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妖孽师兄:闺秀来袭-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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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戈不由露出一点喜色,“若臣下还能再登王位,我南越愿年年向皇朝纳贡!”
夕阳洒金,银甲熠熠如明珠生辉,衬得他本就白皙的面色,苍白透明若荡在远天的一朵轻云,风一拂,便飘然无影踪。
心底陡然生出的酸涩直上眼角,“师兄。”
他眸中暖意胜似日光,“白卿莫忧,陪我回帐歇息可好?”
我一行四人无声经过城墙厚重的拐角——
“秦王”
“什么秦王!不过是个好男风的断袖那男宠长得,狐媚得和燕子楼的窑姐”
“征战还带个男人暖…床不像样”
“上天不佑先帝那样圣明,怎地养了秦王这样的儿子?”
九师兄气得浑身乱颤,脸色青如墙角的绿藓,“小兔崽子,看本世子不好生教训”
他轻轻拽住九师兄衣袖,笑音浅淡平和:“本王仰不怍于天,俯不怍于地,但求问心无愧,何惧千夫所指?”
蒙戈豪气惊天,“秦王殿下当世豪杰,臣下感佩不已!臣下有一女,名哲哲,长得甚美,愿献于殿下生儿子!”
他一怔,半晌,负手转身,背影甚是清逸高雅,“本王爱重白卿,尚无心另娶,蒙戈王好意本王心领。”
“师兄”我悄悄抬眸,落日余晖红彤卷曲,似是皆飘上了他苍白的颊面,嘻,羞得哟!
蓦地,报信军士朗然之声震开了流言纷扰:“殿下,叛军挂出免战牌,遣使前来议和!”
闺秀来袭
主帅帐中,俊秀的男子淡淡一笑:“定南王使节苏良,参见秦王!”
第247章 夜半,孤舟(4)()
斜阳已沉,天际红霞缥缈萦绕,就如他挥洒朱笔落下的飘逸小楷。
“苏良,”他轻轻搁笔,嘴角噙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本王送你于池州大狱安然度日,不想,你倒是辜负本王一番好意”
昂然而立的青年男子不卑不亢:“定南王伯乐慧眼,识得苏良千里之能!”
众将皆默然不语,唉,不论如何,当初确是小白师兄将一良才亲送至了逆贼薛绪手中啊!
晚风掀起帐帘起起伏伏,九师兄愤然而起:“呸,你就是薛绪的狗腿子!别以为诓的了本世子!那伪君子定是见我十万大军来援,吓破了狗胆,才支使你来议和!”
他粲然一笑,幽深眸中浮起丝缕暖意,“赵岳,稍安勿躁。”又问苏良:“薛绪逆贼可是有话要你转述于本王?”
苏良正一正衣襟,庄重凛然道:“定南王爷道,若薛缥卸摄政王之位、自裁谢天下,薛绍洛辞太傅之职,王爷立等撤军,亲往京师,向陛下请不敬之罪!生死但凭陛下金口!”
初夏晚风和暖拂面,心却似浸入了数九寒天的冰水,蓦地一颤,“师兄”
他握住我手,声音淡柔若轻云掩月:“本王还想与白卿执手白头,薛绪逆贼所求,便是痴心妄想”
烛火摇曳,直荡心间,一点一点地融开了冰雪,留下水样柔情,我抚一抚他愈显苍白的脸,眸中凝起深浓情意,“我心似君心,容十二定不负师兄刻骨深情”
我俩此番情状,帐内一众将士皆垂眸假作未见。
苏良气得发怔,手指颤颤地指着我俩,“大庭广众之下,不知羞耻!”
他轻轻松开我手,问:“苏良,本王倒想听听,本王到底有何罪过,需得自裁谢天下?”
苏良义正辞严道:“便不提你与此男宠秽乱宫闱之事,一年来,你连诛吏部、礼部三名高官,铲除异己,又扶心腹赵、关二人为辅政、复晋王爵位,朝政大权皆在你手,天下已是你一人之天下,你如此行径,将皇朝陛下至于何地?你如不死,让我等人臣情何以堪!”
他神色冷然如森寒剑戟:“苏良,你是专程来辱骂本王的吗?”
苏良长袖狠狠一拂,“啪”的一声,白瓷茶盏骤然落地,溅起碎瓷如薄雪因风而起:“硕鼠偷米,人人喊打,况你窃国大贼,人人得而诛之!”
孙诚断然喝道:“大胆苏良!”
风雷长剑陡然出鞘,寒光掠影而过,他执剑直指苏良咽喉:“苏良,你口出狂言,便不怕本王将你击杀帐内?”
