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妖天后:高冷帝尊强势宠-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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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菱摆了摆手,她哪里能不着急,如今一耽搁竟耽搁了十日,那不是北族联军已经围城了吗?再加上易白虹是北族联军的军师,他那人心肠歹毒,怎不置雷泽言与死地,虽然雷泽言跟易白虹没有直接的仇恨,间接的仇恨总是有的。
于是,风菱伸手抓过了紫芒长剑,道:“不行,我得赶紧过去,豹兄你们伤势未愈,就好生在此处养着吧。”
说话间,风菱用手掌压了压胸口中的郁火,她此刻不能去想帝俊,想了她就动不了,动不了就救不了雷泽言,她必须什么也不想,也许这样也可以掩盖她听到他不在了的事实。
顿时,石洞之中一阵白光溢起,风菱飞了出去,徒留洞中盛水的石岩,还在因为刚刚风菱卷起的微风荡漾着孤寂的水波。
另一方面,此时安鹿县城下,城外三面被围,抬头望下去,皆是乌压压的人头,只有北面有一道水路,河水极深,且水势奔涌,无法攻破。
因而北族联军围住了西面和南面,而孟国军虽然没有明面上和北族联军沆瀣一气,但似乎很有默契的绕道安鹿县后路的东面,将雷泽军的退路给堵死了。
雷泽军坚守在安鹿县,这一守就守了十几日,原本以为大约第十日便可等到友军从外部包抄敌军,可不想不仅没等到友军,城内的地下水补给也断了。
这是让雷泽言始料未及的,城内的地下水源自于双研州南麓山脉,不可能会说断绝就能断绝的,此刻城中士兵焦渴难耐,只期望着有一场大雨降临,让他们恢复精力,重展战旗,可天公不作美,别说大雨连阴云都见不到,安鹿县已经在太阳下暴晒了整整七日有余。
没有水源,昨日安鹿县中粮仓又因干燥走水了,一烧烧了半数有余的粮草。
此刻,雷泽言坐镇西面守城,看着脚下云集的敌军,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军中突围出去的修士的回复。
他派了一名修士前往百里之外的边防军驻扎大营催促他们,让他们按计划采用中心开花战术以外围包抄敌军,可是派出去的修士去了三日都不见回来,雷泽言对此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
就在这时,雷泽军中一名修士跑到城墙,报告说:“大都督,属下发现城中水源断绝的真相了!”
真相?雷泽言一听,有些吃惊,原本以为水源断绝只是意外,可怎会还有真相一说?他惊愕道:“什么真相?”
“是是此地地下设过干涸大阵,封住了城中地下水源!”雷泽言闻之猛地一怔,心底一股恶寒袭来,他没有说话,听修士继续说道,“属下也不知为何会有干涸大阵,这不是大司徒所在的华阳派才会的阵法吗?”
是的,这是华阳派的顶尖大阵,而且,雷泽言在听他诉说中,神识有些回不过神来!他不仅知道这是华阳派的阵法,还知道这阵法何时设的,只不过他没想到这阵法会用来对付他!
他猛然想起,就在两个月前,他收到过密报,说大司徒派了二十几名修士去了潭州郡,当时听说,他还以为桐和长老奉了天子令秘密进入北族联军的地盘做什么手脚。
当然,雷泽言知道桐和长老的动向并不奇怪,只因雷泽言和桐和长老关系一直不算太好,政见不一,自然也会有手下的人暗中互相关注,跑到他面前嚼舌根,而奇怪的是这大司徒早在两个月前就在安鹿县做了手脚。
那这么说,雷泽军攻打安鹿县被困一事岂不是蓄谋已久了!是桐和长老算计了他!不,或者说是算计了整个雷泽军。
雷泽言没有回应修士的话,他睁大了双眼看着城中快要干渴而死的军士们,又回头望望另一面城下张牙舞爪的北族敌军,他们枕戈待旦,驾着滚油的投石车,宛如要把城内的三万雷泽军吞噬殆尽一般
突然,城楼上传来了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得知水源无法供给时,雷泽言派出的修士被几名士兵扛上了城墙,惊呼大喊:“不好了!都督!林副将他他被暗杀了!”
“你说什么?!”
