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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审神者自愿被神隐-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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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被你发现啦”

    三日月宗近一出,原本网路上的乌烟瘴气全部烟消云散,再没人敢随便自称自己才是某某刀,生怕再被打脸。当然,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不是因为他的脸,而是因为他的神性。

    由于他的神性通过影像外放,大部分人都升不起亵渎的念头,甚至于,许多人对他保持了一种堪称诡异的崇敬。

    “不对吧,”一期一振的手中拿着花札牌组,“这种敬意难道不是‘拜小野篁得永生互助会’带来的吗?”

    接着,他打出一张花札,牌面上的图案是代表十月的枫之鹿,然后从山扎上取过一张牌。由于场上并没有十月的牌,也没有牌和他刚从山扎取得的牌同月,这张牌就被他收入手中的牌组。随即,他根据打出的花牌图案念出一句和歌:“有鹿踏红叶,深山独自游。”

    “呦呦鸣不止,此刻最悲秋。”醍醐京弥接上,打出一张同月的青短,将场上的枫之鹿收走。

    “乱讲,”他斜一眼一期一振,“这种邪教我才不会承认。”接着,他根据青短的牌面再念:“溅溅山溪淌,秋枫红叶下。”

    “无心阻流水,伊然似堰栅。”脸上贴着创可贴的鹤丸国永接上,打出一张代表八月的芒之大雁,然后从场上收走小牌。他的手指上也贴着创可贴,创可贴下面是猫咪们对他爱的证明(误)。

    “你不承认也没用啊,”他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牌组,“我了解了一下,这个互助会好厉害的样子。他们内部互相扶助,似乎真的能帮人实现愿望。”然后,他也念出了和歌:“淡路来千鸟,悲鸣多少声。”

    “须磨远戍客,夜夜梦魂惊。”三日月宗近接上,打出一张三月的樱下幕,将场上的赤短拿走。

    “哈哈哈,”他轻笑起来,“也许真的有高位的存在正在注视着你呀,主人。”然后就像故意似的,他挑了这首和歌念出来:“春闺初幕恋,但愿避人怨。”

    醍醐京弥嫌弃似得“啧”了一声:“怎么可能。”

    “谁料蜚语快,风闻满世间。”一期一振笑着接口,然后摆了摆手,“抱歉,嘴快了,我这轮弃了。不过,”他看向醍醐京弥,“我觉得三日月说的对。”

    “哦?”醍醐京弥捧着牌组一动不动,仅仅让眼珠子转了一下,“对在何处?”

    一期一振举起一根手指,指了指头顶:“说不定,是那位通灵王麻仓好大人在帮忙呢。”

    “哎?”三日月宗近眨了眨眼睛,“还真有这么个人吗?”

    鹤丸国永亦没概念:“那是谁?”

    “对哦,你们还没见过他,”一期一振恍然,“麻仓先生是个很厉害的人,在地球上的能力近乎神明。”

    “呜哇,和我们一样吗?”

    “近乎的意思就是指还不是神明啦,主人说他是地球的人柱。”然后,一期一振看向三日月宗近:“你指的不是他的话,会是谁来的?”

    三日月宗近歪了歪头,笑眯眯道:“当然是指我们的真神本体啊。”

    “不是,”一期一振的目光正直,“对于跨越世界壁垒、干涉另一个世界走向这种事,即使是真神本体,依然鞭长莫及吧?”

    “一期,你的想法太合理了,这是你的缺点,”三日月宗近摇了摇头,直白挑明,惋惜道,“真是不解风情呢。”

    “”

    并不是很想听懂这种调情。

    “遗憾,”醍醐京弥也没有发生对接,摸了摸下巴,“真相既不是麻仓好这么现实的可能,也不是真神本体这么浪漫的说法。”

    “搞鬼的是小临。”

    当世小野篁这个乱七八糟的说法一开始是被不破尚的死忠粉传出来的,然后就被折原临也物尽其用发扬光大了——为什么没人传他是在世安倍晴明呢,他醍醐京弥明明有颜有实力,却莫名其妙像妖怪一样让他人产生了“畏”有没有搞错啊。

