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妖天后:高冷帝尊强势宠-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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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和因应天创礼制,造福洪荒,得到天地赏识,获得了天地的玄黄功德之力,一跃飞升至大罗金仙境。
不过说来奇怪,羲和算是这洪荒中悟性、道心皆数一数二之人,若真要论起她的灵性不说洪荒诸仙中排前五,但前十总归进得去,可是就在帝俊征伐天下的这一万多年来,羲和一直未有寸进,怎么也无法从金仙境跃升至大罗金仙。
这一点英招实在想不明白,还着急了许久,可羲和却好似知道为何,一点也不着急,反而在大婚之日突然跃到了大罗金仙境之后,她却似乎不高兴了。
太阴宫中,羲和寝殿,梳妆镜前,一面铜镜映照着羲和绝世容颜,一抹红妆,胭脂轻扫,便是天姿迷人,更何况她此时一身嫁衣。
一名婢女在羲和身后认真的梳着羲和那一头如夜幕般光泽闪耀的发丝,那女子名曰嫦娥,模样堪与星辰争辉,不过的确比羲和而言,又稍显偏颇了些,她望着羲和拢地的长发,嘻嘻笑道:“娘娘和天帝真是天作之合。”
羲和淡淡一笑,却并没有用心在她与帝俊的话题上,反而调笑道:“听说你最近和巫族的后羿走得挺近,是不是凡心萌动了?经此之后,世间便有夫妇,你莫不是想做这世间第二成亲的女子?”
嫦娥面色一红,顿时忘了怎么赞叹羲和与帝俊如何如何相配,只赶紧低下头,扭捏道:“娘娘您大喜之日,就不要戏弄婢女了。”
“娘娘您不开心?”侍在一旁举着霞冠的英招,在听到羲和似有似无的玩笑,总算察觉到了羲和的心不在焉,忙就问到。说着,她突然放小声了话音,道,“娘娘,您该不会一点也不想嫁给天帝吧?”
话音一落,只闻“呲啦”一声,还在给羲和梳头的嫦娥一惊之下,绞下了羲和一缕青丝,而再听闻羲和一声低声呵斥:“放肆。”时,忙跪下请罪。
羲和见状,缓了缓蹙眉的神情,伸手一挥将嫦娥给抬了起来,无奈一笑道:“没说你。”
说完,羲和扫了一眼英招低头不敢再言的模样,淡淡地看向铜镜中的自己,那红唇映日的美人,似乎在朝着自己笑一般,羲和也回了铜镜一笑,轻声自语道:“不是不想,是太想,想到明明知道他对我没情,还要嫁。”
英招听着羲和低声的自嘲,当真不解,说来也是,羲和对帝俊可谓是一见钟情,那日羲和傻乎乎的问题还萦绕在英招耳际,自然不是羲和不肯嫁,只是嫁了她又开心不起来,无疑只有可能是妾有情郎无意。
只是,英招不解,道:“娘娘说什么呢,天帝可把天下都给您了。”
说到此处,英招见羲和拿起了桌上的金红映月揽星步摇,这一桌的首饰都是各路名望女仙送来的贺礼,可是羲和几乎都没有细细观赏过,就好像她当初和帝俊讨要了他的天下,也从未真正统治过,她只在新建天庭的天宫后院要了块地,说是日后种蟠桃。
良久,羲和将步摇斜插进了嫦娥帮她拢好的盘发之上,说了一句看似与今日成婚之事无关紧要的问题:“你说一个人为何要称霸天下?”