雷泽言听到大喊声,还未见到人,便往楼道上跑去,一看之下,被士兵扛来的修士,身上全是血污,奄奄一息。
他微睁着眼,看向雷泽言,缓缓伸出手,举起了雷泽言留给最信任的副将的虎符。
第324章 君让臣死下()
虎符上同样沾着血痕,仿佛在描绘一场卑鄙的打斗,或者说是暗袭,而先前带着虎符的人是雷泽言的副将。
原本,依照雷泽言的计划,是由他的副将同天子任命的另外两位将军,带领剩下的十万军等到敌军攻打安鹿县时,往后围住敌军,实施两面夹击的战术,可是副将却死了,死得莫名其妙。
雷泽言拾起修士手中的虎符,一字一句问到:“他他是被何人杀害的?”
兴许雷泽言问出这句话时,他心中是有数的,他在知道城中被设了阵法时,就渐渐的猜到了另一个可怕的真相,只是他还是要问出来,还是要听明白到底是何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就在雷泽言问出口时,奄奄一息的修士喘息的回答到:“是是战地督军,勾阖大内官。”
“什么!”修士的回答让雷泽言身旁跟着的另外几名修士和将领都大叫出声,唯独雷泽言没有任何表情,他定定的看着这名伤痕累累的修士,盯着他移动的唇型。
果然,自己猜对了。
这时身旁的人还在说话,只听其中一名将领大喊道:“你胡说,大内官是陛下的人!他临阵暗杀副将,可是死罪!他怎么可能背叛陛下!叛国背主!”
雷泽言闻之,摆了摆手,让将领别再说了。
他知道,的确,大内官是天子的人,不是桐和长老的人。那个人是天子身边的侍奉,道法学自山林,是个散修,不会因何门何派作出叛国的举动,也就是除了天子,谁也命令不了他暗杀副将。
再换而言之,便是暗杀副将,阻扰大军救援的是天子。
因而这也难怪雷泽言身旁的将领都会瞪大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自己的天子,自己鞠躬尽瘁效忠的天子居然要将他们三万人全葬于此,谁愿意相信。
就连雷泽言最初也是不信的,可是他明白,躺在地上的修士没有胡说,他说的是事实。
其实,那大内官也好,桐和长老也罢,都是天子养在身边的狗,天子没把他们当回事,只是豢养起来,以备日后牵出来咬人,他们是不可能依自己的想法去残害朝廷的大臣的,他们要害谁,背后一定有天子的意思。
念及此处,雷泽言突然想起了出发之前,那日上书院中临走时与天子的对话。
天子问他,他是否会永远忠于天子,而雷泽言作答:“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如今,看着狼烟烽火,看着下方残暴嗜血的敌军,雷泽言满目疮痍,鬓微霜,突然淡淡笑了,喃喃道:“臣不得不死。”
雷泽言看了一眼身后的雷泽军旗,突然想起了先前他站在城楼上所作的思量,究竟什么才是对的?他是不是应该从天子手中夺走大权,不再受任何掣肘,一统江山,还是只做就算明知死路一条,还要忠君忠民之人?
这时,城外北族联军的号角再次吹响,这是攻城鼓动的号声,只闻浩浩荡荡的十万军队齐向安鹿县的城门开来,仔细望望城下的北族士兵,前方一排手持巨盾,偌大的巨盾在体型宽厚的妖族手中如掌树叶,他们并排齐驱,顶住了守城雷泽军不断砸下的落石。
雷泽言回了回神,伸手一挥,立即向几名修士下令道:“既然已经知道城中设有阵法,尔等立即找出阵眼已破之。”说着,又对剩下没有法力的将领下令,“陈兵,你领五千人守住西墙,张广,你领五千人守住南墙,魏庭,你领三千人密切关注东面孟军的动向,剩余人跟我来!”