    自认平易近人的他对此感到十分委屈,复杂心绪一言难尽。

    折原临也倒是觉得醍醐京弥就是矫情,他认为自己以一个路人的身份完美做到了经纪人该做的事,替他设计了一条绝佳的成名之路。这样扩大影响力是最与世无争的那一种,无法复制,不容易引起娱乐圈其他从业者的反弹。当然,醍醐京弥想不想要这么大的、这种类型的名气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任何一个行业想要快速打入都需要另辟蹊径,刀剑乱舞演艺制作会社旗下所有艺人能顺利发展,都要托了他付出义务劳动进行合理规划的福,才没有遭到业界围剿。要知道,光凭迹部财团的招牌,可没法压制住同行的竞争心理的。

    至于“拜小野篁互助会”发展成了情报贩子模仿蜃气楼红极一时的秘密版块“受害者之间”这种事

    拜托,他自发付出了这么多的义务劳动吔,从中获取报酬也是理所应当不是吗?

    近年来,被蜃气楼聚集起来的那些无政府主义者、愤世嫉俗中二病失去了栖息地,躁动得可以。互助会的建立给他们提供了一块新的栖息地,让他们重新获得发泄的渠道,他是在做好事吔。

    虽然醍醐京弥突然变成了数学家这件事不在他的预料范围内,不过能因此吸引更多的人才真是太好了呢

    “折原临也?”一期一振想起了物吉贞宗和陆奥守吉行对他的评价,两者都不是很好,“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他到底是在帮忙还是在坑人。”

    醍醐京弥耸了耸肩:“他的话,说不定两者皆有哦。”

    “总觉得他会是个很有意思的人,”鹤丸国永若有所思,“说不定会和白妖精们一样有趣呢。”

    “哦呀,”三日月宗近调侃道,“是像白妖精们给猫洗澡一样有趣吗?”

    “这次是我大意了而已,”鹤丸国永皱了皱鼻子,“白妖精们也不是故意的。那个折原临也就不一样了,听起来很喜欢恶作剧的样子。”

    “写作恶作剧读作作死吗?”

    “啊哈哈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嘛!”

    “”

    也不是很想理解这种臭味相投。

    花札是指传统纸牌游戏,种类繁多,在现代语境下,往往是指安土桃山时代以来的“八八花”。这个游戏以十二种花草代表十二个月,每个月有四张牌,一套一共四十八张牌。这种花牌的游戏规则根据地区和参与人数不同都有所差异,像醍醐京弥他们这一次使用的规则就和以往的都不太一样。

    首先,他们规定了常用的十二种役组合(无亲权、手四)和所代表的点数;其次,他们使用了两副花牌,规定开局时每人有八张手牌,八张场牌,剩下的留作山牌;第三,他们舍弃了12局的做法,选择一局定胜负,点数在最后一次性统计。

    在玩家的当前回合,他可以选择出一张手牌或者不出牌。当玩家出的手牌和场上牌同月,就可以把牌吃进,两张牌一起归入手牌。当玩家出的手牌和场上牌不同月,该手牌就归入场牌,玩家再从山牌中抽出一张归入手牌。新抽出来的这张牌如果和场牌同月,也可以做吃进的动作。吃进与否,不具备强制性,全看玩家意愿。这次游戏里,他们用接小仓百人一首的和歌做吃进与否的表态。

    传统花札中,吃进的手牌是要一直公示的,而且玩家的手牌中只要存在一个役组合,就可以申请结算。新玩法里,吃进的手牌不需要一直公示,几圈下来,全凭记忆和运气。到最后,如果有人有信心,就可以申请结算手牌。此时玩家手里拥有数个役组合,很可能经过数次拆分才形成现在的局面。

    “不闻流水声,瀑布久无源。”

    几圈花札过去,醍醐京弥打出了一张柳下小野道风,念出了这句和歌。

    这张牌上有柳树、溪水,青蛙,还有撑伞的小野道风。小野道风是平安中期的书法家,“和样”书法的创始人,其书法真迹是国宝级文物,被称为三笔三迹中的“野迹”。

    接着,他收走了柳下燕,自己把后半句说了出来,代表他要结算了:“水尽名难尽,至今天下传。”

    然后,他展开自己的牌。他的役组合是雨四光8点、三光6点、青短6点、猪鹿蝶加六种(九张种牌)10点、小牌4点,总共34点。

    “我赢了。”

    其他人把牌摊开在桌面上,算都不必算,就知道自己输惨了,他们还有许多役组合被打散,根本凑不起来。

    “醍醐味(深奥的妙趣),”醍醐京弥眯起眼睛,“感觉到了吗?”

