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妖孽师兄:闺秀来袭-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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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三。
吏部右侍郎关自宽上书检举,尚书章源与左侍郎吴天德上下串联,贩卖春试试题,帝下令大理寺彻查。
八月十九。
大理寺查证属实,并牵扯地方官员八人,帝震怒,章源与吴天德二人斩首示众,其余犯官戍边。
八月二十。
帝降旨,择期复试,一时,科场清明。
八月二十一。
秦王殿下寿辰,众臣皆怕步吴天德后尘,再不敢往太息山恭贺。叶容郁郁。
闺秀来袭
四方亭四脚皆点了灯,遮风沙的纱幔垂了半边。
透过纱幔,皎洁的月光和明亮的灯光交相映着,朦胧、柔和。
大好的日子,九师兄却是向师父诉起了苦:“那个呆子竟也找到了媳妇儿,五嫂还是个大美人儿,您那孙儿定也俊俏”
他灌一口酒,又道:“小十儿是个混蛋,崔家崔家也不厚道,竟将我靖远侯府的人打了出去,徒儿的命委实是苦”
我偷偷一笑,前日听闻,九师兄家中派了人往江南崔家提亲,不知怎地,两家子竟动起了手,将好好的一桩喜事弄成了整个皇朝的笑柄。
“容妹妹,”丹阳微微一笑,悄悄塞给我一个白底蓝花的酒瓶,“这是给小白的生辰礼,你五师兄面皮薄,不好意思给他”
嗯?不过是瓶酒而已,怎地这样的讳莫如深?
第203章 一舞动天下(1)()
我心怀疑虑,猛地一拔塞子,登时酒香四溢。
“长慕前前后后花了三年时间,三蒸三酿才成了这六珍酒,里头搁了千年人参、鹿茸、灵芝、麝香、茯苓、熊胆,生精补髓,养血益阳”
哦?养血益阳?
丹阳顿了一顿,贴了我的耳,又道:“容妹妹,我瞧着你那师兄俊是俊,却是虚了些,怕是时候长了力不从心,你每天给他喝上一小盅,保管”
我不动声色,这可不就是壮…阳酒吗?五师兄与丹阳不愧是医者,常怀父母慈心,连壮…阳酒都好意思送,我甚钦佩!
五师兄过来给丹阳倒茶,我将那酒瓶一摇,“谢五师兄。”
他手一顿,甚尴尬:“小师妹,小白年轻,身子又弱,若是若是体力不济,你你莫恼六珍酒管够的,若是喝完了,我再送来”
唉,我本觉着五师兄一板一眼似个老学究,不想,他亦是开明,我太息山真真是个妙不可言的宝地啊!不过,我的小白师兄一向勇猛,并未“不济”,这酒这酒应是用不上的。
鸿运楼的菜既不厌精,又不厌细,小白师兄说,比之宫中的御膳强得多了。
“师兄,你一个皇子,对外头的吃食倒是颇有研究嘛!”我嚼着一块滑溜溜的鸡腿儿肉,含糊不清问。
镜水湖中映着一轮孤寂残月。
“那年生辰,大哥带着我去吃过一次。”他望着湖中缺月,幽幽道。
唉,大好的日子,又让他想起伤心事了,我赶忙笑意盈盈道:“师兄,只要能和你在一处,即便是吃青菜豆腐,容儿心里也是美的。”
九师兄手一抖,喜气洋洋的深红色袍摆上,落上了一块油光锃亮的红烧肉。
小白师兄神色倒是坦然:“若是再吃上只鸡,容儿心里便越发的美了。”
我深以为然地点了头,知我者,小白师兄也!
宴过三巡,我悄悄离了席,回房换上了镶着珍珠的淡金色轻纱飞舞裙。
往七彩穿衣镜前一站,嗯,真真是极好的,淡金色含着珍珠的隐隐华光,衬的我高贵典雅、雍容大方。
远远望去,胧月清风绕着,红花绿荷捧着,四方亭朦胧又梦幻,真真是个好所在!
我敛一敛心思,翩然入亭,朝师父、众师兄盈盈一拜。
九师兄与小白师兄皆是一愣,师父端了茶盏,笑眯眯地问:“十二这是要跳舞?”
唉,打此刻起,我便是天外的飞仙,云上的凤凰,你等可见过天仙、凤凰开口说话的?
