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一个小道姑-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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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有才也是慌了神,做了村官十几年,还从没见过这样的怪事!
赶紧地就把这事往上头报了去,却不想,反而被上级严厉斥责!
责怪他身为朝廷官员,居然不懂‘子不语怪力乱神’的道理!
他吓得不轻,又不敢再提。
就担心着村子里再出事,整天都是提心吊胆的。
正焦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不想,云兮兮居然就来了!
可把他高兴坏了,巴不得这京官儿赶紧抓住这偷尸体的贼人!
李有才一边说着,一边还对云兮兮堆笑,“大人,您看,这样子,不像是妖怪什么的作乱吧?小的现在可是天天的都不敢安心,就怕再有哪家的女娃娃出事,这要是再闹出乱子来,咱们村子里的人只怕”
话没说完,云兮兮走到第二座被挖开的坟墓跟前。
那是村中教书先生张先生的女儿的坟,一块青灰的墓碑上,写刻着一段长长的铭文。
墓碑中间是红红的女孩儿的名字——张兰儿。
云兮兮又错开一步,往后看了一眼。
第211章 不察,不见()
那座原本该是土包隆起的坟墓,被挖开了半个月之久,泥土已经略显僵硬。
棺材大约是被人收拾过了,重新合起来了。
可因为要调查,坟墓却没有再重新埋土。
落雨吹风的关系,不少的泥土,落在那合起的棺材盖子上,让原本崭新的棺木,显得有些脏乱污渍。
李有才在旁边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低声道,“自从这兰儿出事后,张先生就一蹶不振,这书也不教了,成天的只晓得在家喝酒,连这可怜孩子的坟,都不晓得来收拾一下。”
说着,还重重地叹了口气。
朝露在一旁,想起案卷上写着——这个张先生是个鳏夫,只这一个女儿。
又看了眼那墓碑上的铭文,垂下眼帘,并没什么神色。
倒是旁边,龙三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又看了眼四周茔茔坟墓,忽然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钻起。
“大人,您看这案子,能破么?”李有才又凑上来,赔笑问,“我听说,旁边还有地方,也有尸体被盗的?莫不是真是闹妖怪了不成?”
他话音刚落,云兮兮就扫了他一眼。
那目光分明平静又淡然,可却清澈干净的如同一汪不知深浅的清潭。
只需一照,任何身影,都尽显无余。
李有才一顿,只觉自己仿佛这一瞬,所有心思都被看了个洞穿。
不由心虚地笑了笑。
正要再说什么掩饰过去时,云兮兮却淡淡地说了声,“李村长消息倒是很灵通。”
李有才心下大恼,连忙赔笑,“也就是听村人说过两嘴,大人,大人”
云兮兮已经转过脸,继续朝前走去了。
龙三跟在后头,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经。
第三座坟,跟前两座并无什么不同。
不过痕迹上都更新一些,但是发现尸体不见后,这一家人立刻便将坟墓重新收拾了一番。
倒是看不出被挖开时,到底是什么模样了。
云兮兮转了一圈,就朝原路返回了。
李有才见她一句话也没说,终还是忍不住心头的疑惑,跟着问:“大人,可看出什么了吗?”
不想,云兮兮却走出公墓处,指了指距离公墓不远的一座孤零零的屋子,问:“那是什么地方?”
李有才一愣,“回大人的话,那是咱们高升村的祠堂,供奉的是咱们村子有名有望的人。”
说完,就见云兮兮抬脚走去。
他皱了皱眉。
隐晦地与重新跟上的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快步跟上。
只是没想到,这从前都能随意进入的祠堂,这一回,却是门上大锁高悬。
李有才有些尴尬地催促身边人,“看门的老张呢?往日里都坐在这儿一整天的瞌睡,怎么偏偏今儿个大人来了却不见人影了?快找他过来,给大人开门!”