    “完全没有!”鹤丸国永第一个表示不服,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又是你赢,还是大胜!”

    “主人果然有在算牌吧,”一期一振摇了摇头,“这样完全就是一边倒。”

    “居然一个人就集到了7张光牌总共只有十张吔!”

    “主人一定是赌场的拒绝往来户。”

    “所以只能在我们身上找成就感。”

    “真是的,说得太夸张了吧,”醍醐京弥哭笑不得,“我又不是什么大魔王。”

    “根本就是大魔王!”

    “没错!”

    “好吧,”醍醐京弥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得意洋洋,“大魔王表示无所畏惧——”

    “喂!”

    “——即使你们几个串通一气。”

    “可是串通也没用吔三打一的都扭转不过来局面。”

    “我倒是觉得很有意思啊,”三日月宗近笑眯眯地点头,“我一直在收集小牌来着。”

    鹤丸国永撇一眼他的牌,发现果然是以凑不成役组合的小牌居多:“你根本就是凭喜好乱来的吧喂!”

    总而言之——

    “再也不要和主人打牌了啦!”

    绪方启文是着名导演伊达大尊的儿子,在成功翻拍大人气连续剧月晦之后,广受好评。

    但好评也不能改变他分量不够的事实。所以,当无数人想要向他打听三日月宗近的近况之时,他只好躲进了自己静心准备的片场。谁叫这位付丧神目前只接了他给的这个角色、其他的一概不理呢。

    不对,不算接了,只初步达成了演出意向,合同还没签呢。

    绪方启文也没料到,事情竟然会有如此发展。他看上了一个光凭脸就能引得投资商们竞相追逐的新人,而这个新人和他最初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这个人的条件很好,选择的余地也大,居然真的答应自己了吗?也许会有变故也说不定

    在这样患得患失中,绪方启文迎来了醍醐京弥的约见。

    他们把见面的地点定在了在吉祥寺咖啡屋。

    “啊啦,”一之宫纯对醍醐京弥印象很深,“是上次包场了的客人。”

    他身边的德美秀太挠了挠头:“我们咖啡店还有这种操作?”

    “因为是皆川先生的朋友嘛。”

    话音未落,皆川日史就顶着黑猫小助走了过来:“孽缘啊。”

    然后他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进了后厨。

    “真的是朋友吗喂!”德美秀太喃喃道。

    一之宫纯扬起毫无破绽的笑脸:“这次客人,今天也要包场吗?”

    醍醐京弥摇了摇头:“谢谢,但今天不需要。”

    “这边请。”

    绪方启文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们互动:“我明明经常来来这边,怎么没注意到这里有家咖啡店?”

    “可能是因为我们老是休业的关系吧,”德美秀太不好意思地说,“真是不好意思,我们给老板添麻烦了”

    然后一之宫纯一个肘击打中他的胃,让他抱着肚子蹲了下来。

    难道休业居然是你们服务员造成的吗喂?!

    绪方启文忽然感觉压力很大。在那只被称作小助、没戴名牌的黑猫跳上卡座,死死盯着他的时候,他的压力就更大了。

    “虽然我是很想看三日月的女装,”醍醐京弥坐在绪方启文面前,看起来十分严肃,“但表演和配音是不同的。我可以问都不问就接下配音的工作,却不能让他随随便便加入一个随随便便的拍摄计划。”

    “你懂我的意思吧?”

    他旁边的座位上,黑猫小助露出了一模一样的严肃眼神。

    “啊,是!”绪方启文就像学生面对导师一样正襟危坐,把手放在膝盖上。

    “不用这么紧张,”醍醐京弥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这样只会显得不够专业呀。”

    可绪方启文闻言,反倒显得更加紧张了。

    “算了,”醍醐京弥决定继续说正事,“总之,我希望能参与投资,成为这个项目的制片人之一。”

    绪方启文的脸色更糟了:“制片人?”

    “没错,”醍醐京弥点了点头,“对于选角、剧本、剪辑都有一定控制权的那种。”

    闻言,绪方启文猛地站起来,张开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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