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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情迷妖孽师兄:闺秀来袭-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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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低一声轻笑,温热手掌摩挲下滑,停在腰间柔柔抚动,已熟识情…欲的身子酥软不已,披风下罗裙亵裤亦松松落了地。

    花雨漫天,覆盖了我俩交缠的身躯,纷乱的呼吸弥漫在梅林深处

    他轻抵着我薄汗的额头:“累了?”

    哼,在他皓白手腕上狠咬一口,直到血腥气盈满了唇齿,“放心,你纳了侧妃,宠了侍妾,我便累不着了。”

    他:“”

    闺秀来袭

    皇朝民风保守,讲究“男女授受不亲”,谁家有个闺女,巴不得锁在屋里头,直到成婚方放出来见人。

    如此,便有了弊端——若哪家的闺女丑得不像样,又不小心让自己摊上,娶回了家,岂不是一桩亏了大本的买卖?

    是以,先贤们便想出了“元宵夜宴”这好法子。元宵这日,男女同宴,闺阁中的小姐们可在宴上略露一露脸,让有心结亲的人家瞧上一瞧,安一安心。

    皇家天下至尊,元宵夜宴更是独一份儿的花红柳绿啊!各朝臣皆是拖家带口而来,什么亲闺女、亲孙女、亲侄女、亲妹子,干闺女、干妹子的,只要未出阁,皆上阵啊!

    下头一干妙龄闺女打扮得花枝招展,个个跟花蝴蝶似的,唉,我抚了抚自己袖口上纯白的毛料,忽地觉着落了伍——

    原来京城时兴冬天穿薄纱了啊!

    一众身披薄纱的闺秀,忍着寒颤哆嗦,还不忘时不时向小白师兄抛一抛媚眼。

    我甚疑惑,悄悄拉了九师兄:“师兄他不是好男风吗?怎地这些闺女不怕守活寡的吗?”

第219章 京城,热闹(4)() 
小白师兄一身玄袍,金色蟒纹腾空欲起,墨染的乌发,如画的眉眼,举手投足间优雅纤纤,清眸一瞥间,波光流转中,瞧着一干穿着凉快的妙龄美人,就如看着一堆白菜萝卜,清俊绝伦的容颜上淡然无波,神色疏离漠然。

    九师兄灌一口梅花新酿,“小白皮相好,专会唬人”

    席间不时有貌美的小闺女僭越礼制,奏个小曲,跳个小舞,看久了,也没甚稀奇,只是宴过三巡时——

    “臣妾定南王妃温氏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就是三年给夫君纳了八房妾室的定南王妃温氏?

    温氏一身碧色衣裙,头上斜插两根碧玉簪,素雅的打扮却遮不住天生的丽容,她容貌极美,眉似远山之黛,眼如秋波一横,唇若三月红花,清浅一笑,女儿家的媚态尽显。

    咦,她长得怎这样像

    唉,佳人容色倾城,仍留不住夫君的心吗?

    太后笑如春风:“来,闺女快过来,让哀家好生瞧瞧。”

    温氏盈盈然而立,声音细软,如涓涓流水:“冬日天寒,王爷旧疾发作,不能进京给太后请安,还望太后恕罪。”

    心湖翻滚不已,小白师兄微微垂了眼睫,清俊面颊隐在绚烂灯火的暗影里,他手中白瓷茶盏剔透如玉,映上了殿外的璀璨烟火,一时斑斓夺目。

    “哼!”九师兄桃花眼一眯,甚是不屑,“活该!当初就该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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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已将散,我被满殿萦绕的脂粉气熏得受不住,便提前离了席。

    和软娇声响在暗夜里,啼啭的夜莺都失了颜色:“叶小姐留步。”

    唉,心里是有些避忌她的,毕竟她的夫君定南王薛绪,身上的“旧疾”乃是小白师兄所为,我与她也算半个仇家。

    朗月下,清风里,我驻在一棵霞光般绚烂的梅树下,轻折横斜梅枝,浅笑不语。

    温氏飘忽的声音似在云端:“仙姿玉肌,难怪他一直”

    我一怔,手中梅枝落入白雪无声。

    她整容微微一笑,道:“听闻小姐体弱,这盒人参是妾身的一点心意,希望小姐收下补养身子。”说罢,她立在一旁默默望着我,唇畔含着温雅笑意,眸色却是幽深不见底,看不出一丝情绪。

    我不动声色,略福了福身:“多谢王妃关心了。”

    我与她不过初次相见,加之小白师兄与薛绪的恩怨,她竟如此客气,委实是有些意外。

    她福身回礼,碧色罗裙翩然回风。

    “啪”,我又折一枝梅花,尾指血玉指环伴着梅花红彤,妖娆又艳丽。

    “你你这”她绝美雅致的容貌似有错愕一闪而过,许是灯光恍惚,眨眨眼,她又是玉颜含笑的模样,“这枝红梅姿态典雅,比方才那枝强得多了,叶小姐的眼光真是让妾身叹服。”

    我把玩着清冽香枝,含笑颔首。

    唉,最终还是忍不住:“恕叶容冒昧,不知王妃可有兄弟?”

