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妖天后:高冷帝尊强势宠-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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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生气归生气,风菱还是忍不住地问到:“你既然没走,那你刚刚去哪了?”
太一闻之,将酒壶塞塞了回去,漫不经心地抬起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只见手里拿着几支木杆道:“搭营帐少了几根支架,去找陈洸要了些,你又不管我,我自然只有自己动手了。”
说话间,太一还满是抱怨地提醒了风菱,她自把他带出来后,就对他保持着放养的态度。
而在抱怨之后,太一毫不客气地将支架放到风菱手中,道:“所以你若是想来与我饯别的话,先帮我搭好营帐吧,大都督。”
风菱欲哭无泪,可是说来她好像的确理亏太多,人都要走了,她也不能担一个忘恩负义的名声
日暮洒下了今日最后一抹光辉,雷泽军大营外火把绵延了几里,如今的雷泽军与从僧伽罗国逃跑时相比,可谓是天壤之别。
虽然还有追兵,但前方却是万里草原,一马平川,最艰难的时刻走过了,也不惧从今之后的不期而至的意外。
仔细回想一下,刚从僧伽罗国出来时,三千人的队伍,没有强劲的装备,没有广阔的势力,孤军深入敌后,每日都可能客死他乡,可是如今不同了,放眼望去几万人尾随,充裕的军资,可靠的战力。
风菱在太一的营帐中,端着金罍,夺目眺望着这一切,不禁有感,喃喃向他诉了一声:“谢谢。”
“谢我?”太一对于风菱突发的感叹,露出了不解的神情,他将酒盅酌满,也顺着风菱看去的方向,盯着这数千支火把聚成的光亮,似要找出风菱从何而来的感叹。
不过不需要他细细考量,只听风菱答道:“不仅谢你,也谢苏士通、张广、魏庭更谢僧伽罗,北族联军,还谢月儿弯部落酋长、苟缨县县令、幽禾县县令”
太一听到从风菱口中出现的仿佛数字般的人名,懂了,原来她感叹的是那些让她成就至今日之人,不管他们是作为怎样的角色,也许作为敌人,也许作为朋友,也许作为属下,又也许作为她手上杀害的无辜者,他们成就了她,成就了雷泽军。
他们让她成为了一个真正的主公,成为了一个王者。
念及此处,他低头看了一眼酒盅里浓厚的醇酿,笑道:“看样子,这第一杯酒不是敬我的。”说着,太一举着酒盅对着帐外抬了起来,“敬无情天道。”
这一语正中风菱心中所想,果然这世间最知她的不是手下的任何人,而是这个她总视之为可疑之人的东皇太一,她点了头,也举着酒盅,对着月光,将酒水洒到了地上,道:“也敬地下亡灵。”
话音一落,两道如清泉般的酒流到了地上,滋滋而去。
很快,风菱又添满了金罍中的水酒,对着太一道:“这第二杯敬你。”
太一见状,也添满了第二杯酒,不过却迟迟没有将酒盅对向风菱,而是晓有趣味地问到:“哦?我竟然只排在雷泽军之后?这第二敬的不应该是你的夫君?”
第426章 万劫不复()
风菱对于太一总是想取代帝俊的言辞并没有任何恼怒,她今日因为太一的告别,总算好好理了一下这近半年来的时光,也理清了她的思绪。
她轻轻笑了,不带任何褒贬之意,如实地抬起手来,将右手保持在超过头顶很高的高度,压出了一条水平线的手掌形状,道:“这是帝俊。”
说着,风菱将手掌微微下压,放到了头顶稍高的附近,又道:“这是雷泽军。”
话音未落,风菱再次移动手掌,放到了头顶以上的位置,笑道:“这是你。”
风菱说完,停了停,将手掌放了下来,两手捧着金罍对着太一敬道:“所以第二敬的不是他。”
太一见状,了然地笑了笑,这样的解释出乎他的意料,却在情理之中,也算对他倆相处这半年来的情谊,最理智又是最动人的总结。
因而这杯酒他喝。
太一也将酒盅抬了起来,对着风菱举着的金罍,碰了一下,只闻一声“铛”,仿佛是铜铃被风敲响,悦耳清扬。
伴随着清脆的响声,太一的视线移到了风菱的脸上,烛光映照的小脸上,红缨的唇瓣贴着酒碗,竟有几分端庄,他放下了酒盅,淡笑道:“你长大了。”
风菱闻之,收回了酒碗放在旁的矮几上,又恢复了先前几分俏皮的模样,嘟囔道:“从你这张拥有少年脸蛋的嘴中说出这四个字,很是别扭。”
说完,风菱将手杵在了桌上,撑着脑袋,侧脸盯着太一的脸蛋,左右打量起来,一边说着,一边又满上了一杯酒,道:“说来,你一直是这般模样?还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变了个样子?”
