计的面颊,愤怒,抑或是不安的大喊道:“你不是应当很得意吗?!应当嘲笑我今日的不堪吗?!露出就像我当时割下雷泽言头颅时的表情啊!”
风菱盯着摔下战马的易白虹,他的歇斯底里映在了她的眼底,周边的战火也烙进了她的神海,依稀在提醒她从看到易白虹猖狂的笑意到如今经历的一切艰辛。
是啊,她的确应该得意地看着他此时的痛苦,看着他绝望的表情,她曾试想过无数次与易白虹相见的场景,恨不得将他凌迟处死。
可是就在易白虹惊慌失措下,再次抛出了一把利剑,那个刺穿颦娉身躯的元屠剑时,风菱的身后化出了一支黄色的葫芦,对着葫芦,风菱打了个躬:“宝贝请转身。”
战火纷飞,周围刀枪相撞的声音盖过了风菱轻短的话语,就好像无数的苦难厮杀最终不过史官笔下的一张草纸,一切的过往像走马观花一般落在了葫芦中。
血色铺就的曲江江面,万箭穿心的不屈身躯,崩坏溃逃的将士眼泪,深入敌后的孤独无助这一切如今看来那么真实,又那么虚无,好像做了一场噩梦,久久不能消散,但是今日终得传唱。
那黄色的葫芦飞在风菱头顶,打开了口子,从口中飞出了一道白色的光影。
“砰!”轻轻的,像是敲打核桃一样的声音,清脆一响,易白虹的头颅掉在了地上,没有半点惊心动魄,好像是一只蝼蚁,死得没有人注意,惊不起一丝波澜。
看着倒地的头颅和身躯,风菱一招手,收回了葫芦,握在手中,仍旧平静地对着尸首道:“你连让我嘲笑都不配。”
远处的少年看着风菱飞出的葫芦,眼神由惊讶变为了安心,倒是几分欣慰道:“看样子,你是用不着混沌钟了。”
而于此同时,先前看到易白虹拿出元屠剑时的吴小俊,已经跑到了风菱跟前,紧张过后看了看易白虹已经身首分离的身躯在慢慢灼烧,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一切发生得太快,他都没来得及看清。
这时,吴小俊看着风菱手中的葫芦,想来就是这葫芦的效用让一切像是眨眼般掠过,对比自己的葫芦,这一个宝贝还真有它独特之处。
要想吴小俊的九九散魂葫芦,虽然功力巨大,一来就铺天盖地地落雷不停,然而却要蓄势待发,摆个造型之类,然而风菱的这支葫芦,却是杀人不见血,就好像是顶尖的杀手,没有一点预告,就一剑封喉,在尸身上没有留下一丝血迹。
而且若是吴小俊猜想没错的话,在葫芦飞出之时,那人的元神已经被封了,只要一旦葫芦祭出,任凭你道行如何高深,根本无处遁逃。因而,吴小俊又好奇又震惊,看着葫芦道:“菱儿,这不是大兄送你的那件先天葫芦吗?你先前一直没炼化,怎的突然炼化了,就这么厉害?叫个什么宝贝?”
风菱捧着葫芦,盯着它看了一会,看着它冒着的滚滚仙气,笑了笑应道:“最近一年才炼化的,至于名字”
说到这里,风菱停了停,名字她还没想好,只是记着她究竟怎么炼化的葫芦,那葫芦中的白光到底是何物为基底?
那便是雷泽言的长戟。
如此想来,刚刚报仇之时,应当是雷泽言握着她的手斩杀了易白虹吧,虽说风菱还用了其他稀缺的材料一同炼制,但这里面不可缺少的是雷泽言的心愿。
而至于名字,风菱想了想,念道:“不钝虚晃立斩仙,葫中幽影似飞刀就叫它‘斩仙飞刀’吧。”
第546章 大开杀戒()
北军指挥官悄无声息地死了,死在了这乱糟糟的战场上,没有头颅的尸身被无数士兵的铁靴踏过,有雷泽军的,有北军的,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那远离身躯的头颅在士兵的脚下,宛如球一样。
这样的结局似乎他从未设想过。
算算易白虹这一生,似乎都在追逐着名利,曾经在六合派中追逐着,后来又到了王城,再后来到了北军,可是到头来,不过一场空。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反观雷泽言,也是短暂的一生,但是雷泽言的死死得壮烈,死得惊天骇地,而他的死却是一文不值,那如此若是易白虹临死之前能够多说几句台词的话,他一定会让风菱好好折磨他一下再死,至少那样的死能让人记住。
然而他不配,他怎么能与雷泽言相提并论?他只适合默默的死去,谁也不曾注意,谁也不会在意。人之活着,各有追求,人之已死,不过黄土与旗帜的区别,而易白虹只是黄土。
看着前方被践踏的尸身,吴小俊似懂非懂地问到:“我曾设想过许多种易白虹的死法,但从未想到会是这一种的,你不上去再替奉珏捅两刀?”
“不必了,他在意兄长,兄长却未必在意过他。这世间最悲哀的莫过于你一直重视的敌人,却从未正眼瞧过你,而他就是这样一个悲哀的人。”风菱摆了摆手,收回了斩仙飞刀,走进了大军之中,飞到帅台之上。
此时,北军的帅台早就不知所踪,乱成一团的北军只剩崩溃,突然一声风菱的喊声从雷泽军的帅台上传了出来:“将士们!敌方已经溃不成军,现我令,我军一鼓作气诛杀敌军!反抗者一个不留!逃跑者也一个不留!持械者还是一个不留!”
风菱的三不留,无疑说明一件事,想从战场上活命的北军只有一个选择,跪地臣服!
话音一落,高涨的气焰瞬间沾染了战场,雷泽军自近两月前出山后,还没有这般大开杀戒过,因而先前还以为残酷的魔女君主已经改吃斋念佛了,谁知原来不过是敌人不同罢了。
陈国军与雷泽军不存在死敌的情况,更没有手染过雷泽军的血,但此时的北军不同,这二十万的北军至少有一半都在曲江之上追杀过雷泽军,这个北国第三军团的毋横军与雷泽军实难相融。
鲜血很快流成了河,一片一片的尸体堆出了小山包,远方的殷国军中,俊美少年身旁的士官看着前方的杀戮,猛地吞了口唾沫:“雷泽君主,狠起来挺可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