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妖孽师兄:闺秀来袭-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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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了神,想着该好生恐吓他几句,莫要把今日之事外传,忽听洞中五师兄扬声道:“小九儿,你且进来,搭一把手!”
“噼啪”一声,厚重的积雪压断了一截竹枝。
我心一揪,怎地小白师兄竟病得这样重?
五师兄与九师兄进去良久,洞中未有动静,难道小白师兄出了事儿?
我在洞口转了一圈又一圈,厚厚的雪地已被我踩出了条道儿,我终是忍不住,想着潜入洞中探上一探。
“容儿。”正待此时,小白师兄换了身干净白袍,打洞中慢悠悠地踱了出来。
许是昨日受了风寒,他面上有些苍白,可步子还算稳当,我稍稍安下了心——
有神医常慕在,小白师兄断然出不了事儿。
五师兄和九师兄也随了出来。
“五师兄,容儿昨日落了水,怕是也受了些风寒,还得烦你把把脉。”小白师兄望着神色肃穆的五师兄。
五师兄默默瞅他一眼,拉了我的手腕,半晌,“小师妹身子健壮得很,风寒倒是没有,火气却是有些大,等入了城镇,我等歇上几日,好生给小师妹开上一副药,降降火气才好。”
五师兄说得一本正经,九师兄一听,捧着肚子笑得不知所已。
哼,小九儿,你且等着!
洞口稍坐,我才得知,昨日,九师兄见我与小白师兄落了水,本想马上跳了河,救了我俩上来,奈何黑衣人似是猜透了他的心思,与他几番缠斗,直到我与小白师兄被河水冲没了踪影,才撤了退。
五师兄与九师兄见我俩下落不明,回山之后没法向师父交差,一时着了慌,只得弃了船,沿着河岸找了我俩一路。
直到半夜下了雪,五师兄定了心神,想起有小白师兄跟着我,断然不会出了什么大事,才找了家农户避了雪。
天一亮,问了农户,寻到了这处岩洞。
我想着,这伙贼人委实是奇怪,费了老大的工夫,炸了我们的船,却是既未劫财,也未劫色,只逼得我与小白师兄落了水,真真是无事闲的。
正想着,五师兄肃然道:“小九儿,小白受了风寒,身子弱,不宜劳累,就烦你背他一程吧!”
我这五师兄也忒不会察言观色,就九师兄和小白师兄剑拔弩张的关系,能相安无事就不错了,还指望他俩相亲相爱?这就仿若让白天鹅爱上癞蛤蟆。
可让我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
第90章 天降仙人(6)()
九师兄甚平和地点了头,背对小白师兄半蹲了下来,小白师兄亦是甚有礼:“赵岳,此番辛苦你了!”
这这洞难道是个神仙洞?竟让这两个冤家成了这副客客气气的模样?
天地茫茫,一派银色,雪花飞飞,犹如白蝶。
虽说雪中漫步赏景很有一番趣味,但我等甫遇了袭,小白师兄又生了病,我心中便很是惴惴。
我们四人在白皑皑的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半日,终于入了城,照例选了城中最大的客栈,定了四间上房。
不想,小白师兄的这一场风寒竟是如此严重,大雪断断续续地下了五日,小白师兄亦躺了五日了,九师兄每日叫苦连天。
我很是愧疚,若不是为了救我,小白师兄也不至病得这样重。
我叶容素来是个善良心软又知恩图报的闺秀,这日,终是熬不过良心的谴责,借了店家的厨房,给小白师兄煮了碗荷叶羹。
唉,喝多了苦哈哈的药汁子,吃碗甜滋滋的荷叶羹改改味,许会好些。
端了荷叶羹,甫上了楼,就见九师兄唉声叹气地端了药碗,从小白师兄房里走了出来。
九师兄一瞧见我,又是一阵挤眉弄眼,瞄见了我端着的荷叶羹,又是一番阴阳怪气。
现下,我对他采取的战术是“熟视无睹”,是以,我直接无视他,推了门,径直进了小白师兄的房。
一绕过屏风,就见小白师兄只着了中衣,半靠在床头,翻了册蓝色封皮的书卷。
他乌发未束,只在发尾松松系了根玄色锦带。虽在病中脸色略显苍白,但却是衬得他眉目似漆,乌发如墨,仿若那日的白袍天仙。
“师师兄。”我垂了头,低低唤他。
“容儿,你来了。”小白师兄搁了书卷,嘴角微挑,浅淡笑意如泻了一地的迷人月光。
“我我”他这一笑,我的心似是被软软的兔毫笔扫了两下子,酥酥的、麻麻的。
“嗯?”他语气微扬。
“师师兄,我做了荷叶羹,你趁热吃吧!”我把碗往小几上匆匆一搁,看都不敢再看他一眼,只想赶快奔出房。
“容咳”话未说完,小白师兄便是一阵猛咳。
我赶忙止了步,转了身,坐了床沿,轻拍他的背。
唉,若不是因了我,他怎会唉
半晌,小白师兄总算止了咳,我又服侍他喝了两口热茶。
只是这一番下来,他的衣领就有些开。
我甚是不经意地一扫,脑袋“轰”地炸了开来,他他果真受了伤?