都认识了这么久,才想起来问这件事?太一对此有些无奈,是该说她太不关注自己了,还是太过心宽糊涂了,竟把这件事忘了。可是既然要走了,也不妨告诉她:“这是我少年时的模样,等收回了元神,自然会有些区别。”
风菱一听,来了精神,眨着大眼睛,竟不拘小节地伸手戳了戳太一的脸:“那那真实的模样会更好看呢?还是变丑?”
太一没有躲开风菱的手,他只是有些诧异,毕竟先前的风菱总是对他避之不及,就连昨日他好心点醒她——她对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意思的时候,风菱也用了装傻充愣的态度,这会儿如此暧昧莫不是吃错药了?
念及此处,太一不解地四顾望了望,望到了桌上的酒盅,不知何时风菱已经又一杯酒下肚了。
这吴小俊存的好酒虽然没有先前太一给风菱的那壶酒劲大,但时间越久,酒味越醇,自发就令人生醉了。
不过太一可不认为风菱会因为这区区的两杯凡酒就醉了,她这会儿是借着酒劲调戏于他,谁叫他和帝俊长得很像呢!
太一没有回答风菱的问题,他实在不好作答,因为若他回答会长得更好看,那风菱的下一句恐怕会问,是不是长得和帝俊一样好看,而若他回答长得难看,风菱会说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这些日子来,太一觉得自他那夜告诉她,关于自己的身份和帝俊活着的可能性后,风菱已经隐约感觉到两者之间的联系了,只不过风菱如今做事小心谨慎,因而哪怕两者之间的真相近在咫尺,只要有微末的差异,她也不会给出定论。
这样最好,她现如今还只是把他当作太一来看待,所以他也心安理得地把这样的状态维持下去,继续保持着太一的形象,盯着风菱戳着自己脸蛋的手指,笑道:“大都督,这是在明目张胆的占我便宜?”
风菱毫不在意地缓缓收回手指,眯着眼睛,散漫又轻浮地应道:“嗯,这是我的地盘,就算我把你吃了,谁也不能说什么。”
说话间,风菱的眸子越发水嫩动人了,夹杂着狐媚的味道,不愧是妖族和人族的综合气质,太一竟一时间找不到一个与之相对的事物,只能说她是天地间绝无仅有的生物吧。
她依旧借着酒劲暧昧的笑着,随即将戳过他的脸的手指放到了眼前,盯着指尖,呵呵地笑道:“不过我只是单纯的想摸摸,看看你的脸是不是瓷做的,你不用害怕。”
害怕?太一觉得他真有必要对风菱的用词做一番取笑的言论,但是他做不到这种时候煞风景地说着玩笑话。
他从风菱的话中品尝到了一种浅浅的伤感的情绪,可是他不知这伤感究竟是来自于帝俊还是来自于他,因而他只问到:“你很喜欢我这张脸?”
风菱点了点头:“嗯,喜欢。人不都喜欢观之美好的事物,我也喜欢。只不过你要走了。”
“我要走了,你很伤心?”
风菱闻之,又摇了摇头:“谈不上伤心,只是很失落。一想到见不到好看的事物,就欢喜不起来了,因为欢喜不起来,所以很失落。”
说到这里,风菱好像完全陷入了一种苦闷的状态,她烦躁地又喝了一口酒,酒醇,可是却喝得涩口,辣得风菱砸了砸嘴,蹙起了眉,好像自言提问自己道:“唔怎么先前喝的时候没这么辣?”
太一见状,将风菱手中的酒碗拿了开,替她给出了回答:“因为先前你总是把心思压抑在心底,此时放了出来,自然感觉不同。”说着,太一将酒碗放到了风菱站起身来就摸不到的位置,继续风菱提起的话题,看不出表情地问到,“那失落之后呢?”