我不语,朝五师兄微微点了点头。
我的五师兄呆是呆了些,可却吹的一手好笛子。
云袖破空一掷,乐起,舞起。
微抬素手,轻扭软腰,脚尖轻点。像凤凰于飞在云霄,翻云覆雨双双栖。
五师兄的笛声婉转灵动,我一个旋身,见九师兄张大的嘴巴已能塞下一个桃子。
不由心下一乐,我叶容虽不能如飞燕做掌上舞,但大哥曾说过,我的舞姿如轻云之闭月,似回风之流雪,翩然又婉约。
第204章 一舞动天下(2)()
小白师兄嘴角微弯,黑眸晶亮,含情专注望我,我心头一暖。
幼时,爹爹见隔壁方小姐既习琵琶,又学舞艺,想着我既在琴艺上没了建树,还得再寻一样娱情的本事才好,又看着我整日活蹦乱跳,甚有活力,才让我习了舞。
我叶家的女儿,所用所使皆是上品,我既要学舞,爹爹便请来了皇朝第一舞娘公孙媚娘。
彼时,我方七岁,而媚娘已然五十七岁,她做起这凤凰于飞,却是轻盈灵动。
十一岁出师之时,媚娘说,我的舞姿已然将她学的九成,不过舞由心生,我年纪尚小,未曾体会情爱真意,这剩下的一分,便不是她可教的了,我只有体了情的滋味,会了爱的真意,才能舞出一曲真正的凤凰于飞。
现下,我与小白师兄情投意合,正是浓情蜜意时,我舞着这一曲凤凰于飞想的便是小白师兄的十成情意。
我旋转,时而如流水般极速,时而如轻云般慢挪,我跳跃,时而如雨点般轻快,时而如击石般坚健。在舞步急速的飞旋时,金色的裙子摊成平面,宛似展翅欲飞的高贵凤凰。
前几日,我想着,小白师兄既做了一曲凤求凰为我的生辰礼,我叶容自是当夫唱妇随,与他遥相呼应才好,今日这一舞凤凰于飞,乃是我情之所至,一往而深之作。
渐渐地,笛声渐低,渐缓,顿了,停了,凤凰腾空一起,又缓缓飘落
一舞毕,亭中众人已然魂飞天外。
还是师父见过世面,轻咳一声,道:“十二这一舞偏若惊鸿,宛如游龙,足以动天下。”说罢,瞄了一眼嘴角噙笑的小白师兄。
彼时,我只当师父是赞我舞姿翩然,天下无双,后来,我才知师父一语双关,此是后话,暂且搁下不提。
闺秀来袭
宴罢,我拉着小白师兄的手,怡怡然往镜水居去。
明月知我心,将我一身舞衣照得璀璨夺目。
“师兄,这生辰礼你可喜欢?”我含笑问。
他将我腮边的一缕乱发拨到耳后,“容儿今日娇艳又多情,我我万分意外”
月光下,他白袍飘飘,眸光闪动,唇色妖娆,我心下一动。
“师兄,我腿脚有些酸,这夜黑无人的,你陪着我去温泉池子里泡一泡,解解乏可好?”我抱了他胳膊,轻轻摇了一摇。
他轻笑,点了点我的鼻尖,宠溺道:“这回可记得拿衣裳了?”
热气缭绕的温泉池边,我俩对坐在一块凸出的青石上,皎皎月色透过木棉高大稀疏的缝隙,无声地照在他的面上,清雅又俊逸。
唉,是月色添了他的光华,还是他增了月的光辉呢?
“容儿?”
唉,又让他的美色惑住了,我赶忙敛了敛心神,“师兄,今日是你生辰,容儿理当敬你三杯。”说着,我往他手里塞了个酒盅,想了想又在自己面前搁了只。
他却是将我面前的酒盅往树丛中一扔,“容儿,你身子不好,酒还是不要饮了。”
第205章 六珍酒,养血益阳()
一轮纤月挂于当空,微风一过,水面粼粼。
我斟酒——
“这第一杯,愿师兄康泰百岁。”
他一饮而尽。
“第二杯,愿师兄顺遂如意。”
他亦是一饮而尽。
“第三杯,容儿愿与师兄执手白头,相伴到老。”
他一挑嘴角,一饮而尽。
热气一蒸,他面色白里透红,暗夜一衬,他黑眸深邃不见底。
真真是妖孽,真真是诱人,我嫣然一笑,轻拉他的手放在我的腰间,吐气如兰:“师兄”
我忐忑贴上他的唇,细细描绘他的唇线。
忽地,他粗喘一声,扣住我的腰,将我重重按在了凉飕飕的青石上,目光热情又灼人,声音低沉又急切:“容儿,我要你。”
我一愣,他一向守礼自制,此番这样快便把持不住了?