苏良神色不变,昂首道:“苏良为定南王爷而死,死得其所!”
还剑入鞘,他噙起一丝冷笑:“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况本王仁德,你且回去告知薛绪,让他提头来见!”
闺秀来袭
杀伐暂歇,夜静静的,重重群山中,浩阔大江蜿蜒而出,皓月照水,银光闪烁,迷蒙得像在梦中。
唉,良辰美景,本该郎妾同享,可为何是三人成行呢?
夜风袭袭,卷起他白色袍摆翩然若流雪,“赵岳,你且带容儿往树下稍歇,我有要紧故人要会。”
我眨眨眼,楚楚可怜地揪住他的衣袖:“师兄,你夜半至此,难道是要私会美姑娘?”
第248章 夜半,孤舟(5)()
他墨蝶羽翼般的长睫微微低垂,“我嗯不是”
我踮起脚尖,在他略显苍白的薄唇上狠狠一啄,“哼,不是就好!”
腾地,他白俊面皮红若雨后初绽的石榴花,“那个那个赵岳还在”
我贼贼一笑,“你俩连春…宫图都一起看,这有甚羞的?”
登时,立在一旁看戏的九师兄呆若木鸡,“小小师妹,你连这都晓得?”
嘻,我叶容驭夫有术,啥子不晓得?
哼,往九师兄小腿上狠狠一踹,“走了!”
月隐遁,一笼薄雾如香炉中飘出的烟氤,从江面袅袅升起,漆黑深沉的山峦渐渐隐在轻薄白幕后,影影绰绰似纱窗外的花影。
忽地,江心一点依稀火光,在轻雾中若隐若现,摇摇晃晃往岸边飘荡而来。
我扯扯九师兄衣袖,问:“咦,此处战火纷飞,竟还有渔夫夜半打渔?”
九师兄凝神瞧了瞧,半晌,嘴一咧,道:“小师妹,你仔细瞅瞅,那哪是渔船,分明是花姑娘坐的画舫,许是小白叫来”
“啥子?花姑娘?”我赶忙半眯了眼,往缭绕江面细瞧,此时,雾色已然浓郁,四幕茫茫,唯江上依稀一点火光,似白纱罩衣上镶嵌的珠饰,散着隐隐的光,哪里分得清是渔船还是画舫?
嘻,我撩了袍摆,偷偷往江边奔了两步。
哼,那分明是艘简陋小渔船!
渔船近岸,却陡然停滞不前,突地,如有轻风拂过,搅动白幕翻滚,立在岸边的小白师兄,脚下一点,飞身跃上船头。
“叩见秦”
夜雾江风中,特意压低的嗓音几不可闻,不由又往前奔了几步。
船头,跪倒那人缓缓起身,雾气氤氲瞧不清容貌,可那昂然的风姿,却有些眼熟
“小师妹!”九师兄不由分说,将我扯回树下。
“九师兄,那人”我疑惑。
“那是那是小白埋在薛绪身边的暗桩,这几日,我俩心里都有个疑影儿,需得找他问上一问”他搁不住话,悄悄附耳与我道。
“嗯”我好奇。
“小师妹,你莫再问了,说得多了,小白会打死我的!”他如临大敌,慌忙摆手。
嘻,小气!
闺秀来袭
战鼓擂动,铁马饮血嘶鸣,兵刃相接铿锵,天蒙蒙亮时,九函关下杀伐之声再起,叛军开始了第四次攻城。
主帅帐中。
孙诚请战:“末将请殿下兵符,调云门守军六万北上,与我军南北夹击叛军盘踞之明宁,行围魏救赵之计,逼迫叛军撤军营救,解我九函关之危!”
隐隐的厮杀声中,他唇畔一抹悠然笑意格外突兀:“可现下,我处兵力不足,已难分出兵马奇袭明宁”
孙诚一怔:“殿下领十万兵马来援我九函关,怎”
他轻啜口浓茶,慢悠悠道:“昨日夜半,本王已将八万兵马拨与赵将军”
孙诚急急问:“现我九函关唯余二万兵马?”
他怡怡然搁下茶盏:“不错。”
“砰”的一声,老实人孙诚猛地踹翻张椅子,面色涨红地指着小白师兄鼻尖,喝道:“薛缥,你个该死的断袖!要杀要剐随你!老子不干了!”
第249章 弃妇,私奔(1)()
登时,帐中一片寂静,未熄的烛火轻微一声“噼啪”,此时听来分外燥人。
他徐徐起身,淡然望着不远处高耸的城墙:“孙将军,你可知侮辱主帅乃是死罪?”