顾不得什么闺秀礼仪,我腾地扯开了他的衣襟。
果然,小白师兄整个右肩被纱布缠了个严严实实,纱布外头还渗了丝丝的血迹。
都五六日了,竟还在出血这得伤得多重啊
我眼角一酸,颤抖着手抚上他的肩头。
小白师兄似是未来得及反应,并未制止我这不合礼仪的举止。
待我仔细查看,却是惊见小白师兄的胸前、背后密密麻麻的都是些伤痕,看那形状,应是鞭伤,看那时日,总得有些年头了,许那时,小白师兄还是个孩子
谁人竟如此狠心,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毒手?
第91章 天降仙人(7)()
许是见我一直愣愣盯着他的胸口,没甚反应,小白师兄也有些不自在,自己拉妥了中衣,伸了左手轻拍我的肩,“容儿,我没事儿”
可我眼睛酸胀得厉害,一个不留神,泪水溜溜地滑了出来。
“唉,”小白师兄轻叹一声,“容儿,你想哭便哭吧”
他左手一用力,将我按在了他的胸前。
我“哇”地哭出了声。
小白师兄一句话也未说,只是轻轻地拍我的背,静静地听我哭。
这一哭,泪水就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过了大半晌,我渐渐止住了泪水,偷眼一瞧,小白师兄白白的衣襟上已抹满了我的鼻涕眼泪。
唉,我叶容一向是个端庄娴雅的闺秀,此番怎地如此失了风度呢?
登时,我面上一阵火辣辣的烫,又想起他身上有伤,穿着脏衣裳总是不妥。
“师师兄,我去叫了九师兄来替你更衣。”我抹了把脸,匆忙逃出了门。
“啧啧”不想,九师兄这无赖竟蹲在门口听墙角,他见我奔了出来,甚是潇洒地撩了袍子,起了身。
“听见了吧?快进去服侍师兄换衣裳!”我狠狠瞪他一眼。
“啧啧你俩”我往他小腿上狠狠一踹,回了房。
铜镜无尘,清晰明亮。
镜中的我,满面的眼泪鼻涕,全然没有一丝闺阁小姐的情状。
唉,竟在小白师兄面前露出了如此难堪的模样,真真是失礼
洗了脸,静了心,细细想来,我竟不知方才为何要哭——
是见了小白师兄为我受伤,心中愧疚?
不对,好似多了那么一点点心痛
是见了小白师兄的旧伤,心中同情?
也不对,好似也是得多那么一点点心痛
是见了小白师兄伤成这样却仍想着我,心中感动?
也不对,好似也是得加上那么一点点心痛
我想着,小白师兄怕我淹死,把我从河里捞了上来,拖进了岩洞;怕我冻死,生了火,替我烘了衣裳;怕我记挂着男女之别,就一直穿着湿衣
唉,爹爹教导我和大哥要知恩图报,可小白师兄如此大恩,我如何才能报?