虽说酒能乱性,但他才饮了三盅,六珍酒虽养血益阳,但又不是春…药,怎地
哎呀,不好!
丹阳好像、似乎、大概说每日饮一盅,他方才饮了三盅
我赶忙推开他,“我找五师兄给你瞧瞧!”他身子不好,若是吃坏了可怎么得了?
不想,他却迅速伸手,一把勾住了我的腰身,将我拉入怀中,火热的温度,瞬间笼罩我的全身。
他声音低沉沙哑:“容儿,别走。”
我微微一怔,抬头正巧对上他半垂的眼眸,他黑眸灼热,燃动着跳跃的火焰。
“师兄,你”
话未说完,下一瞬,他火热的薄唇急切地贴上我的,温热的男子气息一丝不落地倾入口唇。
我很是措手不及,只得呆呆偎依在他怀中。
灵活的舌深入我的口中,辗转厮磨,缠…绵迂回,小腹里一股躁动不安的热气一层层地袭来。
他的吻一向温柔清浅,不想,此次竟是如此的热情奔放,我甚意外。
他一路进攻,我有些退却,可他滚烫的掌心紧紧地压着我的后背,不让我后退,热烫游走在我的脊背,一路向下抚动。
心跳“咚咚”加快,我情不自禁地搂住他的颈子,试探着伸出了舌,与他滚烫的舌尖轻轻一碰,登时,天雷勾动地火
闺秀来袭
温泉水温温热热,泡在里头,让人舒服得想要叹息。
我戳了戳他赤…裸的胸口,调侃道:“师兄,你此次很是热情啊!”
他的脸比盛放时的木棉花还要艳丽几分,“容儿,我我”
我嘻嘻一笑:“方才你奔放得很,这会子倒是羞了?”
哼,风水轮流转,逮到机会取笑你了吧,哼!
他转了头,盯着黑黢黢的木棉瞅了大半晌,转了话题:“咳,容儿,方才那酒是”
我帮他理了理一头乱发,“那是五师兄送给你的生辰礼。”
“哦?”他秀眉微挑。
“养血益阳的。”我笑嘻嘻补充。
不过,这养血益阳的六珍酒怎地比春…药还烈三分呢?
“哦。”他倒是甚平静。
泡了这会子,胳膊腿儿松快了下来,才觉酸痛得很,我慵慵懒懒地靠上了池壁。
他或轻或重地揉捏着我酸痛的腿…侧,声音沉沉:“容儿?”
我一惊,慌忙推开他的手,他他不会又‘想’吧?
第206章 短笺,速归(1)()
我往池子里沉了沉,甚惊慌道:“师兄,我我身子弱,可是受不住了。”
他羞得满面通红,“你嗯,你且泡一会子,我我去外头吹吹风。”
后来,听丹阳说,六珍酒,饮一杯为补身,饮三杯,药力不下田七郎的春情艳意合…欢散。
小白师兄他
我甚惭愧。
闺秀来袭
秋尽冬来。
外头朔风紧刮,枯枝摇摆,我的绣房内却烘着炭火,暖如阳春。
“师兄,来,咱俩再杀一盘!”我兴致勃勃地落下一枚棋子。
唉,他下棋从不放水,今日,他心不在焉,我出乎意料地赢了一盘,既然棋运佳,怎能轻易罢手?
他神色复杂地望了我一眼,“容咳,容儿棋艺大有长进”
小白师兄底子不好,自那日,在温泉池边吹了风,他一直咳嗽不止,最近才将将有了起色。
“师兄,赶紧着啊!”我兴高采烈地催促。
嗒的一声,一枚浑圆棋子滚入棋盒,他面无表情,起身踱到了窗边。
“下雪了啊”他声音飘忽,挺拔的身影竟有些许落寞和苍凉,良久,“我禀了师父,后日一早启程回京。”
“嗤嗤嗤”,暖炉上煨的人参鸡汤微沸,香气盈满室。
我轻轻捏回棋盘上的白色棋子,“可是朝中有事儿?”
他淡淡道:“父皇身子不好了,侄儿还年幼,我只能”
“你你还会回来吗?”
他不语,垂下漆黑长睫,朝我伸了手。
一片、两片、三片,纷纷雪絮吹入远山深处。
琴瑟在御,岁月静好1,我与他在山中的清静岁月,要结束了吗?
我眼角酸涩,扑进他温温的怀里,“这银炭不好,竟有烟的,熏得我直想流泪。”
一时,气氛悲伤又动情。
唉,可在我太息山,此种时刻总是少不了九师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