一个男人立马就忙不迭地去了。
云兮兮看了看那祠堂大门,抿了抿唇,也不知在想什么。
便对李有才摇头,“不用了,我去村里转转吧。”
李有才立马弯着腰走过来,笑道,“那小的陪您过去?是不是要去张秀才那几家?大人不用受累,我去叫他们到跟前,您直接问话就可以了。”
本以为这个一直看着随和实际冷淡疏离的小女娃娃会拒绝,不想,她居然点了点头。
“好啊,那就麻烦村长了。”
李有才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连忙笑道,“不麻烦不麻烦!大人这边请,我家的院子正好在那边,请过去坐下歇歇,喝口茶。”
云兮兮一笑,转身,跟了过去。
可半刻钟后。
龙三与朝露坐在李有才家的院子里时,却没了云兮兮的身影。
李有才一脸殷勤地对着两人端茶送水,丝毫没有察觉云兮兮不在的模样。
龙三疑惑地看了眼朝露,却看她一张脸冰冷如霜。
只好咳嗽一声,同样正襟危坐。
看着门口走进来的几个,因为家中遭遇此种异事的人家。
而另一头。
云兮兮则背着手,站到那祠堂的后墙。
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扒拉着并不高的墙头,往里一翻,跃了进去。
大门口,刚刚坐下的老张头,疑惑地抬头看了两眼,又瞄了瞄身后的祠堂,像是畏惧着什么,往后缩了缩,却不敢再离开。
而祠堂里。
云兮兮轻轻巧巧地落在地上,抬头,就看到,那祠堂的院子,居然修整得十分精致。
甚至还不比龙卫给她准备的驱魔司逊色。
她看了两眼,便起身,走到那祠堂的门前,抬手,便推开了虚掩的大门。
一股寒气,顿时兜头扑来。
云兮兮抬眼,看到,不大的祠堂内,竟是供奉了至少三四十个人的牌位。
内里点着几盏油灯,光影模糊,将原本就阴气沉沉的祠堂,更是熏染得幽冷吓人。
尤其那一座座牌位,被灯光一晃,影影绰绰,仿佛鬼影晃动,十分可怖!
然而,云兮兮却神色毫不所动地走过去,站在那一排排的灵牌前,一个个地看过。
李有才说,这个祠堂里供奉的是高升村有名望的人。
那么除去那已经故去的几个秀才和举人,剩下的这二十来个灵牌,又是什么人呢?
云兮兮慢慢地看过去,起先,并未察觉什么。
可走到一端,却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回头。
刚要再仔细地看过去。
忽然,原本安静得几乎针落可闻的祠堂里,陡然刮过一阵阴风!
将那油灯吹得摇曳晃动,所有的影子,也都顷刻跟着散乱张狂!
风声中,隐隐听到有呜咽声起。
云兮兮双眸一抬,刚朝祠堂的一角看去。
“砰!”
一个灵牌忽然落在了地上,发出清晰的声响!
大门外,缩着脖子的老张立时惊呼,“谁!谁在里头!”
接着便是急促开锁的响动。
等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进祠堂里时,却又什么人也没看见。
只有地上那块倒掉的灵牌,孤零零地落在一片摇晃森怖的暗影之中。
老张本想立刻上前去将那牌位捡起来。
可猛一看到那牌位上的字,顿时吓得面无血色。
踌躇了好一会儿,终于是颤巍巍地伸出手。
第212章 别有,用心()
老张打着颤地将那牌位赶紧地捡起来,放回原本的位置。
一边还忙不迭地作揖求饶,“不是我的错,求,求你不要来害我,不是我”
一边说着,就赶紧扭头跑了!
片刻后,牌位后头,云兮兮慢慢地走了出来。
看了眼老张离开的大门处,又转过身,走到那刚刚掉落的牌位前。
视线落在那牌位的字上。
半个时辰后。
龙三身心俱疲地从村长的家里头走出来,摆了摆手,对身后还欲挽留的李有才说道,“村长不必相送,我等还有要事要办,就不留了。”
李有才一脸惋惜,“大人劳累,留住一宿,也好休息一番啊!”