我深知病中之人最怕寂寞,是以,打那日起,我除了沐浴、睡觉、上茅房,便整日杵在小白师兄房中陪他聊天。
五师兄和九师兄进来给小白师兄换纱布,我也并不回避——
那日,我都把人家的衣裳扒了,肩头也摸了,胸口也靠了,后背也瞧了,现下再扭捏也是无趣。
如此,我才得知,小白师兄的伤口虽是不大,却是深可见骨。
五师兄说,小白师兄怕是要好生地养上一阵,否则落下了病根,今后这右臂就废了。
我一听,眼角又是一酸,五师兄一瞧,便遁去了外间备药,顺带着把碍手碍脚的九师兄也拽了出去。
“容儿,过来”小白师兄朝我伸了左手。
我垂着头,磨磨蹭蹭地坐上了床沿。
“就是怕你如此,我才求了两位师兄瞒了你,不想,还是唉”小白师兄左手一带,我又是落入了他的怀中。
第92章 天降仙人(8)()
近几日,我发觉我和小白师兄的关系有些不大对。
以前,我总觉着他小我半岁,还是个孩子,现下,却是发觉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
以前,他得了空就欺负我,现下,他对我却是嘘寒问暖;
以前,我与他谨记男女之妨,碰下手都甚难为情,现下,他搂我入怀似是已成了习惯。
我隐隐觉着是什么地方出了错。
这日,阳光洒得甚好,用了午膳,我和小白师兄懒懒地歪在窗边的榻上晒太阳。
小白师兄着了件月白色的中衣,披了件墨狐皮制的褂子,左手把玩着从不离身的素扇,笑意盈盈地瞅着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心慌,忙低了头,在案头的抽屉里翻腾起来。
不想,这客栈想得甚是周到,抽屉里不仅放了文房四宝,连艳图春宫都备得齐全,此等稀罕物我从未见过,此次见着了便是缘分,必得多瞧上两眼,才不辜负。
这合…欢图上的男女紧搂在一起,缠成了一股麻绳,我觉着甚是不可思议。
不知何时,小白师兄凑了过来,许是见我看得甚是出神,小白师兄轻咳一声,道:“我们住的是客栈,又不是青…楼,明日必得向店家提上一提。”
我一听,赶忙敛了心思,合了抽屉,甚平静淡然道:“师兄所言极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怎见得了这种图呢?更不用说养在深闺的闺秀了,若然一个不小心,哪家的闺秀住了这间房,又一个不小心,这闺秀又见了这张图,岂不是得羞愤而死?一张春宫,引发一场血案就有些过了。”
我这番话说得如此义正言辞、正经八百,小白师兄应不会想到其实我看这图看得很是自得其乐吧?
我心下踌躇,小白师兄却仍是笑意盈盈地瞅我,淡淡说了句:“容儿明白就好。”
我讪讪一笑,一时羞窘,便下了榻。
小白师兄的白袍正巧搭在榻边的如意云头衣架上,我便顺手帮他理了理。
咦,这不是我绣的荷包吗?
我甚深情地抚了双莲并蒂的荷包,道:“这可是我做的第一件绣品呢!”
“哦?我瞧人家闺秀都是绣些鸳鸯蝴蝶,你怎地竟是绣蜈蚣的?”小白师兄挑眉笑问。
谁说这是蜈蚣的?这明明是双莲并蒂!
哼,竟敢笑话我?小白,你且等着!
“师兄,你家中可有姐妹?”我问。
小白师兄疑惑地摇了摇头。
“那你怎知别个闺秀的绣纹?”我正色问,“难道你经常收受别个闺秀的绣品?”
小白师兄面上一红,轻咳一声,道:“容儿,你若是有空,再给我绣几个可好?”
听他说这话,我心中却是一酸,不说我这病怏怏的身子,单说我已被许给了三皇子,今后我绣的荷包便只能是给三皇子的
忽地,小白师兄苍白的双颊上染了抹好看的红晕,“容儿,其实我我”
我叶容虽是个没见过甚世面的闺秀,但好歹也读过不少戏本野史,也算是见了些男女之情、夫妻之爱,此时见他如此形状,我猛地醒悟——
第93章 再起波折(1)()
小白师兄他他应是对我生了思慕之意。
此番他
我心下一惊,此番他这副欲说还休的模样,不会是要向我表深情、诉厚意吧?
我已有了婚约,这可如何使得?
我赶忙打断他,笑嘻嘻问:“嗯,你想要绣蜈蚣的还是绣蝎子的?”
小白师兄一愣,道:“只要是容儿绣的,不管是蜈蚣还是蝎子,我都欢喜的。”
这事儿我转头便抛在了脑后,后来,我却很是后悔,当时为何没好生琢磨一番女红,将他一身皆换了我的手艺?
不一会儿,五师兄和九师兄端了晚膳来,提起了一件事——
那些在船上偷袭我们的黑衣人怕不是一般的贼人。
这些人衣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