英招闻之,仔细想了想世间各族部落统领称霸天下的原因,答道:“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利。”
说话间,英招将手中的百鸟金尊华冠戴在了羲和的头上,只见那上面共三百六十五颗宝石,八千颗珍珠镶嵌,由花丝、点翠、镶嵌、穿系等工艺制作,可谓世间绝无仅有的金冠。
羲和望着镜中的花冠霞帔,摇了摇头道:“那不是帝俊的格局。”
说完,她提亮了眼眸,释怀道:“也许等本宫明白他究竟想要的是什么时,也就得到了他的心罢了,是本宫太着急,太贪心了,本宫可以等。”
羲和站起身来,踏出了屋门,一袭红妆仿佛照亮了整座宫殿,逶迤红色鎏金长裙拖地,绵延半丈,肩胛之上一件长纱红披在风中摇曳纷飞,八宝玉如意金丝腰束上缀着串珠流苏,这一眼好像动容了万千生灵,也被众人铭记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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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如今,黍实州上的雷声渐渐小了,天雷接近了尾声,不如三日前那般惊天骇人,越来越小的雷声,伴随着风菱头顶飘飞出来的黑色烟尘,在说着,今日又有一人踏出了仙阶。
当然风菱如今还是合境期,不过有一说法,经历过天雷劫之人,便超脱了业障,洗清了俗胎,可被称为“人仙”,人仙是人,也是半仙,先不论法力修为,就境界便超脱凡人十万八千里,对天地人气的感应也涨了许多。
此时,山崖上的琴音渐止,伴随着山风,帝俊的指尖像是在为山风作曲一般,听不出弹琴之人的情绪。
他的目光盯着那片雷云,耳朵却灵敏的听着四面八方的声音,英招和计蒙的话也飘进了帝俊的耳朵。
羲和上古洪荒时最聪慧的女子,他帝俊的发妻。究竟他对羲和是否动情,这件事,帝俊觉得没有深思的必要,他不喜欢去假设他如果没有修无情道,会不会对她动情这种无法解答的问题,他和羲和,只能视为情浅缘深。
说得清、看得明的情,讲不清、道不明的缘,这个人不需要帝俊多说一个字,就能揣测出他接下来的举动,用四个字来说,便是“羲和知我”。
第260章 风雨欲来()
只是,羲和也有不知道的时候,帝俊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段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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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崩坏的一片黑幕之上,无数巨石飞陨,周边火光漫天,他冲破了八位巨像祖巫的围攻,冲到了羲和面前。
她唇角留着一道血痕,元神在黑幕之上看起来好似随时便会飘散的烟尘,她问了一个问题,她问:“帝俊,我可能等不到了,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帝俊听得不是很明白,他不知道她为何会在那种时候问这么一个问题,于是他伸手一抓,想抓住她,等他解决身后越靠越近的巫族,再好好琢磨这个问题。
可是他只抓住了她一片衣角,紧接着,帝俊的脚被一个祖巫的血手握住,脱离了羲和的附近,他看着羲和越来越远,消失在了无尽的苍穹之中,而那个问题还在回荡——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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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一声不和谐的琴声响起,帝俊弹断了指下的琴弦,琴音骤止,他猛然抬头,惊怔地盯着那一根断弦,就在这时,帝俊身边出现了一团白色的云彩,化成了白泽。
白泽赶到山崖上,显得神色匆匆,很是着急,径自跪下,未等帝俊开口就道:“主君,西南孟国庄公亲率二十万大军引兵北上,直逼京城,如今已至河阴县,天子派雷泽言为征西大将军讨伐叛逆;另外,西北出现一只妖族大军,北族部落联军,已越过双研州岭麓绵山”
白泽的声音很急,这一切变数来得太快,他近日一直在京城观望,眼下局势紧急,九州两面开战,虽然九州早已准备防备孟国军,但北族却赶这个节骨眼搞偷袭,且居然通过了双研州的高山防线,这是始料未及的,如今京城军政中枢已乱做一团。
再加上前些日子易家叛乱,导致京城禁军削减,其次数位与易家有往来的各军将领被革职,朝中无人可用。
听到白泽的报告,帝俊似乎没太用心,他望着手指被琴弦割破的血滴,一滴一滴落到了琴台上,微微蹙起了眉,良久方才开口问到:“鬼车现在在何处?”
“已到东南覃贺州境内,应当不需五日便可完成暗中护送吴家人到达胡渔郡任务。”白泽答道。
帝俊点了点头,伸手滑过琴面,将琴收了回去:“让他完成后就留在九州,不必回太阳宫。”说完,帝俊看了一眼风菱处渐渐消失的雷云,又问到:“吴小俊身在何处?”
说来,吴小俊并未跟随吴唐甫一起前往东南,而是私自离家,不知去向
当然就吴唐甫而言的确不知道吴小俊的去向,不过,红云临走前既然把吴小俊交给了帝俊,帝俊又怎会不让人跟着他,自然晓得他在哪。
只闻白泽答道:“前日吴俊听说南面商丘州有人见过一位长得极像易白芷的女子,于是昨日已经动身前往商丘州去了。”说着,白泽顿了顿,又想到一点不知是否紧要的事情,道,“对了,那位大九宫仙子一直跟着他,是否需要白泽做些什么?”