龙三看了朝露一眼。
她却已经转身,朝村口的马车处走去。
龙三便继续推辞李有才。
李有才一脸殷勤地跟着一直送到马车边,才无可奈何地笑道,“那既然大人还有要事,小的也就不敢再留大人了。只是夜路难行,大人路上务必要小心行走。”
他这话叮嘱的有些异常,龙三看了他一眼,点头,“多谢,村长就请留步吧。”
说完,就要上马车。
不想,李有才却又拦了一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人,那咱们这村子里坟墓被挖的案子,您看是该如何处理啊?”
龙三不知道云兮兮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没说话。
却听马车里,陡然传来云兮兮淡然平缓的声音,“先不可妄下定论,总之你们还警醒着些,不日还会有人再来查看。”
龙三一惊,暗暗看向李有才。
却见他只是愣了下,随即满是恭维地笑道,“是,小的明白,小的一定吩咐底下的人随时警醒,配合大人们办案,请大人放心。”
似乎对云兮兮的消失,以及突然出现,完全没有在意。
龙三皱了皱眉,心头疑惑更浓。
朝露却已坐到马车边,看了他一眼,“走吧。”
龙三只好对李有才抱了抱拳,上了马车,一抖马缰,转身离开。
等马车彻底消失在村路的尽头时,李有才才转身。
一抬头,看到牌坊后,站着的一群人,全部都朝那个方向看去。
本是殷勤懦弱逢迎小心的脸,登时就沉了下去。
不耐烦地挥手,“去去去,有什么可看的!这夜都落了,还敢在外头乱晃,一个个,都不要命了,是不是?”
那些人顿时纷纷露出害怕的神色,匆匆转身而去。
唯独几人,依旧站在牌坊下。
李有才走过去,拍了拍其中一个一身酒气的中年男人,叹了口气,“你们方才做得很好。”
那男人,正是那个没了女儿的教书先生张先生。
一脸苍白似有病态,苦笑着摇摇头,又道,“我们也是为了咱们村子的平安,应当的。”
李有才又叹了一口气。
旁边一个上了年纪穿着长衫的老头儿,却是那死了儿媳妇的张秀才。
也是一脸苦相,问道,“那他们这么晚出去,会不会?”
李有才回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是他们执意要走,怪不得我们。”
顿了顿,又道,“死了她们,也总比咱们村子里再出人命要好。”
张秀才的脸色变了变,终是什么也没说。
张先生在一旁,更梦呓般,轻轻地说道,“两个人,可保村中两个月的平安了”
张秀才又朝那方向看了一眼,片刻后,收回视线,走过那大大的牌坊后,寂静到有些诡异的村子里去了。
“嗒嗒嗒”。
马车行驶在略有些颠簸的路上。
朝露坐在车内,将今日云兮兮离开后,他们所听到的事宜,一一仔细地说来。
“张秀才的小儿媳,据他所说,乃是因为无意受了风寒,医治不及时,又加上她本来身子就弱,这才一病不起最后身亡。”
“还有那张老汉的女儿,是因为清晨去河边洗衣,却不想一脚踩在河边青苔上,一下摔倒,撞了头跌进河里,没爬起来。等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溺亡了。”
朝露一边说,一边从马车的暗阁里,掏出一个小食盒,打开,送到云兮兮手边。
云兮兮一瞧,便弯了眉眼,笑眯眯地捧过去,抓了一把干果子吃起来。
朝露又继续道,“这二人所说,倒是瞧不出什么不妥。只是,那教书的张先生的女儿,死的,却是有些离奇。”
云兮兮抬眼,“如何离奇?”
朝露顿了下,说道,“她是头一天晚上好好地睡下,第二天,就没命的。”
云兮兮意外地‘嗯?’了一声,忽然想起,李有才确实没有告诉她,张兰儿的死因。
她眨了下眼,想到方才在张兰儿的坟墓前看到的。
似是笑了下,眼中却没什么笑意地低头,继续吃着手里的瓜果仁。
朝露看了她一眼,又道,“主人,我觉得,这些人并未说实话。”
“嗯?”
云兮兮这回确实是笑了,看向朝露,“怎么会有这般念头?”
朝露却摇了摇头,“不知为何,总觉得,那些人说话的时候,总是有种说不清的遮遮掩掩,似乎在有意欺瞒。”
云兮兮一笑,刚要说话,外头一直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