话音一落,众人皆听号令,跟随雷泽言的指令行事,而雷泽言率领剩下的兵将匆匆赶往了安鹿县临江的北面。
雷泽言带领众人赶到了安鹿县临江的北面,此地有一处长不见头,宽有三里的江面,名曰曲江,江面波涛汹涌,而正因为江水的横亘,也导致了北族联军不敢渡江进攻安鹿县。
曲江对面乃一处荒野戈壁,延戈壁而去百里了无人烟,曲江东岸连接当年天泽大阵的遗址最末端,原本也有河泽,不过因十年前,帝俊为了救风菱吸干了河泽中的大水,东岸只剩嶙峋怪石和干枯的河路。
雷泽言刚刚做过考虑,只要雷泽军横渡曲江,向东北撤去,就可以绕到蒙乌州地界,幸免全军覆没的危机,只不过这横渡曲江之举甚是艰难。
曲江之险莫过于天堑,唯一渡江的办法只有两个,一则是建船渡江,可是如今安鹿县外已兵临城下,来不及建船,而若做木筏,江中暗礁极多,很容易触礁,除非天降大雨,江河涨水,当然这个办法可以一试。
而另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安鹿县东北处有一处高地,有铁桥,铁桥只有铁链,十六条粗铁链连接着曲江对岸的铁炉堡,那铁炉堡如今被北族占领,堡中百余人。
因而想要通过铁链渡江,必须派人悄悄爬铁锁过江,攻下堡垒,在铁炉堡北族发现并切断铁链之前,控制住堡垒,再行搭木头过桥的决策。
雷泽言到达曲江,看了看最近因干旱下陷的水位,度量了半响,据他推算,破坏干涸大阵需要一日的时间,一日之后因突然开启地下水的法术会导致天降大雨,那个时候水涨船高,一定能提高水岸线,正是渡河的好时机。
于是,雷泽言立即安排道:“徐参将,本都督令你率一万名兵士在此处建筏,以备军用,一日内备齐一千艘木筏,一筏之上需容十人,木柴取自城中,只要任何以木搭建的东西都可拆卸。”
说完,只见一位带铁帽的军官站了出来,立即领命行事。
随即,雷泽言又看了看身边的将士,这些人因为几日的干渴已经无法打仗了,此刻踞守城门的都是体质较高的军士,因而大部分人,雷泽言都让他们只做造木筏的活。
剩下的,雷泽言挑了二十名身强体壮、精神饱满之人,带着他们一块来到了安鹿县东北面的高地处。
此处高地便是雷泽言计算中的铁索桥。
对了,他必须攻陷堡垒,让雷泽军从铁桥上渡河,这才是万全之举,雷泽军共三万人,守了十日,折损了三五千人,但依然还有两万多人,依靠木筏渡河的只有一万熟悉水性的人,而剩下的还得从桥上渡河,方才万无一失。
第325章 夜夺铁炉堡()
此时,饷午已过,城外的炮火还在连天,雷泽言带着二十名勇士在高地处找了几棵遮避的灌木做掩体,掩盖身影,匍匐在灌木之上,只听他道:“勇士们听我令,待到铁锁对面的炊烟升起,北族埋锅造饭时,我等开始横渡铁桥,不得怠慢!”
“是!”二十名勇士的声音不响,为了不让对岸的北族守军有所察觉,他们一动不动的趴在灌木丛中。
天色渐渐进入了晚霞暮霭,只见一抹橙朱的光影自西而东的洒落下来,扑在了雷泽言极身旁二十名勇士身上,干燥的气候,让一直爆晒着、等待着对面炊烟升起的士兵们皮肤炸开了苍白的裂痕。
他们早已脱下了铠甲,为了以最快的速度横渡铁链,一切重甲都被卸下了,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麻衣,因而被太阳晒破了皮。
而且,此处灌木中长满了荆棘,一棵棵小刺扎入了皮囊,割出了数百条细小的血丝,但二十名,不,应该说是包括雷泽言在内,二十一名勇士都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时间渐渐推移,终于在两处城外的喊杀声渐小后,对面的铁炉堡升起了炊烟,雷泽言一挥手,二十名勇士齐齐冲锋而上,往十六根铁链上攀岩而去。
素来,凡是堡垒附近都有防御飞行的阵法,铁炉堡也不例外,虽然这铁炉堡的阵法相对于先前的苜蓿堡要弱得多,如若集中雷泽军中的修士,只需要两三日便可破除。
可是时不我待,雷泽言已经没有时间让雷泽军中修士破阵了,光是破掉干涸大阵要一日都已经很紧迫了,所以雷泽言必须以人力攻破堡垒。
江河湍急,下方滚滚的黄水,宛如呼啸的虎口,在等着铁锁上的人肉坠入。
残阳如血,洒完了今夜的最后一抹光辉,暮色降临,铁炉堡中的北族士兵在塔上发现了有人渡桥,大为吃惊,忙通知堡中守兵御敌,点起了火把。
在火光的照耀下,北族士兵们看到铁锁上那坚毅的身影,与沾满泥垢铁锈的血肉,若不是他们是敌非友的话,他们一定会对铁锁之上的人族勇士鼓掌。
很快,桥上火焰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