戎马半生的铮铮铁汉,忽而泪流满面,“叛军八万之众,区区区区两万人马末将末将已眼见六万弟兄战死九函你天潢贵胄流血漂橹,流血漂橹你可见过?好不容易等来援军,却”
九函关外,大漠茫茫,此时,似是漫天风沙越过了厚重的城墙,卷进了军帐,帐下诸将皆红了眼圈。
孙诚拭一拭泪,咚地跪地,“末将身为九函关主将,既守不住关隘,又不能保部下性命,还有何面目苟活人世?末将既然侮辱主帅,你便砍了末将吧!”
他轻声一叹,眼下一抹青色若昨夜笼在雾色后的山峦,那样沉重,那样迷蒙,“白卿,再添杯茶来。”
瞬间的酸楚如七弦琴上的蚕丝弦,紧紧地绷在心上,我牢牢握住他温热的手,“师兄,浓茶伤身,你已劳累一宿,莫再饮了。”
累?
一宿?
帐下一中年悍将愤然道:“我九函关将士浴血奋战,你身为主帅,却与男宠彻夜厮混,怎对得住战死的弟兄!实在让我等寒心!此仗不打也罢!”
哼,这军营老油条,心思不堪、又耍无赖,委实欠些教训!
一缕晨光照上他清俊的颊面,我才见他双颊绯红异常,赶忙抬手探向他的额头,陡然一惊:“师兄,你”
他轻轻摇头,嘴角一抹笑意,如风动即散的轻云,“白卿,添茶。”
中年悍将嗤笑:“此乃议事军帐,不是你二人谈情说爱的野林子!”
忍无可忍!
一股怒气如雨后的鲜笋,噌噌蹿了起来,我扶他好生坐下,眸中凝起凛然之色,“你等便不问,赵将军领兵去往何处?”
高座之侧,我负手而立,明媚的日光拂了我一身锦绣,圣洁庄重的姿容不容侵犯!
众将皆是一怔,仰头愣愣地望着我。
广袖一拂,素手指向兵防图上的一点,“云门,赵将军与梁副帅领兵去往云门。”
一语既出,众将愕然。
孙诚疑惑:“这”
我冷笑:“薛绪得九函关后有两条出路:其一,坚守,可朝廷兵马集结,夺回九函关不过是费些时日,他取后即失,岂非白费力气?”
略略一顿,回眸望他,他幽深的黑眸荡漾了春水般明澈的笑意,心头些微的惊慌一扫而空,唯余指点江山的从容与霸气。
我淡然续道:“这第二条路,便是直捣京师。可,京师重兵把守,他西南弹丸之地,再战京师必是后继乏力。如此,薛绪得九函关并无实际助益,他却在此虚耗半月有余,你等不觉蹊跷?”
孙诚沉吟:“嗯”
我一笑,若艳阳冲开了迷雾:“云门,西南门户之地,薛绪一得云门,西南便成割据之势,我等若再想攻入叛军老巢池州,便是难如登天”
孙诚大惊失色:“你是说,薛绪意非九函关?他他是想牵制我军于九函、明宁二处,趁机取云门,割据西南之地,养精蓄锐,来日再做他图?”
第250章 弃妇,私奔(2)()
煌煌曦光中,我的笑意轻浅如风:“孙将军此番倒是通透!”
孙诚仍犹疑:“可”
我徐徐展开白璧般的素扇:“孙将军安心,秦王殿下已派密探查实,我九函关下不过两万虚张声势之徒,叛军大部已趁昨晚夜黑风高之时偷赴云门。”
淡柔的夏风掀起帐帘,袅袅而过,白袍翻飞若枝头梨花迎风,衬得我容华雅致、风姿绝俗!
回首再看,他痴痴望着我,幽深的双眸似是窖藏经年的醇酒,泛出醉人的光泽。
孙诚咚地跪倒:“末将沙场征战十余年,见识竟不如一个男宠,末将惭愧!惭愧!”
难道我叶容在太息山上只是谈情说爱、吃白饭吗?
嘻,忒小看我!
他长睫低垂,掩住了浓醉的深眸:“白卿自是有白卿的妙处”
中年悍将拱手一揖,豪爽道:“白公子兵法娴熟、料事如神,末将佩服!”
我嗤地一笑,声音骤然冷凝成冰:“方才,你与孙将军侮辱主帅”
孙诚惶惶不安,拜伏于地:“末将失仪!”
我蹙起秀眉:“哦?只是‘失仪’?”
老实人孙诚重重叩首,肃然道:“末将辱骂主帅,杀头死罪!”
素白茶盏里浮荡着一抹浓碧,他轻嗅了嗅厚重茶香,道:“当此用人之际,本王便饶你二人性命,许你二人戴罪立功”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