第220章 京城,热闹(5)() 
她却是不答,安静笑道:“叶小姐若顾忌秦王殿下与外子的恩怨,扔了这人参,也是无妨的。”说罢,怡怡然转身而去。

    唉,如玉,她怎地那样像如玉呢?

    闺秀来袭

    轻淡浮云遮住了月色光华,漆黑夜幕上,闪亮流星疾掠而过,拖出长长的火光。

    小白师兄一身玄色蟒袍,似是要融进夜色里,“容儿,以后不要再见定南王的人。”

    我疑惑:“嗯?”

    他幽幽道:“皇兄之死与薛绪脱不了干系你不能再”

    当年,大皇子正当英年,猝然疾病离世,世人嗟叹不已,接着便是小白师兄打残了薛绪的腿,难道两事竟有关联?

    他轻叹:“若不是父皇制止,我必将那薛绪我不懂,为何父皇还容得下他?”

    梅香浮动,直上云端,我衣角袍摆皆沾染了梅香清冽,“师兄放心,以后碰到他家的人,我保证像耗子见了猫,能躲就躲,不能躲就跑”

    浮云游走,皎洁月光如瀑而泻,他轻笑,直入我心间。

    闺秀来袭

    “我我好说也是太后娘娘赏赐的,怎能发落了去做粗活呢?”

    “连殿下的面都不让见,那不要脸的女人就是个妒妇!”

    “未成婚便与殿下日日交颈而卧,真是浪荡,真是不知羞耻!”

    “那日,我往梅林打扫,听得林中似有异声,想来是那贱人使了狐媚,勾引殿下!”

    我本倚在廊柱上吹风,不想,却听得这样一番话,垂头思索了半晌,才捋明白,那个“浪荡”“狐媚”的“贱人”“妒妇”就是我叶容。

    一、二、三、四。

    唉,不成想,流云她们四个胆子倒是不小,唉

    “姐姐,六位姐姐啊,你们可要为咱们做主啊!”流云在花厅里头哭得很是悲戚,我听着都想掉下一把心酸泪。

    元宵夜宴后,太后又送了六位贵族官宦家的小姐入了秦王府,打的名号是忠勇公家叶小姐寂寞,找几个性子和顺的闺女说说话,住几日便送回家。此番,流云口中的“姐姐”,想来是这六位了。

    五、六、七、八、九、十。

    整整十个,一个月,老太太送了整整十个女人给自己的亲孙儿,唉,啥子叫爱孙心切啊,啥子叫宠孙无度啊,唉

    “啪嗒”,春风轻柔一拂,一串晶莹冰凌坠落,正巧砸在我的脚边。

    “谁?”花厅内,机警的女子沉声问。

    唉,是时候了!

    我攒出笑靥万般旖旎,千般绮丽:“诸位。”

    “诸位”微怔后,一片莺声燕语:“妹妹们参见姐姐。”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一个不少。

    我翩翩然端坐于主位,媚眼如波,往六个官家小姐一扫,笑容荡漾至眉梢:“我与诸位小姐是一样的人,怎担得起一声‘姐姐’?诸位小姐还是合着规矩,唤我一声‘叶小姐’,或是嗯,或是直接唤‘秦王妃’,我也没甚异议的。”

    我悦耳娇音一落,众美皆怔了一怔。

    一个着墨绿衣裙,插了满头珠翠的闺女反应倒快,一手叉腰,一手指我,轻蔑喝道:“你叶家不过是守着祖业吃饭的破落户,唤你一声‘姐姐’是给了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

第221章 京城,热闹(6)() 
我端了茶盏,轻嗅茉莉香片,鲜灵芬芳的香气,委实是让人心旷神怡啊!是以,我姿态甚谦卑,语气甚柔和:“哦?你是哪家的?”

    她神色颇为自得:“我是夏采莲,我爹爹是骁勇善战的虎威将军夏寅!”

    我搁下茶盏,笑如春风拂柳:“夏小姐彪悍,不辱夏家将门风范啊!”