帝俊摆了摆手:“无妨,让她跟着不过吴小俊若一直如此,岂不枉费了本君花在他身上的功夫”说着,帝俊将白泽招了过来,附在他耳旁叨叨了几句,“不如你”
话音一落,白泽立即领令,退了下去。
待白泽走后,帝俊回眸眺望远处九州京城的方向,眉头深蹙,他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帝俊又想了羲和问题,他捏了捏手掌,他想要的
呵呵,帝俊冷笑了一声,却没有作出任何回答,只看着硝烟已起的九州,淡淡道:“风雨欲来,这九州终究还是保不住了。”
这时,天边一声雷霆惊天落下,猛地将北诏城炸得如华灯初上,一瞬间灿烂了整座城池,这是最后一道雷劫了,只见风菱周身焕发出一层轻薄的仙气,整个人容光焕发,只是眼眸未曾睁开,一直端坐于北诏城之上的半空中。
帝俊见状,召回了英招和计蒙,只道让二人先回湖泊群待命,而他便向北诏城中飞去。
这时风菱头顶一道黑气飞了出来,氤氤氲氲地在她身旁徘徊,帝俊看着黑气,问到:“怎么还不走?”
这一声,不像是对风菱说的,好似在与黑气说话,而不一会,那黑气变化作了一个女童模样,神情中分不清喜怒哀乐,只分明可辨声音气力不足:“不甘心,她明明是我的,明明我才是最适合她的,她应该跟我走,离开这个让她寂寞的天地。”
原来说话之人正是风菱由天雷劈出的她的煞魔,是由她的戾气、悲伤、绝望等等凝结而成的,所以看起来和雷泽玥一模一样,当风菱在收冥河老祖的血滴子时,她的情绪将湖泊群的戾气吞噬了一半,因而如此厉害。
不过,至今无论多厉害,都被天雷给洗净了,它此刻已经濒临消散。
帝俊淡淡的看着她,一笑:“她已经不属于你了。”
话落,帝俊长袖一挥,那个女童变回了黑气,而黑气渐渐由深至浅,最后飘散在风中。
而黑气一散,端坐着的风菱突然往后倒了去,从半空中飞下,被帝俊捞到了臂弯里,打横抱起,只闻风中一声轻语,似乎在说着:“谢谢”。
一眨眼,风菱睁开了眼睛,抬眸便见到帝俊精雕细琢的下颌,她缓缓一笑,伸手勾出了帝俊的后颈,窝在他的怀里,显得有些疲惫。
“你倒挺惬意,是否惬意到忘了,应当对先前的自作主张,让他人担忧说声对不起?嗯?”帝俊见风菱已经完全拿他的双臂当床榻,睡得舒服,不由挑了挑眉,带着调笑的口吻,正儿八经问了一句。
风菱此刻被天雷给劈了个骨头散架,虽然灵台清明得胜过入沐冬雪,但哪里有力气想自己自作主张,一个人留在梦魇里对付她煞魔的事,突然被帝俊教训,这才想到帝俊先前大约是怒了,赶紧小声的应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就完了?”
第261章 北族来犯()
不是你要我说对不起吗?风菱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她此刻真没力气计较,若是没人与她啰嗦,她可能随时都能睡过去。
于是,她只得睁着清亮的双眼顺着帝俊的下颌一直抬眸扫到他的眉心:“那那还有什么?”
就在风菱不解之时,帝俊低眸盯着怀里的风菱,露出了一丝风菱难以解读的情绪,若非要用个词来描绘的话,那就是邪气森森,只见他唇角一勾,低沉道:“他人跟我说抱歉,都会付出点实质性的东西。”
风菱顿了顿,实质性的东西?难道是财宝?莫说自己有的不多,就算有还要夫君瞧得上。因而不解道:“譬如?”
帝俊淡淡一笑,看着她看得一丝不苟,然带着一点诡异的恐吓道:“譬如性命之类的。”
风菱猛地打了个哆嗦,虽然觉得帝俊是在说玩笑话,哪里一忤逆他就要要人性命,他又不是天子,但隐隐觉得他的恐吓不能一笑视之。
可是,现在想溜又溜不了,风菱只好赶紧机智的卖乖,勒着帝俊的后劲,抽泣起来:“夫君我错了,真错了!”
帝俊闻之,虽然眉眼间有一抹看不清澈的笑意,但面上仍旧冷沉,淡淡道:“若每次都让你囫囵揭过,岂不是下一回还要犯,我先前太过纵容你,是该给点惩罚了。”
说着,帝俊见风菱原本疲倦的面容上突然惊得恢复了元气,瞪大了双眼,又道:“你的小命是我的,倒是可以不取,不过”
话音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