风菱仔细想了想,说的话断断续续又没有论点,好像是胡说八道一样:“失落之后自然想要找法子让自己不失落就会想将好看的事物留下来。可是我不能开口,因为我怕一旦发现好看事物里面的东西不是自己寻找的样子,会万劫不复。”
话音一落,不知是不是风大的缘故,帐中的灯火竟然全全熄灭了,昏暗中,风菱回过神来想去掌灯,却发现自己躺在了矮几旁的垫塌上,墨色的长发自然而然地铺就在地上。
抬头看去,鼻梁之上的两寸之空,是太一俯身下来近贴着她的精致好看的脸庞。
第427章 就此一别()
天上的月光透过帘帐的缝隙,洒在了地面之上,一地月白如霜,朦胧剔透,伴随着时而飘荡的香味,那是白檀香和月桂香交织在一起,闻之令人迷醉。
风菱醒了醒精神,借着月亮的光辉,看了一眼眼前之人的脸庞,在如线的光亮下,他的轮廓被衬托得越发清晰。
她眨了眨眼,唇间溢出酒香,嘟囔道:“看来我是喝醉了,竟睡到了地上。”说着,风菱便要撑着身子爬起来。
然而,她刚一伸手,手腕就被太一扣了住,只不过他没太用力。
而同样,风菱也没有太过用力将他从自己身上推起来,因为两人的功力差不多,真要争执什么的话,她讨不到好处,她只能半推半就的继续躺着,听着他一改平常那般和谐地一字一句道:“你知道你不是喝醉了自己倒下去的。”
这是自然,她还未醉到坐都坐不稳的程度,可是这种时候,风菱能说什么?唔,兴许她还能说一句不正经的话,像先前借着酒劲调戏他那样,来一句更让他害怕的话。
譬如,此刻,风菱竟在太一如此说时,不过大脑的来了一句:“那是你想和我一夜风流?”
然而说完这句之后,风菱自个倒是害怕了,也清醒得万分机灵,她后悔了,真想扇自己一巴掌。
看样子,她的确在军营呆久了,成日里和大老爷们在一起,讨论着蒲柳美人,竟说出如此不知廉耻之言,且更况她还是个寡妇!
虽说她家夫君据传闻已死了十年之久,坟头的草都不止郁郁葱葱,而是长成参天大树了,她也不能如此不拘小节,莫不是,这就应了那句“寡妇门前是非多”?
风菱想了想,那句话好像并不是如此用的,也不能解释她刚才的胡言乱语的原因。
正在风菱思考她究竟应不应该往后多与易白芷走动走动,而不是成日里泡在主军大帐中时,她感觉到两侧手腕被锢得略紧的触觉,也明显感觉到身体上方太一微微加重的胸膛起伏的力度。
显然,她刚才的那句话更刺激了他心中的某个想法。
只听他的呼吸声和不同寻常的低哑的声音绕进了风菱的耳朵:“你说得对真想让你万劫不复”
话音一落,风菱总算从茫然的所有思绪中将自己的神识拖了回来,猛地做出了反抗的反应,而就在这时,她感觉到额头一抹冰凉,像是雨花点在荷叶上。
咳,已经来不及了,而也没有剩余继续的动作,太一已经起身,帐中的烛火已然点亮,这一切快到她甚至没有看清她额头究竟是被什么给碰了一下,就好像她刚才有一瞬被人给定住了,或者可以用昏阙了一眨眼的时间来描绘。
不过就触碰的感觉而言,她晓得那是一张薄唇,可是她不准备捅破,而太一也恰当地将刚刚的话补充完整道:“只是若真做了什么的话,倒舍不得走了。”
风菱闻之,早已坐好的她,忙将刚刚意外的一幕抹消而去,立即应道:“的确,所以你快些走吧,就此作别,后会无期。”
“那可不一定”太一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转过头,唇间一张一合似对风菱说了一串什么,而这后续的话只有风菱听见了
话毕,风菱对于太一的说法,露出了点头的神色,一改玩世不恭的模样,正色道:“若是如此,感激不尽,盟友。”
太一见状,倒显得一脸轻松的模样,看样子他该交代的,该告别的似乎都已经完成了,于是到最后,他拿出了一件宝贝,拴到了风菱的腰带之上,很是不放心地语重心长道:“这法宝先予你,免得你说我吃白饭,好吃好喝这么久,不付钱。”
恩这样的告别才符合风菱的风骨,她闻之乐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