    夏采莲一时语塞,手哆嗦得像秋风残叶:“你你”

    一个穿浅红裙装的气度倒是雍容沉静,“叶小姐,夏妹妹口快心直,叶小姐莫要与她生气”

    我轻笑,合着衣饰上环佩叮当,甚是好听:“我与诸位小姐高高兴兴地说体己话呢,怎会生气呢?只怕家中这四个不懂事的婢女,惹得诸位小姐愤懑了吧?”我媚眼一扫,流云四个皆是瑟缩。

    半晌,流云眼中凝满怒气,声音尖厉道:“我们不是婢女!我们是太后娘娘送来服侍殿下的!”

    “几日不见,流云出息了啊!”我媚眼半眯,笑得柔和,“来人,掌嘴!”

    小丫头春纤是个济事的,“啪啪”,左右开弓,打得流云眼冒金星。

    我含笑瞄一眼流云红肿的脸,吩咐:“我要与几位小姐说说话,流云,你四个外头伺候吧。”

    登时,花厅寂寂无声,“滴答”,一滴春水落在廊下,激起心潮涟漪。

    我朱唇轻启,呷一口茉莉香片,“嗯,今年的香片纯正得很,春纤,等会子给六位小姐送些去。”

    底下的六个眸色转了又转,“叶小姐客气。”

    我笑得温婉和煦:“太后娘娘体念我与秦王殿下,吩咐了流云四个宫婢来服侍,不想她四个奴婢却是不懂事了些,让诸位小姐见笑了。”

    浅红裙装的亦笑道:“叶小姐虽则嗯,虽则未过门,但日后也是名正言顺的秦王妃,管束府中几个奴婢也是应当应分的。”

    我幽幽道:“我倒是希望永远不用过门”说着,抽了帕子拭了拭眼角。唉,京里待着,委实是要学些唱戏的本事啊!

    她六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唉,”我深叹一声,拂动了帷幔飘摇,“诸位小姐也是与我一样的可怜人啊”

    夏采莲急了:“我夏采莲乃堂堂虎威将军之女,怎会可怜?”

    我眨眨眼,“诸位小姐许是不知,秦王殿下他他”

    “叽喳,叽喳”,绿枝上两只早莺,蹦来跳去,生气勃勃,我盈盈然起身,立于窗前,春日初至,枝枝柳条新叶舒展,似浅绿丝绦将将染就,凉风带了青青的颜色,微微一拂,神清气爽!

    夏采莲急得面上胭脂花了一块:“秦王殿下怎地了?”

    如天际压来层层阴云,我眼角眉梢赶忙染上黯然:“秦王殿下他,好男风”

    “好男风”三字就是迸入滚沸热油中的凉水,登时,花厅里炸开了锅——

    “你你胡说!”

    “殿下清风霁月,气质高华,绝不会是断袖!”

    “不不会的”

    “你口出恶言,诋毁皇族,该当何罪?”

    “我从小就倾慕殿下,只盼长大能与他夫妻缠…绵,怎会”

    红衣的沉静:“叶小姐尚未与殿下成亲,怎知此私密之事?”

第222章 西南,旧俗() 
我垂下墨蝶黑翅般长睫,轻抚袖上富贵牡丹,语气沉痛如压了千钧:“朝臣中早已传遍,你我处在深闺,哪里得知?初听家兄提及,我亦是不信,前几日,流云在殿下的茶里加了点子春…药,想服侍殿下一…夜风…流”

    我狠掐手背,登时,眸中清波流转:“流云那小模样连我都心动几分,可”

    忽地,似有一道红色流光一闪而过,“可成了?”夏采莲扒住我的胳膊,殷切的如枯草盼雨。

    我轻轻摇头,飞凤金钗垂珠轻响,直落无波心湖,荡出一朵绮丽涟漪,欣然之色渐往颊面而漾,哎呀,不好,赶忙敛颜做出哀痛之状:“流云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没甚反应”

    红衣的贼心不死:“许是殿下坐怀不乱,谦谦君子呢?”

    飞凤金钗轻晃,珠玉之声响彻和暖春日,“他撵了流云,却唤来了师弟白十二,我搁了脸面,立在窗下听了听,情意无限,春潮荡漾”

    众女皆是未见过甚世面的闺秀,乍闻此言,皆低低垂了薄红花颜。

    我哀哀叹道:“皇家好脸面,找了咱们来遮羞”

    夏采莲倒是通透:“太后说让我们来陪你说话,可没说要嫁那断袖!”

    红衣的柳叶弯眉轻皱,语中仍带犹疑:“叶小姐知了实情,何不退婚?”

    我眨眨水雾蒙蒙的媚眼:“如夏小姐所言,我叶家家势已衰,父兄人微言轻那日撞破殿下与白十二羞人之事,殿下已答允,成婚后许我与师兄来往”

    红衣的面上脂粉一凝:“师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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